第90章 生猛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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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點頭讚道:“費瑤女士能有如此善心,真是難得,我替國家謝謝你了。這房子已經沒事了,過一段時間你可以先租出去,然後就可以按照正常價格出售了。”
費瑤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徐若西。
徐若西從包裏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子上,說道:“費姐早就準備好了,這裏是六十萬。”
三叔擺擺手:“我們隻拿五十萬就行了,徐助理也幫了不少忙,剩下的十萬,就給徐助理吧。”
這倒是讓我很意外,三叔一向嗜錢如命,這回居然大發善心,居然把到手的錢又拿出來,還是給一個他曾經無比討厭的人。估計他也是對這段時間沒少折騰徐若西的一個補償吧。
徐若西顯然也沒想到,她聽了就是一愣,狐疑地看著三叔。
費瑤聽了卻笑了笑,說道:“若西幫了我很多忙,我心裏有數。這些錢,都是給你們的,就別推辭了。”
說著,費瑤把那卡往三叔的麵前推了推。
三叔嘿嘿一笑:“我也就是那麽客氣客氣,既然您這麽有誠意,我們就卻之不恭了。另外我們這項業務是可以質保一年的,一年內房子如果出現什麽情況,可以再給我們打電話。如果超過一年,就要額外收費了。”
三叔把那卡往包裏一放,招呼我:“走了大侄子,咱們收拾收拾也該回去嘍。”
費瑤和徐若西把我和三叔送到門口。
徐若西有些欲言又止,見我們快要走了,才鼓了鼓勇氣對三叔說道:“那個……李先生……”
三叔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是叫我?”
“是……李總,謝謝你啊……”徐若西吭哧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顯然徐若西是在謝剛才三叔要給她十萬塊錢的事。三叔擺擺手:“您客氣了,我說了,我剛剛也是客氣客氣,咱們後會有期了。”
三叔大大咧咧,行了個拱手禮,轉身大搖大擺地離去。
我衝著徐若西一笑:“我三叔就是這德行,您別見怪。”
徐若西搖搖頭,又問了我一句:“你三叔他……真是個道士啊?”
我點頭說對啊。這時我發現徐若西的臉竟有些紅了,這讓我很費解。
告別了她們兩個,我追上三叔,才有點返過味來。我大喊了一聲臥槽,把三叔嚇了一跳。
三叔照著我腦袋來了一下:“你有病啊,一驚一乍的?”
我擺擺手:“不對,三叔,我覺得徐若西對你有意思。她是看上你了吧?”
三叔足足發呆了兩分鍾,才又踢了我屁股一腳:“你小子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居然敢拿三叔開涮了?”
我捂著屁股,連忙躲閃,一邊辯解:“三叔,我說的是真的,那女人問你是不是真是道士,臉還紅了。這不就是變相問你可不可以娶媳婦嗎?”
三叔說我沒大沒小,拿他尋開心,指著我鼻子一頓臭罵,不依不饒地追著我打了一通,直到我告饒才消停。
我們決定再在臨江住一宿,明天一早趕回深圳。
結果就在當天晚上,徐若西就給三叔打來了電話。沒說幾句,三叔看了我一眼,竟然拿著電話走出了房間,躲到走廊去了。
我看情況有些不對勁,便偷偷跟了出去。
雖然我聽不清徐若西在電話裏說什麽,但是從三叔接電話的語氣和表情看,徐若西肯定是在電話裏跟三叔說什麽特別的話了。我偷偷溜回房間鑽進被窩,沒多一會,三叔拎著電話,臉脹得通紅,進來就招呼我:“快點,咱們得連夜離開這裏。”
我嚇了一跳:“臥槽。你對人徐助理做了什麽了?她不是要帶人找上門來吧?”
“我做你個頭。這尼瑪娘們太生猛了,趕情原來那副高冷的模樣都他媽的是裝的。這都幾點了,大半夜的請我出去喝酒,喝個屁啊喝?趕緊的,她說過來找我了。”三叔邊說,邊把我從被窩裏拎了出來。
我聽了十分好笑,三叔多牛逼的一個人物,開始的時候把徐若西給坑夠嗆,到頭來卻又被徐若西給嚇成這樣。這事還真讓我猜著了,徐若西和三叔不打不相識,應該是對三叔的本事刮目相看,進而芳心暗許了。在打探了三叔的底細之後,就發起了猛烈的表白攻勢。
但是她這番情感的攻勢來的稍微猛了一些,打了有些保守的三叔一個措手不及,竟然想要落荒而逃了。
我和三叔連夜開車準備離開臨江。這期間,徐若西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三叔嚇得都沒敢接。最後徐若西給三叔發來了短信,罵三叔是個懦夫,說她還會繼續等他的。
三叔看了,嘴咧得跟個瓢一樣,連連叫苦。
我也不敢樂出聲來,我萬萬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奇特的方式逃離了臨江。
直到車子離開了臨江的市區,三叔才鬆了一口氣。我和三叔再次提到了他的感情問題,我勸他其實這個徐若西總體條件非常不錯的,既然對三叔有意,不如順水推舟了。
三叔擺擺手:“拉jb倒吧,咱們和人家完全就是兩路人。也就是咱們破凶宅的時候,在她麵前還可以耀武揚威,讓人家跟著咱的節奏走。如果沒這套凶宅,你說咱們和人家能說上話嗎?”
我點點頭,三叔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又說:“這麽些年了,三叔也得考慮一下給我找個三嬸了。”
三叔說道:“你小子,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的事吧。回去之後,好好哄哄梁悅那丫頭,別淨惹人生氣。”
我撇撇嘴,在這之前我不止一次問過三叔的感情問題。他每次都把矛頭引到我這邊,給我的感覺他應該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任我怎麽問也問不出來,回去之後,有空我還得好好查查。
晚上開車速度很慢,回到深圳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我們直接去了我們的大財房產中介公司,當時應該是剛開門不久,公司裏還沒有客人。但是以陳濤為首的職員,穿著統一的製服,一個個精神頭十足,正悶頭按部就班地工作著。看來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陳濤做得不錯,讓公司一直運行在平穩的軌道上。
直到這個時候,我的思想才算是從臨江那邊脫離開,回到了現實。我算了一下時間,距離梁悅給我們規定的一個月期限,已經就剩五天了。
謝天謝地,我們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由此我的心情大好,衝著陳濤喊了一聲:“陳經理,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