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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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敏曉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這男人說起謊來怎麽連眼也不眨。
床上的無鹽連忙掙紮起來,急道:“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南宮銳一指江十三,“他不該死嗎。”
“不用你管。”無鹽險些氣倒,卻急忙要下來,江十三一把上前將其抱住,又把被子向上一拉,生怕無鹽會著涼,畢竟剛剛生產完,若是著涼了,可是對身體很不好的。
“我會留下來陪你一生一世。”
“可是……”無鹽已經糊塗了,哥哥說要殺人,他卻說沒事。
南宮銳搖著頭,將懷裏的孩子遞給了無鹽,語氣不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當初我可是你心裏唯一的男人,如今可好,有了這一大一小,我竟然半點地位也沒有了。”
“哥。”此時無鹽也知道南宮銳是朝她開玩笑的,不禁羞意滿麵,卻看到屋子裏還有一人,這個人她剛才見過,隻是沒在意,如今再見到,不免生疑,問道:“這位是。”
江十三剛要介紹,就聽南宮銳大言不慚道:“還能是誰,你嫂子。”
對於這種身份,段敏曉當然是反對的,急忙站出來否認,“不是不是,我是江十三的朋友,至於你哥,剛巧認識,不熟。”
“不熟。”南宮銳眉頭一挑,這個女人竟然說和他不熟,好呀,連忙笑道:“原以為明日會很熱鬧,既然這位姑娘不熟,那麽後會無期了。”
“……”你狠,段敏曉朝著南宮銳比了比個中指,笑的那叫一個甜美,“怎麽會呢,我和王爺實在是出生入死,交情匪淺,說不熟實在是因為沒詞來形容我們情比金堅了。”
“乖。”南宮銳賞了一個安慰獎。
無鹽雖然之前容貌醜陋,才隱居在宮外,但是並不代表她腦子不好,見兩人自顧自的說笑,便已經猜出了幾分,朝著段敏曉微笑頜首:“嫂子好。”
“……”段敏曉滿頭黑線,南宮銳你死定了。
此仇不報,她就不是段敏曉。
又在這莊園裏說了一會話,南宮銳便帶著段敏曉離開了,如今他明日就要啟程,關於公主產子之事也不能泄露,所以江十三留在這裏,一來是齊合家之歡,二來要照顧公主母子。
“真是想不到,這江十三豔福不淺啊。”段敏曉忍不住感歎。
按她的想法,這樣的人渣敗類就應該娶不上老婆,當初她封他穴道武功也是因為這家夥專毀人清白,實在是該懲。
南宮銳白了一眼,“誰說不是呢,要不這樣,我們換身衣服,去揍他一頓。”
“切,我才不去呢,你有沒有搞清楚,他可是我的下屬啊,我為什麽要幫著外人去欺負自己人,這要傳出去,我還怎麽在江湖上立足。”說完,段敏曉直接走開。
原地,南宮銳使勁壓住胸口怒火,他居然是外人,。
過分。
第二天一大早,段敏曉頂著兩個黑眼圈霸占在南宮銳的馬車裏,昨晚太興奮,結果睡得晚,今天困得不行,隻能縮在馬車裏。
城門口,南宮天淩一身龍袍,遙遙相送。
“銳弟,一路小心。”
“臣遵旨。”
君臣辭別,南宮銳拉過韁繩,縱身而上,隊伍浩浩蕩蕩的緊隨其後。
顛簸的馬車裏,段敏曉眯著眼睛望著剛剛亮的天邊,終是忍住沒有回頭望,她知道南宮天淩就在身後,卻忍住回頭看一眼的想法,將簾子放了下來。
“少主,別看了。”新月見狀,忍不住提醒,她知道段敏曉此時在想什麽,但是這個時候卻不能回頭去看,如果被皇上發現了,不定還要惹出怎樣的麻煩。
段敏曉點點頭,將簾子放了下來。
此去阿蒙和尚霧兩國,光到邊境就差不多要走個七八日,而且如今已經入秋,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雖然早已經準備了一些厚的衣服,但是還是讓人感覺到絲絲寒意。
段敏曉更是不爭氣的感冒了,整個人高燒不退。
戰事緊急,南宮銳急著趕路,段敏曉一連數日都沒有休息好,此時臉色更顯疲憊。
“真是沒用,給你添麻煩了。”
望著眼前的男子,段敏曉忍不住自黑,她已經多次提議把她留下,等她好了,再去追趕,隻是南宮銳不放心,說什麽也不肯。
“說什麽傻話,有這精神趕緊把藥喝了。”前幾日是晝夜趕路,今日南宮銳見段敏曉實在扛不住,也不忍心再走。
段敏曉搖了搖頭,這藥太苦了,她實在是喝不下,“我都說了,你把我放在這裏,等我好了再去找你不就結了嗎。”
“這是什麽地方。”南宮銳眼睛快要冒火了,“荒山野嶺,若不是出來的時候帶著一些草藥,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力氣和我強嘴嗎。”
京城出西北而來,沒有南方繁華,卻氣候惡劣,這個時節也沒什麽穀物,天氣也十分不穩定,更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沒事,有新月陪我,你擔心什麽。”她隻是一個小小的感冒嘛,至於這麽大題小做嘛,當年她在西伯利亞不比現在條件艱苦。
不過這種風光曆史就是拿出來說,也沒人相信。
“你喝藥,不然我灌藥,自己選。”南宮銳沉聲說道。
“額,我喝。”好漢不吃眼前虧,段敏曉順從的將藥碗接了過來。
隊伍在這荒山駐紮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此時生起了篝火,在夜色下透著一種淒涼的光芒,忍不住想起那繁華的京城。
吼。
突然,一聲叫聲將夜色的寂靜打破。
是狼的聲音。
所有人已經,氣氛降到了冰點。
段敏曉側著身子,眼睛睜大,道:“不好,是狼。”
“恩。”南宮銳點點頭,就朝馬車外走去。
“狼怕火。”段敏曉連忙喊道。
趙飛見南宮銳出來,連忙將探查來的情況稟報道:“王爺,在這山林周圍,有大概幾十隻狼,已經將我們包圍了,看來惡戰難免了。”
南宮銳環視了一圈眾人,下發命令:“所有人拿起火把,聚攏成圓圈。”
狼的叫聲越來越近,讓人毛骨悚然,大家雖然已經靠在了一團,但是在夜色下,叫聲讓人難掩害怕。
有的膽小的更是兩條腿哆嗦起來,恨不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新月,趙飛,你們兩個保護好敏曉。”南宮銳的話音剛落,那群狼就從四麵八方圍攏上來,將他們所有人包圍了起來,奇怪的是並沒有發起攻擊,反倒是對峙著。
倒是有種兩軍對壘的樣子。
段敏曉掀開簾子,朝外打眼一望,“這些狼怎麽好像有人指揮的樣子。”
“少主,你說什麽。”新月一怔,手裏捏著劍提防著馬車外麵的狼,從狼嘴裏噴出的惡臭已經快要讓她受不了了。
段敏曉沒有理會新月,而是朝趙飛道:“讓王爺過來。”
趙飛馬上大聲講南宮銳喊了過來。
“怎麽了,敏曉。”因為狼群沒有主動攻擊,所以南宮銳也沒有讓人動手,所以現在人和狼呈一種膠著狀態。
“阿銳,這些狼是受人指揮,將我們圍攏在此處的。”段敏曉指著那些狼說道。
她前世在野外生存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乖的狼。
隻是看著你,卻不撲上來,開玩笑,就算狼的智慧高級,但是如今這麽多現成的人肉在眼前擺著,還能安然靜坐,分明是有問題。
聽到這話,南宮銳也是大為震驚,此刻細細觀察那群狼,卻也發現了微妙之處,“這竟是馭獸師的作為。”
“馭獸師。”段敏曉聞言問道:“那是什麽所在。”
“如今看來,雖然沒有去阿蒙和尚霧兩國,戰事也越來越明朗了,沒有神殿的支持,怎麽會有馭獸師出現。”南宮銳的臉色越發陰沉。
“五十年前,神殿操縱了納蘭王朝的覆滅,不過是因為看上了納蘭皇妃,如今再度挑起戰事,究竟是為何。”
“傳聞神殿中人,有一位馭獸師,武功高深,而且更是可以駕馭野獸,獨獨最喜狼群,此人嗜血成狂,人稱血狼公子。”
段敏曉已經完全沉浸在南宮銳講述的事情當中,也不斷的在心裏盤算著這位血狼公子圍困他們用意何在。
“阿銳,還是先將那人印出來再說吧。”
南宮銳點點頭,“待會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出來,還有你,新月。”
神殿眾人,貪財好色是出名的,一旦達不到心中所願,就會大開殺戒,雖然如此,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與之抗衡,所以神殿也成了大陸上的禁忌所在。
而神殿中人也是很少離開北方,所以即便有些什麽,大家也都不當回事,畢竟當下的太平日子還是過得很好的。
“遠方來客,寒夜孤冷,不如現身一見,某處自有美酒招待。”
南宮銳氣沉丹田,聲音厲喝,響徹整個山林,如今秋濃,一些枯枝更是被震的從樹上折斷下來。
好深厚的內功啊,段敏曉忍不住讚道,自從寒冰將南宮銳醫好以後,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的內功更近一層了。
“哈哈,你這小輩是不在知道老夫在樹上休息,所以故意搗亂啊,美酒有什麽意思,要是你獻上幾名美女倒還差不多。”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樹林中響起。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手抱一笛,仰躺在一截樹幹上,如今被南宮銳的聲音一震,直接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地麵上。
從上到下,雖然是下墜之勢,但是看那老者的落地卻穩固非凡,不僅如此,就連他走過的地方都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這份功力,真是讓人自歎弗如。
段敏曉不禁焦急,這就是將他們所有人打包,恐怕都不夠這人塞牙縫的。
不過就這歲數,再說什麽血狼公子,卻是有點不合適的感覺,看來是幾十年沒有出神殿了吧,要不然怎麽還延續曾經的稱號,現在稱呼血狼老人差不多。
或許,狼老頭也不錯……
“前輩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賜教。”他是東陵王朝的王爺,和眼前人相比,雖然武功差了些,但是身份畢竟在那裏擺著。
對於南宮銳的不卑不亢,血狼老者也是頗為讚賞的,擺擺手,直接開口:“我呢,年紀大了,就不和你們年輕人兜圈子了,來這就想問問你,你們皇後是誰。”
一聽這話,段敏曉心裏咯噔一跳,這神殿發動戰役上次是為了納蘭皇妃,這次不會是為了東陵皇後吧。
阿彌陀佛,還好還好,她已經不是皇後了。
南宮銳淡淡說道:“先皇後段敏曉已經離世,如今皇上並未冊立皇後,但是後宮卻是由靜妃掌管,行使代皇後的權利。”
在這血狼公子麵前,南宮銳還沒有自大到要撒謊,因為這個問題隨便問問街上的小孩子都知道,如果他欺騙對方,對方很快就能知道。
“死了。”血狼公子卻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樣,尖叫起來,“完了完了。
他受殿主的命令來看東陵王朝皇位長得如何,卻沒有想到還沒有見到人,人就死了,真是個福薄的短命鬼啊。
“不知道前輩找皇後,所為何事。”南宮銳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嘴上這麽說,但是對於神殿的目的卻是更加好奇了。
血狼公子一甩跑修,哼唧道:“我怎麽會告訴你啊,你當我傻啊。”
南宮銳一陣無語。
夜風吹起,有些狼已經對這樣對峙的情勢感覺到了耐心流失,爪子不斷的撓著地麵,搔動著想要將眼前的這些人吃個幹淨才罷休。
血狼公子也意識到了此刻狼群的不安,一雙狹長的眼睛不斷的在南宮銳的身上打量著,最後視線落在了南宮銳身後的馬車上。
“那車裏坐的什麽人。”
以他的功力,自然聽得清那車裏有三道呼吸。
南宮銳心裏暗道不好,連忙往前一站,剛好遮住血狼公子的視線,道:“隻是我的一些隨身侍從。”
說完,朝著馬車喊了一聲,“趙飛,你還不快下來見過血狼前輩。”
簾子掀開,趙飛一身侍衛戎裝從馬車上跳了起來,近前抱拳,“晚輩見過血狼公子。”
以他們的武功,在幾十年前就縱橫天下的血狼公子麵前,也隻有自稱晚輩的份。
血狼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趙飛,就又歪著腦袋瞥了瞥馬車,“還有兩個人呢,怎麽不出來。”
“前輩,……”趙飛剛想說話,就被南宮銳攔住,麵色一柔,笑道:“前輩,馬車裏的是小王的夫人,還有丫鬟,婦道人家生性膽小,見不了這樣的陣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