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 多情總被無情傷(1)老天是有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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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在商店她抖成那個樣子,他非逼著她住了好幾天醫院,看了好幾個醫生也沒能查出患了什麽病。

    “我不要回舊金山,不要!”包馨兒抖動的更厲害了。

    齊閻心口一窒,恍然明白,蹙緊的眉心染滿自責,“馨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從今天開始,你想在哪兒住,我就陪你在哪住,我們再也不回舊金山。”

    一個男人,願意追隨女人居住,多少是件令人很感動的事情,可包馨兒卻仿佛看到湯普森家族上上下下拿著刀子揮向她的情景。

    “齊閻,其實你……”

    “打住,我們不說這個問題。”齊閻揚聲打斷包馨兒的話,鬆開她,一把扯過桌子上的黑皮箱,“這些是我讓李霍醫生郵送的藥膏,全是純天然的中草藥製成,足足有二三十種,如果這些還無法祛掉你身上的疤痕,那麽我再讓他研製,總之,哪怕尋遍天下名醫,我也幫你除袪身上的疤。”

    包馨兒閉眼,感受著男人的溫柔,“袪不袪身上的疤痕,我無所謂。”

    “那你——”昨天,**之歡雖快樂無比,但是他卻無法忽視她眼底的那抹自卑。

    一抹明顯的沉痛浮起包馨兒的眼角眉梢,伸出手臂,緊緊環住男人的腰。

    “有沒有一種藥,可以抹去心中的愧疚?”她的嗓音透出一絲哭腔。

    ——————多情總被無情傷——

    接近中午,太陽拚命衝破雲層,灑向大地一片淡淡的溫暖,白雪折射而出的光芒,有些晃人眼。

    由於齊閻與包馨兒起床較晚,早餐與午餐隻能一起解決,用完餐後,齊閻打算帶著她出去轉轉。

    勃萊梅酒店大堂,偶有行人來往,空氣微涼。

    齊閻蹲在輪椅前,修長的手指落在皮草大氅的扣眼處,動作熟稔地從上至下逐一係好鈕扣,深邃的目光透著一絲專注。

    包馨兒看著他,不禁想到六年前他工作時的樣子,也是這般專注,照顧人到他這份上,也確實難為他了。

    與衛欽不同,衛欽做這些事時很急切,恨不得拿棉被直接裹她身上……

    “笑什麽?”頭頂忽然傳來女人短促低細的笑聲,齊閻抬頭,卻見包馨兒眸光不自然地閃爍一下。

    “沒、沒什麽……”男人探究的目光射來,包馨兒心底一慌,馬上低下頭,輕咳一聲,“這麽久,你係好了沒?”

    齊閻臉色微微一沉,伸手在包馨兒小臉上不輕不重地擰一下,“在我麵前,就不要再想其他男人了。”

    包馨兒心髒“咯噔”一下,這個男人會讀心術嗎?居然知道她在想什麽!縮在袖筒的小手緊攥成拳,不敢再吱聲。

    時間是曆練人的最好證據,六年前,齊閻在商場上就有著翻手**的本事,她是親眼見證的,六年的閱曆,自然練就了他看穿人心的本事。

    隻是,她的心思真這麽昭然若揭嗎?

    齊閻眼神始終柔軟,沒再說什麽,拉低包馨兒頭上的帽子,又將她脖子上的圍巾纏繞兩圈,覺得包裹得足夠嚴實了,才起身繞到輪椅後,大手搭在扶手上,準備推著她往外走。

    “馨兒,你站住!”一道嚴苛的嗓音忽然揚起,聽得出來,應該是位上了年齡的女人。

    齊閻腳步一頓,輪椅也跟著停住。

    包馨兒心口一緊,朝著聲源望去,緊張地喊了一嗓子,“伯母?”

    “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衛母的樣子似乎格外憤怒,大步走向包馨兒,衛小雨不安地跟隨在衛母身後,像是被劈頭蓋臉地罵過似的,一臉的委屈。

    衛母的大嗓門引得大堂過往的人紛紛駐足看向這邊,卻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保安人員片刻間驅散。

    “站住,你要幹什麽?”緊跟在齊閻身後的齊闊警惕地低喝一聲的同時,兩個高大的保鏢上前攔住衛母。

    “你們不要傷害她。”包馨兒一見這架勢,趕緊轉過身子,小手扯著齊閻的袖口,輕輕搖了搖頭。

    包馨兒的樣子悲憫動人,齊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朝保鏢揮一下手,保鏢沒有為難衛母,隻是後退了兩步,守護在齊閻與包馨兒身前。

    “我一個婦人能拿她怎麽樣?你們像守護國寶似的守護她?”衛母抬手指了一下包馨兒,目光卻絲毫不畏懼地看向齊閻,“我是衛欽的母親,這六年來,是我忙前忙後不分晝夜地與衛欽照顧她,她跟我的孩子沒兩樣,現在我要跟我的孩子說幾句話,這位先生,你有什麽權利幹涉?”

    齊閻看了眼包馨兒,見她撕咬著唇瓣凝視著衛母,遲疑兩秒,“你們退下。”

    保鏢這才退至齊閻身後,可衛母卻沒再上前。

    “包馨兒!”衛母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嚴苛的嗓音變得沉重,“人心都是肉長的,衛欽將你從鬼門關救過來,盡心盡力地照顧你六年,你怎麽能說走就走呢?你的心怎麽就這麽狠!”

    “伯母我……”她該怎麽解釋!她有什麽理由可解釋!她的心就這麽狠,不是嗎?

    “當年衛欽從馬路撿回你時是什麽樣子,你再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如果沒有衛欽,說不定你就死了,如果這六年來他不放棄醫治你身上的傷,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不人不鬼,哪個男人敢碰你!我的兒子也真是傻,掏心掏肺地對你好,可你呢?人在做,天在看,包馨兒,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衛欽他哪一點對你不好?”衛母說著,老淚縱橫,“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怎麽就讓我兒子遇到你這麽薄情寡義的女人,如果當年不是衛欽的爸爸因病去逝,他變得頹廢,我一定不會讓他收留你,怪我心太軟了!”

    包馨兒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可眼淚卻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麵對衛母的指責,她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在衛母眼裏,她就是衛欽的妻子,隻有丈夫才會無微不至地照顧妻子,並且任勞任怨。曾經不止一次,衛母當著她與衛欽的麵兒,說想抱個大孫子,每一次都被衛欽搪塞回去。

    女人輕輕顫抖的肩膀,強烈震蕩著齊閻的視線,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馬上命人將這個老女人拖走。

    可是他不能,他不忍心再看包馨兒為了他人而扔掉僅存的那麽一絲尊嚴。

    “包馨兒,你啞巴了嗎?”衛母氣憤地向前衝了一步。

    衛小雨一驚,死死地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