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卷六,佳人如夢(1)苦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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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鳶尾夢醒,愛之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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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你是一場夢,我情願沉睡不醒,至少夢裏的你,是快樂的……
——明玉1314。
————佳人如夢————
龍景莊園,大片的夕陽落下,霞光緋紅的顏色淡淡地鋪灑在如毯子般的綠草上,抬眼望去,一碧千裏。
蜿蜒的柏油路不見盡頭,黑色的汽車緩緩地行駛,淺淺的光映在包馨兒凝白如玉的臉上,眸光中閃著一抹動人的光暈。齊閻緊摟她在懷裏,那抹從心靈深處滋生的患得患失的感覺,從飛機降落的一瞬間,一直折磨他到此時此刻。
“馨兒,告訴我你在想什麽?”齊閻低頭吻著她柔軟馨香的發頂,喃喃出聲。
“這裏真美,比六年前更加絕美,就像世外桃源。”
包馨兒從下了飛機也是一直沉默至現在,意外的言辭令齊閻竊喜,“你喜歡嗎?”
“嗯,其實我一直喜歡生機盎然的綠色,還有暖暖的金黃,比如陽光。”包馨兒像個小孩子似的縮了一下雙肩,愈發懶洋洋地靠著齊閻胸口。
“這個時間點回家確實不應景,等風和日麗,我騎單車載著你穿梭在這片青草般的海洋裏,享受溫暖的陽光,呼吸淡淡的青草與泥土的氣息,一定是種很棒的感覺。”齊閻眼底透出一絲小小的激動與濃烈的神往。
手,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慢慢滑向女人的心口,掌心下,感覺著她有力的心跳,一切都是那麽真實,真實地令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望著車窗外,從不曾用心地看這片被青草取代鳶尾花的莊園,原來竟這麽美。
心房好似被男人溫暖的大手一下子掬住了,微微變得澎湃,此刻的心情難以形容,愛恨交織的畫麵偶爾竄入腦海,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再憶起,心,好似也淡然了許多。
“又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了?”等了足有一分鍾,未聞包馨兒的聲音,齊閻將她摟得更緊,幾乎要將包馨兒嵌在自己身上似的。
“一會兒,我該怎麽麵對你的外祖父呢?”包馨兒能夠感受到齊閻比她還要緊張,輕輕一笑,轉移了話題,當然,如果可以不回龍景莊園這個地方,她倒沒這麽多顧慮。
“也是你的外祖父好不好。”齊閻掌心故意收緊,惹得包馨兒一陣輕喘,緊接著低低一笑說,“外祖父騙我們舊金山,該興師問罪的是我們,你擔心什麽?”齊閻淡然地說了句。
“得了吧,你的騙術也就騙騙我吧,一下飛機我就感覺不對頭,可惜我後知後覺,否則才不要跟你回龍景莊園!”包馨兒小腦袋向後一砸,慍惱地吼了句。
不可否認,確實是齊閻騙了包馨兒,可這種事,打死他也不會承認的。
“我的太太那麽聰明,會受我的蒙騙?再說了,我怎麽能拿外祖父的健康充幌子呢?”齊閻扳過包馨兒的小臉,目光注視她的眸,嚴肅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撒謊者。
齊闊來接的機,在機場接到齊閻與包馨兒後,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先將齊老爺子在醫院不配合醫生治病的情況描述一遍,然後又說齊老爺死活不住醫院,非要回龍景莊園,無論醫生與仲佚管家怎麽勸說都不管用,所以隻能由著老人的性子,多請了幾位家庭醫生。
他坐在副駕駛,聽著齊閻與包馨兒的對話,忍不住掏了好幾把耳朵,這才幾天不見,齊閻就跟嚴重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情大變了不說,連說謊都這麽逼真。
如果齊閻可以早點找到包馨兒,或許齊老爺子頭上的黑發,也就不會白得一根不剩。
汽車很快到達龍景莊園別墅的停車場。
龍景莊園**外外的保鏢與仆人幾乎全部恭敬地候在外麵,這架勢,明顯等候許久了。
包馨兒堅持拄著拐杖,齊閻不讓,非要包馨兒坐在輪椅上,推著她進去。
拗不過齊閻,包馨兒隻能乖乖聽齊閻的,總不能讓齊老爺等太久。
龍石雕噴泉的水還是那麽清澈,六年前,包馨兒無意中從徐媽口中得知,凡是肌膚接觸過此噴泉裏的水,要麽在龍景莊園老死一生,要麽立刻就死,從那兒以後,她再也不敢碰這池子裏的水。
池子邊,擺放著幾株開放正豔的刺梅,綠葉與花瓣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像是有人剛剛澆過。
繞過噴泉,東樓方向的仆人頷首站立於兩旁,迎在門口處的仲佚看到齊閻推著包馨兒緩緩進來,激動的神情微微泛著一抹痛。
“齊閻先生,你可回來了。”仲佚上前,幫著齊閻推包馨兒的輪椅,“太太,歡迎您回龍景莊園。”
齊閻本想拂開仲佚的手,卻在聽到他的話後,抽回手,完全將輪椅交給仲佚來推,自己則大搖大擺地先走了進去。
仲佚一愣,笑了笑,加快腳步跟在齊閻身後……
客廳裏,主位沙發上坐著三位老人,另一側偏座上,坐著兩位中年男人,一位是閻尚清,另一位是中國針灸醫師李霍,李霍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齊閻看見這一屋的人,沒成想這裏搞得跟三堂會審似的,淡淡一笑,“人都全了嗬,不知有沒有不歡迎我回來的人。”
“能不能說句人話!這裏哪個人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你回來,你倒好,在哈爾濱那個能將人凍成冰棍的地方樂不思蜀!”先開口的是齊譚,看著仲佚樂嗬嗬的推著包馨兒跟在齊閻身後,臉色微微一沉。
“聽說您老人家病了?”齊閻視旁人於無物,眸光隻那麽淡淡地掃了一眼,便收了回來,沒接齊譚的話,而是問了句有的無的。
先圓了謊才是正事。
齊譚先是冷哼一聲,目光瞥了瞥低著腦袋的包馨兒,這才輕輕哼了句,“頭疼腦熱的,死不了!”
果然,包馨兒小手攥了攥,就這麽信以為真了,微微抬頭看向齊譚,目光觸及到齊譚一頭蒼蒼銀發,神情略顯愧疚。
“芬玥,你的腿這是怎麽啦?”坐在沙發中央的科勒裏,從包馨兒回來後,便直勾勾盯著她,忽然開口喊了句,同時掙紮著起身,隻是費力地撲騰了兩下,身子一歪,斜在閻績之身上。
閻績之聽到芬玥這個名字,低眸瞅了瞅齊譚才一把扶住科勒裏,神情極不自然地說,“您又糊塗了,那是包馨兒,齊閻的妻子。”
“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