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多情總被無情傷(6)給你當馬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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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什麽?”見黛婕拉一把將麵包扔遠,包馨兒一驚。

    黛婕拉卻抬手指著天花板的某處,冷笑,“如果這麵包是我幫你給包馨兒作解釋的獎賞,那麽我告訴你齊閻,我黛婕拉不稀罕,你最好讓人把這窗戶打開,我就是拚盡最後一口氣,也要從這裏跳下去,用死來贖罪!”

    “啪——”包馨兒這一巴掌打得脆聲響!

    她美眸通紅,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黛婕拉,“你瘋了麽?如果你死了,誰來照顧你的舅舅!”

    黛婕拉捂著半邊臉,仿佛一下子被打醒了,拚命地搖頭,哭喊著,“舅舅……我可憐的舅舅,這世上,就隻剩下我們倆相依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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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日前,齊閻命齊闊先回舊金山,齊闊每天會向齊閻報備那邊的動靜,可是近幾天突然沒了任何消息。

    齊閻安頓好包馨兒,欲回舊金山一趟,沒料一覺醒來,大雪紛飛,哈爾濱所有的航班暫受交通管製。

    包馨兒坐在窗台前,銀裝素裹的白雪世界映亮了她素白的小臉,暖風吹落,她似乎也沒有察覺到。

    齊閻一手握著電吹風擺來擺去,一手輕輕挑起她濕瀝的頭發,“在想什麽,這麽出神?”

    下意識扭過頭,暖風吹著她額前的短發遮住了眼睛,齊閻笑著幫她拂開。

    “你怎麽就能這麽淡定,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包馨兒輕蹙眉心,一抹愁容湧上眉梢。

    齊閻先是一愣,狀似漫不經心笑著開口,“我的妻子在這裏,所以我最擔心的是離開哈爾濱後,她萬一不見了,我不得急瘋。”

    “還有心情開玩笑。”包馨兒向後一靠,濕乎乎的小腦袋貼著男人堅實的腹部。

    齊閻隻能從發頂著手,架著雙臂好耐心地繼續“伺候”她,“要不,你陪我一起回舊金山。”

    “我才不要回那個令我成天做噩夢的地方。”從一開始提起舊金山心底發寒,到每天不知聽齊閻給齊闊打n次電話,幾乎每次可以聽到“舊金山”三個字,她對那個地方的恐懼已經沒有那麽深了,也許是心理作祟,她就是不想再踏上那片土地。

    “這些日子你可有做噩夢?”

    “沒有。”

    “這就是了,有我在你身邊,噩夢不敢騷擾你。”

    “那是因為……”包馨兒臉一紅,話說了一半猛然打住。

    齊閻忍不住扳起她的小臉,“吧唧”吻了一口,低沉地笑起來,“看來晚上適量的運動能夠驅逐噩夢,促進睡眠,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

    “不要說啦,給我好好吹頭發。”包馨兒明顯感覺自己的臉像著了火似的,佯怒一句。

    玻璃上倒映著女人像果子般紅透的小臉,完全沒有留意到頭頂上男人邪魅而深邃的眼神有多麽地溫存。

    意外的敲門聲傳來。

    齊閻不悅地呼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電吹風走向房門口。

    包馨兒隱約聽到什麽大氅什麽買主的,忽然想起那件價格不菲的白狐皮草,剛準備挪到輪椅上,想去門口一問究竟,齊閻卻甩上了房門,麵色冷沉地踱步回來。

    “怎麽了?是那家店經理找上門來了麽?不如把那件皮草退了吧,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並不喜歡那件皮草。”包馨兒說得是真心話,那件衣服一看就是奢貴之物,相比之下,她更喜歡經濟實用的東西。

    “不退,非常適合你,為什麽要退,對方無非不甘心。既然店經理收了我的錢,就讓他解決吧。”見包馨兒扶著窗台就要起身,齊閻趕忙上前扶住她。

    “你不會又出錢了吧?”包馨兒驚訝,“我已經穿過兩次了,讓出去又何妨,還能把錢全追回來。你也真夠大方了,既然錢多得沒地兒花就多做做慈善,中國窮困的地區多了去了。”

    齊閻將包馨兒抱到沙發上,從保溫箱裏拿出一根香蕉,剝開遞給她,“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什麽時候等屬於你的證券公司成立後,那麽盈利的第一筆錢,我將抽出三成做為慈善募捐。”

    “無商不奸,公司是以我的名義成立的,為什麽要你募捐,要捐也隻能是我!”包馨兒沒接,直接張大嘴巴咬了一口。

    齊閻看著包馨兒的樣子,心裏像被貓抓似的,喉嚨滾動一下,“我想喂你吃更大的香蕉。”

    “這裏哪有更大的啊?”包馨兒先是不解,抬眸驀地撞進齊閻愈發深邃的雙眼時,馬上反應過來,原本粉嫩的臉紅到脖子根,馬上低下頭,語氣不自然道,“我渴了,你去廚房幫我倒杯水。”

    “看來你比我還急。”男人低沉的笑聲蕩開,傾壓下的健碩身軀令沙發重重一震。

    外麵,風卷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室內,兩條纏綿交織的身影連綿起伏,男人如山,女人如水……

    被白雪覆蓋的哈爾濱,像童話故事的城堡。

    雪停了,靜寂的世界裏,一陣寒冷的風刮過,仿佛隻聽到霧淞上片片雪花簌簌下落的聲音。

    包馨兒拄著雙拐,費力地站在皚皚白雪之中,看著遠處擺弄相機的男人,氣呼呼地撅著嘴巴,“你好了沒!”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偏偏要拍她拄著拐杖的照片,雖說穿得厚厚的不冷,但是她最討厭拐杖了,麵對衛欽,她從未表露過這種心思,可麵對齊閻,她就是不想再遮掩自己真實的一麵。

    “再笑一個!”齊閻興致勃勃,用心抓拍著包馨兒每一個麵部表情。

    “煩死啦,有完沒完!”頭頂一團雪恰巧落在包馨兒帽子上,不小心鑽進脖子裏的,冰冰涼涼的感覺令她禁不住縮著脖子,騰出一隻手抓一把頭上的雪,邊說著,邊朝齊閻扔過去。

    結果,沒有扔到齊閻身上,包馨兒一個重心不穩,漂漂亮亮地摔倒在地,由於穿得很厚,倒地的樣子像隻笨笨的熊。

    “哈哈……”齊閻大笑,看著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會摔疼。

    包馨兒急得想哭,“過來扶我!”

    “活該,有本事自己起來,我給你當馬騎。”齊閻將相機扔到一旁,雙臂抱胸,唇角輕勾的謔笑與他的言辭一點也不令包馨兒感到羞辱,或是同情的成分。

    包馨兒像隻被勾起鬥誌的公雞,好似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齊閻,你最好給我說話算數,我要是能站起來,你得駝著我繞這裏爬一百圈!”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