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414 情結(4)夜下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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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人,汽車進入莊園。
月光籠罩一望無際的青草地,周圍很安靜,隻有草地中間零星的燈光與天空中的繁星點點。
陷入沉思中的包馨兒被突然伸過來的大手驚了一跳,當視線落至窗外時,這才意識到回了莊園。
“不是說回帝克集團嗎?”她轉過頭看齊閻,齊閻正目視前方,隨著她出口的話,輕點了幾下刹車。
包馨兒見他有意停車更是不解。
齊閻停住車,熄滅了火,前後的保鏢車也跟著停住,他也轉過頭看包馨兒,眸光被前擋風玻璃處投射進來的月光映亮,一抹暗沉浮動在他眸底。
“你剛才說什麽?”齊閻輕輕啟口。
“呃……”包馨兒蹙眉,她剛才自言自語了好多句話,不知道齊閻指得是哪一句。
“你剛才說ypas現貨貿易。”齊閻點到為止。
包馨兒一時間看不懂齊閻眼底的意味,想了想,直截了當地說,“聽說閻玉川打算將ypas現貨貿易遷回英國,加州政府不同意,你什麽意思呢?”
“你舍得閻玉川回英國?”齊閻微微欺身,頎長的身影幾乎遮擋住月光,像山一樣罩著她,他近距離凝視她的眼,眸光如深不可測的海。
“齊閻!”包馨兒先是因他這句話,心口微微一緊,故作慍怒瞪著他,“我們本來就沒什麽,你這樣疑神疑鬼的無聊不無聊!”
在古堡用完餐後,閻績之找到她,希望她從齊閻口中探得一些消息,她明白老人的用意,冤冤相報何時了,實則是不希望齊閻與閻玉川再像上一代人那樣怨恨彼此。
閻尚清住在聖康奈私立醫院,被齊閻的人“暗中保護”起來,除了閻尚清親近的人,任何人不得探視,其實這跟變相囚禁又有什麽兩樣,閻玉川怕齊閻對自己的父親不利,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
閻玉川帶著閻尚清離開舊金山是最好不過的選擇,然而她也好,閻績之也好,都猜不透齊閻的心思。
齊閻伸出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馨兒,我不希望你在我麵前提閻玉川,你提到他,我就會想到他的父親,而因他的父親聯想到你吃過那麽多苦頭,還有父親的不幸。”
“舊金山就這麽大,既然如此,就放他們走好了。”包馨兒想要錯開下巴,卻被齊閻的力道箍緊,皺了皺眉頭,大膽開口。
“你覺得我會放了他們,而不是殺了他們?”齊閻輕輕一笑,這笑聲聽起來有些涼薄。
“我覺得你不會……”
“為什麽?”
“隻是覺得。”其實包馨兒也說不上來。
“很高興你這次沒把我往壞裏想。”齊閻似乎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好,鬆了手指,卻又將她勾進懷裏,借著窗處微弱卻足以將包馨兒五官輪廓看清的月光,低頭凝視她,她的眸,因為小小的激動泛著動人的漣漪。
“你以為玉川會順利地帶走閻尚清嗎?湯普森家族的人尤其是瓊斯叔叔以及幾個有威望的人,恨不得將閻尚清剝皮抽筋,如果不是我與閻玉川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加上祖父從中周旋,他的ypas現貨貿易早該在閻尚清敗北的那天從舊金山消失,您懂嗎?”
“原來齊閻你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包馨兒聞言,心裏著實高興,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小臉貼著他的心口。
“善良?”齊閻笑著搖頭,“你是第一個用這個詞形容我的人,但是我想告訴你,這樣形容我,是對這個詞匯的侮辱,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包馨兒凝視齊閻的臉,心裏明明替閻玉川感到高興,可不知怎地,越是看著齊閻越覺得他的樣子令人難以捉摸,於是深深地看著她,希望可以看進男人的心底。
齊閻也低頭看著她,兩人彼此對望的姿勢保持了許久。
莊園很安靜,夾雜著淡淡青草與泥土氣息的風悄悄鑽進來,從彼此身上散發的氣息也相互縈繞著彼此。
兩人靠得很緊,緊到包馨兒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的姿勢有多麽曖昧。
“唔——”突然如其來的吻,帶著一慣的強勢與霸道,她還沒得及驚訝,男人的舌強悍地撬開她的貝齒……
包馨兒隨著齊閻突如其來的吻,控製不住一陣輕顫,他的吻很急切,以至於弄得她很疼,嬌小的身子被強行禁錮在車座上,一動不能動,隻能揮舞著秀拳,捶打他的背。
因激烈的吻變得微微紅腫的唇,看上去更加秀色可餐,齊閻忍住再度俯下腦袋蹂躪的衝動,看著她,低低地笑著。
包馨兒的心都被快齊閻的深吻掏了走,抬手揉了揉嘴唇,想要撤離身子,卻被齊閻緊摟。
“這是對你的獎勵。”齊閻拂開她的手,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柔軟得令人愛不釋手。
“懲罰還差不多!”包馨兒忿忿不平,不自然地看了看窗外,還好前後汽車裏的保鏢沒一個下車的,不過這麽久停在這兒,也夠引人遐想的了。
“既然都回來了,我們馬上回別墅吧,今天我很累。”包馨兒刻意不去看齊閻那兩道透著說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眸,低聲說了句。
“你不覺得這裏風景很好嗎?”齊閻又是低低一笑,卻意外地來了句莫名的話,再次俯頭,剛毅的下巴輕輕貼向她的頸窩,湛清的胡渣輕蹭在她嬌嫩的肌膚,不肖看,微微泛紅。
包馨兒腦子裏警鍾敲響,正要推開齊閻,頭頂的天窗開了。
“馨兒,今晚隻想著我,好嗎?”男人的嗓音低沉,交織著柔情與滄桑。
他輕柔的語氣似要將包馨兒給融化了,竟然有些不忍心推開他。
她微微仰著頭,眸光因倒映著蒼宇繁星,而更加動人迷離,感受著男人的吻一直蔓延向心口的位置。
“馨兒,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於我來說就是一場浩劫。”藍眸如同染了濃黑的墨,與他眉間的溫柔形成明顯矛盾的對比。
一方麵壓抑著身體強烈渴望,另一方麵大手已經不受控製。
“別在這兒……”殘存的一絲理智隨著男人大手剝去衣衫後瞬間回籠,卻忽然想到在這漫天野地,而且前後還有好幾輛汽車,不知何時滅了車頭燈,車上的那些人是怕打擾了齊閻,還是習以為常?
“專注點。”齊閻將她的身體徹底撈到自己位置,烏黑的長發散在座椅的皮質麵上,更顯得她的臉白而精致,曼妙的嬌軀,像天公精心雕刻的藝術品,連同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天然神秘的體香,足以令齊閻丟盔棄甲,在金門海峽,他便壓抑著將她生吞入腹的衝動,這一刻,他再也不要如此委屈自己了。
**濃烈如火,燃燒在齊閻的瞳仁深處,他低頭再一次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包馨兒閉眼,因再度傳來的微微的疼,如遠山的秀眉微蹙,趁著男人的吻下移,她不安開口,“你跟別的女人……唔……”
話還沒說完,男人絲毫不帶憐惜的撞入,令她小臉皺成一團。
見她疼了,齊閻沒再深入,一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好似隨時會發動攻勢,另一手扣著她後腦勺,臉色略顯不悅,“沒有別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唯一,從六年前一直到現在,未曾改變。”
包馨兒沒吭聲,由於是坐著的,能夠完完全全地看清晰兩人交和的位置,古銅色與雪般白蜿蜒在一起,從視覺上來說,有著絕對的震撼力。
“這些日子,你腦子裏裝的東西太多,總是胡思亂想,有必要全部清空。”齊閻見她眸光怯怯地看著自己,低歎一聲,笑著說了句。
曾經的一個雨夜,包馨兒第一次與他在車裏瘋狂纏綿,那時的心境與現在全然不同,她記得,當時她自己的心有多痛,多惶恐。而現在,隻剩下纏綿的美妙與刺激,還有一點點緊張。
月光灑落奢華黑的汽車,搖擺間,光線被折射出去,像湖麵的波紋一樣……
第二天,包馨兒是從龍景莊園的大床上醒來的,窗外陽光明媚,空氣都暖洋洋的。
從床上起來後,她赤腳走進浴室,鏡子前,凝白如玉的軀體,殘留著歡愛過後的痕跡,她看著未著寸縷的自己,聯想到昨天她無力地依偎在男人懷裏,承受著他帶給她的盛大歡愉,明明已經累得快要死去,卻在又一次浪潮衝擊中迷失了自我,拚命迎合。
她的熱情令他的動作更加羈狂,帶著吞噬她的強悍力量……
“需要我效勞嗎?”男人驀然揚起的嗓音從門口處傳來。
包馨兒一驚,隻能抱住自己還算傲人的女性象征,卻無法掩飾下身,此時恨透了浴室設計者離譜的傑作,幹嘛要將一整麵牆裝飾成鏡子呢?
看著包馨兒無所遁形,焦急得想要撞牆的樣子,齊閻勾唇,揚了揚手上的睡衣,搭在一旁的晾衣架上,“放這兒了。”
“哦。”這男人也真是的,昨晚還沒看夠嗎,包馨兒羞紅著一張臉,實在受不了齊閻那兩道火熱的謔笑的眸,想挖個地洞,然後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許是見她這般,齊閻心生逗弄,結果剛轉過身,聽到女人微微鬆了一口氣後,腳跟一旋,又轉了回來,緊接著大踏步走過去。
這下子,包馨兒不淡定了,幹脆蹲在地上將自己縮成一團,低吼一聲,“你快出去!”
齊閻西裝革履人高馬大的,走到包馨兒身後,看著地上的一團,竟有些無從下手,低頭看了看自己勃發的戰艦,“怎麽辦馨兒,我被你誘惑到了,這樣子出去會被人笑話死的。”
這戲謔的語氣倒像極了平時包馨兒的。
“啊——”包馨兒不解抬頭,從鏡中看向齊閻,目光不經意間落至那抹快要鑽出衣料的巨物,控製不住驚叫一聲。
都經曆過這麽多次了,她依然像個不經事的雛,男人最愛女人的清純與懵懂,男性尊嚴最容易膨脹,而此時,齊閻便愛煞了包馨兒的樣子。
“齊閻,別招惹我,出去,出去!”
她的氣惱落在齊閻眼裏,更像是女人故作嗔怒,他眸波輕輕翻滾著一抹壞壞的漣漪,一步上前。
“你要幹什麽?”齊閻壓過來的偉岸身軀像山一樣,於玻璃之間,幾乎將她擠成了肉餅,從鏡子裏怒瞪著他。
這個男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很明顯是要出門的,所以她覺得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出格的事兒來。
齊閻似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眸色越來越暗沉,呼吸也漸漸粗重。
包馨兒被迫趴在玻璃上,明顯感覺到男人明顯的意圖與身體變化,倒也沒像昨晚那般緊張。
在齊閻落下褲鏈的一瞬,一把按開浴室的水閥,在她認為溫涼的水算不得冰冷,至少不會讓人感冒,澆滅齊閻的**綽綽有餘了吧。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齊閻不但沒有放過她,兩人像身處在狂風暴雨中,他渾身濕透,她則一絲不掛,一場歡愛延續了昨晚的盛情,還要熱情百倍千倍,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他近乎失了理智的壓榨中,激情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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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馨兒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素質這麽差,吃了那麽多補藥真是白吃了。
再一次醒來,已是午後,鼻子有些塞,頭也感覺燙燙的,明顯是發燒了,想著齊閻的囑托,正好借這個機會請閻一陪她一同去醫院。
齊閻從中國請來為包馨兒做皮膚複原手術的原班人馬,希望閻一可以接受全麵的身體檢查,如果可以,近期便做手術。
然而李金山去逝,李霍與楊紅英是得過李金山真傳的,做一場手術不難,難的是要確保百分百成功,閻一經受的痛苦那麽多,這樣的切膚之痛需要的是勇氣與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