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 撼衛婚姻(2)多少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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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見包馨兒那邊出了狀況,準備上前卻看到不遠處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周圍的人都朝包馨兒這邊看過來,白人經理也嚇了一跳,連忙四處張望,這一看,才看清顧客的眼神多麽奇怪,槽糕,他們一定是認為他欺負了這個女人。
為了不影響顧客購物,白人經理隻能硬著頭皮去拉包馨兒,至少“請”她到辦公室或者人少的地方,她想怎麽哭就怎麽哭。
可手還沒碰觸到女人的胳膊,一抹頎長的黑影擋在了他麵前,“這沒你什麽事了。”
白人經理正愣怔,已有人左右架起了他,扭頭一看身旁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黑社會,驚得大氣不敢出。
淚水模糊了視線,包馨兒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沒有人知道這三個月來她是怎麽度過的,每一個漫漫長夜是何等煎熬?為了不讓莊園時的人起疑,她隻能每天強顏歡笑,在他人眼裏,她如同一隻快樂的鳥兒。她不輕易地釋放自己的情緒,因為徐媽說懷孕的女人千萬不要哭,否則生出的孩子會是個愛哭鬼……
“齊閻,我討厭你,為什麽不回來?為什麽不聯係我……”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蹲得時間太久了,還是商場的燈一下子滅了,總之什麽都看不清了。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多麽熟悉的聲音啊,像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似的縹緲,卻又是如此之近。
一時間包馨兒哭得昏昏沉沉,隻覺吸入鼻腔的空氣越來越多地湧入一股再熟悉不過的氣息,是齊閻嗎?
她抬起淚眼,卻什麽都看不清,“齊閻是你嗎?”
一團遒黑的影,她伸手撈摸一把,似乎扯住布料似的東西,緊接被強勁的力道帶起,軟綿綿的身子撞向一樽銅牆鐵壁,雙腿已經失去了站立的力量,幸而緊圈著她腰的力道不輕不重地勉強支撐著她不倒下。
心一下子變得極為激動,可是下一秒,她又陷入深深的失望中。
她這麽久都不接他電話,他應該生她的氣才對,又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空氣中淡淡的氣息聞著難過的想死去,她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落下一聲歎息,接著身子一輕……
她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否則怎麽可能哭那麽久?哭得那麽傷心?
透過眼瞼,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暗,包馨兒小臉貼在一樽寬闊的胸膛,她知道有人抱著自己,卻懶得計較是誰,至少不會是齊閻,因為他還在中國。
身下一軟,是舒適柔軟的大床,是誰這麽貼心送她來到了希斯頓皇家大酒店,因為隻有這裏的床才該死的這麽柔軟,曾經希望齊閻可以將龍景莊園的大床也換成這麽柔軟的,可是齊閻卻說睡太軟的床並不好。
眼皮子沉重得如同墜著兩塊大石頭,身體空前的疲憊,沾床的一瞬,她下意識地輕撫了一下弧形的小腹,眼角噙著淚沉入夢中。
夢中,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要吻她,她一巴掌揚過去,正要怒斥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卻被他死死按住,強行對她索吻,她搖晃著腦袋躲來躲去,卻沒能躲開……
“死男人,不要吻我。”包馨兒是被那個夢可怕驚醒的,驀地坐起身,驚恐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澳洲長毛地毯,奢貴的裝飾,英倫複古的大床,紗製的雪般幔子輕輕飄動,轉過頭來,緊挨著床的是一整麵落地窗。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輕輕籲了口氣,然而一低頭,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居然一絲不掛!
“啊——”一聲尖叫,她隻覺自己頭皮都要扯裂了,也沒能想到昨天誰帶她來到了這裏,隻隱約記得是個男人,顯然這間總統套房不是齊閻常住那間,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她被人**了,否則為什麽感覺骨縫像被拆分過似的疼!
臥室連著客廳,楊紅英正收拾著醫藥箱裏的東西,被包馨兒這一聲悲愴的慘叫聲驚得差點魂飛魄散,她衝到床邊,雙手捧住包馨兒的臉,驚詫地看著她,夾著哭腔道,“馨兒,怎麽了?別嚇我!”
眼前躥過來的楊紅英令包馨兒痛得快要撕裂的心一下子又整合到一起,眸底狂閃著激動的光,“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幫我脫的?”
楊紅英點頭,“不脫你衣服怎麽給你針灸啊,你胎氣有些不穩,師傅教過我的一個偏方就是針灸恥骨,所以……”雖然都是女人,楊紅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像偷窺了包馨兒身子似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啊?”包馨兒揉了揉眼睛,還好剛才隻是悲憤地叫了一嗓子。
“早晨,不過現在已經中午了。”楊紅英不解她這是怎麽了,小臉一陣白一陣紅的。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麽人?”包馨兒眸波微微閃爍,有一種預感正在心裏悄悄滋生。
“這間套房裏就你自己,還是保鏢為我開門的呢。”楊紅英毫不遲疑地搖頭,一句話覆滅了她所有希望。
“哦,那我再睡會。”包馨兒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倒在床上,腕子有氣無力地抬起,抻高了被子。
“好吧,你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楊紅英一心想今天是為展鷹作檢查的日子,顧不上包馨兒的低落情緒,幫她掩了掩被子,起身離開。
躺在床上的包馨兒越想越不對勁,昨晚送她來酒店的人一定是個男人沒錯,不可能是保鏢,因為除非她倒在大街上了,否則保鏢不可能僭越抱她,那麽是誰呢?
她傻了嗎?保鏢不就在門外嗎?問他們不就行了。
包馨兒發現自懷孕以來自己真的變笨了。
裹著被子在房間裏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一件浴袍,還是男士的,還好這件浴袍沒有像齊閻的睡袍似的長到她的腳踝以下。
三兩下將自己包裹嚴實後,繞過客戶廳衝到門口,房門展開與張開口幾乎是同一時間,“誰……”
可是隻說了一個字,她的嗓音戛然而止,看著眼前的來人,她的目光閃過一瞬的激動,卻不得不平靜壓回心底。
“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我正打算推門而入,你就這麽熱情地來迎接我了,當真是榮幸萬分呢。”曾經深愛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麵前,她是他唯一的暗戀,初戀都算不上。隻是仿佛六年之中那些點點滴滴從未結束,她還留在他的身邊,他心裏明白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多麽地自私,相比包馨兒的殘疾與一身傷疤,遠不及他對她的思念。
再次相見,從她領口處看下去,看得清晰明白,她身上的傷疤不見了。
還有她可以完全不需要拐杖站立,他努力了六年,也沒能見證她一點點站立起來,而齊閻,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將包馨兒恢複得比以前還要美麗動人。
包馨兒腦子飛速運轉,首先她不會認為衛欽不請自來,而且他沒在郵件中提到要來舊金山,那麽隻有一個可能——
然而衛欽接下來的話,將那抹死而複生的希望又給扼殺了,“我是昨晚入住的這裏,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麽小,到商場買東西還能到遇你,隻是我很想知道,你昨晚哭什麽?”
再次見到衛欽,包馨兒還以為自己會激動得淚流滿麵,或抱著他痛哭一場,可是現在什麽衝動都沒有。
“沒什麽?懷孕的女人脾氣大多都陰晴不定吧。”包馨兒低下眸子,掩住心裏莫大的失落。
“看來我有必要警告齊閻,他不好好待你的話,我可是要奪你回來的。”
似乎感覺到包馨兒有些不開心,衛欽輕輕一笑,故意說了句玩笑話後,包馨兒卻一把扯住他的大手。
“你見過齊閻了是不是,他在哪裏?”
衛欽一愣,嘴巴張了張開口,“你們昨晚不是在一起嗎?”
“齊閻一定還在這裏,他一定還在這裏。”
衛欽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包馨兒風一樣衝了出去,望著她嬌小的身影被緊追過去的保鏢團隊淹沒,他眼底一片寂寥。
“我在你的心裏真的一絲一毫的位置都沒了嗎?”低頭看了看戴著婚戒的無名指,另一指手覆上,深深吸一口氣,再抬頭,眸光變得清明。
包馨兒第一次覺得電梯下行的速度如同窩牛,中間不停地有人摁開電梯,許是她身邊的陣容太強大了,無一不震驚地看著她與保鏢。她則是一眼回瞪過去,一抬手重新將電梯關上,這樣的情景重複不知多少回。
隻覺得再這樣下去,她要忍不住罵人了,電梯停在三樓的時候,有一對與自己一樣亞洲人長相的情侶好像正在鬧脾氣,那女的對她和保鏢們視而不見,五大三粗地橫在電梯門之間,感應器嘀嘀直叫,她儼然一個聾子似的沒聽見,與站在走廊裏的男人爭吵不休。
包馨兒攥了攥拳頭,最後以一個漂亮利落的無影腳將那女人踢了出去。
電梯門闔上的一瞬,那對情侶雙雙爆怒。
酒店大堂金壁輝煌,能夠出入這裏的大多是社會上流人士,男女光鮮亮麗,所以當包馨兒披頭散發出現在大堂中央的時候,著實引來不少客人的驚奇目光,不一會兒開始有人竊語。
大堂經理見大廳情況異常,也狐疑地看過去,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哪來的瘋女人!這要是讓高層管理看到這一幕,他這個月的獎金就全沒了!
悄悄招來保安,一行人準備將包馨兒抓起來,卻發現一群西裝革履的威猛男人慌慌張張地衝到她的身後,然後開始警惕地看著四周。
這是什麽情況?大堂經理一時懵了。
包馨兒睜大了眸子四處看去,一張張陌生的臉撞入她的眼,顧不得考究那些人表情背後的心思,這一刻,她隻想見到齊閻。
他會不會離開了酒店……
包馨兒下意識朝門口走去。
大廳的另一側,電梯轟然滑向兩側,一道偉岸頎長的身形邁出電梯,目光掃見快要步入旋轉門的嬌小身影的瞬間,一聲低喝響徹酒店大堂——
“包馨兒!”
周遭的氣溫降到了最低。
包馨兒腳步一頓,尋著聲源驀然回首,是她在腦海裏回憶了千萬遍的臉,由真實到虛幻,每一遍都清晰在目,卻獨獨除了昨天晚上……
她雙腳像釘在地上似的,多麽想飛奔過去,投入男人的懷抱,可是嚐試了好幾次她都沒有邁動一丁點的距離,就在她急得快要哭的時候,一對男女從她出電梯的方向罵罵咧咧的衝過來。
但凡出入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更不泛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怪隻怪包馨兒一不小心先飛揚跋地扈踹了人。
“賤人,敢踢我!”那女人橫衝上來,說著揚起一手掌朝包馨兒臉掄過去。
這樣的情況大多數是被某個男人一伸手,將其攔截,自然不會那麽輕易地打到女主角的臉上,然而幫女主避過一劫的不是男主,而是威猛的保鏢先生。
包馨兒眼眶一紅,淚眼汪汪地望著還站在遠處的齊閻,他身邊的人是這家酒店統一的著裝,正恭敬地向他匯報著什麽,而他像是聽進去了,點了點頭。
“你們誰啊,給我放手!”男人見自己的女友受氣挺身而上,能在這麽多保鏢麵前麵不改色的男人肯定是大戶人家出身的人,見過世麵。
保鏢自然不會怎麽那女人,一用力,將她推進那男人懷裏,厲色警告,“馬上離開,這裏不是你們逗留的地方。”
“原來是一幫地頭蛇。”那男人將他的女友拉到身後,一步上前,他身形高大挺拔,一點都不比保鏢遜色,除了在身高上略矮一籌,不過他仰起下巴一副倨傲的態度卻是有些令人不容小覷的。
包馨兒哪有心思理會保鏢與那男人的較量,在經過一番苦苦爭鬥後,終於可以挪動雙腿,然而,剛抬開腳的一瞬,一個身心不穩像被人折斷了翅膀的鳥兒,栽倒在地。
“好痛!”
她是頭先著的地,可是腹部由於沒有任何支撐著地瞬間劇痛蔓延四肢百骸,頓時身體沒一處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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