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434 撼衛婚姻(2)被你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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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兒!”不知是一秒,還是兩秒,總之很快很快,齊閻透著強烈擔憂的低沉嗓音穿透空氣的同時,他的人如箭般躥過來,在眾多驚詫的目光下抱起包馨兒便往外衝!

    大堂裏看戲的人唏噓了一陣,各自散去。

    剛才同齊閻說話的是酒店的負責人,許是話還沒說完,愣是張大著嘴巴望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消失在旋轉門。

    大堂經理自然是認得齊閻,看到那陣勢,後背冷汗直冒,幽幽地走到負責人跟前,“剛才那——女人是誰?”差點又脫口而出“瘋女人。”

    “應該是齊閻先生的太太。”負責人也不太確定,“聽說齊閻先生非常疼愛自己的太太,將身邊最得力的保鏢指派給她,看樣子**不離十。”

    大堂經理抬手擦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心裏慶幸,還好沒讓保安上前。

    “哎,我說,你集結這麽多保安幹嘛?”負責人收回目光時,這才看到大堂經理身後的狀況,聯想到剛才的一幕,“你有眼不識泰山,不想混了!”

    “失算,失算。”大堂經理趕緊將人遣散。

    聖康奈私立醫院。

    包馨兒被推入急救室,齊閻等人被護士攔截在外。

    在酒店與包馨兒理論的那對男女也跟著過來了。

    “你們怎麽來了?還不快走。”一保鏢見狀將男的拉到一邊。

    那男人看向雙手按在急救室門上的齊閻,笑了笑。

    “別怪我沒提醒你,齊閻先生怪罪下來,你們吃不完兜著走。”保鏢從沒見這如此奇怪的人,見出事了也不躲,還愣頭青的跟過來,腦袋被驢踢了。

    “你們怎麽看人的?她光著腳出來你們這麽多人的眼睛長頭頂上了麽?”齊閻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嗓音低低的,聽上去夾雜著不少的怒氣。

    “齊閻先生,保鏢是保護你女人安全的,他們可沒義務幫你照看她。”那男人上前,站在齊閻身後,雙臂抱在胸前。

    齊閻沒再說什麽,重重吐了口氣。

    一起跟來的女人悄悄從人群裏走出來,踱到男人身邊,“喂,路易,敢情你認識那踹我的瘋女人?”隻是她話音落下的同時,齊閻森冷的目光看過來,那女人被齊閻看得渾身汗毛樹直,就好像周圍的空氣被這男人的目光給凝結了。

    “什麽瘋女人,你才是瘋女人!”男人叫路易,全名為楊路易,是楚煜辰的外甥,此次便是與楚煜辰、齊閻他們同一班次來的舊金山,楊路易與他們在同一艙,三人聊得甚歡。而那女人是楊路易的前女友,確切地說是初戀,從紐約到中國,又從中國到舊金山,像尾巴似的追了楊路易一路,好不容易在舊金山截住了他。適才在電梯口,她正在指責楊路易薄情寡義,卻慘遭包馨兒一腳。

    女人眼神極委屈,她被人踢了,剛才還大義凜然準備幫她出氣,這會兒就要作罷嗎?

    “路易,剛才明明……”

    “你差點壞了齊閻太太的好事知道嗎?”楊路易是個能把女人迷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否則他的初戀也不可能緊追著他滿世界地跑,見初戀還想著爭回那丁點可憐的尊言,似怒非怒地冷喝了一句。

    可這話成功引起了齊閻的好奇心理,“你的話怎麽講?”

    “我隻是不小心看到你的太太在電梯站著焦急、緊張、激動的樣子無法形容,第一次見如此複雜的情緒從女人神情流露出來,倒是耐人尋味呐。”楊路易發現舅舅與齊閻成為如此要好的朋友不無道理,至少兩人在男女之情方麵有著相同之處——自以為是,隻覺得自己做得是對的,就是對的,從不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

    齊閻的目光微微震蕩,明顯透出一抹激動來,卻難以掩飾他神情中莫大的擔憂,包馨兒那一跤摔得不輕,都要當母親的女人了,她怎麽就如此不小心?

    “你太太看到你了,你沒有看到她嗎?”楊路易搖頭,“她真可憐,打著赤腳出來找老公,卻被老公視而不見,我想她現在一定很心痛。”

    “她心痛?”齊閻忽然苦澀地笑了,“她並不想搭理我。”

    楊路易蹙眉想了想,正欲說什麽,急救室的門開了。

    推床上,包馨兒慘白著一張臉,兩隻眼腫得像一對核桃,闔住的長睫上染著一層水霧,很顯然從推進去到被推出來,她一直在哭,隻是此刻,她緊閉著雙眼,似乎是不想看到某些人。

    齊閻自然看得出來,大手按在推床上,染著一抹楚痛的目光從包馨兒臉上掠過,看向醫生,“怎麽樣?”

    “額頭有輕微淤青,過幾日便好,其他無礙。”醫生說完,見齊閻目光微眯了一下,馬上又道,“腹中胎兒也很好,這是剛才做的四維圖,您看一下。”說完馬上將懷裏折疊整齊的圖片奉上。

    齊閻學過醫,對於超聲波報告自然熟識,接過掃了一眼,眸底騰起一抹欣喜,然後從護手中接過推床朝高級病房走。

    楊路易見包馨兒沒事,暗自緊繃的心弦終於得以鬆懈,拉著初戀準備離開。

    可是他的初戀卻有些不依不撓,“我被人欺負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嗎?還陽奉陰違?”

    “難不成你還想踹回來嗎?”楊路易瞪她一眼,“要不是擔心齊閻先生活剝了你,你以為我願意陪著走這一遭,不識好歹的死女人。”

    語畢,甩開她的胳膊,兀自離去。

    他的初戀聞言,先是一愣,馬上嬌嘀嘀喚一聲,“路易,我知錯了。”然後又像狗皮膏藥似的貼過去。

    病房裏,病榻上。

    包馨兒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

    齊閻從洗手間出來後,手裏多了一條溫熱的毛巾。

    他坐到床邊,看著床榻上安靜的女人,眼底泛起的溫柔如海般深邃,避開受傷的額頭,幫她擦拭臉。

    “我知道你沒睡,睜開眼看我。”擦完她的臉,他落下一句話,語氣冷冷的,似命令。

    像是打破了五味瓶,包馨兒心裏極不是滋味,在酒店大堂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了,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的所作所為,他的不予解釋,他的不理不睬,她統統不想再計較,就是想衝上前告訴他,她想他,沒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

    可是當她邁不開腳步,渴望著他能主動走過來時,他卻如泰山不動一下,她無法自欺欺地安慰自己,齊閻正在忙,沒有看到自己……

    “睜開眼看我!”齊閻再次沉聲,這次是完全的命令語氣,同時,他緊攥毛巾的大手箍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或許他是生氣了,所以才要弄疼她!包馨兒這樣想著,因疼痛,也因他的語氣,睜開眼時,看到的卻不是自己預想的慍怒的眸,而是一雙溫情似海,能夠將人的心靈淹沒溺斃的眸。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微蹙著眉心,眨巴了幾下眼睛,確定了好幾遍,看向自己的目光確實是溫柔的。

    就連來自下巴,疼得足以輕吟一聲的力道都隨之消失了。

    “為什麽?”這一句為什麽,包含了太多的內容,甚至她都不明白自己問這句話的意思,或者期待齊閻作以怎樣的回答。

    齊閻一瞬不瞬的看著包馨兒好半晌,這個在夢裏都能令他開心地笑出聲的女人,令他著實無奈,天知道她開始掛他電話的那幾次,他有多麽氣憤,恨不得飛回舊金山,把她抓來中國,日夜陪在他的身邊,可是為了計劃順利進行,他隻能一忍再忍!

    忍著對她的思念,忍著對她的怒氣,忍著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的欲罷不能!

    “昨晚那一巴掌,你所有的怨氣都該散了吧?”齊閻收回箍著她下巴的手,雙手攥在毛巾上,說真的,他很想捧住她的臉親個夠,可是她明顯漠然的眼神卻令他的熱情遭遇了冷空氣。

    “什麽一巴掌?”包馨兒一頭霧水,忽然想起那個模模糊糊的夢,天啊,不會夢到的男人是齊閻吧?可為什麽她一點都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呢?她很困惑。

    “你哭得昏天暗地的,我想帶你回莊園,可是你哭著叫著不回,因為希斯頓皇家酒店離商場還算近些,所以我隻好帶你去,可是你偏偏不住我包的套房,好,我就依你重新開了間套房,我以為你該安靜下來,至少不再哭泣了,可是你躺在床上後,眼睛是閉上了,人也安靜了,淚水卻流得更洶湧了,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心痛得想吻你,結果你卻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昨天一下飛機,齊閻便尋得包馨兒的位置,想在第一時間見到她,可是老天有些作弄人,他見到她了不假,她卻哭得像個孩子,大睜著一雙淚眼,愣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他懷疑她懷著雙胞胎極有可能血壓低,想讓她好好睡一覺後,帶她去醫院做全麵檢查,沒想到如此不順利,被她哭鬧折騰也就算了,還有史以來,被女人給打臉了,被打的那一瞬,撕碎了她的心都有!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打你,你功夫那麽好,會被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包馨兒分不清到底是夢裏還是現實中動手打了人,確實是打人了不假,不過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傻乎乎去承認打了齊閻,雖然他臉上沒一絲憤然的神情。

    “好,你沒有。”齊閻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她是他的女人,被打了不要緊,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還回來。

    “為什麽把我一個人扔在房裏,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你要回來了,為什麽看到我後又不搭理我!”在齊閻否認自己被打後,包馨兒一鼓作氣占領了氣場上的優勢,揪著他的衣領,借力從床上坐起來,因為躺著,總感覺自己氣場不夠。

    齊閻被包馨兒連炮珠的問題弄得一愣,抿著薄唇盯著她,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你理屈了,還是你在中國有女人了?”

    女人胡思亂想起來可真夠可怕的,齊閻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敢情這麽久她不接他電話就是為了這個?不對,說不通啊?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不聞不問,反而給我大把的時間和足夠的理由找別的女人快活。”齊閻甩下一句話走進洗手間。

    包馨兒怔然,像根木頭似地看著洗手間裏的男人扯過一條新毛巾沾著水洗,然後又看著他大步走回來,看著他又坐回自己身邊,他拉過她的手,看樣子是準備為她擦手。

    “既然你有人了還……”試探性的話說了一半,熱乎乎的毛巾糊在了臉上,她的話也隨之淹了回去。

    隻覺毛巾下的臉都快被齊閻給擰爛了。

    “疼——”

    “還知道疼,就說明你腦子還算正常。”齊閻怒不起來,從她臉上扯下來毛巾重新為她擦手,冷著嗓子說,“我被你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現在你最好給我閉嘴!”

    包馨兒馬上繃住嘴巴,不再說話,任由齊閻幫她擦手。

    估計是感覺毛巾涼了,看著他又跑回洗手間重新洗毛巾。

    “腿有沒有磕到?”

    她搖頭。

    “有哪裏疼馬上告訴我。”

    她又點頭。

    齊閻見她倒是乖乖配合,心情瞬間好了不少,隻是掀開被子看到她一雙**裸的小腳丫,怒意又回到了眼裏,“要被你氣死了,腳不是你自己的嗎?感覺不到地麵的涼嗎?”

    前一刻感動,這一刻又化作無盡的幽怨,有水氣控製不住地湧進眸底,看著齊閻,所有難過的情緒又將心撐滿,撐得她心口抽痛,她低下眸子,別開臉,不再看他。

    齊閻見狀,再重的話說不出口,心疼地扳起她的小腳,隻是大掌包裹一瞬,心口瞬間裂了一道口子,腳丫的冰涼足以將他心裏的血凍住了。

    用最快的速度擦拭完,扯出束在腰間的襯衫將她腳置於腹部,她的涼令他腹部驀地一緊,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開始蔓延,他明白這種感覺,是**騰起的征兆,然而他更明白,是他太愛她的體現,正如最開始的他認準她是他的女人到現在,他對她身體的渴望從未削減過。

    包馨兒驚喘一聲,目光轉過來時,眼角紅了,豆大的淚珠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