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435 撼衛婚姻(3)小別勝新婚
字數:6330 加入書籤
“聽話,別哭了。”齊閻又有些發愁,對於哭個沒完沒了的包馨兒很是窩火,他還沒秋後算賬呢,她卻先扮起了可憐。然而揉搓著懷裏無骨般柔軟的小腳,他的心也跟著泛起了軟,不忍心再嗬責什麽。
包馨兒見齊閻陰沉著一張臉,隻好向前探著腦袋,一雙淚眼如同浸在湖中的黑寶石閃耀動人,而她的模樣更加楚楚動人。嘟著小嘴,纖指一點。
齊閻以為她要他親吻她,於是乎唇角一揚,壓下俊臉。
包馨兒卻搖頭如撥浪鼓,一雙手用力抵著他壓過來的臉,小臉皺成了核桃。
齊閻不明所以,見她又是一臉焦急也跟著急了,“啞巴了嗎?說話!”
包馨兒得到特赦令,噙淚的雙眸忽然彎成了月牙,嗓音如同裹了蜜,“你又弄疼我了。”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小腳不安分地蹬了蹬。
“不早說。”齊閻這才了然,放輕了力道,但同時也被她逗的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她本來就亂轟轟的雞窩頭,“真拿你沒辦法。”
“剛剛是誰不讓我說話的!”包馨兒理直氣壯。
午後的陽光傾斜過來,於包馨兒身側灑落,籠罩著她的嬌小,就連她淩亂的發絲都沾染了一絲金黃,有一點點的夢幻迷離,齊閻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著她將護工端進來的美食消滅精光,心裏驚歎她能吃的同時,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心裏卻又在想著,這點營養怎麽夠兩個小家夥消耗?
檢查報告出來,包馨兒血壓確實偏低很多,這是子宮增大壓迫血管造成的。
“齊閻,現在你該說說把外祖父那麽大一把年紀的人弄進監獄受罪的原因了吧。”護工收拾走食物殘渣後,包馨兒靠在床頭,準備一筆一筆清算舊帳。
“利偉文沒有告訴你嗎?”齊閻肅了臉色,“看來還他利揚媒體中國分公司的股份太順利了!這個偽君子!”
最後幾個字著實是染著憤怒的,周圍的溫度似乎在一點點下降,包馨兒不解,凝視著他一字一頓,輕描淡寫道,“利總確實有話對我說,但是我沒心思聽下去,便走了。”
她記得那天在利揚媒體車庫遇到駱威爾後去總裁室找利偉文,利偉文最後是打算向她解釋什麽,可當時她氣昏頭腦,一聲呐喊驚得利偉文一個字也不說出來,她大罵著“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理所應當地將人當猴耍嗎?”最後,抹著鼻涕眼淚離開,在這期間裏,利偉文給她發過郵件,她沒看,也可以推斷出,利偉文是打過她電話的,可是她已經把手機卡丟馬桶裏去了,而且她的新號碼利偉文根本就不知道。
“哦,是這樣嗎?”齊閻沉吟幾秒,轟然起身鬆了衣領處的兩粒衣扣,露出些許古銅色性感的胸肌輪廓,然後又鬆了皮帶,包馨兒神色一緊,還未來得及質疑,齊閻整個人如同一座山傾壓下來,隻是壓上她身體的瞬間一個翻身躺在她的身側。
包馨兒可謂是驚魂未定啊。
“我是你的丈夫,就算現在對你做什麽也無可厚非,你犯得著一副受辱的樣子嗎?”
齊閻無奈失笑,將她攬懷裏的同時,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她便以45度的視角仰視他的尊容,然而隻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而齊閻卻可以將她的神情全數收入眼底。
“我以為你一言不合,就要對我變相折磨了。”包馨兒卻是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隻軟體動物似的貼在他身上,這是她在酒店大堂見到他後唯一想做的事情,死死的摟住他!
“我的確很想將你折磨得死去活來,方解我心頭不悅!”柔香在懷,令齊閻語氣輕柔低磁了不少,依然挑著她的下巴,微微壓低頭,四目相視間,她的臉頰浮起一層紅暈,他的眸深情得近乎將她吞噬。
“那麽就請讓我死個明白吧。”包馨兒大膽地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實際上,心裏早已像塞了隻不安的兔子,狂跳個不停了,聰明如她,怎麽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她已明顯地感覺到他的體溫還在不斷地高升,可是愚笨也如她,有時,真的猜不透他高深莫測的行事風格。
齊閻低笑,忍不住輕啄她柔軟的紅唇,先是問她,“外祖父可有對你說什麽?”
包馨兒輕輕一搖頭,卻又馬上點頭,“他並不希望自己入獄的事情被你知曉。”說完便馬上反應過來,詫異道,“你們合謀?”
“外祖父並不苟同我的做法,因為他認為你沒有能力救他出獄,搞不好適得其反地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包馨兒雲裏霧裏的,為了救他老人家出獄,她著急忙慌,每做一件事,每找一個人,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心裏將對方有可能說的話,做以不同版本的回應方式,天知道那一天不到的時間裏,她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也可以變成一個心機極深的女人。
但事過後,她發現她與駱文一樣都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蒙在鼓裏,否則駱文不會受她的要挾,而駱威爾也不可能風輕雲淡,還有利偉文不可能一語中的識破她找上門的目的。
在這場多人合謀的計劃裏,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到現在,她還想不明白,所以,她認為自己是愚笨的。
“你有時聰明的令人愛不釋手,有時又笨得令人咬牙切齒。”齊閻已經在咬牙切齒了。
包馨兒聞言,更是一副萬分委屈外加我見猶憐的樣子,輕輕吸了下鼻子,負氣地推開他的手,然後重新勾住他的脖子,小臉深深埋在他的頸窩,“這事怎麽能怪我呢?如果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又或者給些暗示,我至於提心吊膽徹夜難眠嗎?”出事的那晚,她給他打過電話,可他卻一句暗示的話都沒有!
這話倒是令齊閻自責起來,輕輕歎了口氣,胸前柔軟的弧度因懷孕而愈加飽滿,令人非常享受,大手鑽了進去,“就沒有覺得外祖父被你救出獄後,周圍的人與事有什麽變化嗎?”
男人的手有些不安分,掌心炙熱的溫度融化了她的心口,想要移開些距離,卻被他壓在後背的大掌緊緊扣住了身子,小臉早已因他壞意的挑逗而變得通紅,氣息都有些不穩,心裏暗罵齊閻是個壞男人,可是身體又異常歡喜他的觸碰撩撥,心跳失去了規律,思緒也亂了。
努力想了想說,“有,湯普森家族的人前後來過莊園,他們名義上是來看望外祖父的,同時也給我帶了許多名貴的補品。”
“還有呢?”女人柔軟的發絲像很多隻小蟲子似的在他脖子上爬來爬去,酥酥癢癢的感覺一直蔓延進他的心裏,心裏低歎著懷中女人真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都給他點著火了還不盡快撤離。
“利揚媒體官網登出一條新聞,說我懷孕的消息是假的,瓊斯代表湯普森家族作了正麵辟謠。”包馨兒感覺從頭頂躥下來的氣流像著了火般滾燙,下意識抬起小臉,卻被齊閻的眼神嚇了一跳,他一雙湛藍的眸子像被浸在黑墨汁裏似的,黑不見底,她像隻受了驚的小動物般,小心翼翼地喃喃,“齊、齊閻。”
“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齊閻低沉著嗓音,將她整個人放在自己身上,雄發勃起的堅硬硌得她低喘一聲,他便笑了,染上**的眼眸更加邪魅惑人。
包馨兒像是陶醉了,任由男人擺弄,心終於如明鏡般透亮,“你完全沒必要搭上外祖父,我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他們不接受我也得接受我!”
“這不一樣。”齊閻捧起她的臉輕吻勾勒,細嫩的肌膚落在舌尖,香甜芬芳,逸出的嗓音異常渾濁,“身份、地位、金錢,你現在都有了,可在他們眼裏,永遠都是你高攀了我。通過外祖父的事,我要讓他們知道隻有你才配得上我齊閻,我在中國這三個月的時日,不多不少,而你代我打理帝克集團這三個月一切都有條不紊,不但將一直視帝克集團的駱文無聲無息地拉下了馬,還幫助集團在股市中穩中求勝。這樣的你,想不讓他們刮目相看都難。”
對她的思念,隨著他的話落下,不可自控地可爆發,他迫不及待地撬開她或多或少因緊張而緊閉的唇齒,進一步深擷她口中的柔軟細甜,鼻腔中盈滿了女人的體香,像侵蝕他肺腑的罌粟,令他深深眷戀,不可自拔。
剝開衣裙的一瞬,他驀然一愣,上身也就算了,裹得還算嚴實,可身下居然是真空的,竟然就這樣從樓上跑了下來!
“馨兒……”他沙啞輕喚,嗓音像砂紙打磨著鋼鐵似的難耐,拉著她的小手下移,命令道,“釋放我。”
包馨兒手指一顫,在他的引領下做了些什麽,自己也不清楚,隻覺得男人的皮帶開了,褲鏈開了,隔著布料的溫度近乎熔化了她。
她有些情怯了,他卻在她耳畔落下低沉的命令,“坐上來。”
事實證明,在情事上沒有主動經曆的女人,隻有將男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份兒。
包馨兒嚐試了好幾次,也沒有成功接納齊閻,齊閻難耐得要死,一口接一口地倒吸冷氣,也就是在他下定決心以宏偉之姿直搗鳳巢時,有人不合適宜地敲響了房門。
非常有規律的三聲響,是保鏢敲的房門。很顯然,不是重要的事,就是有客要來。
身下的女人雙眼迷離,緋紅的小臉像成熟的果子,令人忍不住想咬下去,他已拉開了她的腳踝,蓄勢待發,而她沒有任何抗拒,似乎也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
兩人同樣呼吸急促,包馨兒是淩亂的,身前春光旖旎一片,分外誘人,齊閻則是狼狽的,隱忍得臉色都青了。
房門第二次被敲響,包馨兒終於有些反應,長睫不安地輕顫,眼底明顯閃過一抹慌亂,而她的這般模樣更像是故作的欲拒還迎,完全激發了齊閻迫切的占有渴望。
“小別勝新婚。”話音未完全落下,她吃力容納的驚喘被他的熱情吞入。
高級病房的隔音效果是極好的。
衛欽站在門外,看著保鏢敲了一遍房門,又敲了一遍,眉頭不由得皺起,“齊閻先生和馨兒真的在裏麵嗎?”
保鏢也擰著眉頭,“當然在,莫非睡著了?”隻是話說完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清了清嗓子不再出聲。
衛欽是個成年人了,雖說保鏢的話無心,他又豈會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尷尬地扯了扯唇角,轉身離開,可是走了沒幾步,被身後的另一個聲音叫住。
“衛先生?”
衛欽回頭,對來人頗感意外,“利總?”
“這老天真是不公平,居然沒在衛先生臉上留下一丁點的歲月痕跡。”利偉文走上前,上下打量著衛欽,他穿著隨意,一身修閑上裝,下身一條複古版的牛仔長褲,上身一件藍白格子衫,神情略顯緊繃,這樣子像極了剛出大學校門不久,棱角還未被社會這個大染缸磨平的大學生。
當然,也許他看到的隻是表象,一個人的內在沉澱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利總還是一樣年輕。”衛欽輕淡一笑。
“衛先生這話我愛聽。”利偉文看一眼被保鏢看守的緊閉房門,目光移回來,“大白天的都不讓人消停,衛先生見了齊閻可要提醒他,懷孕的女人需要多休息。”
衛欽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對此不予置評。
“借一步說話?”利偉文一伸手做出請姿,儼然不容衛欽拒絕。
糖鬆樹下,空氣中有淡淡的鬆香氣息,很好聞,縱使聖康奈私立醫院很高檔,也無法除去空氣中的難聞的消毒水味。
包馨兒說,消毒水味令人作嘔,不知現在她是否還像之前那樣反感這個味道,曾經,她遍體鱗傷依偎在他懷裏,嚶嚶哭著,“我害怕……”
他抱著她,心疼撫慰,“不要怕,有我在……”
過往的記憶猶如發生在昨日清晰得令人難以忘卻,有痛楚鑽入心底,不知是對包馨兒的心疼,還是對從來未深刻便已遠逝的愛情的緬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