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437 撼衛婚姻(5)粉玫瑰,沒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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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馨兒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麽,片刻後才覺察到齊閻占自己便宜,瞪他一眼,拉高被子,眼神幽怨,“我回到舊金山後,你都說說有哪些事瞞得我好苦?”

    “馨兒,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想了好嗎?”齊閻低低一笑,幹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像在逗弄一個小孩子。

    包馨兒別過臉,伸出三根纖細的手指,“其一,卡爾的事,你利用了我的善良;其二,閻尚清的事,你蒙我在鼓裏;然後又是外祖父的事情,你們那麽多人合起夥來欺騙我。無論你有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騙我就是不對!”目光又轉落到他臉上,染上一抹類似楚痛的東西,“如果你說是為了我好,那好,自始至終就別讓我知道真相,這才算是為了我好,可你現在的行為算什麽?打一巴掌,給顆糖嗎?”

    齊閻沒想到包馨兒會如此糾結他的所作所為,甜言蜜語的安慰之詞,他又不知如何說,“怎麽連舊賬都翻出來了呢?”

    在包馨兒認為,說出那些話後,齊閻一定會生氣,可他卻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事實證明,做我齊閻的妻子沒有三頭六臂是不行的,你難道後悔了嗎?”

    包馨兒心口一緊,不知他因何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秀眉蹙了蹙,“你不要倒打一耙。”

    “馨兒。”齊閻不由得失笑,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攥住,“我愛你,寵你,把我認為是好的東西全都可以給你,但這並不是我所認為的愛,我認為的愛,還要教會你如何克服困難,說真的,我並不是一個好老師,隻能想到一些另類的方式,不過在我看來,很見成效,如果你認為我這樣做傷害到了你,那麽我隻有說抱歉,但是我要告訴你,即使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依然會用這種方式。”

    “我討厭這樣的你,總認為自己是對的!”包馨兒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扯過齊閻的手狠狠咬下去。

    齊閻吃痛地悶哼一聲,卻沒有甩開她,“如果咬斷我的手指可以讓你解氣的話,我絕對不抽手。”

    包馨兒又氣又惱,瞪著他,眼睛都紅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咬斷你的手指!”

    “咬不斷,咬痛我,你出氣也好。”她鬆開了牙齒,他卻又主動伸了進去。

    噙著齊閻的手指,包馨兒反倒是一點招數也沒有了,她不知道,某人正享受著她口腔中的柔軟而臆想連連呢。

    為包馨兒測血壓的護士去而複返,隨護士一同進來的還有手捧玫瑰花的包易斯。

    “馨兒,人的手指上有多少細菌你知道嗎?”包易斯隻覺齊閻的行為是在褻瀆包馨兒,故意揚高嗓門說道。

    這熟悉卻明顯透出不悅的嗓音令包馨兒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呸”一口將齊閻的手指吐了出來,然後扯過床邊的紙巾拚命擦著自己的嘴唇,擦了好一會兒,正準備將手中的紙扔了,竟愕然地發現床邊散落一地的紙巾團,包易斯是個正常男人,況且他和閻玉佳……想到這裏,她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這一刻,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見人了。

    包易斯自然看到地上齊閻的“戰績”,見包馨兒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連頭也不敢抬,他將粉玫瑰放到一邊的茶幾上,借口用一下衛生間,不等齊閻開口同意便鑽了進去。

    “齊閻,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這些收拾了。”包馨兒真的急得要哭了。

    齊閻故意氣她,“擦的可都是從你身體裏流出的精華,憑什麽讓我收拾?”

    “齊閻!”

    “噓,小點聲音,我收拾還不行嗎?”齊閻被包馨兒氣得憋紅臉的樣子逗得樂不可支,不過,他沒有動手收拾,而是打電話請護工過來用吸塵器清理,不一會兒,地板煥然一新。

    包易斯是被齊閻拉開衛生間的門請出來的。

    “貌似衛生間裏的味道很好聞。”齊閻勾唇,眼神有些清冷,他沒料到包易斯這個時間點過來,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多小時,來就來吧,還帶來一束粉豔欲滴的玫瑰花,何意?

    包易斯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至少比你的糜爛之氣好聞。”

    “你是說我,還是說馨兒?”言外之意,這種糜爛之氣可不是他一個人製造出來的。

    包易斯冷哼,不再理他,見床上沒了人,馬上喚了一嗓子,“馨兒?”

    “易斯哥哥,我在。”包馨兒從外廳的衛生間出來,此時已經換好衣服。

    還以為她一聲不吭走了,包易斯走到茶幾前捧起玫瑰花,緩步到包馨兒麵前,“喜歡嗎?”

    “喜歡,謝謝易斯哥哥。”

    包馨兒卻沒接,說這話時,還偷偷看了齊閻一眼,她這個下意識的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包易斯的眼,故意打趣齊閻,“馨兒收我的鮮花,你有意見嗎?”

    “馨兒不喜歡玫瑰花,不過接著也無妨,大不了占用一些垃圾箱的空間。”齊閻走過去,將包易斯手中的花奪了過來,聞了聞,“香是香,就是太香了,適合閻玉佳,卻不適合馨兒,你的品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

    包易斯又一把奪過來,直接塞包馨兒懷裏,“喜歡玫瑰花的人多了去了,你敢站大街上說喜歡玫瑰花的人都是品味差的嗎?”

    “我說的是你。”

    “好,如果你覺得我的品味差,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的品味比我還要差,其碼我還想到為這沉悶的空間增添點生機,而你呢,根本就是一點品味都沒。”

    “多此一舉。”

    “你了無生趣!”

    包馨兒懷抱玫瑰花,詫異地看著這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和諧”了,他們口頭上起了爭執,可從他們的神情中,她看得出來,兩人都沒真正生氣。

    “哇噻,好漂亮的粉玫瑰。”齊芬玥一進門便看到包馨兒懷中的鮮花,上前便奪到自己手中,回眸撇嘴看著閻一,“你什麽時候能像你兒子一樣浪漫一下,送我一束漂亮的鮮花。”

    閻一卻來了句,“送什麽玫瑰花啊,沒品味。”

    “你才沒口味,你這個粗俗的男人!”齊芬玥氣得跺腳。

    齊閻剛想扳回一局,聽到自己母親這樣說,嘴角抽了抽,對麵的包易斯卻用口型說了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包馨兒離包易斯很近,自然聽到了他的話,見齊閻不怒反笑,更加詫異了。以她對齊閻的了解,齊閻不視包易斯為眼中釘就不錯了,不可能忍包易斯光明正大地來看她,更不可能忍受包易斯的冷嘲熱諷。加上以她對包易斯的了解,他能放下對齊閻的怨恨幾乎不可能!那麽這兩個人……

    “馨兒,我帶你下去走走。”包易斯低聲說了句,拉著包馨兒出病房。

    齊芬玥光顧著與閻一爭吵,這一轉頭不見了包馨兒,“人呢?剛才還在!”

    “你是來看馨兒的嗎?”齊閻白了一眼玫瑰花,衝門外低聲吩咐保鏢將房門關上。

    齊芬玥納悶,忽然想起來,剛才包易斯將包馨兒拉走了,正覺不對頭,閻一先開了口,“齊閻你又要搞什麽鬼?我和你母親倒沒什麽?你外祖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你胡亂折騰了。”

    “你們先坐下聽我說。”齊閻果然又有動作……

    空氣開始變的不安,像是有人點了一把火,悄悄燃燒著空氣中的氧氣,包馨兒不知是腳下步伐太快走累了的緣故,還因為拉扯著自己的人是包易斯,總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易斯哥哥,你帶我去那兒?”

    汽車駛離聖康奈私立醫院很長一段距離後,包馨兒終於鼓足勇氣問了句,後視鏡裏,有幾輛跟隨著她一起駛出停車場的保鏢車,她想不通包易斯為何能肆無忌憚帶她出來,而且保鏢也不加阻止,包括齊閻也像是默認他帶走了她。

    “害怕了?”包易斯放緩了車速,其實車子開得不快,此時更慢了,旁邊不停地有車輛超越,保鏢車也隨之減緩了車速。

    “我不明白你問這話的意思。”包馨兒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讓你跟著我出來,就這麽令你惶恐不安?”包易斯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複雜,又很快目視前方,“說說看,你是擔心齊閻對我不利呢?還是跟我在一起怕我對你做什麽?”

    “易斯哥哥……”包馨兒小心髒早就狂跳得沒有規律了,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想了想,沉聲說,“你停車,我要下去!”

    “到了酒店我自然會放你下車的。”包易斯說著落下了車鎖,眼角的餘光明顯見包馨兒驚顫一下,歎氣道,“易斯哥哥是這世上齊閻先生外最疼愛你的男人,肯定不會傷害你的。”

    聞言,包馨兒惶然的神情稍稍鬆懈,“可是易斯哥哥你到底要做什麽?”前麵不遠就是希斯頓皇家酒店,如果是去那裏,她自然沒什麽可擔心的。

    “不是我要做什麽,而是你的丈夫要做什麽?”他伸手輕撫幾下她的後腦,低低揚起的笑聲多少有些苦澀了,“先說說你我之間的事情,你叫我一聲易斯哥哥,這一輩子都注定我是你的哥哥了,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很想把這個角色做好,也許你不太相信我說的話,但我可以發誓,我現在對你講的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我希望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不要心存芥蒂,聰明如你,一定看出我和齊閻之間的和睦,他都願意給我這樣的機會,難道你就不能麽?”如果可以,他很想告訴她,他就是她的親哥哥,可是他不能,萬萬不能。

    “我……”包馨兒是矛盾的,一方麵,她希望有一個哥哥疼愛,另一方麵,她很難相信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間所謂的兄妹之情有多麽純粹,她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她可以做到自欺欺人,難保有一天包易斯不會又被卷入她與齊閻的情感糾葛之中,到時包易斯又會變成受害者,“對不起,我不能這麽自私。”

    他隻是想做好一個哥哥的角色,隻是想給自己的妹妹一份親情嗬護,為何這樣難呢?

    最後,他隻能向命運妥協了,隻要包馨兒過得好,他這個做哥哥的,遠遠看著她幸福就好。

    半晌後,包易斯哽咽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太自私了。”

    包馨兒聽得真切,看著他隱隱抽動的臉頰心塞不已,眼眶不由得一紅,伸手拭了下,是淚水。

    “那麽易斯哥哥有最後一個請求,希望你能成全。”車子停穩在希斯頓皇家大酒店門口,褐色的鋼化玻璃如同一麵鏡子,將包易斯的愛車映得清晰,這輛車,還是六年前的那輛,他轉頭看著她那張被淚水無聲染濕的小臉,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像在嘲笑她是個愛哭鬼。

    包馨兒不解,胡亂抹去臉上的淚花,扯過一抹微笑,“什麽請求?”

    包易斯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很簡單,讓我以哥哥的名義送你風風光光出嫁。”

    “你、你說什麽?”包馨兒木怔了足有一分鍾,小臉困惑,皺成了花骨朵。

    有腳步聲,很密集,與此同時,車鎖被包易斯打開,很快,車門被拉開,包馨兒還沒得到他的回複,便被人七手八腳拉下了車,緊接著,又被簇擁著走進酒店。

    進入齊閻常年包的那套總統套房後,包馨兒被按坐在了沙發上,耳邊亂亂轟轟的,她的思維還停留在車裏,仿佛眼前還是包易斯那煞有其事的神情,還有令她匪夷所思的話。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拿起煙灰缸“咣”一聲砸向桌麵,同時,她的話落下,同時,高硬度特製的鋼化桌子沒壞,堪比施華洛世奇還要貴重的煙灰缸四分五裂了。

    保鏢們衝了進來,那架勢,看樣子就差掏出身上的槍了。

    “呀——”尼麗雅驚叫一聲,一把拉過包馨兒的小手,仔仔細細地看,“還好沒傷到手。”然後又伸手輕捂她的小腹,“寶寶不怕啊,媽媽在做遊戲呢,不怕不怕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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