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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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寂靜。
“轟————————!!!”
漆黑的光芒,將阻擋於前方的一切吞噬,在這劇烈的震蕩中,廢棄的大樓轟然垮落。
“地震?”
“沒有收到預報啊”
“不像地震……你看!”
“那是什麽?!”
滾滾的煙塵,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不多時,閃爍著紅藍色光芒的警車就向著廢棄大樓方向駛去。
原廢棄大樓所在方位。
巴麻美成功擊殺魔女後,扭曲的空間破碎消散,但看到的卻並非她們進入時廢棄大樓,而是——徹頭徹尾的廢墟,原本的出口方向,更是被一道五米多寬的溝壑占據。
不時砸落的碎石還在證明著,這一切發生在並不久的之前。
“這到底是……”美樹沙耶加張大嘴巴望著四周。
巴麻美雖然同樣驚訝,但還是很快就壓下。跑到之前被救下那個女人身邊。
幸運的是,黑夜衝擊的方向並非她所在方位,墜落的石頭也沒有砸到她身上。
警車特有的喇叭聲接近,巴麻美對著兀自驚訝不已的鹿目圓香和美樹沙耶加說道:“快走吧,被普通人看到就不好了”
“啊、是”
“呃,好……”
一千多米外的另一棟廢棄大樓頂端,望著鹿目圓香一行人離去,林炫將冰冷的目光投往另一個方向,恰好,她剛將目光從鹿目圓香那裏轉來。
良久。
林炫轉身,向下方躍落。
(可以確認了……曉美焰,必須死!)
一個行事不計後果的人,相對起有可能帶來的利益,帶來的威脅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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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夜,公園。
“tirofinale!”黑暗,被耀眼的光所撕裂。
“好厲害……”
“成……成功了,麻美學姐!”
扭曲的空間破碎,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看到鹿目圓香和美樹沙耶加興奮的表情後,巴麻美笑道:“真是的,這可不是表演。希望你們不要忘了,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哦。”
樹林中,另一場戰鬥還在繼續。
“噠噠噠噠噠噠”
俯身,閃避,格擋。
“鐺鐺鐺”
刺眼的火花一閃而逝。
被子彈穿透的大樹微微顫抖,破碎的樹葉灑落。
林炫眉頭皺起,之前還在觸手可及的前方,隻是恍惚間就到了一百米開外的樹上,而且手裏還多了一把衝鋒步槍。
(相比起空間轉移,時間操控的可能性更大,但是,若真的是時間停止的話,為什麽不在停滯期直接擊殺我?)
瞳孔收縮,子彈前進的軌跡,被清晰的捕捉到。
(是因為時間停滯,所以無法對自己以為的事物造成影響?)
夜襲猛的向上撩起,排成支線的三顆子彈,就這麽被從中切成兩半。
“啪啪啪”
背後傳來子彈輕微的爆裂聲。
三天時間,包括一開始見麵那次,還有廢棄大樓那次,這是林炫和曉美焰的第五次戰鬥,然而,哪怕開啟了基因鎖,依舊是處於這種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的狀態。
但是,林炫對於如何躲避與防禦現代化武器的經驗,卻是突飛猛漲。
踩在樹幹上,林炫麵無表情的看著曉美焰。
鹿目圓香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繼續打下去會被察覺,她們可還不知道,林炫並非普通人……
曉美焰不知道出於什麽想法,也停下攻擊的行為,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望著曉美焰離去的背影,林炫眼神閃爍,最後還是沒有追上。
相比起消除這個威脅,今晚林炫還有其它事要做。
(是時候,和她們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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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公園中,巴麻美,鹿目圓香與美樹沙耶加正在回家的路上。
“……被逆向行駛撞翻的車裏,血流成河的媽媽爸爸已經一動不動了——四處彌漫著汽油的味道,我聽到很多人大聲喊叫的聲音。被撞壞的座位卡住了身體的我,把手伸向玻璃碎掉了的車窗外——然後,在那裏……我遇見了丘比。”在林炫跟上來的時候,巴麻美正緩緩的敘說著。
“當時連考慮的餘地都沒有呢。”她連林炫接近都沒有察覺到,看來這段曆史在她心中也並非敘述的口吻一般平淡。
(願望……活下去?)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麽做”
“誒”
“你是……林炫君”
對著驚訝的三位少女露出笑容:“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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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的路上,三個人變成四個人。
“……也就是說,你們的願望還沒確定嗎?”
“嗯……”似乎因為之前巴麻美的經曆,氣氛有些低沉了。
(所以,才會一個人住在那麽大的公寓嗎)
這時候,沉默的美樹沙耶加突然問道:“那個,麻美學姐,想要實現的願望……”
“——嗯?”
“想要實現的願望——一定要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才可以嗎?”
林炫一怔,之前不是說要滿漢全席嗎?怎麽突然就變成了為他人許願……
“比如說——隻是打個比方而已。有個比我更需要奇跡的人,為那個人而許願的話——”
“你說的是上條君嗎?”
鹿目圓香突然問道。
美樹沙耶加神色慌張的狡辯:“說、說了隻是打個比方”
“都可以喲”丘比馬上回答,它倒是不浪費任何推銷契約的機會。“許願的對象並不非得是契約者本人,也不是沒有前例。”
“如果要為他人而許願,就要更加清楚自己的願望才行。——美樹同學,你是想實現他的願望呢?還是想成為實現他願望的恩人呢?”
聽了巴麻美這話,沙耶加醬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看到氣氛更加糟糕,林炫為了自己的目的,不得不開口。
“每個人都要自己的想法吧,反正是自己的願望,自己決定不就行了”
“對不起,我這話說得有些過了,但是現在我不把這話說出來,你今後誤入歧途了的話一定會非常後悔的。”
美樹沙耶加也很快恢複過來,低聲道:“……沒錯呢,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對不起。”
看到兩人恢複正常,鹿目圓香大大的鬆了口氣。
“說起來……林炫君你的願望呢?”
話題有些偏了,但也沒多大關係。
“你這次來是打算契約了嗎?”丘比用它那紅寶石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林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炫從那之中感受到一種……
“抱歉,我想我還沒做好和魔女戰鬥的覺悟”
聞言,巴麻美眼中露出難以察覺的失望,但林炫卻依靠著強大的五感知道了。
“所以我打算跟著你們……嗯,觀察一下,狩獵魔女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