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048米 強勢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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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強忍著傷口的刺痛,撫摸著她的頭,緩緩蹲下來,說道:“是我,是我,我沒死,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他的聲音暗啞極了,但這並不是因為心底泛起了**,而是被感動了。
藍詩詩聽著他熟悉的聲音,眼淚猛地就流了下來,她抬眼看著蘇然,他剛好逆著光半蹲著,金色的陽光映照的他蒼白的臉色更加的透明,他嘴角揚著笑意,露出點點的白色貝齒,他用指腹幫她擦著眼角豆大的淚珠,眼底是抹不盡的溫柔。
藍詩詩驚喜過度,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有眼淚在大顆大顆的滴落著,蘇然看著她這副樣子,心就更加疼了,他不斷的幫她擦拭著,卻好像怎麽都擦不完,他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輕笑了聲,說道:“你還好意思哭?你給我這個大活人建了個墓,當著我的麵哭了半天,我還沒說你咒我呢?你……”
蘇然剛說到這裏,藍詩詩就毫無征兆的撲了上來,她將他的脖子緊緊的摟住,哭泣著說道:“蘇然!我以為你死了!我真的以為你死了!嗚嗚……”她將他抱得很緊很緊,像是生怕一鬆手,他就會又消失不見。
蘇然聽著她的哭腔,感覺到脖子都要被她勒斷了,盡管呼吸困難,盡管傷口疼的好似已經被撕裂了般,但他的嘴角卻始終掛著笑意,他將她摟住不著痕跡的親吻了下她的發頂,柔聲哄道:“我沒死,我還活著,因為,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很多話,要給我說,對不對?”
藍詩詩將他緊摟住,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像是在深切的感受著他的存在,在她以為他已經死了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竟突然出現,應該沒有什麽比這更驚喜了吧?她就知道老天爺對她不會那麽殘忍,她所受的已經夠多了!他們所承受的也已經夠多了!
她聽著他的話,眼淚怎麽止都止不住,在她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後,她哽咽著摟著他抬起頭來說道:“我是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有我們之間的那些誤會,還有……”
蘇然俯身吻了下她的唇,蜻蜓點水般的很快就鬆開了,藍詩詩的睫毛淩亂的顫動了幾下,睫毛上沾染著盈盈閃閃的淚珠,她輕咬了下唇,臉頰開始漸漸染上緋紅的顏色,在她無意識的伸出手摸向唇瓣時,蘇然說道:“一輩子還很長,你可以慢慢的說給我聽。”
藍詩詩眼中緩慢散盡的水霧,又突然的凝聚起來,她顫抖著聲音,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
蘇然捏了捏她緋紅的小臉蛋,“詩詩,我們結婚吧。”
詩詩,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結婚吧。
藍詩詩愣了很久,方才問道:“你,說什麽?”
蘇然彈了下她的腦門,笑了聲,說道:“傻了?”
藍詩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和眼底抹不盡的溫柔,有些眩暈,她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做夢,沒有一點真實感。
蘇然見她完全沒反應,笑意微斂了下,“真傻了?”
藍詩詩很輕很輕的搖了下頭,“我隻是,有點不太敢相信……”
蘇然嘴角剛勾了下,就佯裝生氣的說道:“哪兒那麽多話,你就說答不答應?”
藍詩詩啊了聲,“答應……什麽?”
蘇然皺著眉,“難道你沒看出來,我這是在求婚嗎?”
藍詩詩看著他微微屈膝的動作,確實有種在求婚的架勢,但是,鮮花呢?鑽戒呢?
雖然是二婚,但她才不要那麽隨便!
她撅了下嘴,傲嬌的將臉撇向一邊,“不嫁!”
蘇然輕抿了下唇,問道:“為什麽?”
藍詩詩哼哼唧唧的最後說道:“你跟萱兒都還沒離婚呢,我才不……”
她剛說到這裏,就忙噤了聲,蘇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藍詩詩卻問道:“你知道……萱兒被抓的事嗎?”
蘇然聽她這麽問,愣了下,繼而搖了下頭。
藍詩詩看著他沒有多話,蘇然也沉默著看著她。
良久後,他問道:“所以,我現在連跟萱兒離婚的資格都沒有嗎?”
藍詩詩雖然沒這麽想,但他這麽問了,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猶豫了下緩緩道:“不管是看在涼生的份上,還是看在……”她微頓,“你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雪上加霜……”
蘇然驀地將攥著她的手鬆開,藍詩詩隻感覺心無比的刺痛,可,“起碼現在不行,監獄那邊傳來消息,這兩天她的情緒極不穩定,如果再受到刺激,她恐怕會……”她見他的臉已經黑了一圈又一圈,抱住他的手臂,語氣輕柔的說道:“這件事對我爸媽的打擊很大,如果她再有個什麽好歹,我爸媽該怎麽辦?他們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她在感覺到蘇然動容的時候,又說道:“還有涼生,如果萱兒真出了什麽事,你讓他以後該怎麽想你,沒有什麽事比親兒子恨你更難受的了!我不想讓你以後後悔……”
蘇然卻說道:“那你要讓我等到什麽時候,如果法院的判決下來,說判她個十年八年呢?難道我們倆就要等她個十年八年嗎?我……”
藍詩詩搖著頭,“不會的,不會那麽久……”
蘇然似乎誤會了她的意思,因而質問道:“難道你還想幫她?”他見藍詩詩沒說話,氣憤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上次的那場綁架是她策劃的?她不僅想要四月死,還想讓風鬆強奸你!就這樣你還想要幫她?你……”
在蘇然快要氣炸了的時候,藍詩詩說道:“不,我沒有,我的意思是……”
蘇然卻直接打斷她的話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這次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是嗎?就算她是你的妹妹,就算你爸媽跟你求情,你也絕對會眼睛也不眨的……”
藍詩詩卻下意識的搖頭,“我……”她隻是猶豫,真的是猶豫而已,畢竟她的爸媽都在勸她,她真的沒辦法做到那麽狠心,但……
蘇然說道:“這是她應得的!”他堅定道:“如果不給她點懲罰,等她出來了!你覺得她能輕易放過你跟四月嗎?隻要老子這輩子喜歡的人是你,她就永遠不可能原諒你!你知不知道?”
隻要老子這輩子喜歡的人是你,她就永遠不可能原諒你!
隻要老子這輩子喜歡的人是你!
老子這輩子喜歡的是你!
喜歡的是你!
藍詩詩隻覺得腦子嗡嗡的響著,他再說什麽,她已經聽不清了。
蘇然看著她傻站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的樣子,所有的氣都生生憋進了肚子裏。
然而,久久的被她盯著,到底還是臉熱了,他喂了聲,她沒有反應,他隻好又喊著她的名字,“詩詩!”藍詩詩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著他這張俊臉,眼中又漸漸彌漫起了水霧,感動,欣喜,激動,開心,興奮,亂七八糟的感情混合在一起,她現在除了哭,倒想不出來能做什麽了。
蘇然以為她是被他的大聲給嚇得,一時間有些無措,“哎?我,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
他都還來不及哄,她卻突然間又笑了,蘇然看著有些懵,但最後還是堅定的說道:“這次藍萱兒的事,你不許管,聽到沒有?”他見她沒有反應,捏著她的臉蛋,質問道:“聽到沒有?”
藍詩詩輕點了下頭,“聽到了。”在蘇然的眉心舒展開來的時候,她又緩緩道:“但……”
蘇然直接打斷,“但什麽但,總之,我說不許管,你就不許管!大不了我暫時不跟她提離婚!”但等到審判下來後,他無論如何也會逼得她離婚的!
藍詩詩是真的沒辦法答應,因為她爸媽的苦苦哀求她不能不聽,但想到四月差點就因為她出事,還有要不是因為蘇然及時趕來,她恐怕就真的要被風鬆給那什麽了!所以,她真的沒辦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幫萱兒去證明什麽……
蘇然看出來她的猶豫,該說的都說了,該威脅的都威脅了,他還能說什麽?現在他唯一想見的就是他的寶貝女兒,天殺的!他竟然還以為她是公孫翼的女兒!最重要的是,她還得了白血病,因為自己受傷的緣故,手術都耽擱了!不行,他得去救她!
他拉著藍詩詩就要跑,連襯衫上何時被鮮血暈染都不知道,不過好在他穿著的是黑色的襯衫,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阿六見他們走過來,剛要說話,就聽蘇然說道:“讓院方立即安排動手術!”
藍詩詩聽此,腳步驀地停下來,蘇然被她拽住隻好停了下來,她看向他,“你瘋了!剛受過那麽重的傷,再去動手術,你還活不活了?”
蘇然卻說道:“沒事,我受得住,走吧!”他是看不得自己的女兒吃苦,如果早知道四月是他女兒的話,就絕不會等到今日!
藍詩詩拉住他,“不行!你不能去!我不讓你去!”
蘇然看著她堅決的態度,卻笑著說道:“就算不捐骨髓,我也得去趟醫院啊。”他好不容易跟她和好了,如果在這時候死了,他可就真的虧大了!
藍詩詩這才想起來他還身受重傷,因此忙哦了聲,扶著他踩著階梯往下麵走,蘇然朝著阿六使了個眼色,阿六明白,他是要他廢了那座墓……
蘇然強撐著重傷未愈的身子走著,傷口疼的他感覺心都揪到了一起,然而,每當藍詩詩看過來時,他還得強擠著笑臉,實則,他的每次呼吸好像都在撕扯著傷口部位……
明帝真的覺得他是在作死,身負重傷不好好休息,竟然還跑出去浪,浪也就罷了,竟然還把自己傷的比之前回來了!他這到底是去享受去,還是作死去的?他看著十指相扣的兩人,表情略有些訝異,這藍萱兒剛去蹲大牢,他倆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了?但現在重點是這個嗎?
他看向藍詩詩頗為無語的說道:“你好好看著他點!上次被萱兒跟弄的線全部崩開了,這次又……”他歎了口氣,“你倆是非要把他玩死不可是不?再來一次,別說是我了,就連菩薩來了都救不了他……”
蘇然卻問道:“藍萱兒來了?”他知道那陣好像有人想要殺自己!
明帝點頭,“是啊!聽阿六說她是來拿什麽東西的,然後,好像差點就把你給……”他沒有說,但想必意思他們都懂,藍詩詩震驚的問道:“你說萱兒要把他給……”
明帝指了指站在門口的阿六說道:“那個貨全程圍觀,細節方麵你們可以去問問他……”
阿六察覺到他們的視線,以為他們是有什麽幫忙的就走進來了。
明帝察覺到氣氛不太對,所以趕緊找個借口溜走了!
藍詩詩看向阿六問道:“萱兒來拿什麽?她為什麽想要殺蘇然?”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妹妹嗎?她是徹底瘋了嗎?四月,她,還有蘇然都差點在她的手底下出事。
阿六謹慎的看了眼蘇然,見他也是滿臉的問號,方才把這兩件事,簡單說了下,最後在藍詩詩虛晃著身體癱坐在病床邊的時候,阿六看向蘇然說道:“錄音筆那天晚上丟了,所以,她拿走的錄音筆裏其實什麽都沒有……”他沒有說靳皇的計劃,隻是覺得因為有藍詩詩在場,所以,現在說的話,肯定不合適。
藍詩詩這時,還沉溺在對藍萱兒失望的情緒中,隻輕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蘇然問藍萱兒是怎麽被抓住的,阿六看了眼發愣的藍詩詩,蘇然輕抿了下唇,沒有多問。
後來,在藍詩詩抽空去看望四月時,阿六方才跟蘇然坦白了靳皇的所有計劃,他想著藍萱兒那個女人畢竟是他的老婆,多少他該有所動容的,卻不想他隻是淡淡嗯了聲,而後他又問道:“藍家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阿六說道:“藍家的人自然是想盡辦法的想要把藍萱兒救出來,畢竟風鬆死了,人證不在,物證也不在,現在所有的證據,不過是那天的錄像而已,但是有靳大律師幫她辯護,相信……”
蘇然說道:“幫我給靳年帶句話……”
阿六問道:“什麽?”
夜魅。
靳年因為藍萱兒的事情發愁,倒不是愁著如何救她,而是在愁到底是救還是不救,不救吧,對藍家二老那兒說不過去,但要是救吧,他又該怎麽跟蘇然、靳皇和藍詩詩交代?
他坐在包廂裏也不唱歌,也不跟人聊天,就獨自坐在這兒喝悶酒,跟他關係要好舒柯,嘻笑著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幹嘛啊這事?又思春呢?我說夜心那妞不都已經跟薄暉訂婚了嗎?你再思有用?”
靳年聽他這麽說,沒好氣的將他的手臂甩開,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舒柯也不在意,笑著用手肘撞了下他,而後下巴微抬了下,示意坐在另一邊的那幾個美女,說道:“看見沒?那邊坐著的有清純的,禦姐的,蘿莉的,淑女的,性感的,各種款型,應有盡有,有跟你是同行的,還有嫩模和……”
舒柯見他看都不屑看一眼,“喂”了聲,說道:“你好歹看兩眼啊!指不定就能瞧見個順眼的呢?這次的聚會,我可是專門為了你辦的啊,你別這麽不給麵子行嗎?你說你都多大了,還特麽是個處男,說出去老子都替你丟人!你今晚要是再不破你的處男之身,我就……”
靳年看了他兩眼,那輕蔑的眼神看得舒柯特別的不爽,“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一大把年紀當處男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靳年笑得很是燦爛,“難不成我要跟你一樣,一天換一個,才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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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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