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要被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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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rry問及溫顧的消息,讓謝林瑞十分意外,不過,全世界都在說蒼顧,每天新聞都在播放,就像是單曲循環,在給大家洗腦。 章節更新最快

    謝林瑞說:“jerry,你別逗我,你吉家都收不到溫顧的消息,我怎麽會知道。”

    新聞裏說溫顧被抓了,可是,謝家是公安係統的,卻查不到溫顧被抓到哪裏去了。身在國外執行任務的周語梵為此急赤白臉和上司鬧得不可開交,非說要回國。

    謝林瑞也想知道溫顧在哪裏,要不然,周語梵說不準哪天真的違背軍令直接殺回來。

    而謝老爺子,倒是什麽都沒表示。謝林瑞自從記事以來,記得謝家發生過很多大事,每一次,老爺子都是一副就算天塌下來我自巋然不動的姿態,溫顧出事了,謝老爺子也是這樣的表情。

    按說,不應該啊,謝老爺子不是很看重溫顧嗎?

    謝老爺子從來不會輕易拋下自己的人,那麽,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老爺子知道溫顧這次有驚無險,一個,是老爺子知道,就算是出手也沒辦法保護溫顧還可能會賠上整個謝家。

    那麽,這背後,究竟是怎樣的一場陰謀?

    反正,謝林瑞知道,想在京城生存,每個人都不是幹淨的。

    目前,溫顧這個名字,可以

    jerry見謝林瑞不說,他倒也不勉強,於是,他下了車,謝林瑞跟著下車。

    吉家老宅門口,早就有人等候著。

    是吉家的老管家。

    這位老管家今年快七十歲了,隻比吉老爺子吉江山的年紀稍微小一點。老管家年紀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吉江山,一跟就是這麽多年。

    老管家十分恭敬地微微鞠躬:“兩位少爺回來啦,老爺在家中恭候多時了。”

    jerry點點頭,這位老管家在他小時候,一直十分照顧他,就算是當他已經變成大人了,管家還是把他當成一個孩子,他這些年在外麵,很少給家裏人打電話,他倒是和管家聯係的更多一些。

    經過冗長的門廊,jerry和謝林瑞上了二樓,來到吉江山的專用書房。

    吉江山正在看一本書《孫子兵法》,這本書已經十分古老,頁麵大多數泛黃發黑,甚至爛的缺角少頁,字裏行間,寫滿了吉江山反複看這本書留下的筆記。

    這本書是吉江山的父親的床頭書,傳給吉江山之後,就成了吉江山的隨身書,反反複複幾十年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隨著時間的流逝,吉江山漸漸的會讀出很多不同。

    ……。

    到了下午,jerry準備去見相親的對象,這是吉家人給安排的。

    jerry對於相親這種毫無意義又愚蠢至極的社交活動,十分反感,但是,他決定還是在這個敏感時期給對方一個麵子。

    吉家安排過不少相親,這一次,是沈家的一位千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正好jerry回京城,這相親的決定,兩家人一拍即合。

    jerry讓謝林瑞開車送他,整個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車上。

    謝林瑞拍著方向盤說:“jerry,你今天可是和沈艾相親,我去年追她追了好一陣,人愣是沒搭理,你卻一副要死的樣子。”他的jerry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要是有機會和沈艾單獨約會,他他媽的絕對把手機裏所有女人的聯係方式刪除,隻留下沈艾兩個字。

    jerry眉眼一彎,紅唇輕啟:“你呀,京城的美人,大概除了溫顧你沒染指,其他的,你都想下毒手吧。”他太了解謝林瑞,謝林瑞的名號是:桃花玉麵謝二少,謝林瑞這些年身邊的女人,就算沒有四位數,三位數也肯定是有的。

    jerry時常調侃謝林瑞身邊的女人換得太快,他都來不及看清楚長什麽樣子,就已經是下一個了。

    謝林瑞常說,你jerry呢身邊半個知心人都沒有我也是替你老操心了,今年過年能不能加凳子吃飯啊?

    謝林瑞見jerry說起溫顧,他其實隻要一聽到溫顧兩個字,就會想起溫顧的眼神,那個小女娃,眼睛裏帶著刀子。

    謝林瑞說:“那孩子正經說來,不算美人,而且我是真沒對她動過一點歪歪心思,甚至每次麵對她,我都有點心裏發毛,要是被她盯著看一眼,我的後背都會發涼。她是我見過的,僅次於周語梵第二恐怖的人。”

    jerry說:“哦,對呀,一年前,我聽說周少想和溫顧結婚?這事兒後來怎樣了?”

    謝林瑞說:“我也不曉得,我隻曉得周家人不太同意。我覺得你最近很奇怪啊,十句話有九句話離不開溫顧。你不會是,忽然直了吧?”

    謝林瑞太知道jerry愛好什麽了,因此,他就算是在花叢中流連忘返,卻也從來不把姑娘塞給jerry。有不少姑娘想借他和jerry攀上關係,全都被他一一打發走了。

    jerry慢慢地側過頭,說:“難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周語梵可以關注溫顧?其他人都不行麽?”

    謝林瑞看向jerry,jerry一旦認真說話的時候,眉毛會微微往上跳,好看的雙眼會變的晶瑩,如同一盞琉璃。他要不是直男,恐怕會被jerry掰彎。

    謝林瑞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說,你不是沒見過溫顧,那女娃娃厲害的很,每次我和她坐在一塊兒,都像是坐在釘子上,屁股不得安生。她能把我家老爺子哄的開開心心,你說她多能耐。她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我們還是別說她了。”

    jerry右手的食指微微往上揚了一下:“說心底話,這事兒,我一直沒和人說起過,我和溫顧在機緣之下見過幾次,我總覺得以前在哪裏見過她,她似乎十分清楚我心底的秘密。可是,我確信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也不可能見過她。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她的動向,我覺得,她不是單單了解我,她了解這個世界,正在掌握這個世界。而她忽然出事了,我覺得,我猜錯了。我想,周語梵可能是最了解溫顧的人,而你,也應該因著周語梵的緣故,比我更了解溫顧一些。”

    謝林瑞說:“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兒,你說你覺得她太過了解這個世界,正在掌控這個世界,無非是說,她似乎有著強大的預知的能力,並且小小年紀依靠這個能力發家致富。這樣的能力並不奇怪,你難道忘了,我們小時候,發生在廣場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可是差點死了。”

    謝林瑞小時候,和周語梵的關係一般,但是當年,謝林瑞聽傳言說,周語梵有著一雙能夠見鬼的眼睛。

    那時候謝林瑞和周語梵還在念小學,周語梵總說自己能看到一些死去的人,家屬院裏的大人,背地裏都說周語梵腦子不正常,家屬院裏的小孩呢,私下裏,總是孤立周語梵,罵周語梵是小瘋子。

    謝林瑞是不相信的,再加上周語梵平時不太喜歡和同齡人一起玩,謝林瑞見到周語梵也不怎麽熱情。

    那時候,還隻是八十年代末的冬天,謝林瑞和周語梵、以及幾個同學,都隻是小孩子。放學了以後,聚在京城廣場旁邊玩,並沒有回家。

    當時有幾個孩子,提出去廣場裏麵玩,跑的快的那幾個,一下子跑進了廣場,便不見了。

    謝林瑞也準備跟著一起去廣場裏麵,畢竟,旁邊沒什麽好玩的。

    這檔口,周語梵一把拉住了謝林瑞的棉衣,說道:“別去。”

    謝林瑞問道:“怎麽啦?”

    周語梵說:“疼。”

    謝林瑞有些聽不懂了,什麽意思?

    “跑。”周語梵拉著謝林瑞跑了起來。

    謝林瑞被周語梵弄得摸不清頭腦,他跟著跑了幾步,回過頭去看,身後,有好多好多人,都從廣場裏麵湧了出來。

    謝林瑞嚇壞了,跟著周語梵賣力的跑了起來,他們跑啊跑啊,氣喘籲籲的跑回了家屬大院。謝林瑞的奶奶當時哭的不成樣子,見到謝林瑞,便一把抓住了他,哭喊道:“二小子,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真是佛祖保佑。”

    事後,謝林瑞才知道,廣場裏麵發生了暴亂,死了不少人,包括當時比他快一些跑進廣場裏麵的那些同學,全都死了。

    他當時被周語梵硬拉著,才沒有走進廣場裏麵去,不然,他肯定也是死了的。

    後來,謝林瑞聽周語梵說起,才知道,周語梵能預測未來的一些災難,但不是沒回都能應驗,而離事發的時間、地點越接近,周語梵的預測也就越準。

    是以,周語梵長大以後,被安排了特別的工作,類似於維和,但是比維和更機密。

    jerry聽著謝林瑞說的廣場的事情,他一下子想起來了,他那天發了高燒,沒去成廣場,醒來的時候,聽謝林瑞說差點出事,被周語梵救了。

    jerry這一次再次聽到謝林瑞說起這件事情,他說:“我一直以為,小時候你說周語梵能預知,是瞎掰的。就算是長大以後,坊間流傳周語梵的這些傳說,我也隻當是傳說。”

    謝林瑞說:“jerry,通過周語梵,我算是了解到什麽叫可通神力。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因為遇到過天災,而獲得了特別的能力,你瞧,周語梵的父母死於海難,一整艘船上的人,隻有周語梵活著,你能說得清當年到底發生了啥事?就算是周語梵自己,對於海難哪一天發生的事情也是一點都記不得了,隻是從那以後,周語梵的眼睛,變的不一樣了。所以,你覺得溫顧可能有特殊的能力,我一點都不意外,我隻希望,這個姑娘,能夠好好的和周語梵談戀愛結婚生娃,不然,我真擔心,這兩個人吵起架來,一不高興,抬手把京城拆了。”

    jerry的眼眸的光亮暗淡了下來:“溫顧和周語梵的事情,定了?”

    “應該是好事將近了吧,周語梵說,等溫顧大學畢業就結婚來著。如果,這次溫顧能夠過了這個難關的話。”

    謝林瑞摸摸下巴,說起來,溫顧這次算是玩脫了,也不知道,周語梵要是執行任務回來之後,知道溫顧出了事,隻怕是京城也要被拆一半。

    jerry和沈艾見麵的地點,是在京城二環的一家西餐廳。

    在二環這樣寸土寸金的地界上,這家餐廳四周十分幽靜,餐廳四周大部分的土地,被餐廳的主人買下來閑置,隻是為了營造更好的環境。

    謝林瑞送了jerry以後,他開著車走了,反正是無緣和沈艾小姐一起吃飯了,那他不如去片場轉一轉,片場裏的群演一個比一個水靈兒,萬一遇上順眼的,今晚的晚飯倒也不寂寞了。

    jerry走進餐廳,來到二樓。

    一整層二樓,已經被包下來。

    偌大的落地窗前,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女孩兒,因為聽到了腳步聲,她轉過了頭,一張沒有化妝的卻膚白貌美的素顏。

    沈艾今年二十五歲,正是年輕貌美風頭最盛的時候,她不化妝,並不是不尊重相親的對象,而是對自己的容貌有著相當的自信。

    她為了護理這張臉花了很多的心思,就算是不化妝,整個人皮膚細膩,看起來就像是瓷娃娃一樣。

    她的頭發是天生的自然卷,慵懶地垂在腰際。

    她從座位上起身:“吉先生。”

    jerry慢慢地靠近,伸出手,握住了沈艾的右手,那是一隻軟綿綿的就像是沒有骨頭的手。

    如果是別的男人,恐怕會沉浸在軟綿綿的手中,但是,jerry早已經對這樣的溫柔鄉失去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jerry看向沈艾,嗯,是個美人,難怪謝林瑞喜歡,瓷娃娃一樣的美人,和謝林瑞的初戀的氣質,如出一轍。這讓jerry想起曾經的往事,那時候,他也有喜歡的人。

    兩個人坐下來聊天。

    jerry素來不太喜歡說話,但在平時的應酬之中,他已經很好的掌握聊天的技巧,輕車熟路的掌握著聊天的節奏。

    沈艾坐下來以後,一直在觀察jerry。

    jerry很帥。

    他不說話的時候,那鮮紅的嘴唇會抿成了一條線。

    他的頭發是天然的棕色,軟軟細細的,微微搭在肩頭。他的皮膚雪白,耳朵上方略微有些尖,唇色火紅。

    他現在穿著一件白色的緞麵襯衫,整個人就像是自帶濾鏡出場,從仙境裏走出來的精靈王子。

    雖然沈艾在其他的場合裏見過jerry,但這麽近的觀察jerry,是第一次。

    難怪啊。

    京城的千金議論的最多的,不是桃花玉麵謝二少,而是美顏如畫的吉捷瑞。

    這樣的jerry,看起來,總覺得像是幻夢一場。

    顏值太高,就像是在看電影。

    一個小時以後,沈艾覺得有些奇怪,不是說jerry一年裏和女生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嗎?

    可是這短短一個小時裏,jerry隻怕是把後半生和女生說話的份額都用完了吧。

    對於jerry的健談,沈艾並不意外,一個建築界的翹楚,能夠隨隨便便拿下數億項目的青年才俊,這一點交際能力都沒有,那才叫奇怪。

    隻是,京城裏的千金們,誰不曉得jerry是一塊世界上最難啃的骨頭,除了jerry十七歲時期喜歡過一個三線小明星,從此以後,jerry就成了禁欲係掌門,再也沒有一個女孩出現在jerry的身邊。

    jerry和謝林瑞的關係很鐵,兩人時常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這兩個人變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一個是最好性別為女的全都在我麵前消失,一個是小姐姐們和我一起玩。

    最不和諧的是,這兩個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好友,那就還是周語梵這個帥的沒天理萬年老冰山。

    這三位豪門闊少,隨便和其中一個結婚,都將獲得對方家族帶來的無限資源和榮耀,但是,結婚又不是請客吃飯,吃過一次難吃的換下一家就是了,沈艾雖然在國外待了十年左右,但她的內心其實還是一個十分保守的人。

    她希望的未來的婚姻,最起碼是對得起自己的心。

    如果讓沈艾從這三個人中選擇一個人結婚,她可能會選擇周語梵,但是,周家的這位少爺,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

    如果不是家裏人逼得緊,她才不會和jerry相親。

    而今天jerry的態度明顯有問題。

    沈艾說:“不好意思,吉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對於這樣一個奇怪的jerry,她還是早早脫身比較好。

    “不一起吃個晚飯嗎?”jerry那紅勝似火的紅唇慢慢吐出這樣一句話,帶著一絲情yu的味道。

    都說口紅是女人的春yao,而jerry的紅唇,但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心動。

    “不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聚。”沈艾說著,她拿起了手包,越是有誘惑力的男人,越是危險,她一直將這句話視為人生信條。

    jerry說:“沈小姐,我想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剛才明明相談甚歡,卻不願意繼續互動下去,就這樣回去,他回家去,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

    沈艾有些意外:“誒?誤會,怎麽說?”

    “對於這次相親,我想沈小姐和我一樣,是因為家裏的緣故。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你可能會本能的抗拒。這樣,對我可是很不公平的。”jerry說。

    沈艾的嘴角微微抿了起來:“公平?從小到大,我們為了公平吃了多少虧,就算是現在都隻能身不由己。吉先生這麽說,讓我很為難啊。而且,我並沒有對這次相親不滿意,你挺好的。”

    jerry忽然措手不及拿到了一張好人卡,他調整了一下原本風姿卓越慵懶的坐姿,一本征幹淨地坐直了身子。

    jerry他那張比女生更加細膩的臉蛋,泛起淡淡的笑意:“沈小姐,我想我們還是一起吃個晚飯更好。”他的眼神落在了落地窗外的一個角落。

    沈艾跟著jerry的眼神看了過去,嗯,這樣的套路,從小到大都熟悉透了,她特別厭煩卻也無能為力,身為大家族的子女之一,她的生活並不是她喜歡和自由選擇的,就算是在國外留學,求學生活都是在家族的掌控之中,她感受到無盡的壓力,有時候也覺得窒息無比,但又無可奈何。

    要是,她能像姑姑沈碧落一樣灑脫,徹底擺脫家族的控製,那該多好呢?在二十年前,姑姑沈碧落放棄了家族的一切,毅然決然的離開京城,當時沈家上下全都很生氣,覺得沈碧落是家族的恥辱,給整個家族抹黑。

    而沈碧落的丈夫更是一個異類,放棄了謝家繼承人的位子,離開了京城。

    這對沈家和謝家都是極大的傷害。

    畢竟,婚姻對於大家族來說,是利益團結的堅實基礎,而一旦最優秀的繼承人離開,會讓家族陷入無盡的鬥爭,甚至可能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沈艾的洋派教育生活,並沒有給沈艾帶來如同沈碧落一樣的勇氣。她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愛惜到錙銖必較的地步。二十多年以來,她從來不和世家子弟有過多的交往,除非必要,她甚至不願意和他們多說話。世家子弟的毛病太多,感情對他們來說隻是調味劑,而她,想要愛情,就算是家族之間的聯姻,她最終還是想要愛情,為了這個目標,她一直十分保守而謹慎。

    好的名聲,的確給她帶來了榮耀,但是,並沒有加快她找到愛情的腳步。

    那麽,就留下來吃一頓飯吧,最起碼,今天的jerry給她留下的印象不差。

    ……。

    謝林瑞驅車來到片場。

    他在拍攝的新電影的女主角,是當紅的一線女明星,這個女人已經在演藝圈摸爬滾打數十年,謝林瑞對她太熟悉了,也正因為太過熟悉,反而懶得下手。

    謝林瑞最喜歡的,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十幾二十歲,嫩的出水,又不太懂規矩,有棱有角,有追求也好沒追求也罷,反正,年輕嘛。

    謝林瑞雖然花心,倒也從來不騙姑娘。姑娘要是願意跟他一陣子,他絕對會把他能給的,都給這個姑娘,要是姑娘要走不願意跟了,他也是好聚不散,絕對不攔著。至於安全方麵,他也很重視,在花叢堆裏穿來走去,他從來沒有搞出個私生子,所以,這些年,謝老爺子倒也對於謝林瑞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林瑞下了車,徐導演正在和女一號臉紅脖子粗吵著架,女一號不肯用武替非要自己上場演武戲。

    徐導演這些年一直拍武打片兒拍的走火入魔,對於每一個武功招數都到了錙銖必較的地步。

    女一號本來就是個花架子,演文戲演的一般,要不是名氣大,讚助商後台硬,徐導演才不願意和這個傻逼女人合作呢。

    徐導演此時插著腰,大聲說道:“袁小紅!我和你說,你要是不肯用武替,你就給我滾。”

    徐導演一句袁小紅出口,全片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袁小紅是誰?

    有幾個年紀大的,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徐導演吵架吵得紅了眼,連袁娜的本命兒都喊出來了。

    袁娜已經改名兒改了十幾年,自己從前充滿了村姑氣息的名字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她特別忌諱別人喊她的小名兒,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直呼過她以前的名字了,沒想到今時今日,徐導演會插著腰喊出這個名字來。

    袁娜正坐在位子上喝著茶,她一下子把茶杯往地上一砸:“徐導,你這是要我走是吧?”

    徐導依舊插著腰,他一頭的白發絲兒在陽光下飄揚:“就你那二兩水平,讓你演個洗腳丫頭,我他媽都不想讓你出境,女一號,你配嗎?”

    徐導演是個牛脾氣,他在導演界裏是出了名的愛說大實話。

    袁娜的和導演吵的越來越凶。

    謝林瑞真想捂著耳朵走開,但是謝林瑞忽然發現,哦,不行啊:我他嗎不是老板嘛?

    謝林瑞有兩個身份,一個是導演身份,一個是投資人身份。

    比如這部武俠電影,就是謝林瑞投資拍攝的,他是主要投資人之一。

    謝林瑞笑眯眯地走到袁娜的身邊,說:“娜姐,我老遠啊,就聽見你的聲音啦,徐導的脾氣大,你也是太敬業,來來來,走吧,休息一下,和我聊聊。”

    袁娜挽住了謝林瑞的胳膊,一副親昵的模樣:“謝少,你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徐導演看著袁娜和謝林瑞離開的背影,他一屁股坐在身後的藤椅上,說:“真他娘的難伺候,要不是溫小姐出了事,哪兒輪得到這村姑在這兒得瑟。”

    這部電影,溫顧是其中一個投資人,溫顧對原著十分喜愛,還親自挑選了一個新晉女演員演女一,徐導演原本對這個新近女演員沒什麽信心,直到試戲之後,徐導演一拍大腿說:“溫小姐,這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了。”

    當時溫顧眯眯一笑。

    徐導演至今還記得那一天,他高興的晚上連喝了三杯。

    可是,蒼顧集團出事,緊跟著溫顧被抓,這部電影的幾個投資人,一致投票換掉女主角,徐導演氣的跺腳,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這也沒辦法,換角是行內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些投資人甚至還給原來的那個女一賠了違約金,這事兒,就算是這麽了了。

    隻是苦了徐導演,要忍受袁娜的垃圾演技。

    ……。

    謝林瑞帶著袁娜在消息室裏喝茶。

    謝林瑞表示,給袁娜放了幾天假,說是帶薪休假,他會盡量和徐導溝通。

    袁娜倒也不敢再要求多了,這樣的老板一點脾氣都沒有,還給她放假,她立刻笑眯眯地親了一口謝林瑞。

    謝林瑞一把推開了袁娜,但右手還摟著袁娜的腰。

    袁娜也不生氣,她知道謝二少雖然喜歡女人,但也不是什麽女人都碰。

    袁娜和謝林瑞說了幾句話,助理便把袁娜送走了。

    袁娜還沒到家,她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遠房堂妹的電話,這個小丫頭,怎麽會忽然找她?

    袁娜的遠方堂妹,叫做袁玲玲。

    此時,袁玲玲正站在堂姐家門口,她是特地來投靠堂姐的。

    在來堂姐家之前,袁玲玲特地剪了個短發,染成了今年最流行的酒紅色,她希望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這樣,或許堂姐能夠在事業上給她一點幫助。

    不一會兒。

    袁娜回來了,袁玲玲見到堂姐,立刻親昵地迎過去:“姐,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在拍徐導的新戲嗎?”

    “別提了,姓徐真是個王八蛋。”袁娜拉著堂妹,進了屋,和堂妹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袁娜說:“你是沒看到徐老混蛋那滿臉褶子得瑟樣兒,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現在溫顧都倒了,他吃的誰給的飯,真是拎不清。”

    袁玲玲一聽到溫顧兩個字,她的胸口憋著的那股氣又上來了。

    以前,袁玲玲和溫顧是見過的。

    當時在c城,袁玲玲跟著徐導吃飯,飯局上,有從前從來沒加過的溫顧和李成功。

    袁玲玲剛當上徐導演新片的女主角,覺得溫顧是來搶她女一號的,對溫顧十分鄙視。

    飯局過後,袁玲玲跟著溫顧,發現溫顧想結賬討好導演,她想強行結賬,不給溫顧討好導演的機會,結果,她帶的錢太少了,櫃台前的服務員拿了溫顧手裏的卡,給了她一堆白眼。

    那一刻起。

    袁玲玲就恨極了溫顧。

    而最可怕的是,第二天,徐導演和她說,讓她演女三。

    袁玲玲氣死了,卻還是保持微笑問導演:“徐導,不是說好了我主演的嘛?”

    徐導說:“小袁,投資人說要換,我是說盡了好話,也沒保住你。”

    袁玲玲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導演,是不是昨天晚上吃飯的姑娘代替了我?”

    徐導說:“她?哈哈哈,小袁,你想多了。”

    雖然之後的女主角不是那天晚上出現的溫顧,但是,在袁玲玲看來,就是那個溫顧出了鬼主意,才讓她失去了主演的位子。

    這幾年,她在演藝圈混的不好,盡是接一些配角的劇本,可是,她曾經明明有過可以做主角的機會啊。那個電影如果是她主演,她早就和當年那個女主角一樣紅透了。

    最近。

    後來,袁玲玲得知,原來這個溫顧,看起來隻是個小孩兒,原來搞生意搞得很大,如今還在京城,最近還出了大事兒,她心裏可高興了,像溫顧這樣的惡人,就是會有惡報的。

    ……。

    地下監獄。

    溫顧上一次雖然躲過了一劫,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在監獄裏沒有別的敵人。

    大家都知道溫顧的死對頭已經命歸黃泉,那麽,這就證明,溫顧是個刺頭,如果大家還讓這樣一個刺頭囂張下去,他們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

    溫顧自然知道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麽,她已經是活過兩輩子的人,這輩子,又是在所有的算計之中打鬥成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性。

    因此,接下來的日子裏,溫顧格外的小心謹慎,在這樣一座監獄之中,她不能掉以輕心,她身體裏的火火已經沉睡,她現在的身手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她的運氣再好,也不會回回都大難不死。

    此時。

    溫顧正在圖書館進行大掃除,不知道什麽時候,圖書館裏的其他人,一個一個悄然離開,隻剩下溫顧一個人。

    溫顧的脖子一涼,她猛然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寒意,她的眼睛眯了起來。

    忽然,圖書館的大門一關。

    溫顧迅速轉身,身體卻不如往常靈活。怎麽回事?身體昏昏沉沉,就像是有一顆大石頭壓住胸口,整個人又不過去來。

    溫顧回過頭一看,身後,出現了幾個人。

    她頭暈眼花,眯著眼睛仔細盯著四周,一個兩個三四個,把她團團圍住的人,起碼有一個巴掌,不,兩個巴掌。

    溫顧下意識地握拳,可是,她的手臂使不上力氣,終於,她倒在了地上。

    她強撐著身體,在地上挪動了一下。

    沒有力氣。

    完全沒有力氣。

    被下藥了?

    還是,中毒了?

    溫顧迷迷糊糊看著一群人衝了過來。

    他們猙獰著笑著,他們對著溫顧拳打腳踢,溫顧隻覺得渾身疼的難受,忽然,她聽到自己的雙手手臂傳來哢嚓的聲音。

    溫顧咬了咬牙齒,看來是,骨折了。

    溫顧想要開口說話,對方反而先開口說話了。

    一個男人正踩著溫顧的手臂,剛才就是他踩斷了溫顧的手臂,他咯咯地笑道:“喲嗬,小女娃骨頭很硬啊,疼不疼啊?說話啊,再不說話,我再卸你另一條胳膊。”

    溫顧看向對方,這些人來勢洶洶,恐怕就是和她預計的一樣,想要給她一點教訓。

    而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所謂的教訓,和外麵的那些地痞流氓可不一樣。

    站在旁邊有個男人,拿出了點燃的煙頭,他邪惡地咧開嘴大笑:“小丫頭,看來你不是很喜歡和我們玩啊,沒關係,我們喜歡和你玩就可以了,我們來玩點好玩的。”

    他一邊狂笑,一邊拿著煙頭,對準了溫顧的臉。

    ……。

    京城。

    已經是夜深了。

    沈艾之前和jerry吃了晚飯之後,一起看了電影,這才回家。

    她洗澡之後,坐在床上看書。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jerry。

    說實在話,jerry這個人和傳言中的很不符合,但也就是出入太大,引起了沈艾的興趣。

    她知道jerry和她侃侃而談,是出於相親場合上的客套,但是,她還是希望,這一點客套之中,有jerry的一點真心。

    沈艾知道在接下來的家族安排中,如果jerry不行,京城子弟中一個一個排下來,恐怕她還要麵對謝林瑞那樣的人,那樣的花花公子,簡直是她的噩夢。一想到這些,她就坐直了身子。

    沈艾滿腦子,都是jerry的紅唇,那樣的紅唇,太有誘惑力。這是原始的荷爾蒙的衝動,她沒有辦法抵禦生理上的幻想。

    而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沈艾關上了原本在看的書本,她放下書本,拿起了床頭櫃的手機,她看了看手機,沒有短信,jerry有她的手機號碼的,可是,自從吃了晚飯以後,jerry連一條問候的短信都沒有。

    沈艾賭氣地放下手機,看來,那個jerry是根本沒看上她。

    沈艾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哼,她可真是自作多情。

    ……。

    沈艾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謝林瑞的家裏,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聊著沈艾。

    謝林瑞對jerry說:“怎麽樣,今天晚飯和沈艾一起吃的吧,哼,重色輕友,說吧,放我鴿子,怎麽賠我?”

    原本,按照謝林瑞和jerry相親之前的安排,他們約好晚上一起吃晚飯,誰想到jerry這廝竟然有了姑娘忘了哥們,而且,jerry還是謝林瑞特喜歡的姑娘吃的晚飯,這讓謝林瑞心中一萬個萬馬奔騰。

    原本,按照謝林瑞和jerry相親之前的安排,他們約好晚上一起吃晚飯,誰想到jerry這廝竟然有了姑娘忘了哥們,而且,jerry還是謝林瑞特喜歡的姑娘吃的晚飯,這讓謝林瑞心中一萬個萬馬奔騰。

    jerry紅唇輕啟:“小林瑞,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對沈艾有意思,要不然,你幫我拿下沈艾,我家老爺子那邊,我也好有個交代?”

    謝林瑞雙手交叉捧在胸前:“我去,我要是能行,她能和你相親?怎麽樣,她對你是不是一見鍾情?”

    jerry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她應該不討厭我,也有可能……。對我有點意思。”

    ------題外話------

    之前在忙沒有看後台,感謝讀者“我是嫻人”,你在月末投給我30張月票,剛才看到你的支持,讓我震驚又感動。

    當然,也感謝支持正版的你們,每一個小小的暖心的舉動,我都銘記在心,我唯一的回報,是把更好的故事帶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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