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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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眉一笑,目光溫柔無比,像窗外的月光,將她籠罩。
“這次,我們終於成婚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雅兒,這一次,你休想抵賴!”他俯下身,在她唇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如蜻蜓點水般劃過,卻透著濃濃的愛戀和痛!
司徒敖如一道清風輕輕吹進房中,丟給他一個藥瓶“如今你已經如願以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這裏,還有她未了的心願,而且,我需要查清楚當年那宗慘案的原委!查一下慕容冬的妻兒,還有趙家!”
司徒敖微微蹙眉,看著他“難道你發現了什麽?”
“當年那件事可能另有隱情,殺死母親的,可能不是慕容家的人!”
司徒敖一怔,低眉看著他懷中的林欣雅“若不是慕容家的人,那麽,當年你和林欣雅那一戰……”
他突然收緊手臂,緊緊抱著酣睡中的她,心更加痛,他無法忘記她遍體鱗傷摔在地上的模樣,無法忘記她驕傲地揚起下巴,她說“我不知道我和你之間有何愁怨,但是,這一戰,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無法忘記那一刻,他發現她像極了他的雅兒,他想去揭開她的麵具,她卻退縮了,故意嘲諷他,說她長得如何,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之後她被人救走了,卻聽說她雙腿殘疾,之後,因為鳳鈴花被盜,風鈴花要了她的命!他滿是悔恨,將頭埋進她發間,害怕這一次,還是會失去她!
司徒敖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來回走了幾步“好!我這就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而謝府中,謝宗被謝公關在暗室裏,不得出來,隻留下璿公主一人獨守空房,她暗暗咬牙,原本,她可以名正言順嫁給謝侯的,原本今天的主角是她,原本……
全被一個莫問毀了,她恨得咬破了唇“牡丹,莫問的事處理得如何了?今夜可有消息?”
“公主,大皇子剛剛傳來消息,說情況不容樂觀。莫大人這次鬧得十分厲害,好像有人暗中幫忙,大皇子也沒辦法壓下去,隻好將王浩誌拿出來頂罪,王浩誌被罰了個失察之罪,被杖責一百,關在天牢裏,玄門大半部份拿去充軍,眼下所剩無幾。”
“太子?”
“可能是,這次太子死裏逃生,隻怕不好對付裏,現在有有了謝家幫忙,公主,大皇子問,你是否能得到謝公的信任?若是沒有,謝公不能留,侯爺會成為謝家的一家之主!”
“知道,退下!”
“是!”牡丹悄然退下,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璿公主取下那沉重的鳳冠,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一夜,本應該是侯爺親自為她取下這些,為她梳妝,將她抱入床帳內。這些都知在她的想象裏,這個謝公,為何處處和她作對?
“是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她一揮手,房中的燭火瞬間熄滅,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林欣雅的頭有些疼,卻聽到身邊有人在動,她一抬眼,自己居然睡在謝武的懷中,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衫居然換了?兩人知穿著單衣,難道昨夜他們已經?
她連忙爬起來,可是床上沒有血跡,自己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麽大礙,應該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應該是,她鬆了一口氣。
她連忙爬下床穿衣,卻感覺自己身上滿是他殘留的氣息,眼中早已經冷光四射!
“月兒,你起了?”他撐著身體靠在床頭,似乎在看著她。
她回想起昨夜她想要灌醉他,卻不成想,自己居然連一個廢人都不如,反而先醉倒了,真是人生一大敗筆。
“夫君,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他輕咳一聲,幔帳飛揚,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感覺到他的答案!
她猛地抱緊身子,弱弱地問一句“該不會真的是你?”
“我院中沒有女婢,昨夜你喝醉了,打翻了酒壺,一身酒氣,我隻好請自為你換上!”
這下她的臉色更差了,若他是一個眼盲之人,怎麽給她換的衣衫?那一定是摸遍了她身上每一處肌膚!但是,若他不是眼盲之人,那就等同於看遍了她的身體!
她隻覺得一口血氣上湧,氣得想要吐血!
不行,這一局絕對不能這麽輸了,他若不是眼盲,她定要他真瞎不可!
“夫君,來,喝杯茶!”她擋著他的麵,到了一倍茶水,取出一個小藥瓶,在杯中倒了一滴,看著他,送到他唇邊!
“好!”他摸著她的小手,終於找到了她手中的茶杯,居然麵不改色一口飲盡!
她微微一怔,難道自己多想了?他什麽都沒看見?不過,就算看不見,摸了她,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可是她從鬼見愁那裏偷來的瀉藥,不把半條命拉出去都不見好!
“嘶……”他微微捂住肚子,一臉疼痛難忍,居然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喂……喂……醒醒……”林欣雅大驚,居然摸不到他的脈搏?不會死了吧?狠狠拍拍他的臉,他卻依舊毫無反應!
“完了完了,他的體質和常人不同,若這麽涼了,我可就要被殺謀殺親夫的罪名,喂……謝武,你要死出去死去,別死我手裏!”
躺在地上的某人嘴角微微一抽,真是黑心肝的女人,關心的不是他的生死,而是他別死在她手裏?氣死他了,他突然抬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狠狠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疼……混蛋……你做什麽?”她掙紮著推開他,不過看著他還活著,她也就鬆了一口氣!
“謝武,你屬狼吧?”她惡狠狠挖了他一眼,氣急了。這個人,小時候就愛搶東西,好像她跟他有仇似的!現在還喜歡咬人?真是本性難改!
她氣得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吩咐了幾句,知音和紅衣就被小石頭帶到她跟前,伺候她梳洗打扮!
紅衣的臉色很不好,她不斷地瞪了謝武好幾眼,林欣雅對於她的反應,很滿意,至少可以說明,謝武不是蕭瑟那個家夥,有紅衣在身邊,她應該會幫她提防謝武!
“小姐,不好了,聽說謝公……”
林欣雅猛地蹙眉“謝公怎麽了?”
“謝公昨夜遇刺,受了重傷,眼下昏迷不醒。”
“遇刺?”那雙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模樣璿公主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可追查到刺客?”
“沒有,侯爺已經著手追查,排查昨夜在府中的每一個人!楚世子和無雙被抓起來了!”知音稟報著!
她翻了個白眼,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無非是衝她來的!
謝公的院子裏,謝侯正在嚴刑逼供,楚世子被打得口吐鮮血“我真的是來道賀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承蒙淩月公主恩惠,特來道喜,昨夜隻在廂房,和無雙在一起,真沒有騙你們!”
“是淩月公主讓你們刺殺我父親的嗎?”謝侯一揮手,楚世子的身子被狠狠甩了出去,林欣雅一掌接住楚世子,楚世子穩穩落在地上!
“謝公主!”楚世子揉著脖子,吃疼地往後退到她身後!
“侯爺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還是想要奪權?”林欣雅緩緩走了出來,她頭上隻有一根玉釵子,再無其他點綴,卻清新脫俗,眉宇間的氣勢,讓人無端地心生畏懼!
這是謝侯第一次看到林欣雅的新麵孔,他的劍眉微微蹙起,都聽下人說,四弟取了個天仙一般美麗有有膽識的女子,一開始,他以為是言過其詞,可如今看到,卻感覺這些詞語遠遠不能形容她!
“弟妹,昨夜父親遇刺,而這兩個人鬼鬼祟祟,正欲逃出府外,當場被侍衛抓獲!這兩個人宣稱是你的人,可有其事?”
“鬼鬼祟祟?當場抓獲?嗬嗬……侯爺,你這般急於給我訂下罪名,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意?是想要殺害謝公,陷害我,然後,謝家由你接手,順理成章?”她冷冷開口,走到他跟前,目光如一把利刃般鋒利,讓人莫名地不敢直視!
謝侯那張俊美的臉染上一層怒氣“淩月公主伶牙俐齒,這麽快就把苗頭指向本侯,是心急掌權嗎?”
剛才他還尊稱她一聲“弟妹”,眼下這一聲淩月公主,叫得人心惶惶,紛紛不安起來!
“謝公一向言出必行,一言九鼎,更何況,謝府的金印昨日就已經送到我手中,我沒有理由殺害他。倒是你,你是否懷恨在心,認為隻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謝公死了,謝家就由你繼承,不會受製於人?”
“你修要在這裏口出狂言,汙蔑本侯!”謝侯怒斥一聲!
“若不是你,並不代表,不是你身邊的人!更何況,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兩個人輕而易舉就被你一鍋端了!謝公怎麽說也是皇朝第一武士,曾經是皇朝的大司馬,兩個不起眼的人怎麽可能傷得了他?若非厲害的人物,就是他沒有防備的人!侯爺急著在這裏給我扣上殺人奪權的罪名,倒不如先把謝公治好。他醒來的那一刻,便是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
謝侯冷哼一聲“但是,這兩個人也絕不能放過!”
“他們是我身邊的人,自然不會離開謝府!來人,前去太子府,請鬼見愁!”
鬼見愁?那可是出了名的神醫,他若來,誰還敢動?
“侯爺,鬼見愁雖說是神醫,但是他終究是太子的人,我們可不能那爹的性命做賭注。要不,請旨,請王浩誌出山,將功折罪?”璿公主溫聲在一旁提醒著!
林欣雅嘴角揚起“一個罪臣?還是鬼見愁的徒弟?你覺得誰的醫術更好?更何況,眼下謝公若出了事,我接手謝府事宜必然困難重重。我為什麽要害謝公?倒是有心之人,想要侯爺登上謝府一家之主的位置,讓我無法掌控金印!”
“侯爺,切不可聽信她一麵之詞,王浩誌雖說醫術出自鬼見愁門下,但是其醫術絕對不會遜於鬼見愁,更何況,他是我門下的門主,雖然有罪在身,但是也是信得過的人!”璿公主立馬上前補了一句!
林欣雅看著她急切的模樣,和謝侯左右思量的模樣。她突然笑了,原來謝侯耳根子這麽軟,難怪被璿公主拿捏在手!
“你笑什麽?”謝侯爺怒斥道!
“璿公主這般急於讓自己的人出診,是擔心謝公死的不徹底嗎?還是擔心我把他救活?若說謝公得罪了誰,在場數下來,應該就是璿公主吧?堂堂一國公主,卻無法光明正大入謝府?謝公幾次阻攔你們拜堂,想必以公主的驕傲,難以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吧?”林欣雅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袖,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胡說?璿兒從小就學習禮義廉恥,孝悌忠信!豈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爹被奸人所害,璿兒心急如焚,你卻在這裏汙蔑璿兒!”
“汙不汙蔑,等謝公醒來不就知道了?傳鬼見愁!”她冷冷開口,看著璿公主那副委屈可憐哭泣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前世很傻,傻的代價,就是付出生命!
“不可!鬼見愁用不得,若是你的人,你對爹做出點什麽事,豈不是易如反掌?”璿公主說著,拉著一直默不作聲低聲哭泣的謝老夫人“娘,我們可不能買這個險,剛交出謝家的金印,她就迫不及待派人在爹出事的地方鬼鬼祟祟,說不是她所謂,都難以信服!”
“宗兒,你是謝府的侯爺,如今你爹不省人事,謝家的大事,還是需要你來處理!”謝老夫人擦著淚,哭道!
“傳王浩誌!”謝宗看了看一臉純真美好的璿公主,輕輕搽拭著她臉頰的淚痕“本侯信你!”
林欣雅嗤笑一聲,幸好自己沒有嫁給這麽一個人,空長一張好看的臉,卻沒有長腦子!
管家看著謝侯爺,又看了林欣雅一眼,他不知該聽誰的,一個有身份,一個有金印。
“管家,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聽侯爺的?”謝老夫人不耐煩地高喝一聲!
“可是四少夫人才是謝家當家之人!”
“老爺交給她金印,無非是想要她嫁給武兒,替武兒擋災。日後她若沒有了,謝家是誰掌家?你還不清楚?更何況,此事關乎謝家名聲,自然要聽侯爺的事!”
“是,老夫人!”管家立馬點頭離開!
“侯爺,你覺得一個賣主求榮的人可信?嗬……我都開始懷疑你對謝公的孝,是否都是裝出來的!”林欣雅換了個姿勢,繼續坐著,漫不經心開口!
謝侯爺劍眉鎖緊,看著林欣雅!
璿公主卻站出來說話了“你胡說什麽?在這裏隨意汙蔑好人?王浩誌宅心仁厚,曾經懸壺濟世,被世人稱讚活菩薩,這一點,皇朝人人兼知!”
“好人?他背叛公主雅,將公主雅的病情告之你,才會出現風鈴花調包鳳鈴花之事,公主雅的死,他是幫凶!你說他是好人?活菩薩?他在雪山上,鞭刑紅蓮和飛燕,讓她們屍骨無存,雪山上到處都是她們的血肉,你敢說他是活菩薩?”林欣雅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地咬出來,嚇得璿公主臉色蒼白。
她怎麽知道那麽多?不對,她是太子的義妹,太子一定是告訴了她這些事情,一定是這樣!
“你胡說!你為了不讓王浩誌醫治爹,讓你的奸計得逞,故意汙蔑,詆毀!這件事,我要告訴父皇,讓父皇治你的罪!”
林欣雅拾起茶杯,漫不經心地喝了一杯茶,覺得跟她們廢話,真是對牛彈琴!“璿兒,你不覺得我身邊的丫鬟很眼熟嗎?”
璿兒?那麽一句,嚇得璿公主險些沒有站穩,她這才發現這個淩月身邊的丫鬟,居然是林欣雅生前的一個貼身宮女?
她怎麽可能沒有死?知音不是已經被王浩誌殺了嗎?
“璿兒,你怎麽了?”謝侯爺一把上前扶住臉色慘白的璿公主!
“可能是身子不適!”璿公主見謝侯關切的臉龐,她順勢昏倒在他懷中!
“快來人,傳大夫!”謝宗臉色大變,抱起璿公主快步離去!
“淩月公主真是伶俐,說都能說倒對方!真不知是何居心?”謝老夫人冷冷盯著她!
她不說話,隻是走了進去,謝老夫人攔住她“你休想再靠近老爺一分!”
她無視老夫人的阻攔,闖了進去,坐在床邊,檢查謝公的身體,一處致命傷,雖然不要命,卻有毒!她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雲珠,運功祛毒!
一旁的楚世子一看,沒想到這個雲珠還有這等作用?“原來這個珠子這麽神奇?”
“他中毒沒有超過十二時辰,雲珠祛毒效果最佳。”知音開口解釋道!
謝老夫人一聽祛毒,她立馬安靜下來,在旁邊等著!
林欣雅收起雲珠,拿著銀針行針!
“你要做什麽?住手!”謝老夫人一看到她拿起銀針紮人,立馬急了!
“自然是為國公解毒,老夫人,您這是做什麽?”知音攔住謝老夫人。
林欣雅隻是苦笑一聲“知音,不得無理!”
謝老夫人立馬衝到床邊查看,看著他胳膊上那道黑漆漆的傷口,她再次哭了“老爺……”
謝公吃力睜開眼眸,那雙蒼老卻精明的眼眸微微睜開半分,卻索性閉上。
“老爺……你醒了?”謝老夫人見他醒了,欣喜萬分!
“見過謝公!”林欣雅行禮道!
謝公不滿意地長歎一聲“老夫拿了金印相贈,淩月不該改口了嗎?”
“是!父親!”林欣雅微微點頭。
“咳咳……”謝公吃力做起來,嘴唇依舊發紫!
“老爺,宗兒已經去請王大夫,你不知這個丫頭目中無人,伶牙俐齒,把璿兒都說倒了,若她真的接任謝府內事,那還得了!”謝老夫人含著淚哭訴著。
謝公猛地咳了起來,分不清是什麽讓他如此激動,一陣牽扯心肺的劇烈咳嗽平穩後,他才緩了一口氣“讓雲先生過來吧!”
“哦……對……對,我怎麽把雲先生給忘了?我這就去請!”謝老夫人連忙提起裙擺,快步離去!
雲先生?需要謝老夫人親自去請的,絕非一般人。但是這不是林欣雅關心的事情!
“父親,昨夜殺你的,是你昔日的仇敵?”
謝公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時間太過巧合,看模樣,是針對我的!父親不願意說,淩月也不追問,父親,那淩月先行告退。”
謝公見她是個聰明人,倒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至少不會太累!
出門時,看到楚世子和無雙,兩個人幾乎抱在一起,躲在門口偷聽,她白了他們一眼“說吧,為什麽沒有隨其他人住在廂房?沒有召見出來溜達什麽?找吃的?”
楚世子一臉尷尬地撓頭“不是,是無雙,他不光嗅覺好,耳力也不錯,昨夜他聽到打鬥聲,就衝了進來,我擔心他一個啞巴,要是被抓了也說不清,要是被當場亂棍打死,我可沒辦法向你交代!”
“無雙,你可查到什麽?”林欣雅轉頭看向無雙!
無雙熟練地比劃著手語,這些日子裏,看模樣他學得挺快,不再是手舞足蹈,而是熟練地比劃著。意思是“昨夜聽到打鬥聲,那個刺客,是一個女人,不過,應該被謝公重傷!”
林欣雅微微蹙眉,重傷?謝宗將謝府圍得水泄不通,那個人受了傷,應該還在府中!
“很好!”
她再次走回來,謝公見她再次進來,覺得她不會無故回來,必然有所求!
“父親,娘今日對管家說,我隻是您用金印換來的一個人,日後掌家還是要靠侯爺,不是父親對此,可有什麽感想?”
謝公閉上眼調息“我與太子的約定自然作數,你是我用謝家掌權人的身份換取的,老夫說話算話,既然金印已經交出,府中內事,全由淩月處理。也希望淩月不負所托才行!”
“好,有父親這句話,那淩月定不負所托!張叔,還請您作為一個見證人,隨我走一趟!”林欣雅換走了房中一直默不作聲的老仆人!
張叔看了謝公一眼,得了令跟隨林欣雅離開!
召集了謝府所有人,她拿著名單,漫不經心地品著茶水,知音和楚世子拿著名單一一查看。
謝老管家被當眾罰跪在地上,無疑是打謝老管家的顏麵,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謝老管家心中不服,以為這是她給他下馬威的方式!心中委屈倒了極點,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
老子病倒了,將府中權力交個一個剛入門的新兒媳?老夫人站出來說話,嫡兒子也站出來發號施令,他頭上由一個人,一下子變成三個人,他隻能聽老夫人和嫡公子的話,因為這些人才是謝家正主!
“這都什麽事?誰家會拿自家金印作為聘禮的?老的說,金印隻是有名無實,小的說,金印就是權力,一個說東,一個說西,聽誰的都會得罪另一個。”
林欣雅微微挑眉,掃了老管家一眼“抱怨完了嗎?”
老管家無奈地哭喪著臉“四少夫人,您說,就今日這個情形,我若聽您的,若老爺說,老夫人說的有理,那我得罪的可就不是您一個人,而是謝府上下無數人。我也實在是沒辦法!”
“你可知為何謝府要用金印?”
“自然是為了方便各種事宜的交易和往來,哪怕是信件來往,金印代表著我們謝家!金印象征著謝家!”
“既然知道,你心中還有和不服?”
謝老管家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哪兒了?
“今日,你在抉擇時,違背了,不是我,而是謝府的金印!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朝有玉璽,謝家有金印,你應該清楚,你違背的,是謝府的金印,和權利,是隻是我念你年事已高,知罰你麵壁思過,你卻還是糊塗,不知錯在何處?”
謝老管家突然想明白,一下子驚醒似的,看著林欣雅,連忙叩首“謝四少夫人體恤!”
“今日,我接任謝府!我需要了解府中所有的人和每一個人擔任的事!每人聽了名字,上前來,上前領取一錠銀子,算是見麵禮,也算是我和四公子給各位發的紅包,感念各位昨日盡心盡職!”
下麵一片嘩然,一錠銀子?相當於一年的俸祿,難怪四公子說過,他們若辦好這樁喜宴,四少夫人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謝四少夫人!祝四公子和四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
林欣雅猛地被一口茶水嗆到,早生貴子?她擺了擺手,示意知音快點!
知音一個一個檢查,交給對方銀子的時候,還特意握住對方的手腕。
一天過半,名單冊子,也翻閱到了最後,知音回頭看著林欣雅,搖搖頭!
她自然明了,說明刺客不是府中的人,昨夜入謝府的人,一批,是她的人,另一批,是璿公主的人,還有幾個不在場的,是謝老夫人身邊的人,前去請雲先生,不管這個雲先生是誰,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立馬抓出這個人!
“管家,帶著幾個人,把所有不在名單上的人全請到前廳!”
小石頭卻主動上前“少夫人,這點事,交給小石頭,小石頭絕對幫您辦得妥妥的,絕對保證個個都前來領賞,見見如今當家的是誰,不會讓人說您封賞不均,有失您掌家的威嚴!”
林欣雅看著小石頭,這個人看起來十分機靈,他是不是猜到自己想要找什麽?個個都來?說是要見見當家的,這裏理由可謂恩威並施,讓那些不想來領賞的,都必須來!
“很好!就交給你了!”
小石頭咧嘴一笑“是,少夫人,瞧您也累了,要不?您先回院中用午膳?小石頭保證,一會兒所有沒見過您的人,在一炷香的功夫都出現在您跟前!畢竟小石頭在府中時間比少夫人長,那些人是陌生的,小石頭都能認得出!”
林欣雅嘴角微微揚起,愁眉微微舒展,這個人倒是很有趣“既然如此,可別漏了,免得日後被人嚼舌根,或者懷恨在心,成為一個隱患!”
“是!”小石頭說完,轉身那一瞬間,鬆了一口氣,要是不能把少夫人請回公子院中一起用午膳,公子又要變著法地懲罰他了,還好還好,少夫人回了。真是不知公子是怎麽想的,和少夫人分開才不到兩個時辰的光景,就那麽想少夫人!說什麽午膳若見不到少夫人,小石頭就可以不用回來了,他哪裏敢不豁出去?不就是抓個刺客嗎?他小石頭還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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