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夫郎來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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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縈一邊給元郎洗發,一邊還在想怎麽和簡然研發新品種,和歐陽冉開連鎖店掙錢時,一轉眼她就渾身濕透,掉到了浴桶裏了。
衛慎初將孟縈禁錮在懷裏,恨恨地親吻了她的唇,然後說道“看來我沒能伺候好縈兒,要不然你怎麽會在我們沐浴時想別的郎君呢!今天就讓我好好伺候你。”
孟縈簡直怕他了,這家夥武力值爆表,做事經常讓人出其不意,最是小心眼愛吃醋。她的確不該在這個時候想著掙錢,提及歐陽冉。忙求饒道“對不起,元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想些事情罷了。”
“我不管,我的女人在我懷裏,不許想別的男子。”他非常大男子氣概地說道。
他一發怒,孟縈就做出小女人的姿態哄道“我的元郎最好,元郎在我心中一丈八,無人能敵。”
孟縈的話成功地取悅了他,他決定暫時先放過她。
孟縈先是幫他洗發,然後幫他搓背。自己衣衫濕透,還累出一身汗來。孟縈覺得這家夥太難纏,有點恃寵而驕。
中間換了好幾次水,花了將近半個時辰,兩人才洗完澡出來。孟縈覺得兩人應該擦幹頭發,換好衣服出去。可衛慎初卻不這麽想,他隻想在被窩裏摟著孟縈好生歇息一陣。
兩人相互擦幹頭發,孟縈又哄著他穿上自己給他買的新袍服。這幾年因著要守孝,衛慎初一直都穿著玄色衣袍。猛不丁穿上孟縈給買的淺色衣袍,顯得他不那麽冷厲,看著頗有幾分白袍小將、玉麵郎君的味道。
看著孟縈為自己買的衣服,衛慎初心裏有些激動,他還是第一次收到女郎送的禮物。向來都是郎君們送給女郎禮物,女郎們甚少回禮。因為多得是郎君願意討好女郎,誰讓她們珍貴呢!
他擁著孟縈,好像怎麽親吻都不夠,相思入骨,心裏有無處安放的澎湃之情。孟縈被他吻得雙頰緋紅,氣息不穩。
就在這時,賬外突然傳來衛三的聲音“將軍,洛陽歐陽冉求見。”
衛慎初有些惱怒好事被打斷,果斷地說了聲“不見!”
孟縈一聽歐陽冉來了,立馬站了起來。忙對衛三說道“稍等片刻。”
本來她就準備去找歐陽冉做些事,提前布局一下生意上的安排,也不知他在長安是否替自己買好了房子。沒想到他竟然也到了朗寧郡,便對衛慎初說道“元郎,要不你先休息,我去見見他?片刻就回,好不好?”
衛慎初黑著臉,痛恨自己早年為什麽沒與她先訂親,錯失了她成長的這些年,讓她定下了兩個側夫。如果當年他直接求娶,說不定她還能入贅衛家,大不了將來從衛家的孩子裏選一個過繼回孟家。現在她已經歐陽冉和黃簡然定下了婚約,他若出手解除他們的婚約,孟縈將來心裏肯定會有芥蒂,長此以往,不是夫婦之道。
孟縈看衛慎初麵色不虞,便搖著他的衣擺說道“噢,元郎,元郎,我心悅你。”說罷,便親吻了他的麵頰。
衛慎初見孟縈放軟身段哄自己,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過了。因著孟縈的喜愛,便想著她處處遷就自己。時日一長,孟縈肯定會厭煩這段感情,畢竟她還有另外兩位夫郎願意事事遷就她。如此一想,他便對門外的衛三說道“請歐陽郎君進來吧!”
說罷,他抱著孟縈坐他腿上,等著歐陽冉進來。孟縈見他如此任性,羞紅了臉,堅決不肯。這樣,讓她如何麵對歐陽冉?
孟縈很頭疼,看來多夫是禍不是福,這還沒成親呢,都覺得尷尬無比,如果成親了,豈不更難受?
孟縈使勁掙紮,想要從衛慎初懷裏站起來。孟縈的力氣和衛慎初比起來簡直是蚍蜉撼樹。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孟縈一急,便紅了眼角,斜著眼睇了他一眼。那雙桃花眼眼蘊波光,看得衛慎初心底發顫。
就在歐陽冉掀開門簾的一瞬間,衛慎初鬆了手。
孟縈因著慣性,往前衝了幾步。
歐陽冉正好看到孟縈向他衝來,心情愉悅。他激動地說道“縈兒,好久不見,你可還好?”說罷,便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孟縈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心情麵對這兩個人,總歸是覺得非常尷尬、難受和無能為力。
看著歐陽冉情意綿綿的雙眼,孟縈突然覺得自己罪大惡極,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渣女。她眼神充滿羞愧不安和不知所措。
歐陽冉見孟縈臉色變幻不定地站在那裏,以為她不舒服,便走過去,伸手準備摸她額頭,關切地問道“縈兒不舒服嗎?”
孟縈見歐陽冉準備伸手摸她,便偏頭躲過了。盡量平複心情說道“冉哥哥,我沒事。你一路奔波辛苦了!”
歐陽冉看到了孟縈眼中的羞愧不安,也知道她心悅衛慎初。但看到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孟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表情。
衛慎初見孟縈避開了歐陽冉的觸碰,本來暗喜。卻又聽到她叫歐陽冉冉哥哥。瞬間又氣鬱了。他看到孟縈眼中的羞愧不安,不知她為何會有如此表情。女子多夫,她不應該心安理得的接受夫郎的照顧嗎?
難道她對歐陽冉有別樣的感情?衛慎初起了疑心,他一向知道歐陽冉心眼多,與他打交道多年,又怎會不了解他?比如剛才他一進門沒有向自己行禮致意,而是直奔孟縈而去,就是為了試探他和孟縈的關係。
衛慎初一直沒想明白孟縈的愧疚是對歐陽冉還是對自己,但他不願意再看歐陽冉對孟縈獻殷勤,便咳嗽了一聲。孟縈正準備向歐陽冉介紹元郎,卻見歐陽冉徑直走到元郎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恭敬地問候道“歐陽大郎見過定國公,國公一向可好?”
孟縈見他們熟稔的樣子,似乎是相識多年,然後才意識到歐陽冉叫元郎為定國公。意識到元郎,衛元朗就是定國公衛慎初之後,孟縈有片刻的呆怔,然後是滿目的不敢置信。
隨後元郎坦然以對的話,證實了歐陽冉所言不虛。
“尚好,歐陽大郎來此,所謂何事?”元郎聲色不明地問道。
歐陽冉看了一眼孟縈,見她麵露驚訝。原來她並不知道定國公的身份啊?他不知道為何定國公不肯透露身份,但打了多年的交道,他知道衛慎初這人謀算極深,絕不會做毫無意義之事。
衛家看似一門權貴,其實正處在風口浪尖上,行事更是要百般小心,稍有不慎便落入了算計。他不肯告知孟縈身份自有他的目的,這一點歐陽冉確信無疑。但現在,他任由自己揭露他的身份而不阻止,這又是為何,歐陽冉瞬間思慮千遍。唯獨沒有算到,縱使是位高權重之人,在感情麵前也會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孟縈無心去探聽他們要說的話,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她一直盯著元郎看,不知道他為何藏頭露尾,不肯對自己坦誠相待。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值得他坦誠相待,還是怕自己知道他位高權重,因敬畏權貴而刻意接近,曲意奉承?
孟縈說不上來此刻心裏是什麽滋味,隻想靜下來理一理思路。便對他們說“你們先聊,我出去一下。”
元郎見孟縈臉色不好,又聽她說要出去,忙問道“縈兒是不舒服嗎?”
孟縈沒有接他的話,快速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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