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捉奸拿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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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旁邊院子裏的人是長安公子如玉沈郎啊!”有人尖叫出聲。唯恐別人聽不見,裏麵的男子是沈靈均。
孟縈看了這郎君一眼,又看了一眼十一郎,隻見他臉色突變,隨即又搖了搖頭。心說,這兩郎君與十一郎的塑料兄弟情結束了,若真是維護他,又怎會大聲說出來敗壞他的名聲。
就在這時,丁燕婉的貼身侍奴跪在門口字正腔圓地地說道“我家女郎醉酒,走錯了房間,進了沈家郎君的房間,一直沒出來,沒想到會出這事啊!都是奴的不是,沒有照顧好女郎。若是奴家女郎酒後失德,唐突了沈家郎君,還請各位做個見證,我家女郎不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必定會極力補償沈家郎君,不讓他遭受非議和委屈。”
沈靈均聽了這話之後,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他們如此無恥。若以他的性子,必定不會來看熱鬧。今日若他沒隨縈娘到此,恐怕他這事兒是黃泥巴掉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沒人會在乎真相,以後自己若想嫁人,必定會遭人非議。隻能嫁給那丁家女郎了。還好孟縈早就算到他們會如此做,自己隨著過來了。
聽了那侍奴的話,有人便起哄道“你家女郎與沈家郎君倒也門當戶對,你家女郎是個有擔待的,不是那種提褲子不認賬的風流浪蕩女,如此一來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話。”
孟縈聽了一肚子氣,這就是差別。丁燕婉因出身相府,她醉酒爬郎君的床成了佳話,而自己好好休息,被郎君爬床算計就成了道德敗壞,手段下作。還不是因為自己在長安城無依無靠,任人都能踩上一腳?
好在孟縈的心理素質奇好,這點輿論又豈能傷到她?她最喜歡的就是啪啪打臉。
沈靈均突然啪啪鼓起掌來,冷冷地說道“右相府的確不一般,調教出來的侍奴三言兩語便能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你家女郎如何進的房間並我不知道。我在房間不過停留片刻,便去了荷塘,恰巧碰到了孟家女郎。今日若不是我二人見客院人多,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豈不是要被人誣賴了?”
聽到沈靈均的話,眾人轉過身來,發現孟縈和沈靈均衣衫齊整地站在那裏,看大家演了一出好戲。剛才不積口德的那幾個郎君和女郎們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頭不語。
許蘭芝見孟縈過來,立馬高興地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大聲地對剛才那幾個罵孟縈的人說道“我就說孟姐姐不是那種人吧!孟姐姐如此人才,喜歡她的郎君都排到承天門了,她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來?真當裏麵那郎君是天仙啊!啊呸,不知廉恥地爬床的家夥,還敢誣賴到孟姐姐身上,也不找塊鏡子照照。”
孟縈真想擁抱許蘭芝,好感動她如此維護自己!這個朋友她交定了,以後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孟縈拍了拍許蘭芝的手,輕聲說道“謝謝蘭芝妹妹對我的信任和維護,等此事解決後,我邀請妹妹一聚。”
剛才大聲說房裏是沈言平的兩個郎君,見十一郎站在那裏,便快步走到十一郎身邊,抓著他的袖子,一臉關懷地問道“言平,你沒事吧?你沒事就好,剛才我擔心壞了,怕你在裏麵休息,被女郎趁機占了便宜。”
沈靈均看了那兩郎君一眼,扯過自己的衣袖,看著他們的眼睛說道“你們要是真關心我,剛才就不會那樣說了。我還真不知道我當做兄弟的人,竟然會在背後捅我刀子,我沈言平今日與你們絕交,你們不再是我朋友了。”
孟縈聽了沈靈均的話,心裏給他點了讚,覺得他活得肆意,敢怒敢言。對這種兩麵三刀的小人,他當著眾人的麵,與他們絕交,從此後劃清界限倒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以後那兩郎君不敢再打著十一郎的名頭為自己謀事。
那兩郎君見十一郎如此決絕地說與他們絕交,心中駭然,後悔不已。此次宴會之後,恐怕再也不會有人邀請他們了,他們被排除在長安城權貴圈子之外了。他們本想為自己狡辯幾句,但十一郎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直接轉過頭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有人如此汙蔑我與孟家女郎,裏麵的女郎和郎君是不是該給我們個交待?”
就在這時,丁燕婉和白芳芷幾乎同時清醒過來,見到狀況,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尖叫。
看來藥效不錯。孟縈在心裏對這個藥粉有了重新估量。
很快,便聽見有人撲通從床上跌落到地的聲音。
丁燕婉房裏的王源陌見自己睡得不是孟縈,竟然是右相家的嫡長孫女。心中一陣竊喜,還好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丁燕婉醒來見自己不是與十一郎春風一度,而是與承恩伯府的王源陌共處一榻。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大耳光子就扇了出去。
王源陌被丁燕婉連抽了幾個耳光,剛才心裏的那份小竊喜也被打落在地。
丁燕婉氣咻咻地說道“滾,我是不會娶你的。你這爬床的賤人!”
王源陌聽了之後嗤笑一聲說道“咱倆彼此彼此,剛在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誰主動投懷送抱,熱情似火,這會兒提褲子不認賬。那我現在就到外麵問問,右相家是如何教女的?”
王源陌死豬不怕開水燙,他料定丁燕婉不敢讓他這麽做,畢竟兩家都還要些臉麵。他拿了袍子和底褲,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丁燕婉這會兒覺得萬念俱灰,沈郎要知道她如此行為不檢,恐怕再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了吧?她和沈郎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吧?她氣惱地捶了捶床,嗚嗚地哭了起來。
王源陌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剛才丁燕婉打他的那股子狠勁兒,他還容易下決心對付她。如今見她傷心地哭泣,他倒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
王源陌撿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幫丁燕婉穿上。見她身上遍布紅痕,又覺得自己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麽急切,那麽孟浪。隻顧著自己肆意暢快,弄得她滿身傷痕。
給丁燕婉穿好衣服,王源陌又幫她梳理好發髻。隨後他拉起左邊的袖子說道“你看我的守貞砂尚未消退,我也是第一次與女郎在一起,我可不是那種風流浪蕩的郎君。女郎娶了我,我會對女郎好,處處以女郎為先。我是承恩伯府的嫡房嫡次子,祖母和父母親給我準備了不少陪嫁,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女郎,不惹女郎生氣。”
丁燕婉眼睛直直地盯著腳尖,根本就沒聽王源陌在說什麽。她腦子有些亂,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突然電光火石一般,她腦子裏閃現出她昏迷之前的畫麵。
頓時,丁燕婉的腦子清醒起來。她掃了一眼房間的擺設,發現不是之前的房間了。她想起來她之前昏倒在沈郎的身上,那時沈郎已經昏迷,是誰把她弄到這裏來的?
不好,她被人弄走,那昏迷的沈郎豈不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丁燕婉也顧不得臉麵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還算齊整,便急衝衝地打開房門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說道“哪個王八蛋害我?還要搶我的沈郎?”
院子裏的眾人見丁燕婉滿麵潮紅地衝了出來,後麵緊跟著陳承恩伯府的王源陌。誰都知道方才二人在房間裏做什麽了,但也沒人點破。而是不約而同地讓出了一條道。看著丁燕婉往隔壁房間衝去……
且說白芳芷醒來後,見自己與一精壯郎君正做著不可描述之事,驚駭不已,大聲尖叫起來。薑文正沒想到白芳芷突然醒來,嚇得一個哆嗦就繳械了,緊接著他就被白芳芷從床上掀翻在地。
薑文正認識白芳芷,但白芳芷不認識他啊!也難怪她會覺得驚駭。白芳芷哆嗦著手,指著薑文正說道“你是誰,你怎麽進得房間?你怎麽可以對我那樣?”
薑文正除了愛喝酒,還是很有腦子的,他立馬做出溫柔款款地樣子說道“某喝了酒,頭暈,被侍奴領來休息。哪成想剛躺下,女郎就纏了過來。某腦子也不甚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再說人家是第一次,也不太熟練。”然後,他狀似羞澀地說道“還是女郎幫著,某才成事的。”
說罷,他紅了臉,甩了甩胳膊,狀似無意般讓白芳芷看了看他的守貞砂。孟縈如果看到這個畫麵,肯定會說這家夥的心機比王源陌高了好幾個段位。
白芳芷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投懷送抱,還主動求歡,她腦子有些混亂。雖然她私下也會與侍奴廝混,但她並未娶夫,今日能參加宴會的郎君都非一般出身。她既然酒後失德,自是要擔起責任來。
薑文正見白芳芷正在思索,便站起身來,抱拳鞠躬,給白芳芷行了個禮,同時也展示一番自己瘦勁有力的完美身材。隨後說道“某對女郎心慕已久,知道女郎乃白太傅的嫡長孫女,今日見女郎主動求歡,某一時沒忍住,唐突女郎了。”
白芳芷躺在那裏,見薑文正外形爽朗,身材極佳,脾氣溫和有禮,倒也不錯,娶他做側夫她也是願意的,便輕聲問道“敢問郎君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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