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送暖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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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郎君讓自己做暖情酒,簡然愕然地看著他,頗為不安地說道“叔父為何這般?縈兒妹妹不是已經去了平瀾苑嗎?”
“你還是不夠了解縈兒,若是不逼她一把,今夜她肯定什麽也不會做。今日沈府派人跟著回來,今晚的事,明日便會傳回沈府。若是縈兒仍無所作為,此事繼續鬧下去,豈止是傷了和氣?”
簡然聽了大郎君的話,立馬就去準備暖情酒了。
孟縈和十一郎剛回到平瀾苑,院裏的管事已經將洗澡水調好了。青纓也將孟縈日常洗用的東西準備好了,孟縈便直接去淨房沐浴。
等她沐浴出來,青纓拿著緋色襦裙給孟縈穿上,她雖有些疑惑,為何晚上休息要穿得這般正式,但並沒有問出口。
那邊,十一郎已經穿著緋色的袍服在淨房門口等著。孟縈出來一看,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襦裙和十一郎的袍服竟然是配套的。
兩人攜手去了臥房,孟縈看著十一郎的房間還是喜房的模樣,心中愧疚,十一郎嫁進孟家五十餘天,她從來沒進過這間臥房。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管事的聲音“二郎君,世安苑半夏受太郎君之命,前來送合巹酒。”
十一郎讓人進來,隻見半夏端著托盤進來,徑直將托盤放到房中的桌上。托盤上放著一個酒壺,兩隻華美的金杯。
放下托盤,半夏這才對孟縈說道“女郎,郎君說今日算是女郎和二郎君補新婚之夜,這合巹酒一定要喝了,才能幸福美滿。奴祝女郎和二郎君百年好合,恩愛長久。”
十一郎看著半夏送來的合巹酒,高興地說道“好,有賞。還請半夏替我們謝過父親。”
半夏走後,十一郎倒了兩杯合巹酒酒,一杯遞給孟縈說道“娘子,我們喝合巹酒吧!”
孟縈接過酒杯,與十一郎交杯飲下。酒液清甜,入口綿軟,是上好的美酒。
喝完合巹酒,十一郎便對孟縈道“娘子我們安歇吧!”
孟縈點了點頭,十一郎幫她褪了外衫,她安靜地躺到了床裏麵。十一郎脫了外袍,穿著裏衣也躺了下來。
十一郎靠近孟縈,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娘子,你真美。”
麵對十一郎的靠近,孟縈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期盼他的親近。也許是氣氛剛剛好,也許是十一郎美色惑人,孟縈發現自己竟然控製不住地想要推倒十一郎。
孟縈本能地覺得不對勁,她迅速跳起來,對十一郎說道“十一郎,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回正院一趟。”
這時,十一郎也意識到,孟縈這是在逃避他的親近。他腦子迅速做出反應,一把抱住孟縈的腰肢,不肯放她離去。他知道,若是今夜她就這般回了正院,恐怕以後很長時間她都不會再踏足平瀾苑。
十一郎緊緊地摟著孟縈的腰肢,將她圈在懷裏。青年男子身上清冽的氣息鋪麵而來,孟縈覺得腦子發脹,身體如同烈火炙烤。
十一郎也不好受,他不知死活地湊近孟縈,被她鬼使神差地推倒了。
當然十一郎是不會承認他樂意之至,縱使是他期盼已久的新婚之夜,他也要做出半推半就的樣子。那樣若是娘子以後遷怒,也不好將帳算到他頭上。
外麵夜色正濃,房內一片春色……
晚上李阿翁讓人送了三次水,兩人才交頸而眠。
第二日,孟縈醒來時,發現十一郎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去正院。
孟縈想起昨夜的瘋狂舉動,有些汗顏。她這會兒已經意識到,昨夜的合巹酒,爹爹肯定加了料,否則她不可能那樣對十一郎。
爹爹的良苦用心,她能理解。要不然,她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跨過心理那道坎。同時她又懊惱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合巹酒裏放了料,這是她太信任爹爹,還是太大意了?
現在,她有些不想麵對十一郎和玉郎,便裝作熟睡的樣子,等十一郎走後,她估摸著玉郎和十一郎去了世安苑,便悄悄起床,回了正院。
她沒有回她和蕭瑾瑜的婚房,而是去了她自己的小書房,那裏有張床。她躺在床上,有些心疼自己,心裏也有些難受。這世道,大家都沒有選擇的自由。
孟縈一直睡到正午才醒來,醒來後,她並沒有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發愣。直到大郎君讓人來尋,她才起身。
孟縈洗漱完畢,收拾幹淨這才往世安苑而去。
大郎君知道孟縈一直未曾進食,便讓人送來了清粥和包子。孟縈吃了碗清粥,又用了兩個包子。
“縈兒這是在怪罪爹爹?”
孟縈搖了搖頭道“不曾,感謝爹爹送的酒,若是沒有昨夜的酒,我恐怕跨不過心裏的鴻溝。”
“爹爹這般做,也是出於無奈,希望縈兒莫要怪罪。”
“爹爹何苦這般見外。我能理解爹爹的良苦用心,之前是我任性,想岔了,害得我們大家都被人詬病、說道。”
“縈兒能理解就好,今日上午,衛家三郎過來商議你和衛家大郎的婚事,他已經找人算了婚期,有三個日子,你挑選一個。衛家那邊希望在冬季之前,因為每年冬季,西北那邊會不太平。”
“元郎回來了嗎?他成親竟然讓兄弟過來商議,他本人呢?”
“女皇賜婚聖旨傳到西北需要一段時間,衛家大郎總要安頓好那邊才有時間回來成親。這次衛家三郎過來,想先定下婚期。衛家大郎七月底能回到京中,他在京中能呆的日子不長,為父覺得還是盡早完婚得好,八月十六是個好日子,縈兒覺得如何?”
“這個,我和玉郎商量一下再說吧!另外兩個日子是什麽時候?”
“還有一個是九月初八,另外一個則是十二月初六,那個日子太遠了,不太合適,到時衛家大郎可能還要回西北。”
想到要娶回心心念念的元郎,孟縈已經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了,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短短幾個月,她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後,大郎君又和孟縈商議了聘禮事宜,由於之前給蕭瑾瑜的聘禮過高,大郎君有些為難該給衛家大郎多少聘禮,本來女方給男方聘禮隻是做做樣子,並不需要那麽多真金白銀。但由於孟縈娶的是女皇嫡子,加上之前別的皇子有先例在前,孟家給出的聘禮就不能太難看。現在到衛家大郎這裏,他就有些為難了。
“爹爹,盡量多給些聘禮吧!但不能超過給玉郎的聘禮。銀錢的事,爹爹不用擔心。本是我的過錯,才讓元郎嫁入孟家為側夫,我不想在聘禮上計較。賬房那裏的銀錢若是不夠,我讓人再送些給爹爹。”
“那倒不用,我這次從武陵帶了不少銀錢過來,是這兩年茶園、辣醬作坊和寶妍堂的收入,足夠了。縈兒這一年多在長安置產不少,哪來那麽多銀錢?”
“和歐陽冉、四郎他們合夥做了筆生意,爹爹放心,我這裏所有的銀錢都是正當手段掙來的,交過稅,幹幹淨淨。”
“那就好,爹爹就不問了。不過,你要在平瀾苑住滿三晚,隨後再聽五郎的安排。”
“噢,我知道了。爹爹,我先去看看圖紙準備的怎樣了。”孟縈還是覺得窘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孟縈去了客院,發現十一郎已經將他之前的工作接起來了,繼續推進那片荒地的建設。
十一郎見孟縈過來,高興得立馬扔下圖紙,快步走到孟縈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娘子休息好了?”
孟縈想起昨夜的狂放不羈,有些不好意思,十一郎卻覺得非常享受,心滿意足。
“娘子,你腰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孟縈聽了十一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羞憤得隻想讓這廝閉嘴。不過她也意識到,她的身體與上輩子不同,根本就沒有腰酸背痛這一說,昨夜那般折騰,今晨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哪來的腰疼?
“噓,說正事。”孟縈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
十一郎見孟縈不想提及昨晚,便指著圖紙說道“我們商議將那條臭河溝開挖成池塘,周圍再種上垂柳和桃樹,春日一來,肯定會風景如畫。再說,池塘還可以承包給別人養魚養鴨,費用足夠開挖池塘和四周的果木種植。”
孟縈點了點頭道“這個提議很好,我本想著若是引活水過來不便,就開挖成池塘,然後挖起的泥土用來種個果木園。沒想到,我們想到一處了。”
“看來我和娘子心有靈犀。”十一郎這貨向來不懼秀恩愛。
安排好那塊荒地的開發事宜,孟縈看到玉郎平日下衙的時間,便提前回正院等他。
蕭瑾瑜下衙,見孟縈正在院中等他歸來,心中流過一陣暖流。
兩人攜手進了房間,孟縈幫蕭瑾瑜換了常服,又幫他束了發。兩人才坐下來聊了聊今日朝中事宜,孟縈又看了朝中的邸報。
邸報中提到鎮北侯府世女韓秋棠夫君趙玉澤,從南方剿匪得勝歸來,擢升為正三品懷化大將軍。衛家三郎衛慎行入兵部,任正四品上侍郎,倒是不曾因武官轉文官而降職。看來女皇還是覺得愧對衛家,故而不曾刁難衛家三郎。
“七夕那天,娘子是不是給趙三他們下了藥?”蕭瑾瑜問道。
“玉郎何出此言?”孟縈下藥不過一瞬間,歐陽冉也隻是猜測,十一郎壓根就沒感覺到,蕭瑾瑜怎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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