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威脅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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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不舉,對於已婚男子來說,簡直是要他們的命,關鍵是他們不知道時限,以為終身不舉,豈不是嚇都要嚇死了,也難怪趙三要哭天搶地的了。
“估計今晚,趙家就會派人來找娘子要解藥。娘子別出麵,我讓他們去太醫院請簡然過去,賣他個人情。”蕭瑾瑜向來與右相那邊不對付,這回能讓他們吃癟,他樂意之至。
“玉郎,今日衛家三郎過來請期?爹爹說定了三個日子,八月十六,九月初八,十二月初六,這三個日子讓我選一個,我想與你商量一下,玉郎覺得那個日子更合適?”
“娘子,為夫聽說你又要娶夫郎,心中難過。”
蕭瑾瑜上前攬著孟縈的腰肢,將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
孟縈拍了拍蕭瑾瑜的後背,感同身受。
“玉郎能讓母皇解除婚約嗎?”孟縈體諒地問道。
請母皇解除婚約?怎麽可能!
衛元朗的賜婚,本就是他們父子算計母皇的結果。若是不想要孟縈娶衛家大郎,當初他替她解相見歡的第二日就可以表明身份,那麽孟縈不敢,也不會在母皇麵前提衛家大郎了。
他怎麽可能推開衛家的勢力,這輩子他不僅僅要兒女情長,更要改變大曌的國運!
現在他這般做法,一是心裏的確難受,兒是想要娘子更多的憐惜,日後不會過於偏袒衛家大郎,而冷落了他。
“母皇根本不可能解除衛家的賜婚,娘子與衛家大郎的婚事還是盡快吧,否則母皇該以為娘子心懷不滿而心生怨憤。”
“委屈玉郎了,玉郎若是嫁給別的女郎,說不定可以和她雙棲雙飛好幾年,直到她年滿二十三。”
“娘子千萬不要這麽說,沒有那麽多假設。在我心裏,沒有哪個女郎能比得過娘子。日子就定在八月十六吧,我知道父親也比較中意這個日子。對了,衛家大郎何時歸京?”
“父親說七月底歸來,不過我並沒有收到他的消息。”
“現在已經七月中旬,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家中又要忙碌一番,娘子不用操心這些瑣事,你隻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切有我。”
定下了與元郎成親的日子,衛家和孟家都開始忙碌起來,好在之前經曆過一次,已經積累了經驗,這次準備起來也就沒那麽緊張和倉促了。
七月二十,孟縈正式去翰林院報到,成為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剛入職,她的上司給她派了一名助手,讓她先熟悉、收集史料,修史的工作尚在收集資料階段,並未正式開筆。
七月二十六,衛元朗回到長安。
拜見女皇之後,他確定自己能呆到十一月份才返回西北。想著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可以與縈兒一起,他滿心歡喜地期盼起來。
七月二十八,衛元朗遞了拜帖,約見孟縈。
兩人在清淨心茶樓見了一麵,看著麵前的郎君,雙眉濃密,修長入鬢,一雙深眸,猶如寒星,熠熠生輝。他,還是那般陽光俊朗,孔武有力。
孟縈卻是淚眼婆娑,幾月不見,兩人卻好像隔了一生的距離。
看著跟前絕色嬌俏的女郎猶如豔麗的海棠,見她驀地紅了眼眶。衛元朗急忙上前,用他粗糙的大手想要幫孟縈擦掉淚珠,卻將她的臉頰給蹭紅了。
“縈兒別哭,是我回來晚了,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遭人算計。”衛慎初急急地說道。
“元郎,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才讓你被女皇賜婚。都是我不好,讓你卷入了皇家爭鬥。”孟縈愧疚地說道。
“縈兒不要這般想,是她有心算計,你我不過是她算計的棋子罷了。能與你在一起,嫁娶又有何妨。”
衛慎初說得她,二人心知肚明。
元郎的豁達寬容,讓孟縈更加愧疚不安。
兩人數月不見,一見難免要訴說相思。
可突然有人給孟縈送來了一封求救信,讓兩人的約會隻得草草結束。
信是小乞兒送到茶樓的,孟縈收到信件的時候,本當做無所謂的樣子,誰知打開信一看,她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她沒敢驚動元郎,畢竟他剛回來,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且這個人與元郎並無交集,還是回去問問五郎才好。
看孟縈收信之後心神不寧的樣子,元郎問道“縈兒,可是發生何事?”
“無甚要緊事,我們先回去吧,婚事上還有許多要準備的,元郎那邊準備得如何?”
“三弟這幾個月一直都在準備,管家之前也準備了不少,隻是將之前的聘禮變成嫁妝罷了。”
“對了,四郎那邊情況如何?”
“四郎八月初就能回京,到時你問他,隻是二郎回不來。”
“忠武將軍能不能回來並不重要,是你成親,又不是他成親?”
衛慎初……。
看來縈兒並不知道,她父親之前已經簽了婚書,那婚書依然有效。縱使女皇讓他嫁入孟家,二郎、三郎和四郎仍是他的陪媵,他們兄弟四人不可能分開。女皇賜婚的目的就是想讓衛家分崩離析,但她沒想到他們提前拿到婚書了吧!
算了,現在還是不說得好,否則婚前縈兒鬧起來,平白讓別人看了笑話。衛慎初決定先穩住孟縈,等他們成親之後,想來縈兒也沒辦法輕易和離。
再說了,衛家要入贅,離了孟家,肯定能入贅到其他貴族女子,但肯定入贅不到縈兒這般品貌兼備的女子,又何苦再費那般心思?更何況,他們幾個對縈兒的心思,大家都眼明心亮。
孟縈的心思都在那封信上,根本沒注意到元郎的表情變化。她與元郎從茶樓分別後,並沒有立即回孟家,而是招來暗衛,問了玉郎的行蹤,得知他去了戶部,便讓人請他回孟府。
孟縈看著手中的布條,不是豎版,而是橫排的。十多年不曾看橫排版的書,孟縈還有些不適應。再看上麵粗糙的字跡,多是簡體字。她大概猜出是誰了。隻是不知道她怎麽知道,自己與她來自同一個世界?
在大曌,孟縈覺得她已經夠謹小慎微了,所學所用都是現學現用,就連毛筆字也是勤學苦練十餘年,更不要提科考了。而且她極少將後世的詩詞拿出來充當自己的門麵,偶爾用一下,也是慎之又慎,選的詩詞都不是那種耳熟能詳的名家詩句。她為了融入大曌,勤學苦練吟詩作賦,如今水平不低,再也用不著選別人的詩詞給自己帖金。
孟縈在正院來回踱著步子,思考該如何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因著孟縈從來未主動在上衙時段找過蕭瑾瑜,突然讓人過去找他,蕭瑾瑜意識到肯定是她碰到了難以解決的問題,這才會讓人過來找他,一想到衛家大郎回來了,她並沒有讓衛家大郎幫她,而是找自己,那是不是說她對自己的信任超過了衛家大郎?這麽一想,蕭瑾瑜心中頗為高興。
不到一個時辰,蕭瑾瑜就急急忙忙地回了正院。孟縈見他回來,立馬迎了上去,問道“玉郎,沒耽誤你上衙吧?”
“不礙事,娘子是有急事嗎?”
“玉郎還記得杜芳菲嗎?”
杜芳菲,怎麽會不記得,上輩子的惡魔,這輩子應該很不好過吧!當初那些番人的阿芙蓉膏被他給一鍋端了,並讓他們永不可入境。後來他又讓人將三哥與杜芳菲暗通款曲的消息透露給了三嫂。相信三嫂不會坐視自己被個平民庶女欺負到頭上。
“記得,她有什麽事嗎?”蕭瑾瑜裝作不解地問道。
“她讓人給我傳信,讓我去京南鰥夫村救她,她說她有三皇子的秘密要透露。”孟縈不會說杜芳菲又拉又打,還暗中威脅自己,若是自己不去救她,她就將她身世背後的消息公諸於世。
孟縈自是不怕杜芳菲的威脅,隻要她爹爹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後,一切都不是問題。且她現在已經娶夫,相信玉郎和十一郎也不會允許杜芳菲這般胡言亂語。若她敢說怪力亂神,皇家第一個饒不了她。
“娘子,給你傳信的人呢?”
“那個小乞兒,我派人拘來訊問,他說有人給他十個銅板,讓他把信送到茶樓。其餘,沒有問出有用的消息。”
撒謊就這點不好,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否則就露餡了。
“那信在哪裏?”蕭瑾瑜伸出手來。
孟縈本不想將信拿出來,可她知道,以蕭瑾瑜的做事風格,不可能不問及這個事,若她將信收起來,反而會引起蕭瑾瑜的誤會。當下,她便將那布條遞給了他。
蕭瑾瑜打開一看,皺著眉頭說道“她的字可真醜,這怎麽念?怎麽大都是錯字?真是白丁一個。娘子怎麽看懂的?”
完蛋了,就知道蕭瑾瑜這家夥心思縝密,肯定會對紙條詳加分析。
孟縈“我來回看了好多遍,猜出來的。玉郎不若橫著看,看那些白字與正確的字有哪裏相像,意思便大抵能猜出來。”
“娘子真聰明,不過奇怪,這信並未落款,娘子怎麽知道是杜芳菲寫的?”
玉郎,你這麽聰明真的好嗎?
孟縈不想說自己覺得這裏麵有陰謀,不願去摻和,又怕杜芳菲狗急跳牆,到處亂說,影響聲譽,就像蒼蠅似的,不咬人,但很煩人。
“我猜的,直覺告訴我,是杜芳菲。因為我在京中,認識的女子有限,她們的筆跡我尚算熟悉。還有這信中口氣,很像杜芳菲的語氣。”
“我怎麽看這信中,她在威脅娘子呢?娘子身世有什麽問題嗎?她掌握了什麽秘密?”
孟縈搖了搖頭說道“我的身世能有什麽問題?玉郎不早就調查清楚了嗎?”
蕭瑾瑜心道,的確調查清楚了。隻是,不知她前世的過往如何罷了。
“我讓人去京南鰥夫村看看再說。娘子,你可真聰明,這麽難看的字和諸多錯字你都能看明白,我簡直覺得跟看天書似的。”蕭瑾瑜誇讚道。
孟縈故意忽視蕭瑾瑜狀若無意的誇讚,她不想在此事上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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