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引君入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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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二人一起梳洗沐浴,自是夫妻恩愛,鸞鳳和鳴。

    翌日,孟縈神清氣爽地醒來,蕭瑾瑜見她像小貓一般,貓在他懷裏感慨“玉郎,我好同情芝姐姐,她那麽溫柔善良的一個人,她母親和妹妹也忍心欺負她,她才娶的三位夫郎,也不知人品如何?”

    蕭瑾瑜摟著她笑著說道“不是有句老話叫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孔世女人品雖好,但她太過軟弱,自己立不起來,就別怪別人欺負她。且她這般懦弱,讓她的夫君都得跟著受窩囊氣。”

    “可她在文宣公府勢單力薄,如何立得起來?”

    “她娶了一個好夫君,卻未能全然信任。隻一味地讓他忍讓,若是她全然聽任夫君的安排,給他足夠的信任,王煦不用半年就會讓她在府裏做說一不二的世女,而不會再被人欺負。

    可孔芝到現在還想討好母親和妹妹,想要獲得她們給的微薄親情。她們若是對她有情,就不會這般欺人了。可惜她看不清,還奢望這種人的家庭親情。”

    她們若是對孔芝有母女、姐妹之情,上輩子就不會再孔芝死後不滿百日,就將孔萱推到了世女的位置。

    “玉郎說得有道理,可惜芝姐姐認識不清,反而負了姐夫的一片深情。她母親和妹妹是改造不好了,也奢望不得。希望通過這次事情,希望芝姐姐認清她們的麵目,好好和姐夫一起將他們的小家庭經營好。”

    “好了,不說他們了,這事讓王煦去做,到時看他怎麽做吧!”

    孟縈伸手摸了摸蕭瑾瑜的腹肌,說道“好吧!不說他們了。咦,玉郎你長腹肌了,現在身材比原來健美了許多!”

    “這都是父親的功勞,他做得藥丸吃下去,胃口大開,我快被被父親養成小豬了。”

    “還好啊,你好像並沒有贅肉,肌肉線條也不錯!”

    “要不是我有意加大訓練強度,肯定會胖得沒邊了。既然娘子覺得不錯,怎麽沒見娘子為我的美色所惑!”

    孟縈哈哈大笑。

    “玉郎你真可愛!”

    “那娘子有沒有愛上我!”蕭瑾瑜一本正經地問道。

    他說話的樣子讓孟縈覺得非常好笑,她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道“愛上了,愛上了,放到心尖尖上了!”

    她的話成功地取悅了蕭瑾瑜,雖然他不知孟縈的話中有幾分真假,但她親口說出來,他就認為是百分百真。因為孟縈有雙讓人沉迷的桃花眼,那雙眼睛流光溢彩,水汽氤氳。當她盯著你看時,會讓你覺得她滿心滿眼都是你,你就是她世界的唯一。

    他,蕭瑾瑜活了兩輩子,對她竟然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娘子我教你一套內功心法吧!”蕭瑾瑜看著孟縈溫柔地說道。

    孟縈有些想笑,這又不是修仙世界,哪來的內功心法?但她向來好性子,不願掃人興致。便笑著說道“真的嗎?什麽內功心法,能讓我高來高去,飛簷走壁嗎?”

    蕭瑾瑜看孟縈嘴上說得真誠,但神情明顯不信的樣子。心說上輩子,剛開始修習這內功心法時,也是這般將信將疑。後來,十一郎故去,他癱瘓在床,日子實在是過得苦悶,他才靜下心來修煉這套功法。

    沒想這套功法如此精妙,他也是上輩子最後幾年,才領悟到這內功心法的要義,就那幾年功夫也不妨礙他成為內家高手。這輩子他用了大半年時間才撿起上輩子的內功,現在他幾乎少有敵手。

    他想著以後孟縈的生活處處充滿危險,她隻有勉強自保的能力,她的劍術並不高明,因為她隻是用劍術來鍛煉身體,並未在這上麵下苦功夫。他想教她這套心法,既可以與她一同修習,增進感情;同時也是為了提高她的武技,讓她以後遇到危險能夠保命。

    “那以後娘子,每隔兩天來正院一趟,我們一同修習。我想一段時間下來,娘子會有不錯的進步!”

    孟縈直接懷疑蕭瑾瑜這是在給她挖坑,因為現在隻有三位夫郎在家,孟縈除了初一十五按例歇在在正院,其餘時間每旬再去他們三個院子一趟,剩下的時間她都歇在墨韻堂或清韻院。那如果每兩天來一趟正院,豈不是,她空餘的時間都得在正院度過了?

    不管怎樣,孟縈決定先看看蕭瑾瑜到底是何打算。

    十一月二十五日正午,又到了孔芝和孟縈約定見麵的日子。

    孟縈中午下衙,帶著藥丸去了清淨心茶樓。

    孔芝正萬分焦急地等在那裏,她見孟縈進來,立馬拉著她的手問道“縈妹妹,藥丸做好了嗎?”

    孟縈點點頭說道“做好了,我隨身帶著呢!我們先用午膳,一會兒我拿給你。”

    兩人在茶樓用了簡便的午膳,然後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孔芝見孟縈一直與她聊天,並沒有說藥丸的事,便有些著急地問道“縈妹妹,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母親和妹妹那邊發覺,該懷疑我倆私下見麵了。”

    孟縈見孔芝這般畏懼她母親和妹妹,絲毫沒有反抗之心。有些替她擔憂地問道“芝姐姐相信王家姐夫嗎?”

    “妹妹何出此言,我與夫君十分恩愛,自是信他的。”

    “那芝姐姐對他的信任有多少?若是他與你母親和妹妹起了衝突,芝姐姐站在誰一邊?”

    “母親是長輩,我和夫君無法違逆她,自是要聽母親的。至於妹妹,她是我的家人,夫君自會愛護,怎麽會與妹妹起衝突?”

    孟縈聽孔芝這般回答,就覺得王煦在文宣公府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因為他是從外麵嫁過來的,而娘子似乎並未站在他這邊維護他。

    這種關係就像前世的婆媳關係,前世男子娶媳之後,總會對他妻子說“我母親養大我不容易,你要多忍讓包容。”可他不想想,她妻子獨自嫁到他家裏,隻認識他一人,他不光不維護她,還處處讓她委屈求全。女人的日子能好過嗎?

    若是碰到通情達理的婆婆,說不定日子還好過些,若是不幸碰到惡婆婆,那女子的命運則陷入深淵,因為她丈夫不光不維護她,還讓她孝順,忍讓。其中的窩囊氣真夠人喝一壺的。其實前世婆媳矛盾的關鍵是男子的態度,他若擺正態度,就能輕鬆化解婆媳矛盾。他若一味偏袒,這矛盾隻會激化到難以解決,最後兩敗俱傷。

    現在孔芝的這種情況就是如此,若是她能立起來,站在她夫君的立場上考慮,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因為她母親的確做得過分了,為母不慈。而孔芝她卻愚孝,讓她夫君王煦裏外不是人。

    “那芝姐姐覺得你目前在府裏過得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糟糕透了。”

    看來孔芝對她的處境還是有清醒認知的,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改變這種狀況,也許她壓根就沒想過反抗,隻一味地逆來順受。還拉著她的夫郎們跟著她一起逆來順受。

    “那芝姐姐有沒有想過,改變這種處境?”

    “我還能怎麽做?我孔家向來以禮興家,最是講究禮數孝道和嫡庶尊卑,我沒法做大逆不道之事。”

    孟縈心想,你母親做的事你當真看不見嗎?上次他們在天香樓的算計,你就可以選擇性遺忘嗎?還講究嫡庶尊卑,可她做的事根本就是不講究。既然講究嫡庶尊卑,那為何她妹妹總是騎在她頭上,一點也不尊重她?

    “那芝姐姐的日子過得真是不易,不過我覺得一味地委屈求全,根本求不來全,反而將自己在乎的人都搭了進去。”

    “可不委屈求全,我還能怎樣,難不成做個不仁不義的不孝子孫嗎?”孔芝苦笑著說道。

    孟縈突然聽到外麵不遠處,有好幾個人的腳步聲,往這邊急急走來。她估計是玉郎的安排湊效了,便慢悠悠地取出裝藥丸的白瓷瓶說道“這藥丸我已經做好,姐姐每日服用一粒即可。”

    孟縈話音剛落,孔芝正準備接過藥丸。她們所在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孔萱怒氣衝衝地領著三個青年郎君和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郎中闖了進來。

    她想一把搶過孟縈手中的白瓷瓶,隻是她沒想到孟縈習武多年,應變反應能力比她要強得多,怎麽可能讓她拿到藥瓶。

    孔萱沒搶到藥瓶,便冷笑著說道“孟家女郎真是閑事管得寬,手都伸到我文宣公府世女的房中了。竟然給姐姐做避子丸,斷人子嗣乃生死大仇,三位姐夫就能看著自己子嗣無望嗎?”

    原來這三位挺拔的青年郎君就是孔芝的新夫郎啊!這三人的樣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看來孔楠挑人也看顏值的。沒有給孔芝挑歪瓜裂棗。

    因著孔芝這三位夫郎娶得急,並未大肆操辦婚宴,隻是小範圍的聚了一下,認了親,便入了孔府。孟縈之前並未見過他們。

    他們三人正對孟縈怒目而視。

    孟縈無視他們殺人的目光,譏笑著說道“三位郎君到底嫁得是孔府大娘子呢,還是孔府二娘子?”

    那三人沒反應過來孟縈說這話的意思,呐呐地說道“當然是孔府大娘子。”

    孟縈冷冷地說道“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嫁得是孔府二娘子呢,與她這般親密,對她的信任超過對自家娘子的信任。對她的關心也超過自家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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