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又拉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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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孔萱咄咄逼人的樣子,孟縈淺笑著說道“萱娘是不是太急了點,誰說我給芝姐姐做的藥丸是避子丸,我可從來沒說過,要給芝姐姐做避子丸的。芝姐姐心情抑鬱,夜裏難以安寢,求到我這裏,我就給姐姐做了些安神解鬱的藥丸罷了。
二娘子不是帶有郎中嗎,不若讓郎中給看看這藥丸到底是不是避子丸吧!”
說罷,孟縈便打開木塞子,倒出兩顆藥丸遞給那中年郎中。
中年郎中雙手捧著藥丸,放在鼻息下聞了聞,然後又仔細辨認一番,片刻之後十分肯定地對孔萱說道“孔家二娘子,這藥丸的確是安神解鬱的,並非避子丸。”
孔萱一臉不可置信,罵道“你個庸醫,你被孟家收買了對不對?明明就是避子丸,怎麽可能是安神解鬱丸?”
孟縈看孔萱發怒的模樣,就知道她與孔萱已成死仇,上次她配合母親和孔萱算計自己,現在又到處給自己挖坑。孟縈覺得她也不必再顧忌文宣公府的顏麵了,反正兩家已經撕破了臉麵。至於孔芝和王煦是玉郎要爭取的力量,她總要配合挽救一下。
那中年郎中被孔萱的話,氣得滿麵通紅,怒道“二娘子休得血口噴人,我陳壽山行醫半輩子,也略有薄名,從未被人罵做庸醫,也從未收人賄賂陷害他人。一生行走光明磊落,做不來陷害於人的事。若是二娘子想要將這安神解鬱丸認成避子丸,還請另請高明,恕陳某不能奉陪。告辭!”
孟縈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郎中離去,忙道“陳郎中且慢,還請郎君給我做個見證,請郎君為大娘子把把脈,看我製的藥丸是否是對症下藥?以免我再被孔府責罵為庸醫,實在擔當不起這稱號。當然,請陳郎中出診,我自會另封診金。”
孔芝一臉羞愧,她沒想到孔萱這般不顧臉麵,更恨她的三位夫郎與妹妹攪和在一起,聽信妹妹。想到今日連累孟縈,更覺得心下難安。
孟縈輕聲對孔芝說道“芝姐姐,不若請陳郎中幫您把把脈吧!”
孔芝紅著臉對孟縈說道“是我行事不周,連累妹妹了。”
孟縈知道她說什麽,自然不會讓她把話說出來。她拍了拍孔芝的胳膊說道“無妨,芝姐姐,我們先請陳郎中把脈吧!”
隨後,孔芝伸出手腕,對陳郎中說道“有勞陳郎中。”
陳郎中捋須自歎“唉!孔世女無需客氣!”
很快,陳郎中便收了脈枕,對孔芝說道“孔世女當自寬心,若心氣鬱結於內,將導致食欲不振,夜裏難以安寢。剛才的安神解鬱丸頗為對症,每日用上一丸,半月之內必見成效,一月之內能治好你的失眠之症。”
陳郎中的話音一落,立馬就有圍觀的人諷刺譏笑道“文宣公府還真是有意思呢!姐姐身體有恙,無法照顧夫郎,莫不是請妹妹照顧?”
眾人聽罷,哄然大笑!
孔萱氣得七竅生煙,她那三位姐夫,更是臉紅脖子粗,站在那裏頗為局促。
門口圍觀的茶客多是文人,嘴巴最是不饒人,說不定裏麵還有蕭瑾瑜派過來搞事的。
因為孔萱進到包間時,並未遮掩。她一心想將事情鬧大,讓孟縈丟臉。她進包間的動靜那麽大,又是正午時間,茶樓客人眾多,幾乎是座無虛席,她直接踢門而入,後麵的茶客便跟著看熱鬧。
當初聽孔萱說孟縈給孔芝做避子丸,便有不明真相的人罵孟縈手伸得太長,行事惡毒,斷人子嗣。現在事情逆轉,眾人便直指孔萱不敬長姐,挑撥人家夫妻關係,是亂家之源!
聽了眾人的評論,孔萱氣得恨不得吐血,慪的要死!事情怎麽會這樣?她是利用了三個姐夫和姐姐的關係不睦,可沒想到事情如此逆轉,難不成是孟家算計她?
現在事情逆轉,丟臉的變成她自己,孔萱指著孟縈說道“你故意的對不對?你算計我?”
孟縈掃了孔萱一眼,冷笑著說道“孔家二娘子說笑了,我與芝姐姐在茶樓用膳,二娘子帶著三位姐夫氣勢洶洶地尋來,我哪裏知道二娘子會來?倒是二娘子倒像是有備而來呢,來之前還請了郎中不是?”
聽孟縈這麽一說,周圍的人,多是翰林院附近的文人,誰心裏沒個彎彎繞繞,立馬就明白孔家二娘子才是有備而來,要不然怎麽帶著郎中呢!不過孟家女郎棋高一著罷了。
孟縈看孔芝的三位夫郎在那裏局促不安,卻不想就此放過他們,若是他們能站在王煦和孔芝身後,倒是值得拉攏,若是繼續偏向孔萱,孟縈今天就要將他們打壓到底。
“三位姐夫就不給自家娘子個解釋嗎?為何氣勢洶洶地跟著二娘子來問罪?你家娘子何罪之有?”
這三位郎君並不太善言辭,大家推諉一番之後,一個膚色稍稍白皙的郎君站出來,對孔芝說道“是二妹妹說娘子不想生下我等的子嗣,求了孟家女郎做避子丸,我等心生惱怒,失了神誌,怠慢了娘子,還請娘子責罰。”
孟縈淡淡地說道“看來二娘子在你們心中的地位超過你們娘子啊!她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連自家娘子都不信了?”
那三人連忙搖頭道“我們自是信任娘子的,是我們不查,被有心人挑撥,委屈娘子了。求娘子原諒。”
還算上道,沒有一條道走到黑。孟縈決定幫孔芝一把,縱然她依然還是心有顧慮。
“三位郎君可否聽我一言。”孟縈冷靜地說道。
三位郎君經孟縈如此敲打,也改變了態度,都恭恭敬敬地對孟縈說道“孟家娘子請講,是某等不對,還請孟家娘子見諒。某等洗耳恭聽。”
孟縈看那三人眼神不避不閃,態度也算堅定。這才朗聲說道“三位姐夫,我與芝姐姐義結金蘭,她一向溫柔和善。如今娶了你們,自是想一家人和睦相處,畢竟家和萬事興。
她最近新娶夫郎,由於她之前生長子長女時,傷了身子。唯恐子嗣上有礙,從而有愧夫郎們,故而找到我。想讓我幫她調理身體,好為各位姐夫誕下子嗣。
隻是最近為此事她憂思難解,夜不安寢。各位郎君作為她的夫郎應關心她,愛護她,而不是聽信她人之言質疑她。
芝姐姐一直在對我說,想請我早些幫她調理好身體,趁著幾位姐夫在京中尚有些時日,她也好早些孕育子嗣。她還說幾位姐夫身為武將,在外戍邊危險重重,都為保家衛國,著實不易,子嗣上她更要多加照看。
隻是沒想到三位姐夫今日聯合外人,質疑自家娘子,真是辜負了芝姐姐對幾位的一片深情。”
孟縈的一番話,說得他們夫婦四人都覺得感動,連孔芝都沒想到自己這般深情,又受了這樣的委屈,瞬間便紅了眼眶。
那三位郎君更是羞愧不已,覺得愧對自家娘子的一片深情。
孔萱自然看出孟縈在拉攏她的姐夫們,她著急地說道“縈娘你少挑撥離間,我豈是外人?我……”
“噢,你不是外人,難道是他們的內人?沒想到孔家二娘子自己個承認是姐夫們的內人呢!”茶客中有人適時插話譏笑道。
眾人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那三位郎君見孔萱被人如此嘲笑,更是底氣不足,麵如豬肝,局促不安地圍到了孔芝身邊囁嚅地說道“娘子別哭,是我們不對……”
孔萱見她這一鬧,反而讓姐姐和姐夫們的感情更好了。她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惹了一身騷。她長這麽大,何曾被人如此嘲笑過?
她氣得跳腳,指著孟縈說道“好你個縈娘,你算計我孔家,這事兒我跟你沒完!哼!咱們走著瞧!”
說罷,就氣呼呼地走了!
眾人見孔萱走了,戲也看得差不多了,就陸續散了。
孟縈讓小二上一壺好茶,幾碟糕點。
待茶水糕點送上來,眾人落座。
孟縈這才對三位郎君施了一禮,說道“首先恭喜三位郎君覓得良人,嫁得佳婦。今日之事是我魯莽,唐突了三位郎君。孟縈在這裏給三位郎君賠禮道歉。”
三位郎君立馬站起來還禮道“當不起,當不起,是某等不對,不該這般聽信她人挑撥,質疑娘子。某等感謝孟家娘子還來不及,哪裏能當得起大娘子的道歉。”
幾人客氣一番重新落座,孔芝心裏亂糟糟的,她知道她行事不周,差點害孟縈被人抓住把柄。又覺得孔萱如此行事讓人心寒。她總覺得這裏存了陰謀,但又不知哪裏出了岔子。
孟縈知道孔芝肯定會覺得搞不明白怎麽回事,但她已經看出孔芝這三個夫郎目前並未與孔萱攪和在一起,尚能挽救一番。若是孔芝再這麽下去,難免他們不會被孔萱收買。
“芝姐姐勿要憂心,上次見麵我幫你把脈,發現你需要先調理好身體,才好孕育子嗣。故而回去幫你做了安神解鬱丸。至於何時生養子嗣,還請姐姐調理好身體之後,回去與大姐夫商議此事,我不便多給建議。這本是姐姐與大姐夫之間的分內事,任何人插手不得。”
孔芝聽孟縈提及夫君王煦,便明了孟縈這時在暗示她。故而謝過孟縈不談。
孟縈說這話的時候,並未看孔芝,而是看著那三位郎君。
他們雖性子直爽,卻並不魯莽,也聽出孟縈話中的意思。又見孟縈看著他們說這樣的話,便知,自家大郎君王煦與孟家關係匪淺。故而看著孔芝應回應“我等聽候娘子和大郎君安排,一切以娘子身體為先。”
(未完部分,請看作者的話。感情投票的寶寶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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