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有意外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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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惡的,反動的,令人憎恨的,總是破壞世界經濟和和平的,人類證券交易市場中永遠的頭號大反派大空頭,現在終於要第一次露出它們極具破壞力的利齒尖牙了!

    從此刻開始,直到遙遠的將來,人類實現*之前。這些大空頭仿佛就是人類社會最大的夢魘。當長期繁榮和無比美好的發展前景降臨的時候,他們就會蠢蠢欲動,開始製定一個又一個險惡的破壞計劃,製造出一場又一場的金融危機。讓無數的財富頓時化為烏有,讓過著富裕生活憧憬著美好未來的人們頃刻間陷入貧困和絕望。

    總之,這些可惡的大空頭就是全人類的罪人!

    而在這個被陳德興改變了的時空中,罪惡的空頭誕生在了中國,幾乎是和人類第一個證券交易市場,江南遲約交易市場同時誕生的,真是太讓人遺憾了可是如果沒有空頭,還會有證券交易嗎?多頭們去和誰交易?

    呃,不管那麽多了!總之空頭就是萬惡的,罪大惡極的!

    如果沒有他們,*一定可以提早個幾百年實現!

    如果沒有他們,富裕,文明,愛好和平,沒有任何侵略性的大宋王朝,也不會被邪惡的,充滿侵略性的大明帝國主義所取代。

    邪惡的空頭鄧秋忠和超級邪惡的大空頭屈華傑長談了很久,討論要如何將遲約市場中的多頭一網打盡,取得最大的利益!

    等到他離開齊福客棧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大宋天子的行在,此刻正是最繁盛熱鬧的時候兒。

    和遲約炒作之風開始前相比,本來就是繁華之地的臨安市井又熱鬧了不少。

    遲約牛市的又一個交易日已經結束了。雖然大空頭的拋售已經開始了有二十天了,但是力度並不太大。每天砸出去的遲約都不過數千張。價值雖然也高達二十幾萬貫,但並沒有讓遲約價格出現下跌。

    喜人的牛市還在繼續,參與遲約炒作的人們幾乎個個發財。皆大歡喜……除了一小撮放出太多遲約的糧商。

    豐樂樓外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做士子打扮,滿麵春風的男子。或是一個人搖著紙扇子一邊走路一邊哼哼著小曲。或是三五成群。一邊走路一邊高談闊論。還有裝飾精美的馬車、轎子,一架架、一輛輛如水流一樣,往臨安最繁華的瓦子巷流去。

    鄧秋忠沒有帶仆人,更沒有乘坐車轎,隻是一個人沿著街巷疾行。很快就進了臨安城,又沿著禦街疾走了片刻,進入了一條臨安城的小市民聚集的街道。

    在街口看見有人架起了幾口熱氣騰騰的大鍋,鍋裏麵熬著米粥。大米已經熬開了花兒,散發出了誘人的清香。每一口大鍋前麵,都有一個穿著公差衣服的男子,大聲吆喝著讓人排隊來領粥這些施粥的鋪子都是賈似道指示臨安府支辦起來的。在臨安的平民聚集區和城東貧民窟裏到處開設,免費施粥,隻要有人拿著飯碗來領取,總有一個囫圇飽。雖然現在臨安府的米價漲得有些不像話,但是平民百姓隻要老得下臉皮,一日兩餐盡可以去領些不花錢的米粥。是不可能餓死的!

    這當然不是賈似道首創的善政,而是大宋國家福利的一部分。即便不是大災之年。各級政府也會根據情況安排季節性、臨時性或賑災性的例行救濟,比如“雪降則有雪寒錢,久雨久晴則又有賑恤錢米”。而且還會在各地開設收容流民、乞丐的居養院。供貧民死後安葬的漏澤園,收養無後老人的安養坊,收養貧家子女的慈幼局,收容病臥無依之人的安濟坊。另外,年滿60歲的老人,還可以從官府那裏領取一定的生活物資以養天年。

    當然,以上的這種種社會福利,在蒙宋交戰的這30年中是沒有的。當時的南宋財政已經處於破產之中,除了軍費。其他能省的自然要盡可能節省了。

    不過現在,隨著戰爭結束。經濟複蘇,財政形勢大幅好轉。這些傳統的福利也在一一恢複。賈似道也才有底氣縱然蒲壽庚炒賣遲約,拉高糧價。

    隻要江南城市的窮人不會挨餓,糧食價格暫時漲個幾倍,是不會有人造反起事的。

    而且,賈似道也不是什麽都不做,隻是眼睜睜看著糧價上漲。在臨安的米價突破每石五貫之後,臨安府的常平倉終於透過臨安的糧商開始往外糶米了。常平倉糶米的價格是每石五貫,允許糧商每石加四百文出售。囤積這些常平米當然是重罪,不過還是有不少米商在犯傻畢竟參加屈華傑領導的空頭聯盟的米商隻是米商中的一小部分。

    鄧秋忠回到自己的金穀行在臨安的總號時,看見鋪子門口買米的隊伍比上午他離開時更長了一些。倒不是金穀行磨蹭著不肯多賣米,而是屯米的鋪子實在太多,如金穀行這樣敞開賣米的米行,實在寥寥無幾,因而也就吸引了大批顧客光臨了。

    “東家,今天已經糶出去2000石了,別家可都在囤米,咱們這樣……”

    米行的管事兒看到鄧秋忠回來,立即迎了上來,低聲匯報。“可是這排隊買米的人還不見少,這樣下去……”

    “無妨!”鄧秋忠一揮手,“繼續往外糶,白天賣不完晚上接著賣,讓夥計們加夜班!”

    “是,東家。”這管事兒的歎口氣,這金穀行看來是開不了幾日了,遲約定出去那麽多,庫裏麵的米就這麽些,淮西的米有過不來,現在還這樣大手筆的糶米。他搖搖頭,又道:“對了,劉先生來了,就在客廳裏麵候著您,仿佛有什麽要緊事情要說。”

    “哦,知道了。”鄧秋忠應了一聲,就大步向客廳走去。

    “宗蓮兄,出了大事情了!”

    進了客廳,剛剛打發走了伺候的小廝,劉孝元也不客套,臉色凝重的就告訴了鄧秋忠一個讓人意外的大消息。

    “大唐趙王李彥國統兵三萬,很快就要渡河攻入寶應州了!”

    “什麽!?”鄧秋忠猛吃了一驚,愣愣地看著劉孝元,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最後才結結巴巴地問:“真的?消息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劉孝元道,“蒙古人在兩淮廣布細作,現在他們都受我節製,這消息絕不會有誤的!”

    劉孝元深吸口氣,壓低聲音道:“據報,因為去年的大戰,大唐損失慘重,大量軍兵傷亡,今年初又再次征調府兵擴充軍隊,以致農事荒廢,濟南、益都、徐邳等地隻剩老弱耕種。因此今秋以後,大唐必然遭遇糧荒。李彥國無計可施,也無錢財購米,隻得鋌而走險,南征淮東……目的就是以淮東之米養兵!”

    “大軍可動了?可渡河了?”鄧秋忠緊張地追問。

    “大兵已到漣水,正在搜集船隻,顯然就要渡河了!”劉孝元焦急地道,“本來隻是一個池州,不想又多了個李彥國。池州還好,無非花錢買陣,送賈似道一個大捷罷了。李彥國那邊卻不好糊弄,他的府兵在大清河打敗過忽必烈!豈是宋國的團勇能對付的?這淮東一亂,米價隻怕要升個沒完了!賺不到錢是小,若是壞了大王事情,可如何使得?”

    “莫急,莫急……蒲壽庚現在可知道此事了?”

    “尚不知曉,不過隱瞞不了多久。”劉孝元跺跺腳,“興許明日一早,臨安就滿城皆知此事了。”

    “這……明經兄,你先去盯著蒲壽庚。”鄧秋忠深吸口氣,“我再去見屈總管,他一定有回天之計的。”

    劉孝元點點頭,卻沒有馬上離開,又對鄧秋忠道:“回天不易,屈總管畢竟是商人,為今之計,怕是要動武了!若是拖延時日,誤了東南風,就算籌集到糧食也無法北運了。”

    “動武?”

    “打下慶元府,慶元府的常平倉中就有米一百多萬石!”

    “好,我這就去和屈總管說。”

    ……

    “天助我也!”

    同一時刻,消息靈通的蒲壽庚也已經得到唐宋將要開戰的消息了。

    “大哥,咱們手中還有多少錢?”

    蒲壽晟道:“還有六百餘萬貫!”

    “投三百萬進去!”蒲壽庚道,“明日一開始就投進去,把遲約抄到500貫!然後再拋售!”

    “隻投三百萬?剩下的錢呢?”

    蒲壽庚道:“帶去泉州,大哥,你親自去!立即動身,今晚就走!”

    “這是何意?”

    蒲壽庚表情嚴肅了起來,“事事難料!咱們要防個萬一……這一次咱們用了泉州三大番商的三百萬,現在先還給他們。另外,讓咱們的海船出動,都到泉州來……帶上死士!”

    “帶上死士?”蒲壽晟瞪圓了眼珠子,“海雲,你是要……”

    “奪泉州!”蒲壽庚咬咬牙,“淮地亂起,池州又有亂子,賈似道一定會抽調閩勇北上,這就是咱們的機會!打下泉州,搶光它再走!”

    “那南洋艦隊……”

    “陳淮清管不了泉州了,他得替他兒子搶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