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金針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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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拿蘇小小那陰陽怪氣的笑聲當回事兒,大手一把揪住蘇小小的的胳膊,抬手間,兩根縫補衣物的細針已經紮進了蘇小小的額頭上。
蘇小小痛嚎一聲,卻仍在與我別著勁兒,我看她體內的東西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心一狠,便把剩餘的八根針都紮進了蘇小小的上身的大脈。
凡是附在人身上的冤鬼都先居於頭頂,再順著人體的大脈遊走,封住了上身的幾條主要脈絡,就等於堵塞了邪物的道路,有天大的能耐現在也施展不得了。
我瞅準了蘇小小的腋窩,一把抓去,蘇小小的腋窩下有一個黃豆大的肉球,在皮裏肉外附著著,就是那冤鬼所化,隻要掐住了那肉球他就跑不了。
蘇小小如一攤爛泥似的癱在炕上,可嘴卻是不軟:“你們這幫牲口,我死也不出去!”
我聽後臉色陡然一變,憤怒道:“好,你不出來是不是?”
說完拿起身旁的大馬蹄針朝蘇小小的腋窩就要紮去。
這時蘇小小“哇”的一下哭出聲來,求饒道:“哎呦,大師高抬貴手,就放了我吧我這就出去。”
我聽完眉頭稍微舒展,都說鬼話連篇,實則鬼魅一旦許下什麽諾言,便反悔不得,否則必遭天譴。便緩緩的鬆開了抓住蘇小小的腋窩的大手,隻見幾縷白色腋毛飄飄灑灑。
蘇小小也徹底的癱軟了下來,睜開沉重的眼皮,疑惑的打量著我,就要起身,王嬙趕忙扶住蘇小小。
“小小,沒事了。”
“我這是怎麽了?”
王嬙見蘇小小終於清醒了,便對她一一講到。
雖然有驚無險,但我還是感到一陣汗顏,用了這麽多針才將將唬住那小鬼兒。
“都說技多不壓身,看來以後得好好跟著夢姐學學這用針的方法,要不然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非得出洋相不可。”我心裏暗暗說道。
就在我還在為自己的技藝生疏之際,卻被院子粗魯的叫罵打斷,隨即進來幾個身形高大的壯漢,手拿棍棒,一個個凶神惡煞。
當頭的一個男子粗眉黑麵,活像一隻熊瞎子。
躺在炕上的蘇小小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上次上門鬧事兒的趙德彪,頓時嚇得體如篩糠。王嬙見趙德彪來勢洶洶也是身子一緊,抓住我的衣角躲到了身後。
隻見趙德彪進門直奔炕上的蘇小小兒,厲聲喊道:“臭娘們,你還沒死啊,竟然活過來了!”
說完,一把把病榻上的蘇小小掄到了地上,這下蘇小小兒可是摔得不輕,拱了兩拱沒爬起來,躺在地上,驚恐的趙德彪。
我剛把蘇小小身上的冤鬼趕走卻門外邊衝進來幾個惡漢,把躺在炕上的蘇小小掀翻在地。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沒來得及反應。
“來的可真快啊!”我前腳剛剛把趙德堯的“拜血教”密室端了,他們立刻就來報複了。
趙權堯惱羞成怒,先拿蘇小小兒出氣。
趙德彪上躺著的蘇小小兒,抬腳就想踹,我怎能容忍他放肆,一腳踹在趙德彪的大腿肚子上。
這一腳可不輕,把趙德彪踹的跪倒在地,臉正好磕在炕沿上,額頭鮮血如注。
他從小便仗著自己老爹位高權重,橫著膀子逛,哪吃過這樣的啞巴虧,此時他狀似瘋癲捂著腦袋對身旁的幾人喊道:“我,操你們祖宗,還站著幹啥,把他給我劈吧了!”
說著,那幾個壯漢便一個個狠命撲來。
“就你們幾個爛瓜,也敢跟我動手?”我反應很快,眼見鎬把夾雜破風之勢朝我麵門襲來,腳下一動,閃到一旁,雙指成劍,對準那人的肋間用力猛插下去。
那
人身子一偏,頹然倒地。
對付這幫雜碎,如果換做平時,倒還不是問題,但我現在有傷在身,而且雙拳難敵四手,一邊在狹窄的空間裏與這幾個壯漢廝打著,一邊後扶起蘇小小,確實有些左支右拙。
分神間,嘶喊著的趙德彪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著一把鋥亮的鐵鍬淩空砍來,我來不及躲避,想用手臂擋住,但這一鍬來的太過淩厲,來不及用手臂抵擋,硬生生的拍在了受傷的手背上,我悶哼一聲,直感覺天旋地轉,痛不可當,幾個倒在地上的惡漢也蹣跚著爬了起來,一個個咬牙瞪眼,像要把我活吃了。
趙德彪見我已是強弩之末,便不再理會,怒聲吩咐身旁的幾人要把我廢了。
幾個惡漢不打算給我喘息的機會,一頓悶棍都砸了過來。
這時趙德彪正把蘇小小往外拽,還未等我過去救人,突然,門口出現了幾個熟悉的人。
“把人給我放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趙德彪惡狠狠的罵道:“滾蛋,哪他媽熱乎哪呆著去,少來多管閑事!”
“我再說一遍,把人給我放下!”
我定睛看去,說話的人正是金蕾和阮麗娜。站在他們身邊的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分別是逍遙子和邋遢老道。
“我靠,你們終於來了。”我這下便放心了,有了幫手,今天趙德彪絕別想站著出去。
金蕾他們其實早就到了門外,見裏麵發生了打鬥,尤其是趙德彪欺負蘇小小,金蕾和阮麗娜早就想出手教訓這幾個惡漢,可身旁的老道兒卻一直按著她們倆。
“臭娘們,你們想找死嗎?知道我是誰嗎?”趙德彪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別生氣,趙公子,有話好好說嘛。”沒曾想,那老道兒竟然笑嘻嘻地對趙德彪陪了笑臉。
“老不死的,別擋了老子道!”
趙德彪這一通喊罵,老道兒不僅沒有生氣,還邊作揖邊恭敬的說道:“哎,老頭子我不懂事,您先走!”
趙德彪聽老頭這麽說擋不住心的得意,擦了擦臉上的未幹的血跡,提著蘇小小就往門外走去。
但未等趙德彪跨過門檻,那老道兒回身提起手的煙槍當作銅錘,朝趙德彪腦袋上砸了下去,趙德彪回頭詫異的眉目含笑的老道兒,“噗通”一聲便倒在了門外。
老道兒這一下砸的甚是巧妙,不偏不倚的砸在趙德彪的“神庭穴”上,就厲的身手和準頭,沒個幾十年還真練不出來。
“老頭兒,你這一手絕活不賴嘛!”
我在門內笑道,然後一腳便踹倒一個惡漢,僅一招便倒地不起。
“嗬嗬,你小子打架都不等我,太沒規矩!”說完,老道兒便走進門內,一拳打在一個惡漢的腮幫子上,那惡漢退了幾步也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金蕾和阮麗娜也加入了占據,倆人很快便把七八個惡漢都掀翻在地。然後,逍遙子找來幾根麻繩,把趙德彪一夥七八個人都反綁了起來。
我抱拳說道:“多謝幾位出手相助!”
“嗬嗬,這份人情,你等以後再還不遲。”金蕾冷哼道。
“喂,你幹嘛這麽高冷。”
“好了,好了。”逍遙子聽完嗬嗬一笑,說道:“我們比你們先出發,提前三天就到了這鎮上,因為覺得這裏詭異,就沒住下,而是在鎮子外頭偵查了一圈。”
“原來是這樣,我倒怎麽你們還沒到。”
“恩恩,”逍遙子點了點頭,“昨天晚上你搗毀了趙全堯的密室,這下徹底惹怒了他,不過,今天既然是趙德彪上門尋釁,而不是拜血教的教徒來報仇,就說明這個趙全堯心裏也沒底,
他還是想”
我眉頭微皺,說:“那你覺得,我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逍遙子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不是給不給他這個機會的問題,而是在於他肯不肯交出盤古心。”
“不,除了這個,還有一點。”
“哦?”逍遙子問道,“還有什麽?”
“影?我要知道,拜血教和影到底有什麽關係?”
逍遙子詫異地看著我,想要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他或許想勸我,不要去深究那個看不到的“影”,也或許是想告訴我,這個拜血教跟影可能壓根沒有關係。
但,逍遙子沒有說,他頓了頓,說道:“你怕是了“怨子”奇毒,剛剛打鬥動了氣,需要靜養。”
“逍遙子前輩,您終於到了。”王嬙看到逍遙子他們,連忙過來行禮。
“哎,你可不能叫我前輩。”逍遙子連忙扶助王嬙,“以後叫我叫我道長就行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王嬙”王嬙說著便要行大拜之禮。
“別別別,使不得。”逍遙子將王嬙攙住,“我也沒有做什麽,隻是幫你穩住了心神罷了,要謝,就等我們拿到了盤古心,幫你恢複了完整的魂魄之後再說吧。”
無奈,王嬙隻得莞爾。
“對了,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道士,挑個日子,我給你倆把婚事辦了咋樣?”說完,逍遙子又大笑了兩聲。
王嬙卻已經羞澀難當,精致的臉龐因為羞怯紅的像熟透的蜜桃。
我看的兩眼發直。
王嬙發覺了我直直的盯著自己,羞澀的說:“我去做飯了。”說完,小跑了出去。
此時我才想起來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有點癢,拿出一看,皮膚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真是奇跡啊。”這時,邋遢老道兒抬起我的手臂仔細一看,嘖嘖稱奇道,“小子,你這命數是真的好,百毒不侵的體質都被你遇到了,叫人羨慕嫉妒啊。”
說著,他又在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根老參,放在嘴巴裏嚼碎之後敷在了我的創口上,一遍敷,一邊說:“我年輕時也在大山裏挖過參,今天你運氣好,這科參及送給你了。”
我從沒過這麽珍奇的山參,不僅體態酷似人形,且清疏麵潤,是上上的品階,看那模樣沒有個幾百年,是長不出來的。
趙德彪等人正被反綁在院子裏,嘴上被塞了塊布,看到我後支支吾吾的幹叫著,但顯然是一夜被凍的夠嗆,瑟瑟發抖。
我走到趙德彪身前,看趙德彪在地上亂拱著,一點也沒有了昨天惡狠狠的氣勢,便摘掉了趙德彪嘴上的爛布。
但是,剛一摘下那趙德彪便嘶喊了起來:“我爹是鎮長,你這不長眼的,你要是再不給我放了,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聽完恨得牙癢癢,狠瞪了他一眼,趙德彪看到我煞氣外露的眼神,便立馬閉上了嘴,知道自己若是再說下去,說不定還得在這裏多呆上幾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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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冷冷地問趙德彪,說道:“那枯井下的密室你可知道?”
趙德彪聽完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回答道:“什麽密室啊?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我看他那副裝傻充愣的樣,恨得照他小腹踢了一腳,這一腳可不輕,踢得趙德彪“嗷”的一聲慘叫,在地上打起了滾,我虎目怒瞪,眼睛通紅,趙德彪看到我一副要吃人的摸樣,又安靜的趴在了地上,邊上的幾個被反綁的壯漢,也是個個眼神裏充滿了恐懼,身子不住的向後挪蹭著。
我又加重了語氣,問道:“這次踢的是你肚子,再踢我就再往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