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她留的信,自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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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南咽了口口水,他不應該那麽莽撞的,這話怎麽可以當著君巧筠的麵說呢,小姑娘才剛見到了羑言啊。
而且蒼南和臨西也是才知道君巧筠就是君承修的親生女兒,為之驚訝。
昨天回到府上,君承修就對他們宣布了這個消息,要不了多久,陵城的所有人都會知道,君承修有這麽一個孩子,是他的親生孩子,再也不是什麽養女這樣的身份。
娘親沒有不見啊。”
君巧筠又說了。
事情突然出現了神轉折,這是什麽情況啊,君巧筠是什麽意思,什麽就叫做沒有不見?
王爺?”
君承修看著蒼南,簡單說了一句,“她沒有不見。”
君巧筠點頭,符合的點頭,“娘親來信了呢。”
她拿起桌上的信紙晃了晃,對著蒼南笑著說道:“剛剛爹爹還給筠兒念信呢。”
羑言約他們見麵。
蒼南舒了口氣,將這個消息轉達了花雨他們,眾人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才放心,但是還有會擔心羑言現在的身體。
祁連月突然想起一個地方來,“花雨,我們是不是有個地方沒有去啊。”
嗯?”
祁連月這麽一提,花雨也想起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采擷苑。”
他們怎麽會把采擷苑漏掉呢。
羑言在陵城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能容得下羑言的地方也就隻有采擷苑了,而且柳縈姐對羑言又很是照顧。
他們趕往采擷苑,見到羑言的時候,羑言正躺在床上休息,臉色不是很好。
羑言?”
很怕羑言就這樣睡著醒不來。
嗯?”
羑言睜開眼睛看著花雨和祁連月,而後坐起身來,“你們來了。”
其實羑言有聽見他們的聲音,隻是她太累了,還沒有緩過神來,所以就沒有動作,直到花雨喊她。
你不舒服嗎?”
有點。”
頭有些暈。
她是半夜離開的,在山寨裏她一直靜不下心來,也睡不著,她就決定離開。
隻是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她不想打擾到他們休息,所以就走了。
想著要不要留個信,可是找不到東西,她也就沒有。
反正她也不會去別的地方,她隻是想要去看看君巧筠現在的情況而已。
知道花雨好祁連月應該得到她在哪裏。
昨晚深夜到玨王府的時候,奉閑院的燭火還是亮的,她以為君巧筠還沒有誰,可是走近了才發現,房間內不止君巧筠一個人,還有君承修。
羑言不敢有大動作,就隻能這樣看著。
不過裏麵的人好像都睡著了,都忘記將蠟燭吹熄。
羑言給他們寫信也不過是臨時決定的,正好君承修不在書房,她就去了。
書房她不是第一次進,在這個王府裏,除了君承修和蒼南、臨西他們,最清楚書房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但是羑言沒有想到,那些她的畫像到處都是。
原本都是收好放起來的,但是後來因為君巧筠的關係,很多畫都是直接展開來。
因為君巧筠每天都要看畫,所以為了圖方便索性就不管他們了。
有些畫甚至可以看見手指劃出的痕跡,想來可能是摸出來的。
羑言記得,赫連絕和東方曜都曾經提過,她沒有看,因為她不想,現在看見了。
這些畫的落款都是東方曜,都是他畫的,什麽時候給了君承修呢?
羑言在書房裏呆了很久才離開的,離開之前她在書房裏留了紙條,她希望可以跟君承修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之後沒有地方去,就隻能回到采擷苑了,在陵城,采擷苑也算是她的半個家了。
她想了很多,但是的關於她和君承修之間的問題,她還是不知道要怎麽解決,更何況現在還說她的身體可能還有隱藏的問題。
或許她應該找個時間去玉山一趟,隻有慕辰才可以給她的答案吧。
隻是,連祁連月都不知道要怎麽進出玉山,她就更加不會知道了。
隻能等慕辰出來接祁連月,但是看當初慕辰的態度,這是要什麽時候才會來呢,真的是個未知數。
阿月,你知不知道要怎麽聯係你的師父?”
羑言看向祁連月問道。
這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吐過找不到慕辰,她的身體萬一真的又出了什麽狀況呢?
我師父?”
祁連月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找,她也很尷尬。
上一次也是師父來找她的,而且這一次出來慕辰本就是不同意的,再加上慕辰本就知道她是跟羑言和花雨在一起的,她的安全暫時不用擔心,所以也不知道慕辰是你們時候才會來找他們。
我也不知道。”
花雨見羑言也在擔心,她也緊張,隻是不能自尋煩惱。
羑言,我覺得暫時不用考慮,應該沒有關係的嗎?不是說你沒有問題嗎?幹嘛要找慕辰啊?”
花雨走到羑言身邊,羑言很是虛弱,臉色發白。
昨天東方曜不是給你看過了嗎?怎麽會突然這樣呢?”
羑言的異樣花雨還不知道,祁連月也不打算告訴花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準現在隻是庸人自擾呢。
對啊,應該沒事。”
祁連月點頭,“我會盡可能的聯係師父的。”
祁連月隻是這麽說說,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聯係慕辰。
她感覺自己在玉山的這麽些年都是白活過來了。
她現在都想不起上一次出山的時候她究竟是怎麽偷偷溜出來的,隻是醒來之後有記憶的時候她已經在外麵了。
師父就是刻意不想跟外界人聯係,所以才會這樣的,知道進出的方法的人就隻有慕辰。
嗯。”羑言點頭。
花雨伸手摸了摸羑言的額頭,發現很燙,“羑言,你發燒了!”
難怪會不舒服了。”
祁連月驚訝的看著羑言,這麽說來羑言不舒服不是因為昨天啊,而是因為發燒了。
你發燒了你自己都沒有感覺的嗎?”
帶著一些責備,花雨將羑言放在床榻上,羑言隻是搖搖頭,“沒有,就是有一點點頭暈。”
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夜裏去玨王府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能回來之後她吹了冷風所以這樣了吧。
我去給你找大夫。”
花雨準備起身被羑言拉住,“找什麽大夫,就這樣吧,捂一捂就好了。”
她不喜歡看大夫。
花雨很是無奈的看著她,祁連月聳肩,現在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其他人啊,免得他們擔心。
祁連月跟花雨說,“你去給羑言準備寫熱水,我去找木狼吧。”
花雨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祁連月,想了想點頭。
木狼現在真的是基本上不跟她說話了,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挺尷尬的。
等到赫連絕和東方曜他們獲得消息之後,立刻就趕過來了,看著羑言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花雨和祁連月都退出去了,沒有一會兒,赫連絕和東方曜也離開了。
好好照顧她。”
東方曜臨走的時候對花雨說的。
花雨愣了一秒,點頭。
木狼這一次沒有再留在羑言身邊,而是跟著木狼離開了。
花雨跟著下樓,在采擷苑的門口,花雨盯著離去的人,竟然看到了許久沒見的紫莛。
從回來到現在就沒有見過紫莛的身影,現在突然出現了也是有些驚訝,東方曜是又要做什麽事情嗎?還是隻是單純的來接應?
紫莛應該也是看見了花雨的,對她點了點頭,三個人同時上馬離開。
赫連絕沒有走,而是在采擷苑的另一間放住下了,不過隻限一天時間。
采擷苑的情況也傳到君承修的耳朵了,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君巧筠又正好在,本來蒼南是不想當著君巧筠的麵說的,可是君承修執意要他說,他就說了。
說完之後,果然不出所料,君承修的臉色不是很好。
就是不知道他生氣的是什麽了。
羑言現在已經臥床不起了,而赫連絕還在采擷苑陪著她,其實當下最應該陪著羑言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君承修。
半夜,在君巧筠入睡之前,君承修對君巧筠說:“筠兒,你好好睡,爹爹一會兒不能陪你,要離開一下下好嗎?”
君巧筠也很懂事,大概知道君承修是要去做什麽,“爹爹是要去看娘親嗎?”
聽說娘親病了。”
嗯,爹爹要去看娘親。筠兒答應嗎?”
君承修摸著君巧筠的小臉蛋,笑了笑,君巧筠回以一記笑容,“當然,娘親病了,爹爹當然要陪在娘親身邊啊。”
君承修也不著急,等到君巧筠的入睡之後,他在小心翼翼的離開。
蒼南和臨西負責守著君巧筠,有什麽事情發生會跟君承修及時聯係的。
君承修摸黑溜進采擷苑羑言房間,房間的燭火已經熄了,隻能憑借著月光看清羑言沉睡的麵容。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邊,坐在床榻邊上,睨視著她的容顏。
從那天見麵到現在,都還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的看看她。
那天羑言哭得很傷心,他知道,那是因為羑言對君巧筠的虧欠,可是僅僅有虧欠是不夠的,他們之間還要解決問題。
當初羑言是抱著必死的心態才會對君承修絕情至此的,但是現在兩人都活著,他們都在找最好的方法去的解決他們之間殘留問題。
君巧筠是他們感情的聯係,必要的時候,君承修不得不利用君巧筠。
羑言突然皺眉,君承修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羑言的感受到不一樣的熱度,下意識的往君承修掌心貼。
她的肌膚和他的掌心貼在一起,一冷一熱,君承修不敢動彈怕驚醒了她。
聽說羑言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她你那裏不舒服。
隻是知道昨天她突然墜落,其實他差一點就要衝出去了,可是羑言被赫連絕接住了,想來她應該是沒事的。
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一直有派人暗中觀察著,隻要發現有不對勁他都不會坐以待斃的。
還好,羑言沒有什麽事。
他在書房看見羑言的親筆信時,第一感覺是欣慰,至少告訴他,她回來過。
那些畫有一些的擺放位置也是不對的,被人動過,不難猜,應該就是羑言動了,她都看過了。
他是真的有很多話想跟羑言說,想要跟她分享他知道的關於君巧筠的一切,告訴她,君巧筠到他身邊後有多黏人,可是君巧筠又是一個很貼心懂事的孩子。
還有,前段時間君巧筠陷入了一陣自閉的時間段,雖然不是很長,還好他及時回來了。
可是這些都還是想要告訴羑言,讓羑言知道,因為她已經空缺了君巧筠這麽長時間的成長,比他還要久,所以隻要能了解的多一些,就讓她多一些。
承修?”
羑言突然的呢喃讓君承修僵在那兒,隻是發現羑言好像隻是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就沒有之後的動靜了,君承修搖了搖頭,是他太小題大做了。
隻是,沒一會兒,羑言長長的睫毛開始顫動,睜開眼睛,還有些朦朧的霧氣。
似乎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人真的是君承修,眨著眼睛,這個動作跟君巧筠簡單一模一樣。
君承修想,為什麽他沒有早一點發現她們兩個人之間的相似之處呢?
其實他們是真的很像的。
君承修?!”
羑言喊著君承修的名字坐起身子看著他,他手還覆在她的臉上。
她剛剛還在夢裏夢見他了,夢見他抱著孩子走向她,對她笑,怎麽下一秒睜眼他就真的在她麵前了呢?
羑言。”
君承修溫熱的掌心從羑言的臉頰劃過落在她的手心,他握住羑言的手,看著她的眼睛。
你怎麽來了?”
羑言不自在的看著他,偷瞄一雙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昨天對她的態度不是很生冷嘛,不是不要見她嗎,不是要走嗎?怎麽現在出現在她麵前卻這麽柔情?
君承修好像一直都很了解要怎麽樣撩撥她的心弦。
他也有生氣的時候,可是每次他生氣了之後羑言都不會主動道歉,她就算是道歉也是極少數。
每次都是君承修率先降下態度來。
這一次也是這樣。
他從來都沒有占上風過,哪怕最開始站在優勢位置的那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