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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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正是知道這段曆史,且認為這麽做不會激起何進的強烈反抗,比較穩妥,於是便借花獻佛,對劉宏提出本就是劉宏自己想出的計策。
馬超拱手道:“陛下,西園麵積十分廣闊,足可以作為練兵之地。臣建議就在這西園招募兵士,組成一支人數在一兩萬左右的西園軍。陛下選擇一親信負責統領西園軍,由此陛下便可遠遠強過何進。”
劉宏極為讚同,突然看向一旁的蹇碩,說:“蹇碩?”
蹇碩一聽劉宏叫他,剛剛馬超又進言建立西園軍,他當然知道劉宏叫他是為了什麽。蹇碩難掩激動心情,下跪道:“奴婢在。”
劉宏看了一眼馬超,說:“既然馬卿建議建立一支新軍,名為西園軍。朕勢必要選擇一名信得過的心腹來掌軍,你素來對朕忠心耿耿,朕也深知你精通兵略,武力超群。朕有意以你為西園軍大將,你看如何?”
蹇碩再次拜下,說:“奴婢敢不為陛下效死!”
劉宏以手掌撫了撫蹇碩的後背,說:“起來吧!以後你與馬卿替朕各掌握一軍、共數萬人,作為朕之左膀右臂,你要與馬卿精誠合作。在治軍上有何疑惑,也要多向馬卿請教。”
“喏,奴婢記住了,一定會與馬卿一同協作,不負陛下厚望。”
馬超心裏也很滿意,因為身為他的政治盟友的蹇碩的兵權加重了,便是他的勢力變得更盛了。對於增加劉宏直接掌控的軍隊數量,馬超本想建議劉宏再從涼州調來一兩萬西涼軍來,歸在他下。但馬超仔細想想,這樣也不合適。一來涼州現在隻剩下三萬數千的西涼軍,雖然精銳無比,但數量對於十六郡方圓數千裏之地的涼州來說,已經是很少了。且涼州戶口不多,才剛剛結束戰亂,更不能輕易調動西涼軍離開涼州。除非等再過幾個月,等涼州稍微緩過來一些、穩定一些,再調兵才行。但馬超等不起,劉宏也等不起。
馬超又考慮到假如真調來了西涼軍,自己手裏的兵權再次加重,很可能劉宏便要開始提防他了。這對於需要劉宏全力支持和無條件信任的馬超來說,是不可取的。於是馬超隻得建議劉宏新建西園軍,並把西園軍交給劉宏放心得過的心腹掌握。這樣,劉宏便不會忌憚他,也會因此而信任他,兩全其美。
劉宏又道:“馬卿,雖然新建西園軍,確實能將何進壓得死死的,但那也是在西園軍建立起來之後。萬一在西園軍建立之初,何進便鼓動其黨羽反對呢?”
馬超思考片刻,說:“陛下,西園軍一旦成軍,必然會使何進之權勢一去不複返。因此他的激烈反對,也便可以想見、不足為奇了。如若何進要反對西園軍的建立,那麽他的底氣便是他所掌握的部曲,他必定會以率部謀反來相要挾,逼迫陛下取消西園軍的建立。
對此,我等必須要設法對他進行有效的威懾。令他不敢阻止西園軍的建立,隻能被動接受西園軍建立、其勢衰減的現實。”
劉宏點點頭,說:“那該如何威懾他呢?”
馬超道:“此事易耳。在宣布新建西園軍之前,請陛下下詔進行一場大閱兵,命令雒陽城駐軍選部參與。屆時臣率領西涼軍參與,對何進進行威懾。臣保證何進在親眼見識過臣的西涼軍之後,他便不敢反對西園軍之建立。”
劉宏道:“西涼軍號為天下精銳,想必何進見了,也必然心凜。好,朕同意了。”
馬超想起十常侍的問題,便又說:“陛下,臣還有一事要說,那便是十常侍。臣恐十常侍會對臣的行動加以幹預,破壞臣的計劃。”
劉宏笑道:“你與他們有隙,朕知道。不過有朕在,他們不敢對馬卿你怎麽樣的。馬卿放心,朕會對他們三令五申,命令他們幫助你。”
馬超本想繼續勸劉宏誅殺十常侍,但又想,勸他自斷臂膀根本不能成功,反而會招致劉宏的懷疑,便沒有再提。不過馬超也知道,除掉十常侍,符合蹇碩和盧植等純臣的利益,也是他們加深與他的合作的一個重要條件。要掌握朝廷大權、打擊世家,還需要蹇碩和盧植等人的支持。因此馬超別無選擇,十常侍是他必須要除掉的。況且除掉十常侍,馬超也能在短時間內立即收獲全天下士人的信任,建立起威信來。雖然劉宏大概不會同意,但馬超仍舊決定日後再相機行事,設法除掉十常侍。
馬超便道:“謝陛下。臣還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請重立繡衣使者。”
繡衣使者,是漢武帝時建立的一個特務機關,其作用相當於錦衣衛,而且比錦衣衛還多了幾分刺史的職能。漢武帝之後便取消掉了。
劉宏有些疑惑,問道:“為何要重新建立繡衣使者?自先漢之季後,繡衣使者便早已被廢了。”
馬超道:“之前臣提到,世家大族極有可能反叛,也必將阻撓均田製。為與之進行有效對抗,就必須要料敵於先,掌握其動態。如此才能做到先發製人,如若真有人膽敢圖謀反叛,朝廷也能迅速撲滅之。”
劉宏深思熟慮後,說:“嗯,有道理。對於重立繡衣使者,馬卿有何建議?”
馬超道:“臣確有一二愚見。繡衣使者重立後,其職能應該專注於刺探敵情、傳遞情報、策反、破壞、刺殺、抓捕等事上。在人員訓練上,應盡量招募流浪在天下各處的流民。因為流民流動性強,世家大族對於流民根本毫不知情。且流民朝不保夕,隻要給口飯吃,他們感恩戴德,對於朝廷的忠心很有保證。因此,繡衣使者的人員可從流民中,篩選出那些機靈的人來充當。待組織機構建立、人員較為充足後,便將之秘密鋪向全天下各個州郡縣,建立秘密據點,負責傳遞情報。同時向各州郡縣的刺史、太守、縣令等重要官吏周圍,連同當地的世家大族家裏,秘密安插臥底,或策反收買,對之進行嚴密監視。屆時,借由監視官吏與世家,獲取可靠情報,陛下就可以對全天下一清二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