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人紅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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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爾武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頭條。
【清華大學迎新晚會,王曉驚豔全場!】
“怎麽可能!”
胡爾武一把抓住電腦熒幕,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手忙腳亂地點進頭條,開口就是一張王曉彈奏鋼琴時的照片。
他目光快速瀏覽著文章。
“01年9月三十號晚,清華大學迎新晚會……
新校歌演奏時樂聲戛然而止。
雖官方答複為鋼琴出了問題。
但結合校園網內的傳聞,疑是新校歌樂譜被毀,演奏者無以為繼。
隨後王曉忽然出現,驚人地一遍便將新校歌複原。
……
迎新晚會迎來落幕,王曉壓軸再次登場,為同學帶來全新單曲《海闊空》。
歌聲響起,引人入勝。
演唱過程,全場安靜。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
為王曉圈粉無數。”
帖子隻是簡要的點了點王曉在迎新晚會上的作為。
主要內容還是王曉最後演唱的《海闊空》。
在文章末尾,還附上了《未來可期》和《海闊空》的現場版。
胡爾武點開音樂文件。
首先是鋼琴曲《未來可期》。
好吧,胡爾武雖然會彈鋼琴,但對鋼琴藝術一竅不通,隻覺得曲子不錯,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之處。
隨後,他匆匆點開了熱度最高的《海闊空》。
聲音很亂,摻雜著尖叫歡呼聲還有掌聲。
胡爾武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前奏似乎響起了。
但是聽不清。
不僅是現場雜亂的原因,錄製這首歌的儀器也不是專業的,應該是用普通的智能手機錄製的,音質並不好。
然而,隨著音樂的不斷進行,現場雜亂聲漸漸了下去。
當王曉唱出第一句之後,現場已經安靜了下去。
胡爾武心中一驚。
作為當紅歌手,他開了不下五次演唱會。
對於現場的騷亂他深有感觸。
尤其是當歌手唱歌的時候,哪怕粉絲沒有聽過,也會發出各種各樣的歡呼。
可以,人氣不菲的歌手唱現場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全場安靜的情況。
除非……
那首歌是歌手第一次公布,並且好聽到能讓所有聽眾都深陷其中。
胡爾武不敢想下去了,他的心髒越跳越快。
他屏住呼吸,認真聽王曉到底唱得是什麽歌。
歌聲緩緩入耳,哪怕錄製設備隻能將聲音保真不足八成。
但那樂音依舊足以吸引胡爾武的耳朵。
胡爾武聽著,竟是沉醉了進去。
他想起了當初自己被所有人看不起但依舊堅持歌曲這條路。
他似乎在王曉的歌聲中找到了自我。
忽然,他瞳孔一縮。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被王曉的音樂吸引!該死!”
“嘭!”
胡爾武臉色劇變,憤怒的將筆記本摔個稀巴爛。
“該死的王曉!”
咆哮一聲,胡爾武直奔鼎聲公司而去。
董璐生早已到了辦公室,她靠在辦公椅上緊閉雙眼,滿臉震撼。
《海闊空》的歌聲從電腦中傳來,她知道,這次她又輸了。
王曉的這首歌,完完全全是跨時代的歌。
風格與曆史上所有的曲風都不同,而是開辟了一個新曲風。
哪怕此時這首歌的保真度不高,依舊讓她聽出了其中韻味。
可以想見,如果王曉將這首歌錄製好發行,將會歌壇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董女士。”
胡爾武猛地推門走了進來。
“出去!”
董璐生大吼一聲。
“什麽?董女士?我是武啊。”
“出去!”
“董女士?”
“我讓你出去聽不見?!”
董璐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而視。
胡爾武進來的時候本是一臉的憤慨,卻不成想被董璐生懟了一頓,立刻表情難看的奪門離去。
“廢物。多少次了,每次都被王曉踩在腳下。要你何用!”
董璐生關掉了音樂,雙手揉著太陽穴。
她開始思索接下來該怎麽辦。
想把王曉踩在腳下,好像變得越發的不切實際。
……
好吧,看著係統麵板上飛增的震驚點。
王曉知道,自己又要火一把了。
掏出手機看熱搜,果然是這樣。
令王曉有些意外的是,不知道是誰把保真度不高的現場版《海闊空》上傳到了企鵝音樂上。
目前已經位居新歌榜第十九名了。
雖然和王曉前兩首歌一經發布就鎮壓榜單的氣勢相差許多。
但畢竟這是“槍版”。
有這樣的收聽度已經是很高了。
“叮鈴鈴。”
手機響起,王曉一看,是李黃卦來的電話。
“喂。”
“喂。王老弟。這次接電話這麽快啊。我還以為要和以前一樣打無數通呢。”
“不正事我可就掛了啊。”
王曉一臉黑線地聽著李黃卦的吐槽,威脅道。
“誒!別別別。王老弟聽我嘛。嘿嘿,《海闊空》可是太好聽了!
沒想到王老弟你這麽有才華,才剛剛創作出《體麵》不久,就風格搖身一變地創作出了又一首神曲。”
“正事。”王曉沒好氣道。
“好好好,正事。王老弟,有沒有興趣把《海闊空》也發行了。我跟你講,我已經初步計算過了,《海闊空》一旦發行,那至少是千萬銷量!
千萬銷量啊!多少人夢寐以求都達不到的境界啊。”
李黃卦的聲音很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憑借《海闊空》賺的盆滿缽滿的場景。
“沒興趣。”
“嗯?怎麽會沒興趣呢?王老弟你可能不明白你這首歌的價值啊。這樣吧,我現在就飛京城找你詳談。”李黃卦一聽王曉沒興趣,頓時急了,連忙表態道。
“別來,我最近很忙。先就這樣吧,等有時間了再。”
“嘟嘟嘟……”
王曉最近確實很忙,馬上就要正式開學,他還得去找找研究所建立的場地呢。
李黃卦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一臉懵逼。
這可和想象中的場景不太一樣啊。
不是應該一通電話過去,憑借他們兩次合作打下的良好友誼,王曉立馬就同意錄製嘛。
畢竟這事對雙方都有好處啊。
“喂,老李,王曉怎麽啊?”杜牧風走了進來。
“他他最近沒有時間。”
“沒時間?這怎麽能行?咱們得趁熱打鐵啊。什麽都別了,咱倆直接飛京城找他去。”
……
所謂人紅是非多,王曉現在完全明白了這個道理。
上午的時候網上還是一陣他的好評,各種對《海闊空》的褒獎。
到了下午,校園網上竟然傳出了他的負麵新聞。
【王曉與席宛兒深夜幽會,疑似發生男女關係。】
【震驚!《未來可期》真相!王曉居然是幕後真凶!】
【腳踏兩條船!大明星王曉居然是這種人!】
王曉愣了。
先不文章的內容是什麽,單單是這標題都讓王曉腦海中奔騰過萬隻羊駝。
我什麽時候和席宛兒幽會了?瘋了吧?
還有什麽幕後真凶?
我丟你個香蕉芭拉。
等等,腳踏兩條船是什麽鬼?
我怎麽可能背叛我家溫婉呢?
標題扯淡,文章內容更是扯淡。
與席宛兒幽會的文章開頭就是一張偷拍視角的照片。
一男一女相伴走進一家賓館。
男的背影倒是尋常,女的背影火辣至極,想必是個美人胚子。
但是。
這特娘跟他還有席宛兒有什麽關係?
這兩道背影顯然就不是他倆吧。
你看那男的肩膀窄的,王曉肩膀可是壯碩著呢。
還有那女的,打扮的那麽妖嬈,和席宛兒明顯不是一個風格的。
然而。
就是這種純粹瞎編胡造的帖子居然會有人相信。
甚至還口口聲聲喊著實錘!
王曉也是無語。
第二篇文章。
關於新校歌的。
這篇文章寫得倒是中規中矩。
其中詳細闡述了貼主的觀點。
認為席宛兒演奏問題絕不會是鋼琴出了問題,最大的可能就是樂譜被毀。
可是樂譜被毀,王曉怎麽可能將其複原出來呢?
隻有一種可能最合理——
王曉就是撕毀樂譜的真凶!
好吧,王曉看著這篇邏輯縝密的文章,一時竟也想不出怎麽反駁。
畢竟複原曲譜這件事確實有些超出常人可理解的範疇了。
第三篇,腳踏兩條船!
但是看著標題王曉都有罵人的衝動。
怎麽冰清玉潔的他就成了腳踏兩條船的渣男了呢?
點進去一看。
好吧,筆者居然從開口就對王曉口誅筆伐,各種曝光王曉的醜行。
借明星身份約同學開房。
表麵上和班花夏秋是拜把子,實際上卻隱藏著汙濁不堪的內幕。
甚至,連音樂係係花席宛兒都沒能掏出王曉的魔爪。
文章的內容已經不僅僅是腳踏兩條船的問題了,腳踏四五條船都不夠!
在貼主的描述下,王曉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老魔頭。
王曉甚至懷疑,這帖子是不是方寸名匿名寫的了。
不過,令王曉稍稍欣慰的是,田鵬居然為了維護王曉的名聲對同學大打出手,並放出話來以後誰再敢當眾汙蔑他大哥被他聽到了,就是一頓毒打。
為此,田鵬還受了學校記大過處分。
“看來,這個弟沒白收啊。”
……
音樂係係主任辦公室。
今係主任福督可是迎來了兩位貴客。
一男一女兩位貴客就坐在福督對麵。
男的名叫柳蒙恩,女的名叫王翠瑜。
都是上了年紀的,雖然打扮的很精神,但臉上深深的皺紋還是足以明問題的。
這兩人還不是普通的貴客,想當年,他倆也是席千的摯友啊。
“福啊,我們兩把老骨頭來找你是為什麽,你應該清楚吧。”
柳蒙恩顫顫巍巍地開口道。
他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身體並不是很好,走路都要拄著拐杖。
他倆雖是席千至交,不過卻是忘年之交,年齡要比席千大十幾歲。
“我當然知道,是為了樂譜的事吧。”
“嗯。我們可是聽,席千的女兒宛捅了婁子,樂譜被毀了?”王翠瑜接話道。
“您二老還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種流言蜚語都能傳到您二老的耳中啊。
哈哈,放心吧。樂譜沒事。
沒看今的新聞嗎?《未來可期》可是收獲了同學們的高度好評啊。”
福督笑嗬嗬地道。
“福啊,我們兩把老骨頭雖然老了,但還不傻呀。
網上的風言風語我也看了。
如果樂譜真的沒有問題,宛怎麽會讓別人把樂譜彈奏出來?
實話跟你吧。當年席千創作這首曲子的時候讓我們兩個聽過樣品。
昨那子演奏的,絕對不是原版!雖然大致相仿,但還是有些許差別的!”
柳蒙恩緩緩著。
“這……”福督語塞,不知該怎麽回答。
“唉,你子啊。真是越大越糊塗。
放心吧,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是想讓你幫我引薦一下,我們倆想見見那子。”
“見那子?”福督詫異:“見他幹什麽?”
“唉,你有所不知啊。當年席千之所以讓我們聽這首曲子,是因為他覺得這首曲子還有不完美之處,但他自知時日無多,想尋求於我二人。
我二人雖也聽出有不完美之處,但卻沒有那個能力更改。
之後席千也沒能在有生之年將其修改到完美的地步。
而昨那子,他演奏的版本,雖和席千的有所不同,但那些細的不同,卻是席千夢寐以求的完美版本啊!”
……
傍晚下課。
王曉一出班門迎麵看見了一個方臉男子,三十歲的樣子。
“王曉你好,我叫唐凝。”
幾前在黃州市醫院看到魚病例的唐教授唐凝微笑著伸出右手。
“你好,有什麽事嗎?”
王曉伸手與其相握。
“哈,確實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不知可否尋一處僻靜之地詳談?”
“僻靜之地?這不太方便吧。我還要跟我朋友一起吃飯。”
王曉沒什麽興趣跟一個陌生人找僻靜之地聊,於是指了指身後的魏龐等人,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我是為魚之事來的。”
“魚?魚怎麽了?”
王曉聞言,目光立刻淩厲起來。
唐凝被王曉盯著,隻覺是被無數刀子瞄準了一樣,心中有些驚懼,但還是麵不改色的道:“咱們還是找一處僻靜之地詳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