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兩人的深聊,突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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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會的事一直沒來得及跟大家說g。如今是個時候,雲虛長老將千言的事交代了後便將此事一一告訴了眾人。
大家心裏禁忌的,這一路走來,大家腳下路坎坷。有傷心落寞,有生離死別。
如今千言身體剛好,本以為就能這樣清閑自在的過幾天安穩的日子,卻不想鬼溟堂跟朝廷的這兩座大山又突兀地壓過來,如何不叫人煩。
“所以我決定,過個三五日我們便離開南遙。這幾天時間裏,大家都好好準備準備。等那以後,你們每個人都將有重要的安排。”
雲虛長老的決定事出突然,這讓大家猝不及防。其實心裏還是有點小激動。
雖然沈決憶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可他臉上從未有過波動。隻不過,他對大家的情懷不能磨滅了,心裏還是很舍不得大家的。
對於大家來說,與冷闕的邂逅無疑是一種難得的收獲,總得來說,這次沈闕幫了一個大忙,雲虛長老怎麽也得表示一下謝意。
“還是那句老話,大家欠暮闕門的恩情太大。有種說法,萍水相逢便能千杯不倒,便是可以結交的知心朋友。這半年來,大家在沈闕更是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對沈闕主的感激,無異於眼前浩蕩的山河。唯一於在意,便是沈闕主的心所”
一世浮名,一世功碌,早已雲霞生煙。就連這冒名而來的醫者都和暮闕門的一切出生入死。他不能給雲虛長老明確的肯定,但他至少看到了暮闕門已漸漸成了江湖的一份子。
“於個人,老夫雖不能渡化蒼生疾苦,卻還能在剩下的時光渡上成千上萬的南北往來客。於天下,在大勢所趨下,暮闕門終將跟江湖人同生共死,待那時,我這一把老骨頭便可以跟大家一起殺敵了!”
雲虛長老滿意,同眾人喜極,激流勇進下不甚言表!
雲、呂、沈三人再齊目觀望下,望江亭又是另一番的別致
該說的說了,該交代的交代了,自便無事,大家便散了。唯有白謹方留在了雲虛長老後。
“雲虛長老,弟子有事要請教。”
雲虛長老驀然回首,讚賞地看了他,白發與風長飄。
“且說來。”
“比武大會是江湖人才有資格舉辦的活動。以一方之邪、一方之宦名義怎能合法道場,他們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雲虛長老把了須。
“這個問題,老夫也曾考慮過。所謂放長線釣大魚,要是這魚餌有足夠的誘惑力,即便不怕魚兒不上鉤。”
白謹方似懂非懂道:“你是說”
“對了!為何要天下三王做評審員?這意圖已經很一目了然了。”
白謹方自我解析。京王權傾朝野,天下人巴不得拉攏關係,隨便套套近乎,便可以在文朝偌大的天子腳下得到神蒼的庇護。暮闕門是天下最神秘的強大勢力,天下人都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對於它的真麵目怎麽不得好奇?千言跟淩遲劍不用多說,就連口口嚷著仁義的江湖中人也將之視為瑰寶。
“召號一出,極大部分勢力團體都將踴躍參加。不順者,朝廷即可名正言順拿來杜撰。即便是不給朝廷一個麵子,居心叵測的背道者!不光是麵子上無光,就連在江湖的一席立足之地都將湮滅。青竹、暮闕門、千義會這些被釣的魚隻能咬鉤。”
白謹方駭然,心裏又夾雜惻隱。
“可這畢竟是場鴻門宴,千言跟淩遲劍才是他們最大的目的。要是去了,即便很難有退路可走”
雲虛長老頓了頓。
“嗯。能留給我們喘息的機會頂多一兩個月,這其間還不能想到他們會密謀一些大的舉動,好待將比武大炒渲的若火朝天。”
說話的時候,雲虛長老明顯的微怔,即便白瑾方知道他心裏知道了些什麽。
“長老,你有心事。”
雲虛長老繼回頭看了他,笑了。
“如是門裏最優秀的弟子,盡被獨步老兒占了去。嗬嗬”
哪是一股充滿陽光的微笑。
白瑾方耿道:“至少惜朝是你最得意的門生。”
雲虛長老這次大笑了出來。
“謹方道味也!”
白瑾方不孤,同他一同展望河山風光。
“不過弟子認為,青竹的弟子每個人都非常優秀。正是大家之間的相互鼓勵、相互努力、相互信任、相互羈絆和故事才鑄就了青竹的一切!”
雲虛長老終而回味了,眉頭一所,從袖口掏出一張褶皺的信紙,遞給了白瑾方。
白瑾方緩緩地打開,看了上麵的內容,顏色頓變。
“之所以我今日叫大家來作這個決定,可以說跟這件事有著重要的關係。”
白瑾方猛地抬頭,卻不知說什麽好。
“這是昨日才收到的來信,越是緊要關頭,敵人越小心謹慎。要是比武大會上他們真的拿青竹派、暮闕門開刀,他們定會先清除一切的影響比武大會的人跟事。顧公焱乃是中央太府寺,兼雁南侍郎。在朝廷的位置權威重大,京九天避患而趨利,為王來不斷將身下不信任的人跟勢力消除殆盡,顧公焱雖然對朝廷忠心耿耿,可為人忠潔。一旦比武大會的事引起軒然大波,文朝後世的曆史跟嚴法都要篡改,這將是文朝一大翻天的大事。成可名垂千古,敗可遺臭萬年。於個人,京九天不得不為自己留後路,中央太府寺必須是自己信得過的人,而顧公焱必除!”
白瑾方怔怔。
“雲虛長老,你可知這顧公焱為人究竟如何?”
“真正的接觸沒有過,但從顧家的身世來看,即便是一個忠肝義膽的正義之士。”
“中央太府寺的確意義重大,顧公焱在朝中也有著一定的份量,京王要在這個時候對其下手,未免避不開世人的眼。就算動起手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天下都是他的了,江湖、暮闕門的旗杆他都敢動,如何對朝中一員大將畏懼。京王的手段多著呢,隻要隨意動點手腳,中央太府寺隨意換人,抄了顧府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白瑾方心恐。
“意思是——”
“大家都知道,顧公焱愛妻早逝,身下有一兒一女。少子便是惜朝,長女便是美貌人稱”小貂蟬“的顧溪辭。比武大會的召告後,天下又繼頒發了一條昭告。道顧家之女才貌出就、賢良淑德,文帝欣賞,冊封為惠妃。於今天冬至在燕京舉行正名大典。”
“顧公焱可從?”
雲虛長老簡明道:“對顧公焱的了解不甚很多,可天下對顧溪辭宣揚還是很多的。其性格喜於俗世,多便對深宮的拘泥生活還是極大不願的。”
白瑾方認可。
“聽惜朝的談及,顧公焱將其女奉為掌上明珠,他既然長老空中的忠肝義膽的人,要是女兒不同意這門婚事,他即便會跟京九天唱反調。”
昭告一出,便是聖旨。不從,則是違抗聖旨,株連九族的殺頭之罪!從了,便是賣了女兒,深宮是一個牢籠,去了就難以在出來。一方順了京九天的意,顧門從今往後被抓住了把柄,一切隻能任其宰割。這樣的道理顯而易見,如何取舍都難逃一切。顧門危矣!
看著白瑾方極其重視這件事,雲虛長老即便請求道:“惜朝孤僻,性子卻傲骨,這件事我不敢對他講。在此節骨眼上,任何人都不得有什麽閃失。你們關係近,又各自欣賞,這件事便交由你,你可否願意?”
白瑾方激動,如此信任莫敢輕負。
“承蒙雲虛長老信任,謹方榮幸之至!”
雲虛長老點頭,即便心中放下了一塊疙瘩。
白瑾方想了想,又問道:“距離大典的時間還有半月不多,長老究竟如何安排?”
雲虛長老困擾。
“眼下的事很多,可我們人手夠。逼不得已情況下,免不了分頭行事。”
白瑾方一時心重,無法預估以後遭遇的事。其實自己還好點,向來獨來獨往,不差江湖經驗。隻不顧大家不同,他們雖說少而多見識了些世麵,隻不過前路崎險,稍有點差池就會斷送性命,這讓一個當師兄的如何放心得下。
隻不過,雲虛長老的話安了他幾分心。
“言兒身上的生劫剛除,狀況尚不穩定。且還是風口浪尖,暫不能讓鬼溟堂發現他的蹤跡。便由呂先生帶回去,一方調息狀況,一方先生跟門巔商議後麵的大事。如今做好消息,便是暮闕門跟江湖人同仇敵愾,嗬,這原是大家最關心的事,隻不過大家都沒有真正了解暮闕門。隻不過,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如今鬼溟堂跟朝廷都將暮闕門視為眼中釘,多方的在暮闕門的地方生事,要是不小心應付,以後或對大事影響重大。這事得由我親自前往北歌州去找齊王商量商量。”
白瑾方仍在意顧門的事。
“那顧家的事”
雲虛長老無可奈何地呼吸了一口。
“以惜朝的性格,他不會坐視不管。唯有希望的,他不要太過衝動大家當中,也隻有你老夫信得過,即便有你跟著他。切記,一切以大局為重,要是遇到無法決定事,隨時回信。”
白瑾方心滿意足,又關心其他人。
“那其他人如何安排?”
雲虛長老想了想。
“若柔、水夏兩個姑娘武功弟子淺,便隨千言回青竹。大典的事凶險無比,難免生意外,阿蘭便隨你們同路。至於浮生、折夢兩人,還得聽憑他們自己的決定。”
說到奕劍兩位公子,雲虛長老不免一陣歎息,白瑾方也知這其間的為難。
恍然間,已經跟雲虛長老聊了很久。又惦記著大典的事。
“雲虛長老,你也不要太多擔憂,我相信,隻要有大家在,一切都能會做到的。”
雲虛長老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白瑾方看著擔憂,隻不過,既是心中有了了然,他便辭了雲虛長老去找顧惜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