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不要拆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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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吻安找不到合適的台詞,隻得彎了彎嘴角,“是好看多了!”
玄影嘴角的弧度這才透著滿意。
吻安提醒他出來不好,玄影也順勢點頭,道:“她們姐妹先隨你走,司機在外頭候著。”
意思就是讓她現在就跟司機去他住的地方看狗狗。
她微皺眉。
大概是見她想拒絕,玄影一句:“我有使命在身。”堵了她。
吻安到了他住的地方才知道所謂的使命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算他也想見她,但不隻是他,竟然連老太太都跟到這兒來了,如果沒記錯,新聞裏半個詞都沒提及。
也許是怕伊斯皇宮知道兩位大人物都不在而出事?
大喬、小喬一路心情十分之好,一人一句的說了挺多最近的狀況,姐妹倆在伊斯女人堆裏是話題最多的,因為她們可以貼身待在玄影身邊。
雖然別人理解的貼身和她們的工作有所出入,但伊斯普通女性能跟在國主身邊,絕對是榮耀。
吻安隻是淺笑,“不用感激我,你們做的好,玄影才會決定永久留用,跟我關係不大!”
對此,車子停在榮京給玄影準備的別墅外,幾個人往裏走時,小喬神還秘兮兮的笑著:“這話不對!二公子隨身攜帶顧小姐的照片又怎麽說?”
狗狗,我們姐妹倆,加上您的照片。”大喬在一旁淡笑補充。
說起照片,吻安反而放心了,因為玄影沒她的照片,她們說的應該是木槿。
不過她沒多說,笑著往裏走。
老太太已經知道她會過來,笑眯眯的出來迎。
可吻安腳步剛要動,看到客廳裏的薛音時愣了一下,她也在?
她並沒有很熱情的打招呼,連進門時的笑意都有那麽點僵硬了,因為吻安心裏清楚,無論薛音在大事上怎麽幫宮池奕和她,對她這個女兒,還是沒那麽喜愛。
薛音臉上的確沒多大表情,倒也看了她,然後把老太太扶了回去。
老太太很高興能跟她們母女聚在一起,當然這裏邊不單純是因為重逢,她心裏也有著打算呢。
吻安進來了就不能一個人出去,要麽玄影讓人送,或者宮池奕過來接。
所以短時間內,她隻能待在這裏,自然是去看了她當初買的寵物狗。
大喬、小喬很喜歡這條奶聲奶氣的小狗,幾個月過去也沒見怎麽長,可能是這兩天身體不適,小短腿走個路都還能跌,越讓人覺得可愛!
平時玄影會親自照看麽?”吻安蹲在地上。
但是沒得來兩姐妹回答。
轉頭才發現老太太把姐妹倆屏退了,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吻安微怔,趕忙起身以示敬重。
老太太看起來脾性變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樣板著一臉的古怪。
也許是因為做了手術,加上薛音陪伴的功勞。
老太天笑著握了她的手,依舊看著她,由衷的感歎了一句:“確實是越看越漂亮!”
她笑了笑,“您年輕時候必然也是美人!”
老太太嗔著她,“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我孫子說的。”
就是玄影對著老太太說的這話。
可見他這些日子盡念著你了,原本該先去其他地方,也先來了這兒。”老太太笑意更甚:“你有沒有念著他呀?”
額……吻安斟酌著措辭,她知道老太太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不知道她的私人狀況,此前她也沒說明過。
夫人……”她稍微回握老人的手,客套的沒有跟著玄影喊:“奶奶。”
老太太這把年紀,對什麽不敏感,看了她,但是表情變化不大。
隻在吻安還沒把後話說下去的時候,自顧接著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期盼的是什麽嗎?”
她是長者,所以吻安沒辦法強行插話,隻得勉強笑著搖頭。
老太太道:“玄影的兄長剛下台,家裏本就不旺盛的子嗣,僅剩的倆個好容易長大十來歲,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
皇室子嗣單薄而且質量總是不高是事實,玄影是私生,各方麵也都例外。
她接著道:“我想啊,他自己那麽中意你,老太太我也很稀罕你,何不早點把事辦了?也許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伊斯有後。”
說著話,老太太語調都變得哀傷了。
歎了口氣,然後看了吻安,那眼神裏帶著的懇求讓她心裏很難受。
玄影絕不肯找其他女孩,奶奶隻能求你了,你能懂我的焦急麽?”她握著吻安的手,“否則我這次也不用大老遠特意跟過來。”
老了,身體吃不消,可玄影很固執,怎麽都不肯接受她安排的女孩,除了她。
這樣下去,伊斯可就完了。
吻安終於皺起眉,“您別這麽說,我擔不起的。”
一整個國家的未來問題,她怎麽可能擔得起?
看來是該好好給玄影做個心理疏導,他總不能一輩子形單影隻的?
老太太笑了笑,“這事也不應該隻跟你談,你媽媽能做你主麽?”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老太太是個明白人,薛音容貌都變了,母女倆見麵也並不親熱。
吻安抿唇,按照薛音跟她的關係,和跟老太太的關係,偏向心疼老太太也不無可能,所以她竟然沒敢點頭。
老太太笑了笑,“明白了!”
也不知道她明白了什麽,反正之後沒特意聊這個話題,跟吻安逗弄狗狗沒一會兒才被薛音帶回去午休。
午間,別墅裏裏外外都很安靜。
吻安坐在沙發上翻閱雜誌,等著宮池奕回電話過來。
薛音從老太太房間放輕動作出來,走到客廳,落座便道:“這事我做不了你的主,也不會做主的。”
她顯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的是請求自己的事兒。
吻安合上雜誌,在沙發上坐好,並不知道該回些什麽,母女倆之間的氣氛的確不太自然。
後來吻安才問:“外公常念叨您,最近回去麽?”
薛音點了一下頭,“回。”
頓了會兒,繼續道:“正好,我考慮一件事很久了,回去處理好。”
吻安抬眼看她,什麽事能讓她考慮很久?
薛音從將近二十歲就過著痛苦而壓抑的生活,她並不喜歡跟人交流談心。
所以吻安知道這次是個例外,尤其她直接說:“感情的事。”
吻安淺笑,“我很支持你!”
她的青春、乃至正常的生活權力都被前夫剝奪了,如今看來也隻像三十來歲,重來一次無可厚非。
薛音動了動嘴角,笑意並不明顯。
吻安知道她一定掙紮過,估計就是因為需要時間仔細考慮,所以當初才跑到伊斯陪伴老太太去了?
薛音說:“就算餘歌給了我一張年輕的臉,但年紀擺在那兒,我不想這一生過得一點色彩都沒有。”
而她既然考慮了這麽久,就算以後有困難,她也會繼續走下去,反正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不是麽?
吻安點頭,然後淺笑,稍微透漏自己的打算:“我想拍一部關於您的事跡方麵的電影。”
薛音卻皺起眉,顯然,她覺得自己一生除了黑暗就是殘忍,“有什麽好拍的?”
神色不太好,看了她,“你給你爺爺不也拍了一部?”
吻安抿唇,知道她不喜歡顧家的人,也還是說了句:“爺爺和顧啟東不一樣。”
薛音隻是挑眉,沒有發表言論,畢竟是已逝長者。
宮池奕好像沒看到她的未接,一直沒回電話,倒是玄影在晚飯前竟然回來了。
大、小喬分候兩邊,標準的伊斯皇室接待禮儀。
吻安並沒那麽多規矩,從客廳出去,看了他皺起眉:“你不用跟沐寒聲共進晚餐?”
大人物真正談事情都喜歡晚上,他這麽早就回來了?
玄影說:“傍晚再出去。”
能公布在媒體麵前的訪問行程都在白天,晚上就是高層領導人之間的私密會麵了。
很短的時間,她和玄影獨處。
吻安看了他,“老太太特意跟你過來是找我的?”
玄影點頭。
她微蹙眉,“你明知道不可能的,還讓她老人家壓我?”
就是捏準了她不忍心讓老太太失望?
玄影晦暗的五官轉向她,嘴角勾了一下,“沒什麽是不可能的,事在人為。”
這話什麽意思?她眉心更緊了,生怕因為她而引發一些不樂觀的事。
然後她說:“我沒忍心直接告訴你奶奶,我和宮池奕是夫妻,早就結婚了,而不是你想的,我隻是他的暖床工具。”
間接說明這事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玄影顯然愣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
吻安抬眸,其實他一點也不知道很正常,隻要宮池奕不想被泄露的事,別人多半沒什麽辦法查到。
才道:“你不是最怕身邊沒人陪麽,現在應該不用,老太太給你介紹的,必然是最好的。”
玄影依舊看著她,沉默。
她準備再說什麽時,他問:“晚上想吃什麽?”
吻安皺眉看他,哪有心思點菜?
正好外頭傳來車子駛近、停下的聲音,隱約能聽到男人低低的嗓音。
宮池奕已經到門口了,玄影隻能放行。
他走過來,熟稔的攬了吻安的腰,“你倒是跑得挺快!”
厚重的語調微挑,小責備裏更多的應該是寵溺。
吻安知道他故意演給別人看,要是隻有他們倆,這些天他肯定不敢這麽跟她親昵調侃了,之前那晚的委怨還沒完呢。
本來她想把他那不正經的手臂拿下去,但是想了想,沒那麽做。
所以別墅裏幾乎所有人都看到兩人的姿態了。
不問也大概明白是什麽關係,也因此,晚餐的氣氛顯得略沉悶,都是各有所思的模樣。
隻有宮池奕一人神色泰然,不忘時時刻刻照顧到她。
玄影偶爾會往她那兒看一眼,對這一切的反應似乎並不大,隻有她說已婚時稍微愣了片刻。
但他心裏一定觸動很大,因為很反常。
反常得連以往掛在臉上,周身環繞的陰暗氣息都收起來了,過分淡然,連她離開的時候都沒說幾句話。
車上,宮池奕把她攬在身側,薄唇沉聲:“什麽想法?”
她闔眸:“有想法能實施麽?”
語調清淡,帶點兒唬人的冷傲,也終於瞥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都快一整天了才知道過來接人。
他低眉,看了她顧著氣的眼,薄唇勾起,“果真女人口是心非?嚷著要離我遠點,一天不見念得慌?”
吻安冷嗤了一下,“看於馥兒去了吧?”
她還真不會多想,因為於馥兒什麽都會,就是不會勾引人,現在他也不是圍著於馥兒轉的宮池奕了,沒什麽可擔心。
男人嘴角的弧度深了深,看著她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
勾著她的腦袋吻了吻,沉聲:“是去醫院了,了解了一下你好朋友的病情。”
她不解。
然後皺眉,“晚晚病了?”
吻安第一反應,是晚晚是不是肝病複發了,一下子緊張了。
可宮池奕道:“中度抑鬱,應該問題不大。”
她可一點都不這麽認為,就晚晚那種性感還能抑鬱?
是不是因為之前米寶被綁的事?”她一猜就中。
米寶就是她的命,結果出了那麽令人膽寒的事,而且還是聿崢犯的錯,晚晚本就膽小,是不是這些日子依舊擔驚受怕。
長此以往的高度緊張,不抑鬱都難。
吻安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就去找了晚晚,可惜她上班。
午餐一起吃的,吻安絲毫不敢多提抑鬱症,尤其晚晚看起來一點異樣都沒有,一顰一笑還能那麽清傲,也就提到米寶才一臉幸福。
她轉頭的時候看到了聿崢的車停在不遠處。
也反應過來聿崢還在榮京呢,不會讓晚晚出事的,宮池奕也說了已經找了醫生,會慢慢幫她治療。
你什麽時候走?”臨別時,晚晚淡笑看了她。
吻安想了想,“看情況。”
因為她又想多留一久了,怕晚晚出什麽問題。
北雲晚漂亮的眉頭揚起,“老毛總跟我抱怨最近沒人陪他玩,想著也拉個人生個孩子跟我比肩,我正想著讓他過來帶米寶。”
吻安笑著,“好啊,也可以多陪陪你……等我也搬回倉城就熱鬧多了!”
這一說,她越是覺得必須趕緊把事情都辦順,盡快回來開始著手複出,正好和晚晚住得近,有個照應。
所以,宮池奕說周末就回倫敦時,她幹脆的點了頭。
回去的飛機上,吻安很想談內閣職務的事,但空間不夠私密,隻好作罷,倒是問了他:“怎麽把回程提前了?”
他靠在座位上,把她的手牽過去放在腿上,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這會兒空姐上了飲品,他又騰出一手擺到她麵前,足夠周到,還在為他無節製惹惱她的事贖罪似的。
也勾了勾嘴角,“大哥生日在周一,他親自挨個打的電話,想讓家裏人都回去。”
所以不隻是他們,其他人也會回去。
他回來了?”席樺去世之後,宮池梟對什麽都不上心了,幹脆出去環遊,出去一共沒到一年,看來調整得不錯。
從前他不過生日,估計是有事要宣布。”他如是道。
嗯,吻安略有了解,宮池梟體貼妻子,那些瑣碎的節日一般都隻過跟席樺有關的,已經成了習慣。
吻安抿了飲品,有些涼,便放回去了。
轉頭:“你不知道什麽事?”
宮池奕搖頭,而且看起來也不好奇。
吻安卻在想,是不是他狀態調整好了,野心也回來了?正好老爺子最近跟宮池奕鬧得這麽僵,他回來接過家族企業的棒應該比以前容易得多。
想到這裏,她低眉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你們父子幾人的那個協議還有效?”
如果她一直生不出孩子,宮池奕不就要無理由的讓出掌權之位?
宮池奕知道她在想什麽,拍了拍她手背,“不用給自己壓力。”
上次老爺子攪局之後,家族企業現在的狀況,連他私有的SUK都不如,如果不是為了延續家族,他倒是樂意有人把擔子接過去,總比讓老爺子再亂來的強。
吻安卻小歎了一下,“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能生育。”
在榮京住了那麽久,還是沒動靜。
轉頭看了他,“回去看看醫生?”
她想起來之前因為吃避孕藥,身體起了嚴重敏感,醫生的態度也十分凝重,會不會真的出問題了?
一旁的人抬手撫了撫她的眉角,嗓音溫沉之餘滿是撫慰,“不會,倒有可能是我的問題?大哥這麽些年不也不孕不育麽?”
吻安嗤了一句,道:“你們倆又不是親生。”
慢慢來!”他這會兒看起來反而不急了。
其實不是不急,是怕她壓力大,否則能在她複出、到處遊走拍戲之前懷上,然後安安穩穩跟他住在一起,多好?
兩人抵達倫敦機場後直接回了大宅。
雖然老爺子和宮池奕之間氣氛差得很,但每一頓飯幾乎都一起用,因為老大從中調和著。
周一,宮池梟的生日,大宅上下確實比平時熱鬧一些,宮池梟這個壽星還打算親自下廚。
這應該是席樺走之後,這座宅子最熱鬧的一次。
午飯過後宮池梟幾乎就沒閑著的張羅食材,看起來心情不錯,略帶神秘。
蛋糕放在了晚上吃,不過晚餐比平時稍微晚一些。
宮池梟看了兩次手機,都是對著家人淡笑:“再稍微等一會兒就該到了。”
這會兒他才道:“特意借生日的機會介紹一個人。”
說話的同事時,他依舊帶了點笑意。
這讓吻安笑了笑,看來宮池奕說的沒錯,他能一年之內調節好狀態多半是感情的緣故。
尤其他今天親自下廚,看起來很用心,這種狀態吻安在席樺在世時是沒見過的。
也許有人會覺得宮池梟在一年內便有了喜愛的人顯得薄情,起碼連前妻的第一個忌日都等不到。
但吻安不這麽認為,中午她就這麽跟宮池奕說的,“你大哥已經這個年紀了,如果是真心,又有何不可?難道還要再耗幾年老到動不了,讓自己後悔遺憾去?”
有時候著實不必太在意所謂的流言,否則活得太累。
聽她說完,宮池奕勾了勾嘴。
片刻才道:“大哥大嫂的那個年代的婚姻是媒妁之言,與其說有多深厚的感情,不如說是親人之間的體貼、關愛。”
她笑了笑,“養出愛情之前已經養成了習慣的意思?”
吻安那時候想到了薛音跟自己說她想開始一段新感情的事了,她是十分支持的,甚至帶著欣慰。
愛情的到來就是一種感覺,並不代表因為再愛了誰,這個人就薄情。
深厚的感情、親情也可以放在心裏,尤其大嫂已逝。
很多年大嫂都鼓勵大哥離婚,再找一個為他生兒育女,隻是大哥從來當聽不見。”宮池奕道。
這也是大嫂越是感激丈夫的原因,把各方麵都做得極好。
吻安笑著:“所以你大哥不是薄情之人,雖然他在某些方麵野心使然做得不妥,但情義方麵沒問題,越是這樣,我越支持他,至少他不會被太多東西束縛。”
那時候是中午,吻安坐在客廳沙發上,抬頭看到公尺喲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片刻,聽他略微勾唇,“你真的這麽想?”
當然!”她淺笑,“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不太迎合當下群體的活法?”
男人微挑眉,搖頭,並沒多說。
直到這會兒,宮池梟終於在聽到車聲時笑著起身去迎接,再看到走在他身邊的女人時,吻安怔了怔。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宮池梟帶著她走進客廳。
後來宮池梟的介紹她不用聽,看著薛音同樣的怔愣,吻安不至於到震驚,但確實覺得很驚愕。
轉頭看了宮池奕,眉心輕蹙,聲音很低:“你早就知道?”
這是不是她之前提到薛音時宮池奕總是欲言又止的原因?
宮池奕隻薄唇微抿,神態變化不大,不似她一樣的驚愕。
吻安必須承認,她支持薛音重新活一次,也支持宮池梟把餘生活得精彩生動一些。
但著實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走到一起?
她在心底自顧笑了一下,並不是害怕,但兄弟倆分別和母女倆在一起,是不是不合倫常?
另一邊的薛音也皺眉看了宮池梟,臉色顯得有些嚴肅,“你叫什麽?”
宮池梟笑著,“不是說真正的愛情並不用在意對方的出身、姓氏,過往、未來?”
薛音盡可能平複心情,眉頭依舊皺著,“你沒告訴我你的身份。”
宮池梟覺得並不重要,反正他不會繼承家產。
薛音表情很淡,看了吻安,直接道:“我是她媽媽。”
在場的人驀地沉寂。
隨之而來的是宮池老爺子震怒,“你們是不把我氣死不得安生?!”
他早就不想讓顧吻安進門,現在好了,竟然把人家媽都帶進來了,這對宮池中淵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他能接受兒媳剛死不到一年宮池梟就續弦,但絕不可能讓兩個兒子娶母子倆,這叫什麽事?
毋庸置疑,這個生日過得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搞砸了。
好在這些人一個個都有極好的修養,饒是老爺子病了這麽久,整個人幾乎被憤怒點燃,照樣黑著臉用完了晚餐,但沒有參與吹蠟燭、切蛋糕。
那時候夜已經深了,但吻安知道老爺子肯定在書房。
篤篤!”她站在書房門口,抬手敲門。
進!”宮池中淵的滄桑低音依舊是飽含穿透力。
吻安走進來,換來他並不友好的一眼。
我想跟您談談。”她也不囉嗦,語調清雅,走到跟老爺子兩步遠的窗戶邊停下。
宮池中淵看了她,一晚上的氣直接撒了出來,“談談?你們多有能耐,你霸占我兒子把我一生的基業攪得一團糟還不夠,又來一個薛音?!”
他自覺上半輩子是順風順水、榮耀無上,可到了晚年竟然這麽失敗?
吻安柔唇微抿,“他們在這個年紀,還有這份勇氣去彌補半輩子都未謀麵的愛情,我希望您不要拆散他們,條件隨您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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