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在外麵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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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好友,關致延接近易水的原因,沈牧和邊邑都非常清楚。
邊邑本身不是良善之人,他倒是不覺得關致延這麽做過分。
但是沈牧不一樣。
“醫者父母心”這個特點在他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
他是個非常溫和、非常善良的人。
用邊邑的話說就是:像沈醫生這樣的人,能跟我們成為朋友,真是奇跡。
沈牧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了。
關致延聽完問題以後,沉默片刻,然後開口對他說:“不用勸我,我已經決定好了。”
他決定的事情,基本上就不存在什麽商量的餘地了。
沈牧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聽過關致延的話以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說起來也是奇了怪了。”邊邑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他看向關致延,對他說:“你能想象麽,易水跟許煙歌關係特別好。”
許煙歌。
這個名字,這個人,關致延和沈牧都非常熟悉了。
不對,應該說,隻要認識邊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許煙歌。
邊邑的父親曾經是涵江市軍區的領導,他是個紮紮實實的紅二代。
許煙歌是邊邑的父親在外地執行任務時從災區帶回來的孤兒,後來就一直養在邊家了。
邊邑的父母對待許煙歌非常好,已經認定了讓她當兒媳婦。
所以,大家都覺得許煙歌就是邊邑的童養媳。
其實許煙歌年齡不大,邊邑今年二十九了,許煙歌剛剛二十三歲,倆人差了六歲。
邊邑非常不喜歡許煙歌,平時總是變著法地欺負她。
不過,許煙歌的個性也是非常奇怪。
這個,關致延和沈牧都見識過了。
之前有一次,邊邑帶著許煙歌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當時邊邑交過的女朋友也在,那個女的一直在想法設法地刁難許煙歌,許煙歌全程一言不發。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她是隱忍不發,誰知道,那個女人諷刺完以後,她走上去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場。
那天,邊邑可謂是丟盡了麵子。
因為個性奇怪,許煙歌一直沒有朋友。
最近看到她和易水混在一起,邊邑十分吃驚。
“嗯,是麽。”關致延摸著酒杯,目光盯著杯子裏的酒,似乎在走神。
過了一會兒,他勾起嘴角:“挺好的,還能學點兒本事。”
“開什麽玩笑。”邊邑的聲音裏寫滿了不屑,“跟著那種沒誌氣的女人能學到什麽本事。”
聽到邊邑這樣形容許煙歌,沈牧不由得皺眉,隨後就糾正他:“煙歌是個好姑娘。”
“你喜歡給你得了,趕緊的,帶著聘禮去我家提親。”邊邑聳了聳肩膀,“省得我爸媽每天想法設法把她推給我。”
提到許煙歌的時候,邊邑字裏行間都是不滿。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這個所謂的童養媳究竟有多厭惡。
**
忙碌了一周,終於迎來了周末。
最近一段時間,馮西朝都沒有回家,家裏幾乎每天都隻有易水一個人在。
周六,她睡了一個懶覺,一直到十點鍾才起床。
起床洗漱完畢以後,她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了。
剛剛打開電視沒多久,門鈴響了。
聽到門鈴聲以後,易水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門口,從監控器裏看了一下來人。
看到王玲的時候,她有些頭疼。
每一次應付王玲,她都會非常心累。
之前她應付王玲,是為了成全自己和馮西朝的感情。
可是現在,她跟馮西朝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她根本找不到理由應付她了。
王玲那個不講理的個性,每次見麵都會鬧得非常不愉快。
易水做了個深呼吸,動手將房門打開。
“怎麽這麽久才開門?”門剛剛打開,王玲就開始不滿地質問。
易水抿了抿嘴唇,沒有回應她的話。
她往後退了一步,為王玲讓開路,讓她進門。
王玲進門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就好像在看自己家裏進了外人之後有沒有少什麽東西似的。
那眼神和狀態,搞得易水非常不舒服。
張望結束以後,她再次將視線轉向了易水,眼底滿是不悅。
基本上每次見麵都是這樣的眼神,易水漸漸習慣了,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她站在原地,和王玲對視著。
……
王玲今天是懷著怒氣過來的,能壓抑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今天早晨,她去超市買東西,正好碰上了之前的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無意間和她提起了易水找工作的事情,王玲一聽氣壞了。
當初易水已經答應過她,會好好在家照顧馮西朝的生活起居,絕對不會出去找工作。
得知這件事情以後,王玲立馬來找易水。
……
“你出去工作了?”王玲站在易水麵前,上下打量了她半天,才問出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以後,易水楞了一下。
她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傳到王玲的耳朵裏。
“怎麽,無話可說了?”見易水猶豫,王玲發出一聲冷笑,“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掂量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我們馮家的兒媳婦需要出去拋頭露麵嗎?”
“我是出去工作了。”易水不卑不亢地對她說,“我隻是想有一份自己的工作,自己養活自己而已。”
聽到易水這麽說,王玲發出了一聲極其諷刺的笑:“自己養活自己?”
她抬起手來指著她,“你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渾身上下,哪一件不是花我們馮家的錢買的?就你那點兒本事,還想養活自己?”
她說的話,還有不屑的態度,簡直和馮西朝如出一轍。
易水看著王玲,嘴角微微勾起。
真不愧是母子啊,諷刺起她的時候,用的詞兒都差不多。
“這個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工資很高,養得起自己。”易水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王玲完全沒有想到易水會這樣回複她。
以往,不管她怎麽訓斥,易水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王玲已經習慣了她的順從。
今天她突然這樣,她自然是非常不適應的。
“你長本事了是不是?”王玲抓住她的衣領,“虧你還是書香門第出身,就是這麽跟長輩說話的?”
王玲本身就愛刁難人,剛剛易水的態度已經完全惹怒了她,她控製不住就動手了。
平時她也會有這樣的動作,但易水基本都是站在原地乖乖不動的。
可是今天,易水直接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後推了一下。
“敬重長輩是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礎之上。你沒有尊重我,我也沒必要遷就你。”
忍了三年了,她終於能將這番話說出口了。
王玲哪裏被這樣欺負過,一聽易水這麽說,她更加生氣,直接走上來,抬起手來就要扇她耳光。
易水反應快,在她快要打上來的時候,用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
就在這個時候,家門突然被推開了。
易水和王玲兩個人都習慣性地看過去。
是馮西朝回來了。看到馮西朝回來,王玲直接倒在了地上。
馮西朝看王玲倒下,立馬就急了。
他將王玲扶起來,“媽,媽,你怎麽了?”
他的聲音很著急。
王玲抬起手來,擺了擺手,氣若遊絲,虛弱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馮西朝回過頭,質問易水:“你到底和媽說了什麽?”
麵對馮西朝的質問,易水沒有做出任何回複。
她心裏很清楚,當馮西朝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說明他內心已經將罪歸到了她頭上。
這種時候,她再解釋什麽都是浪費口舌。
而且現在,她也沒有心思和馮西朝多說話了。
馮西朝被易水的態度氣到了,他扶著王玲起來,轉身離開,帶著王玲去醫院看病。
……
不到兩分鍾,家裏又恢複了安靜。
易水看著敞開的家門,抬起手來輕輕地揉了柔眉心。
這場婚姻,真的該結束了。
當初結婚的時候,父母就知道馮西朝家裏不太看好她,當時他們有給她說過這件事情,那個時候易水向他們保證了,一定會好好協調。
這三年裏,她確實也在努力。
努力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她愛馮西朝、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現在,她已經沒什麽理由再委屈自己了。
婆家人不支持、丈夫又出軌,她實在不知道這段婚姻還有什麽繼續下去的理由。
之前她已經在盤算著請律師了,離婚,勢必是要提上日程的。
**
馮西朝帶著王玲到了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
醫生很快為王玲做了檢查,檢查結果顯示沒什麽大礙,應該隻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
盡管如此,馮西朝還是非常擔心王玲。
從檢查室出來以後,馮西朝問王玲:“媽,剛剛到底怎麽了?你和小水吵架了?”
提到這件事情,王玲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很難過。
馮西朝見她這樣子,更加擔心了:“媽,有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跟我說。”
馮西朝知道王玲的個性,能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是發生了非常大的事兒。
“這個兒媳婦,我是伺候不起了。”
說到這裏,王玲竟然抬起手來擦了一把眼淚。
“我聽說她出去找工作了,咱們馮家什麽時候虧待過她?她嫁過來以後吃好的穿好的,我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她好好照顧你,現在倒好……”
“……”
聽完王玲的控訴,馮西朝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其實他也不想易水出去找工作。
但是,她鐵了心要找,他也沒辦法。
“都結婚這麽久了,也沒有要孩子,到底你們兩個是誰不想要?”見馮西朝不說話,王玲繼續追問。
“媽,這件事情我們會好好計劃的,你先別急。”馮西朝生怕王玲一個著急再倒下,連忙出聲安慰她。
“我看你也不用計劃了,趁早離婚吧。”王玲說,“我們馮家伺候不起這樣的兒媳婦,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有一天被她氣死。”
“你是沒聽到她今天都跟我說什麽話,叫囂著沒有馮家自己也可以養活自己,那就讓她試一試!”王玲越說越生氣。
“好了,媽,你別生氣,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馮西朝盡力安撫著王玲。
在醫院呆了一會兒,便開車將她送回了家。
為了安撫王玲,馮西朝留在家裏吃了午飯,一直到下午才離開。
**
下午六點鍾,馮西朝回到家裏。
馮西朝進門的時候,易水剛好從廚房走出來,兩個人就這麽撞到了一起。
易水原本以為馮西朝今天晚上不會回來。
既然他回來了,有些話也該說了。
“今天上午你到底跟媽說了什麽?”
四目相對,最先開口的人是馮西朝。
他會這樣問,易水倒是絲毫不意外。
“那是你媽,不是我媽。”她很平靜地開口糾正他。
馮西朝本身就在生氣,易水這麽一說,他就更加生氣了。
“你什麽意思?”
“我們離婚吧。”易水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了這句話。
“不可能!”馮西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男人都是這樣,就算自己犯了錯,也沒辦法容忍妻子主動提出離婚。
馮西朝一把抓住易水的肩膀,將她拽到自己麵前,“你這麽急著跟我離婚,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找了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