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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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楊長鳴覺得楊父為人太過忠厚了,楊父心裏隻怕想著先要當麵質問楊樹根, 而沒想過先將這件事捅出來。
不過, 如果楊父不是如此忠厚的人,又怎會在那樣的環境裏, 將楊母與剛出生的一個資本家小姐的孩子抱回來,隻要想一想便知,當時情形下這種做法是要冒一定的風險的, 而大多數人會選擇明哲保身,不去檢舉告發就算有良心的了,更別說這近二十年來楊父含辛茹苦將他撫養長大。
也因為楊父的忠厚,才會讓楊樹根一家得寸近尺,並且絲毫不將這個兄弟放在眼裏。
楊長鳴也想起了沈大隊長和給他看病開藥的沈大爺爺的關係,那是沈大隊長的出了五服的一個長輩,在解放前做過郎中,解放後閑時也會給人把把脈開開藥,可是到了文、革時期,他卻差點被打成典型, 而這也正是沈大隊長和楊樹根這個支書之間的分裂和矛盾所在, 楊樹根就是借著這點,幾乎是踩著沈漢雨這個大隊長的。
楊長鳴心說,就衝著沈大爺爺沒有猶豫地給自己開藥, 沈漢雨對自己的關心沒有絲毫作假, 這樣一個不胡亂遷怒的人明顯比楊樹根正派多了, 要將楊樹根拉下台, 也許這是個最好的幫手。
“大隊長,”楊長鳴給他爸使了個眼色,開口說明來意,“是這樣的,最近大隊裏都說我是自己想不開跳進河裏的,其實事情並不是這樣的,而是有人使壞將我推下河,隻是當時我隻看到一個背影,不能確定是誰……”
沈漢雨一聽臉色沉下來:“長鳴你該早點向我們匯報,這樣的包藏禍心的人絕不能縱容姑息!你們今天來,是發覺那個人了?”
楊長鳴心說果然一點即通,他點點頭說:“今天去鎮上我又看到那個背影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說到這兒咬牙作憤恨狀,“竟然是王海富!我上去質問了,他非但沒否認,還放出話要弄死我,我沒辦法喊了出來,好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王海富的陰謀沒有得逞。回來後我跟我爸說了這事,我們一起過來找大伯,就是想讓大伯問問,我到底怎麽得罪王海富了,讓他想要害死我,害了一次不夠還想害第二次。”
王海富?那不是楊樹根的小舅子嗎?
沈漢雨馬上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伸手拍拍楊長鳴說:“這事你做得對,對待這樣的凶手絕不能心慈手軟,應該站出來將整件事說明清楚,以防再有人受到傷害,我相信支書也會站在人民群眾一邊,而不是包庇凶手。走,我們一起進去,長鳴你將這件事跟我們大隊所有幹部再詳細描述一遍。”
楊長鳴心裏給沈大隊長暗暗點了個讚,太上道了,有大隊長出馬,他這一次的目的要更容易達成,因而態度十分堅決地說:“放心吧,大隊長,身為大隊的社員,我永遠會把大隊的集體利益放在第一位!”
心裏卻不由自主地學著白團子“滋~”了一聲,牙快酸倒了。
楊父動了動嘴巴,卻沒說什麽,因為他也想要知道大哥會如何對待這件事,希望大哥不要再讓他失望。
樊鵬偷偷給楊長鳴豎了個大拇指,這小子行啊,嘴皮子夠利索的。
沈漢雨一手提著水瓶一手搭著楊長鳴的肩,帶著他一起進了充當會議室的房間,楊樹根在跟其他幹部閑聊,有人正要笑話沈漢雨提了水瓶要這麽長時間,外麵不知誰拖住了他的腳,一抬頭,卻詫異起來。
“老沈啊,正等著你……”楊樹根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當看清進來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人時,這剩下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裏,他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站起來,“大哥,長鳴,你們咋來了?有話我們外麵去說。”
楊長鳴又怎會如他的意,作靦腆狀笑了笑,沈漢雨接過話:“哈哈,老楊你急什麽,長鳴跟樹栓老弟這次過來不是為私事,而是為了一樁公事。”說到這兒時,沈漢雨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起來,換成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表情,“老楊你也跟著一起聽聽,大家一起商量要如何處理。長鳴之前掉河裏的事情大隊裏人都知道,可大家不清楚的是,長鳴不是自己掉進去的,而是被人惡意推下去的,這事豈能兒戲?長鳴,來,你將整件事跟在座各位仔細說清楚。”
“好……”
“胡鬧!”楊樹根突然出聲打斷楊長鳴的話,楊長鳴作不解狀看向這大伯。
楊樹根一臉怒容,轉頭看向楊父。
在楊樹根剛出口不分青紅皂白打斷長鳴的話時,楊父心裏就升起失望,大哥是不是對長鳴落水的事情非常清楚,所以這才急著要打斷,而且看他目光裏帶上幾分威脅,楊父心裏一窒,難道大哥敢將長鳴的身世現在就說出來?
楊長鳴也看到楊樹根的目光了,心中冷笑,果然這大伯還是知道的吧,他以為拿捏著一個身世就可以威脅到他了?做夢!早幾年沒威脅,現在再來威脅也起不到多大效果了,沒人比他更清楚曆史的發展……
哦,不對,就他目前所知,還有一個人是知道的,那就是程雙亭了,還是不能太自大了啊,說不定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特殊的情況呢。
楊長鳴按住他爸的手臂,坦蕩地迎向楊樹根憤怒的目光:“大伯為什麽如此武斷地認定我是胡鬧?我已經十九,在大隊裏有發言權,如果大隊裏是一言堂的話,那我閉口。”
哼!誰還不會把自己擺在製高點上?楊樹根你敢說這新鄉生產大隊是你一人的一言堂嗎?
在座的幹部有人是站在楊樹根一邊的,也有那麽幾個是站在沈漢雨這個大隊長一邊的,否則早幾年這個位置就會換人坐了。
沈漢雨一個眼神,立刻有人出來打圓場了:“哈哈,長鳴說得有道理,不管是公社還是大隊,我們是絕不允許搞一言堂的,再說我也奇怪呢,長鳴不是意誌那麽不堅定的人,一次高考沒通過,還可以參加下一次,怎會想不開自己跳河的,原來是一場誤會啊。來,來,長鳴,將你的情況跟我們大家匯報一下,你們說是不是?老楊啊,你沒必要這麽嚴肅,我知道長鳴是你侄子,可在這會議室裏,不論親戚關係,隻論幹部和群眾關係,群眾有意見,我們不能不聽啊!”
楊長鳴因為站在那裏,其他幹部除了楊樹根,都坐在位置上,所以處在他這角度,很容易將其他人的表情收在眼底,一些人看向楊樹根,顯然是以他為首,而現在這個說話的三隊隊長以及附和他的人,顯然是站在沈漢雨一邊的,還有兩三人,要不一臉漠然,要不一臉看戲的表情,那是不是可以說中立派?
雖然隻是一個生產大隊,但那也是一個濃縮的社會啊,十幾個人也分成了三個派係,楊長鳴心裏輕笑。
楊樹根實在沒想到,這向來老實不多話的侄子,簡單幾句話就將他擺到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上,而且非常明顯,他得到了沈歎雨的支持,難怪剛聽到外麵有人說話。
楊樹根眼裏藏著狠意,可麵上卻露出了笑容:“老沈你們誤會了,我不過是看這孩子身體剛好就出來跑動,可不是讓長輩擔心胡鬧麽,二弟你也是,不把長鳴看好了,這外麵多冷,要是長鳴再病倒了你可咋辦?”
楊父沒楊樹根皮笑肉不笑的本事,他沒法將大哥的話當真,要真擔心長鳴身體,會這幾天都沒過問一下嗎?他板著麵孔說:“大哥不用擔心,這幾天都是長鳴跑進跑出,我這身體大哥還不知道嗎?這次我來,也是想為長鳴討個公道。”
楊父雖然平時不管事,但不代表他本人沒份量,畢竟參加過援朝那場戰爭的,為國家受了傷,要真虧待了他,除非將消息堵死,否則上麵追究下來,他們也討不了好。
“看來長鳴掉河的事另有內情了,長鳴,你大膽地說出來!”馬上有人說。
楊長鳴激動地向在座各位鞠了個躬:“謝謝大伯的關心,謝謝各位的支持,事情是這樣的……”
楊樹根剛剛那番話已經隱含了威脅的意思,不想這侄子跟二弟如此不知趣,這是咬死了他不敢說出楊長鳴的身世?
可現在他還真不能說,一旦說出來,如果這父子倆破罐子破摔,將長軍的事情捅出來,那要怎辦?
楊樹根氣得差點把手裏拿著的鋼筆捏碎,他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楊家?二弟為什麽要跟他對著幹?他跟長軍將來好了,他楊樹栓的日子會變差了?還不是跟著沾光得好處?現在這麽掏心掏肺地護著這個不是楊家的人,就不怕養出一頭白眼狼?
樊鵬平時大大咧咧,可不代表眼睛是瞎的,會看不出這支書的不對勁,這支書是長鳴的親大伯,卻分明為難長鳴不願意他說出真相,莫非一個小舅子的份量比親侄子還重要?就那樣一個人品低劣的無賴能頂得上親侄子?
樊鵬一聽這事臉色便有些陰沉,罵道:“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告發的,還有那個楊樹根,居然把秦建兵往死裏整,他倒成了公社和革委會裏的積極分子,可秦建兵他卻……”
秦建兵當年被革委會裏的人剃了陰陽頭,綁了遊街批、鬥,當時大冷天身上卻單薄得很,挨了兩回批後秦建兵就在一天夜裏突然消失不見了,之後有人說秦建兵逃跑了,也有人說他被人暗地裏整死了,便是他們這個點的知青那段時間也是風聲鶴唳。
剛罵完就想起楊樹根跟楊長鳴之間的關係,連忙看向他解釋道:“他是他,你是你……”
楊長鳴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再說我也看不慣這樣的做法,不然這回也不會叫你跟我一起套野味了。”
“對,找我就找對了,哈哈。”樊鵬大笑著拍拍楊長鳴的肩。
兩人不顧寒冷,又在外麵忙了一天,這才第二天就出成果了,兩人在昨天布下的一個陷坑裏發現掉進去的一隻野兔,看得兩人喜出望外,仿佛看到數十隻的兔子自己往陷阱裏跳了,美好的未來正向他們招手。
為了避免招搖,兩人商量了一下怎樣將這隻野兔弄回去,可不能就這樣拎在手裏讓其他人看到。最後兩人弄了捆柴,將野兔子捆在柴裏麵,又放了些雜草,直到外麵絲毫看不出來。路過昨晚下魚籠的地方,不用將魚籠子一個個拉上來查看,係統的掃描結果已經告訴了楊長鳴,籠子裏有魚!
“有魚!真的有魚!哈哈,這回我們發了!”當楊長鳴將鑽進去的兩條魚弄出來時,樊鵬快要樂瘋了,他有多長時間沒吃過葷腥了,今天一下子魚肉都有了,幸福得快暈了。
將魚敲暈後同樣藏進柴裏麵,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是樂得合不攏嘴,楊長鳴沒比樊鵬的表現好多少,這個結果說明了他的想法還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的,在這個基礎上,他有把握讓家人過上一個比較圓滿的年。
兩人直奔楊家,樊鵬當然不會回知青院了,就留在楊家等著吃魚吃肉,沒什麽事從隊裏提早回來的楊秀蘭,看到樊鵬從柴堆裏拿出的野兔和兩條魚的時候,差點歡呼起來。
“可不得了,這兩條魚差不多都有一斤了,今晚就都燒了吧,給你們燉個魚湯。”楊父看得也挺高興,決定聽兒子的,多編幾隻魚籠子。
這天晚上燉了半隻兔子,又燉了魚湯,再炒了個素菜,菜還沒上桌的時候,不說樊鵬和楊秀蘭了,就是楊長鳴聞了也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因為楊母去得早,楊父早早的既當爹又當媽的,所以這幾年將燒菜的手藝練得不錯,樊鵬跟著在廚房裏轉的時候,好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撒。
這頓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楊父讓樊鵬明天接著過來吃飯,還剩半隻兔子留著明天的。
稍作休息後,楊長鳴三人又跟昨天一樣,由楊秀蘭放風,樊鵬搬石頭,楊長鳴挑選合適又隱蔽的地點安放魚籠,就這會兒工夫,之前的魚籠子裏又鑽進去兩條魚,楊長鳴弄出來後帶回去用水養著,準備明天一大早再過來看看,如果能多幾條魚的話就趕早去鎮上賣了。
樊鵬聽了楊長鳴的話,決定明天起大早跟他一起過來看看。
所以楊長鳴兄妹二人回家的時候,便又帶回了兩條魚,楊秀蘭欣喜地拿盆盛了水,將魚放進去,看魚兒在水裏甩著尾巴遊來遊去,不禁樂出了聲。
楊父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魚籠這麽輕易就套到了魚:“長鳴,你到底是個什麽想法?”看兒子讓他編這麽些魚籠子,想來不是自家裏弄了吃的。
“爸,我想多捕點魚,趁年底拿到鎮上去賣,攢點錢給秀蘭添件新衣裳,也好過新年。”楊長鳴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爸,這事不可能一直瞞著楊父的,不如老實坦白,今後不少地方要楊父幫忙配合呢。
“這事……”楊父也記得那年發生過的事,但也知道其他大隊情況比新鄉好得多,大隊幹部對村民私底下做的事情往往睜隻眼閉隻眼,哪家不需要過日子,但新鄉大隊情況不太一樣。
“爸,現在文、革都結束了,我聽說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給一些冤案錯案平反了,對了,我們大隊裏原來關在牛棚裏的幾個人不就被接走了嗎?”楊長鳴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自己腦門,怎把這件事給忘了,如果利用得好,說不定能提早讓大伯下台,那幾人沒少在楊樹根手裏受罪。
“對,你不說我也忘了,那回來接他們的人是開著小車來的,看來咱們國家的形勢確實在變好了,不過長鳴你跟小樊還是要小心一些,盡量避著點人,有什麽風聲就暫時收手。”如果不是自己腿不方便,楊父很想親自去做,而不是讓兒子冒險。
“爸你放心吧,我會記著的。”
楊秀蘭全程在旁聽,聽她哥說魚賣到了錢要給她做衣裳,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楊父晚上在煤油燈下繼續編籠子,將一雙兒女催去早點睡覺。
楊長鳴不知楊父幾時睡覺的,他在燈下整理了一些蚯蚓養雞的資料,用筆抄錄下來,打算明天一早拿給小妹看看,熄燈睡覺的時候外麵堂屋裏的燈還亮著。
一覺睡到被人推醒,楊長鳴睜眼一看居然是小妹,揉揉眼睛問:“蘭蘭,你這麽早就起來了?外麵天還沒亮呢。”
楊秀蘭一雙眼睛裏哪有半點睡意,將她哥拖起來:“哥,我跟你們一起河邊看看,要是去鎮上的話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楊長鳴打了個哈哈:“你個小丫頭,擺明了是想湊熱鬧啊,行啊,你能跟上就跟上來吧。”
楊長鳴非常困難地起床,哈氣連天,外麵真的是一點亮光都沒有,再看時間,也就過剛五點,恨不得再回到床上睡上兩個鍾頭,可想到掙錢大計,不得不往自己臉上潑冷水,冷水一冰,嘶,瞬間清醒了。
兄妹倆出門後在半道上遇到往楊家來的樊鵬,他同樣哈氣連天,跟楊長鳴對望了一眼,不由地都笑了起來,然後趕緊去埋魚籠子的地方查看。
到了地點喚出係統一掃描,楊長鳴樂傻了,十個魚籠子裏麵的魚加起來近二十條了,拿出去全賣了,也能賣上好幾塊錢呢,這年代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十幾二十幾塊錢。
等魚全部取出來後,樊鵬和楊秀蘭驚喜的表情也顯得誇張之極,完全沒想到一晚上的工夫能套到這麽些魚,樊鵬恨不能大聲嚷嚷渲泄一個自己的興奮心情,但也怕被人發現,隻得壓著嗓子說:“真是神了,這魚全部自己往籠子裏鑽了,等籠子多了,那一晚上得收到多少魚啊。”
“好了,趕緊將籠子再放回去,這才剛開始,等時間長了,魚說不定就不肯往籠子裏鑽了。快點,我們把這魚帶回去用水養著。”楊長鳴很快就冷靜下來,多多埋籠子多多捉魚才是正經。
“明白!”樊鵬幹勁十足。
回家的時候楊父已經起來了,正在做早飯,等出來見到這麽多魚也嚇一跳。
“爸,我跟樊鵬吃了早飯就趕去鎮上,趁天亮的時候把魚賣了,回來後我跟樊鵬繼續去山上轉轉。”楊長鳴跟楊父說。
“好,那你們小心點。”楊父想想,鎮上的集市裏也不是沒有附近的村民過去賣菜,也從不見有人抓,也就他們大隊被幾次事情弄得無比緊張,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下,“萬一有什麽情況,魚就別管了,先顧好自己。”
“楊叔放心吧,我會看好長鳴的。”樊鵬大咧咧地說。
“哥,我也想去。”去鎮上賣魚啊,楊秀蘭光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
“以後機會多著呢,不差這一次,我跟樊鵬先去探探行情。”楊長鳴拍拍小妹腦袋。
喝了熱粥,楊長鳴又帶了兩張楊父特地做的餅子,去房裏將昨晚上整理出來的蚯蚓養雞方法交給小妹,讓她自個先琢磨,便和樊鵬一起騎上自行車出發了。自行車後麵掛了一隻木桶,魚就裝在桶裏,桶裏裝了些水,不用擔心魚很快會死,再蓋上蓋子,路上也不會顛簸得蹦出來。
楊秀蘭目送走他哥和樊鵬後,才回到屋裏在燈下看她哥留下來的紙張,很快將上麵的內容看過一遍,一麵驚歎一麵將上麵的內容複述給她爸聽。
用蚯蚓喂雞?能提高雞下蛋的量?蚯蚓還能自家養殖?
用他的話來說,不知這買賣能做到什麽時候,錢還是攢著的好,他打算年後再拚一把,爭取考上大學的,到時用錢的地方更多。
相比而言,楊長鳴就屬於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了。
從郵局出來,三人推著自行車有說有笑地往回走。鎮上的東西太少,有機會還是去縣裏才好。
“哥,你快看!”楊秀蘭忽然扯著她哥的衣服喊道,“你看那邊是香巧姐哎,香巧姐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林香巧?楊長鳴抬頭看過去,那被人逼得步步後退的姑娘不正是林香巧,而逼迫她的人隻留給楊長鳴一個背影,而這背影又是那麽熟悉。
是王海富!沒錯,就是他!
楊長鳴將自行車交給小妹:“蘭蘭你推著車,我過去把香巧帶過來。”
“哎,哥你快去快回啊。”楊秀蘭急道,擔心香巧姐真被人欺負了。
樊鵬看得挑了下眉,之前林香巧救過楊長鳴一回,這回輪到楊長鳴來個英雄救美了?
也正是這個念頭讓他停住了腳步,決定跟秀蘭妹子一起待在這兒等著,這種好事他這做兄弟的怎能打攪了,其實吧,他覺得他兄弟跟林香巧這姑娘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