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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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富不僅當麵承認了, 並放言還要弄死他!
這下不僅站在沈漢雨一邊的人震怒不已,就連跟著楊樹根走的那幾個幹部, 也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楊樹根, 這事是真的?
王海富那是老楊的小舅子啊, 但是楊長鳴卻是他親侄子, 這事他到底要站哪一邊?剛剛攔著楊長鳴不讓說, 難道說他早知道這事並且要護著那個王海富?
“長鳴,你年紀不小了,應該知道有些事不能信口雌黃,你今天講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人不禁問。
楊長鳴苦笑:“我死裏逃生一回, 豈會拿這種事當兒戲?”
“我證明,我跟長鳴一起去的鎮上, 我親耳聽到王海富那小子說了。”樊鵬不顧一切地站出來,這時候根本沒去想站出來作證,會不會得罪楊樹根這個支書。
有幾個人用微妙的目光看向楊樹根, 這事他究竟站在哪一方?要知道平時在大隊裏, 楊樹根給大家的印象一向是很照顧楊樹栓這個弟弟的, 楊樹栓拖著一條殘腿拉扯兩個孩子, 困難誰都看在眼裏, 最重要的是,當初楊樹根能將支書位置坐穩, 楊樹栓的功勞可不小, 難道說那一切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便是有站在楊樹根一邊的也有人心裏不太舒服, 王海富是誰?那可不是新鄉大隊的人, 讓一個外人在他們大隊裏耀武揚威,仗著他那個姐姐可沒少欺負自己大隊裏的人,這到最後,他們新鄉大隊是不是也要改姓王了?
楊樹根臉上硬是擠出笑容:“長鳴啊,不是做大伯的說你,當時情況下看錯人也是有可能的,王海富是什麽性子的人我清楚,就他嘴裏沒幾句正經的真話,雖然有樊鵬作證,可沒親眼看到現場,事實真相如何,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長鳴和樹栓你們放心,既然我們大隊幹部知道了,就絕不會讓你們受委曲。”
楊長鳴冷笑,他當事人說的作不得數,樊鵬這個證人聽到的也作不得數,那什麽才是有用的?
楊樹栓心裏也潑潑涼,失望地看著這個大哥。
沈漢雨笑道:“老楊啊,你對你小舅子的了解竟然超過了親侄子,你說你小舅子沒幾句正經話,可長鳴自小到大也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什麽樣的人用得著我說嗎?他是會胡亂誣陷栽贓的人嗎?對了,長鳴出事的那天,你小舅子是不是來咱們新鄉大隊了?”
“對!老沈的話提醒我了,那天我確實碰到那小子了,而且不止我一人看到了……”有人一拍腦門喊道,並說了當時在場的其他幾人,都可以拎出來作證,怪就怪那小子仗著支書姐夫,在他們大隊裏從不知收斂的。
“那有人看到他去了河邊,親眼看到他推你下河了嗎?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一個人。”楊樹根轉臉一笑,“當然,我會找王海富了解一下情況,我們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我可以作證!”
門外忽然響起一個堅定的聲音,楊長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地回頭看,果然是林香巧,她怎麽跑過來的?雖然林香巧是最好的證人,但這件事一旦將她拖進來,對她的影響可不小。
“香巧?”沈漢雨迅速反應過來,招呼林香巧進來,“那日最早發現長鳴落水的就是香巧吧,香巧你來得正好,那日除了長鳴落水,你還發現了什麽?”
“香巧?我知道是我們楊家對不住你,可感情的事我們作長輩的也勉強不了,王海富跟我提過他中意你,想要讓我們上你們林家提親去,當然我也知道那小子配不上你,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一頓了。”楊根栓眼裏閃過陰狠之色,一個個的都跟他作對。
林香巧心裏顫了一下,她聽得明白楊樹栓的意思,以為她是怕了王海富的糾纏所以要報複他?
林香巧壓住心頭的害怕,聲音有些發顫,卻仍堅定地說出來:“那天我在河邊先是看到王海富了,然後就發現掉河裏的長鳴哥,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長鳴哥出事的時候,王海富就在河邊。”
楊長鳴心裏生出暖意,他看得出林香巧的害怕顫抖,可她依舊堅持說出來了,這姑娘的心地比他以為的要善良得多。
看楊樹根這老貨又要說什麽,楊長鳴忙搶先一步,這老貨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麽本事:“其實隻要問一問那日聽到香巧叫喊跑去河邊救我的人,肯定還有人碰到和他們朝相反方向跑的王海富的,支書不是說要調查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嗎?不如就從這查起,或者……我直接報案,讓派出所的人調查吧。”
“不可!”楊樹根先嗬斥出聲。
沈漢雨看著急急出聲的楊樹根,眼裏掠過嘲諷,聽到這兒他已經可以非常肯定並且確定,推楊長鳴下河的正是楊樹根的小舅子,而楊樹根的態度也非常明確,就是想要保王海富。
沈漢雨笑道:“長鳴啊,莫急,莫急,你要相信我們這些大隊幹部,會為每一個社員作主的,你說得很對,隻要問一問當日去河邊的人,自然就能證明香巧說的是否屬實,假的作不了真,真的也作不了假。”
這事可不能讓派出所以及武裝部的人插手,否則對他們新鄉大隊會帶來壞的影響,當然他也願意相信,這是長鳴逼迫大隊幹部的做法,他嘛,當然是樂意配合長鳴的,這逼迫的人是誰不言自明的,那就是他親大伯了。
沈漢雨其實也糊塗,楊樹根究竟為了什麽要拚命護住他小舅子,而置親侄子的死活於不顧,長鳴可真的是從鬼門關裏走過一回的,他也以為活不過來的,楊樹根這樣的做法豈不是要寒了樹栓和長鳴的心麽?
楊樹栓的心確實寒透了,冷得發顫,他甚至不啻以惡意懷疑,王海富做這件事大哥是不是早知情的?也許長鳴一死正好稱了他和楊長軍的心了。
楊樹栓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沒看楊樹根,走到沈漢雨和其他大隊幹部麵前深深鞠了一躬:“我不指望能讓害長鳴的人得到懲罰,隻求大隊長和各位能還長鳴一個清白,他不是自己想不開的,他哪裏能拋得下我這個老父親和他妹子,他是被人故意推下河的啊——”
說到最後,楊樹栓老淚縱橫,看到上過戰場殺過鬼子的堂堂漢子,在他們麵前如此低聲下氣求人,隻要良心還在的人沒有不觸動的。
“爸——”楊長鳴沒想到楊父會這樣做,趕過來攙扶,眼眶也不由地發紅。
“楊老弟你這是做什麽?”沈漢雨反應也快,慌忙攔住楊樹栓,“你可是咱們隊裏的老黨員,又是帶傷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你的腰不該衝咱們彎下,你放心,你和長鳴的委曲我們一定會給你們澄清!”
“不錯,楊二哥,你這一彎腰可折殺我們了,沈大隊長說得對,這事該查,應該狠狠地查!”其他人也看得不忍,尤其是沈漢雨點明了楊樹栓的身份,那可不是他們能隨意欺負不當回事的人,真要讓他向武裝部的同誌匯報了,他們這些人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二弟!我沒說不相信長鳴的話,沒說不查,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楊樹根試圖挽救道。
楊樹栓拂開他的手,無限悲痛地說:“就因為太了解你的心思了,你是不是要把長鳴逼死了你才能放心?”
沈漢雨震驚地看向這對兄弟,這裏麵有什麽不了解的什麽內情嗎?楊樹栓現在明顯跟楊樹根有分歧矛盾。
不過他其實也清楚,楊樹根這個支書虛偽得很,表麵文章做得很好,實際的行動卻並沒有多少,對他親二弟的照顧還沒有對鄰村王家的照顧多,他可做不到楊樹根這般狠的程度。
“拜托大隊長和各位幹部了,長鳴,我們回家。”楊父不再看他親大哥,轉身離開。
看到林香巧,楊父停了一下:“好姑娘,這次叔叔替長鳴謝謝你站出來給他作證,這是你第二次幫助長鳴了,楊家記住這個恩情。”
“不,不,我沒做什麽。”林香巧慌忙擺手,哪裏受得了這個,楊父在她眼裏可是長輩。
“我們一起走吧。”楊長鳴輕聲對林香巧說。
“好的。”林香巧鼓起勇氣看了楊長鳴一眼,低低地應了聲,然後老實地跟在兩人身後。
她也不知怎的鼓起那麽大的勇氣,當著這麽多大隊幹部的麵說出實情,可是不說出來的話,她這心裏永遠過不了自己的一關,而且說出來後,心裏一塊包袱也卸掉了,否則壓在心頭沉甸甸的,難受。
她心裏還有些慶幸,幸好跟楊長軍的親事沒成,否則嫁進這樣的人家,她不敢想以後。
樊鵬走在最後,心裏對林香巧也是佩服的,以前覺得她脾氣挺軟,以為是沒多少主見的姑娘,不想是自己看走眼了,這關鍵時候比一些知青還要勇敢。
“二弟!”楊樹根在後麵叫道。
楊父腳步隻是頓了頓,然後便繼續往前走,頭也沒回一下。
第9章
程雙亭剛走,樊鵬就出來了。
他奇道:“莫非她真要將你弟弟對待了,總碰見她找你說話。”
楊長鳴推著他往山上走,說:“我又不是她肚子裏蛔蟲,不過碰上了就聊上幾句,這不,說起了當年因為吃兔肉被抓的那位知青。”
樊鵬一聽這事臉色便有些陰沉,罵道:“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告發的,還有那個楊樹根,居然把秦建兵往死裏整,他倒成了公社和革委會裏的積極分子,可秦建兵他卻……”
秦建兵當年被革委會裏的人剃了陰陽頭,綁了遊街批、鬥,當時大冷天身上卻單薄得很,挨了兩回批後秦建兵就在一天夜裏突然消失不見了,之後有人說秦建兵逃跑了,也有人說他被人暗地裏整死了,便是他們這個點的知青那段時間也是風聲鶴唳。
剛罵完就想起楊樹根跟楊長鳴之間的關係,連忙看向他解釋道:“他是他,你是你……”
楊長鳴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再說我也看不慣這樣的做法,不然這回也不會叫你跟我一起套野味了。”
“對,找我就找對了,哈哈。”樊鵬大笑著拍拍楊長鳴的肩。
兩人不顧寒冷,又在外麵忙了一天,這才第二天就出成果了,兩人在昨天布下的一個陷坑裏發現掉進去的一隻野兔,看得兩人喜出望外,仿佛看到數十隻的兔子自己往陷阱裏跳了,美好的未來正向他們招手。
為了避免招搖,兩人商量了一下怎樣將這隻野兔弄回去,可不能就這樣拎在手裏讓其他人看到。最後兩人弄了捆柴,將野兔子捆在柴裏麵,又放了些雜草,直到外麵絲毫看不出來。路過昨晚下魚籠的地方,不用將魚籠子一個個拉上來查看,係統的掃描結果已經告訴了楊長鳴,籠子裏有魚!
“有魚!真的有魚!哈哈,這回我們發了!”當楊長鳴將鑽進去的兩條魚弄出來時,樊鵬快要樂瘋了,他有多長時間沒吃過葷腥了,今天一下子魚肉都有了,幸福得快暈了。
將魚敲暈後同樣藏進柴裏麵,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是樂得合不攏嘴,楊長鳴沒比樊鵬的表現好多少,這個結果說明了他的想法還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的,在這個基礎上,他有把握讓家人過上一個比較圓滿的年。
兩人直奔楊家,樊鵬當然不會回知青院了,就留在楊家等著吃魚吃肉,沒什麽事從隊裏提早回來的楊秀蘭,看到樊鵬從柴堆裏拿出的野兔和兩條魚的時候,差點歡呼起來。
“可不得了,這兩條魚差不多都有一斤了,今晚就都燒了吧,給你們燉個魚湯。”楊父看得也挺高興,決定聽兒子的,多編幾隻魚籠子。
這天晚上燉了半隻兔子,又燉了魚湯,再炒了個素菜,菜還沒上桌的時候,不說樊鵬和楊秀蘭了,就是楊長鳴聞了也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因為楊母去得早,楊父早早的既當爹又當媽的,所以這幾年將燒菜的手藝練得不錯,樊鵬跟著在廚房裏轉的時候,好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撒。
這頓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楊父讓樊鵬明天接著過來吃飯,還剩半隻兔子留著明天的。
稍作休息後,楊長鳴三人又跟昨天一樣,由楊秀蘭放風,樊鵬搬石頭,楊長鳴挑選合適又隱蔽的地點安放魚籠,就這會兒工夫,之前的魚籠子裏又鑽進去兩條魚,楊長鳴弄出來後帶回去用水養著,準備明天一大早再過來看看,如果能多幾條魚的話就趕早去鎮上賣了。
樊鵬聽了楊長鳴的話,決定明天起大早跟他一起過來看看。
所以楊長鳴兄妹二人回家的時候,便又帶回了兩條魚,楊秀蘭欣喜地拿盆盛了水,將魚放進去,看魚兒在水裏甩著尾巴遊來遊去,不禁樂出了聲。
楊父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魚籠這麽輕易就套到了魚:“長鳴,你到底是個什麽想法?”看兒子讓他編這麽些魚籠子,想來不是自家裏弄了吃的。
“爸,我想多捕點魚,趁年底拿到鎮上去賣,攢點錢給秀蘭添件新衣裳,也好過新年。”楊長鳴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爸,這事不可能一直瞞著楊父的,不如老實坦白,今後不少地方要楊父幫忙配合呢。
“這事……”楊父也記得那年發生過的事,但也知道其他大隊情況比新鄉好得多,大隊幹部對村民私底下做的事情往往睜隻眼閉隻眼,哪家不需要過日子,但新鄉大隊情況不太一樣。
“爸,現在文、革都結束了,我聽說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給一些冤案錯案平反了,對了,我們大隊裏原來關在牛棚裏的幾個人不就被接走了嗎?”楊長鳴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自己腦門,怎把這件事給忘了,如果利用得好,說不定能提早讓大伯下台,那幾人沒少在楊樹根手裏受罪。
“對,你不說我也忘了,那回來接他們的人是開著小車來的,看來咱們國家的形勢確實在變好了,不過長鳴你跟小樊還是要小心一些,盡量避著點人,有什麽風聲就暫時收手。”如果不是自己腿不方便,楊父很想親自去做,而不是讓兒子冒險。
“爸你放心吧,我會記著的。”
楊秀蘭全程在旁聽,聽她哥說魚賣到了錢要給她做衣裳,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楊父晚上在煤油燈下繼續編籠子,將一雙兒女催去早點睡覺。
楊長鳴不知楊父幾時睡覺的,他在燈下整理了一些蚯蚓養雞的資料,用筆抄錄下來,打算明天一早拿給小妹看看,熄燈睡覺的時候外麵堂屋裏的燈還亮著。
一覺睡到被人推醒,楊長鳴睜眼一看居然是小妹,揉揉眼睛問:“蘭蘭,你這麽早就起來了?外麵天還沒亮呢。”
楊秀蘭一雙眼睛裏哪有半點睡意,將她哥拖起來:“哥,我跟你們一起河邊看看,要是去鎮上的話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楊長鳴打了個哈哈:“你個小丫頭,擺明了是想湊熱鬧啊,行啊,你能跟上就跟上來吧。”
楊長鳴非常困難地起床,哈氣連天,外麵真的是一點亮光都沒有,再看時間,也就過剛五點,恨不得再回到床上睡上兩個鍾頭,可想到掙錢大計,不得不往自己臉上潑冷水,冷水一冰,嘶,瞬間清醒了。
兄妹倆出門後在半道上遇到往楊家來的樊鵬,他同樣哈氣連天,跟楊長鳴對望了一眼,不由地都笑了起來,然後趕緊去埋魚籠子的地方查看。
到了地點喚出係統一掃描,楊長鳴樂傻了,十個魚籠子裏麵的魚加起來近二十條了,拿出去全賣了,也能賣上好幾塊錢呢,這年代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十幾二十幾塊錢。
等魚全部取出來後,樊鵬和楊秀蘭驚喜的表情也顯得誇張之極,完全沒想到一晚上的工夫能套到這麽些魚,樊鵬恨不能大聲嚷嚷渲泄一個自己的興奮心情,但也怕被人發現,隻得壓著嗓子說:“真是神了,這魚全部自己往籠子裏鑽了,等籠子多了,那一晚上得收到多少魚啊。”
“好了,趕緊將籠子再放回去,這才剛開始,等時間長了,魚說不定就不肯往籠子裏鑽了。快點,我們把這魚帶回去用水養著。”楊長鳴很快就冷靜下來,多多埋籠子多多捉魚才是正經。
“明白!”樊鵬幹勁十足。
回家的時候楊父已經起來了,正在做早飯,等出來見到這麽多魚也嚇一跳。
“爸,我跟樊鵬吃了早飯就趕去鎮上,趁天亮的時候把魚賣了,回來後我跟樊鵬繼續去山上轉轉。”楊長鳴跟楊父說。
“好,那你們小心點。”楊父想想,鎮上的集市裏也不是沒有附近的村民過去賣菜,也從不見有人抓,也就他們大隊被幾次事情弄得無比緊張,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下,“萬一有什麽情況,魚就別管了,先顧好自己。”
“楊叔放心吧,我會看好長鳴的。”樊鵬大咧咧地說。
“哥,我也想去。”去鎮上賣魚啊,楊秀蘭光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
“以後機會多著呢,不差這一次,我跟樊鵬先去探探行情。”楊長鳴拍拍小妹腦袋。
喝了熱粥,楊長鳴又帶了兩張楊父特地做的餅子,去房裏將昨晚上整理出來的蚯蚓養雞方法交給小妹,讓她自個先琢磨,便和樊鵬一起騎上自行車出發了。自行車後麵掛了一隻木桶,魚就裝在桶裏,桶裏裝了些水,不用擔心魚很快會死,再蓋上蓋子,路上也不會顛簸得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