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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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林香巧點點頭:“是的, 那天他說希望我替他保密, 所以才……”
林父說:“這是應該的, 那時你答應了他不說,那就不應該說,做人不能失了信用。不過你說支書包庇他小舅子?長鳴不是他親侄子嗎?小舅子還親得過侄子?”
因為王招弟上門來替王海富試探他家口風, 林父林母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氣,他家香巧雖然沒嫁成楊長軍, 可也不是嫁不出去,什麽下三爛的人也敢上門來提親?特別是來探口風的人還是王招弟, 楊長軍他親媽,這讓夫妻倆更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 這件事還是想不通, 小舅子有侄子親?
林香巧點點頭,並且說了今天鎮上碰到王海富以及被楊長鳴救下的情況,林大哥怒得差點一拳頭砸了桌子:“不行, 這事絕不能放過他王海富, 敢動我妹妹,我揍不死他!”
“你別瞎嚷嚷,聽聽爸媽怎麽說。”林大嫂瞪了眼男人, 光知道衝動, 可也要想想後果啊。
林父也生氣,王海富敢這麽做不就是仗著他的支書姐夫麽:“香巧今天這件事做得好, 憑長鳴幫了你一場, 你就應該站出來給他作證, 那家人,當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幸好沒結成親!”
林父老實本份,雖然當初跟支書談親事有希望閨女嫁到好人家去的原因,可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人家,條件再好他也不願意將閨女嫁進去。
林母也說:“我原以為楊長軍是個好的,可現在看來……唉,香巧,你爸說得對,這門親事沒結成,說不定是你的福氣呢,咱以後慢慢相看,給香巧你找個人品過得去的人家。”
可不能再光看外表條件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林香巧不知怎的,腦子裏浮現出之前楊長鳴投來的感激和鼓勵目光,那樣清澈坦蕩,臉上飄起一縷紅雲暈,慌忙將頭低下。
***
沒出意外,晚飯後楊父等來了楊樹根,楊父直接揮手讓兩個孩子進房間,不讓他們摻合進來,麵對楊樹根,他們作為小輩天然矮了一截,而他自己,也將楊樹根帶進了他房間裏。
楊秀蘭知道了下晚的情況,所以晚上見到大伯連叫也沒叫一聲,這心裏怨著呢,嘴噘得能掛油瓶了。
“二弟,這件事你為什麽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你今天跟長鳴這樣的做法,讓我有多下不來台,你不知道姓沈的正愁沒辦法抓我的把柄嗎?”楊樹根一進房間便氣急敗壞地質問,卻又不得不哄著點二弟,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楊父沒想到大哥還是找借口推脫:“大哥,我跟長鳴怎麽讓你下不來台了?你小舅子王海富就那麽重要,推長鳴下河的事也可以抹掉?”
再過分的話他開不了口,他其實很想問問,是不是長鳴真沒了就稱了他的心意了?
“長鳴現在不是好好的沒事了嗎?”楊樹根避重就輕道。
楊父冷笑道:“是不是要長鳴沒了才叫有事?衛生所都讓抬回家等死了,要不是沈大爺開了藥,他現在是什麽情況?那時候外麵就在說他是自己想不開的,要真沒救醒,是不是就這麽不了了之了?所以你現在過來找我做什麽?讓我跟長鳴出去說不追究王海富?”
“二弟,你這不是讓我難做人嗎?你知道你嫂子對這弟弟的重視,我在家裏已經跟她吵了一架了,不是我攔著,她要鬧到這兒來了。”楊樹根擺出為難的神色。
“所以在你心裏,小舅子還是重要過長鳴吧,虧長鳴叫了你十九年的大伯,還是抵不過大嫂幾句話,我這當弟弟的一樣比不上。”楊父很少會有這麽尖刻的時候,可這時候心裏一股股的怒氣湧上心頭。
“可長鳴他不是……”
“他叫了你十九年大伯啊,再冷的血也得叫熱了吧,王海富又跟你有什麽血緣關係?”楊父打斷他的話,悲憤地說,知道他要提長鳴的身世。
長鳴是外人,難道王海富就是姓楊的內人?
“二弟你變了!”楊樹根不敢置信地看向楊父,楊父對他這大哥可從沒來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
“我是變了,我兒子差點沒命了,我還顧著那些虛名做什麽?對你來說長軍的前程重過一切,對我來說我隻要我兒子平平安安,連這點要求也過分?”楊父反駁道。
楊樹根完全沒想到二弟還會有如此伶牙俐嘴的天,將他駁得無話可說,焦躁在屋裏踱了幾步,突然停下來陰狠地說:“二弟你就不怕我跟你魚死網破,你知道那有什麽後果嗎?”
“你想捅就捅吧,隻要你不怕長軍的前程毀了,不然的話,我怕長鳴還會碰上意外,這條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小命會再次沒了。”楊父心痛道。
楊樹根瞳孔驟縮,難道說二弟知道了什麽?
不會的,他沒證據,他沒有證據的,氣惱著:“好!二弟你真狠!存心想讓大哥跟你嫂子鬧得闔家不寧,日子過不下去。”
“日子過不下去,總比兒子沒了性命強。”楊父淡淡地說。
“好,你等著!”楊樹根憤怒離去,可等離開楊父家時,臉上的怒意則變成了陰沉,沒想到事情居然脫離了他的控製。
***
聽別人說楊長鳴是王海富推下河的,並因此差點沒了命,程雙亭覺得有這門親戚她臉上也跟著無光:“那王海富幹嘛想不開要去推楊長鳴?他好好地跟楊長鳴過不去做什麽?”
楊長軍正煩躁事情怎變成這樣的:“你聽外麵人胡說八道,王海富再不好那也是我小舅舅。”
程雙亭驚道:“楊長鳴還是你親堂弟呢!”
他不是!楊長軍差點將這三個字脫口而出,可是現在不能,隻得說:“你現在到底是向著我還是向著楊長鳴啊,我聽他們說了你跟楊長鳴單獨說過好幾次話。”
“我是因為他是你堂弟才跟他說話的,至少他正派,不像你小舅舅,你沒看到他看我的眼光嗎?”程雙亭氣憤道。
其中氣憤占了一半,另一半是心虛,她是想試探楊長鳴是否有什麽異常,結果沒想到他竟然不是自己跳河的,而上輩子楊長鳴沒人救直接死了,王海富這個凶手可活得好好的呢,想到楊長軍的小舅舅竟是這樣的人,而楊長軍他媽竟然還要護著這樣一個凶手,程雙亭有些不寒而栗。
楊長軍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這事讓他也很不高興,隻得勸道:“以後也沒多少接觸機會了,年後我們就要離開了,亭亭,你知道的,我外婆盼了多少年,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我媽也很照顧他,我們就暫時忍一忍吧。再說我們要結婚了,他也不敢再那樣,否則我媽也得敲死他。”
再護著小舅舅,也越不過他這個兒子的,他有這個信心。
楊長軍抓住程雙亭的手說:“我們不說外人了,別讓不相幹的人打擾我們的時間。”
“好吧。”程雙亭妥協道,輕輕偎進楊長軍懷裏,讓楊長軍一陣激動,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
“亭亭,你真美。”
“比林香巧還美?”程雙亭帶著酸意問。
“她哪裏比得上你,給你提鞋都不配,那是我媽看中的,不過我媽現在看中的也是你。”楊長軍心說,他到現在連林香巧的手都沒碰過,一股小家子氣,哪有程雙亭大方又有情趣。
程雙亭嗔了一眼,楊長軍覺得整個骨頭都酥了,這是林香巧遠不能帶給他的感覺。
***
楊長鳴晚上躺在床上,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可夠多的,跟他的計劃也完全不符,看來計劃得再好,也會被突發的情況打亂。
楊樹根這個老貨不用說了,肯定要對付他了,他想沈漢雨這個大隊長也肯定樂意把這個支書拉下台。
之前問過楊父,原來待在他們村牛棚裏的改造分子,有一個屬於教育界的,隻可惜當時人在這兒的時候,村子裏沒人敢跟他們多接觸,否則被打上一個勾結壞分子自甘墮落的頭街,可落不到好下場,楊樹根可是個相當“積極”的革命幹部。
不過楊父不知道那幾人的下落,有一人卻很可能知道的,那就是沈漢雨了,楊長鳴決定找機會問一問,否則憑他和楊父兩人要揭發楊樹根與楊長軍作假的事不是那麽容易,這裏麵肯定牽扯了不少人,而且他跟楊父也搞不清哪些是跟楊樹根有牽扯的人,一不小心將自己送進他們手裏可沒好果子吃,再想做什麽可就難了。
所以必須雙管齊下,楊長鳴想到的便是寫信給那位被平反的教育界的人,不管有沒有,總要試一試作多手準備。
楊長鳴冷笑了下,現在就讓楊樹根跟楊長軍多得意會吧,等他們爬得越高才知道摔慘的滋味。
林香巧點點頭:“是的,那天他說希望我替他保密,所以才……”
林父說:“這是應該的,那時你答應了他不說,那就不應該說,做人不能失了信用。不過你說支書包庇他小舅子?長鳴不是他親侄子嗎?小舅子還親得過侄子?”
因為王招弟上門來替王海富試探他家口風,林父林母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氣,他家香巧雖然沒嫁成楊長軍,可也不是嫁不出去,什麽下三爛的人也敢上門來提親?特別是來探口風的人還是王招弟,楊長軍他親媽,這讓夫妻倆更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這件事還是想不通,小舅子有侄子親?
林香巧點點頭,並且說了今天鎮上碰到王海富以及被楊長鳴救下的情況,林大哥怒得差點一拳頭砸了桌子:“不行,這事絕不能放過他王海富,敢動我妹妹,我揍不死他!”
“你別瞎嚷嚷,聽聽爸媽怎麽說。”林大嫂瞪了眼男人,光知道衝動,可也要想想後果啊。
林父也生氣,王海富敢這麽做不就是仗著他的支書姐夫麽:“香巧今天這件事做得好,憑長鳴幫了你一場,你就應該站出來給他作證,那家人,當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幸好沒結成親!”
林父老實本份,雖然當初跟支書談親事有希望閨女嫁到好人家去的原因,可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人家,條件再好他也不願意將閨女嫁進去。
林母也說:“我原以為楊長軍是個好的,可現在看來……唉,香巧,你爸說得對,這門親事沒結成,說不定是你的福氣呢,咱以後慢慢相看,給香巧你找個人品過得去的人家。”
可不能再光看外表條件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林香巧不知怎的,腦子裏浮現出之前楊長鳴投來的感激和鼓勵目光,那樣清澈坦蕩,臉上飄起一縷紅雲暈,慌忙將頭低下。
***
沒出意外,晚飯後楊父等來了楊樹根,楊父直接揮手讓兩個孩子進房間,不讓他們摻合進來,麵對楊樹根,他們作為小輩天然矮了一截,而他自己,也將楊樹根帶進了他房間裏。
楊秀蘭知道了下晚的情況,所以晚上見到大伯連叫也沒叫一聲,這心裏怨著呢,嘴噘得能掛油瓶了。
“二弟,這件事你為什麽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你今天跟長鳴這樣的做法,讓我有多下不來台,你不知道姓沈的正愁沒辦法抓我的把柄嗎?”楊樹根一進房間便氣急敗壞地質問,卻又不得不哄著點二弟,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楊父沒想到大哥還是找借口推脫:“大哥,我跟長鳴怎麽讓你下不來台了?你小舅子王海富就那麽重要,推長鳴下河的事也可以抹掉?”
再過分的話他開不了口,他其實很想問問,是不是長鳴真沒了就稱了他的心意了?
“長鳴現在不是好好的沒事了嗎?”楊樹根避重就輕道。
楊父冷笑道:“是不是要長鳴沒了才叫有事?衛生所都讓抬回家等死了,要不是沈大爺開了藥,他現在是什麽情況?那時候外麵就在說他是自己想不開的,要真沒救醒,是不是就這麽不了了之了?所以你現在過來找我做什麽?讓我跟長鳴出去說不追究王海富?”
“二弟,你這不是讓我難做人嗎?你知道你嫂子對這弟弟的重視,我在家裏已經跟她吵了一架了,不是我攔著,她要鬧到這兒來了。”楊樹根擺出為難的神色。
“所以在你心裏,小舅子還是重要過長鳴吧,虧長鳴叫了你十九年的大伯,還是抵不過大嫂幾句話,我這當弟弟的一樣比不上。”楊父很少會有這麽尖刻的時候,可這時候心裏一股股的怒氣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