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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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樊鵬一聽這事臉色便有些陰沉,罵道:“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告發的, 還有那個楊樹根, 居然把秦建兵往死裏整,他倒成了公社和革委會裏的積極分子, 可秦建兵他卻……”
    秦建兵當年被革委會裏的人剃了陰陽頭,綁了遊街批、鬥, 當時大冷天身上卻單薄得很,挨了兩回批後秦建兵就在一天夜裏突然消失不見了,之後有人說秦建兵逃跑了,也有人說他被人暗地裏整死了,便是他們這個點的知青那段時間也是風聲鶴唳。
    剛罵完就想起楊樹根跟楊長鳴之間的關係,連忙看向他解釋道:“他是他,你是你……”
    楊長鳴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再說我也看不慣這樣的做法,不然這回也不會叫你跟我一起套野味了。”
    “對,找我就找對了, 哈哈。”樊鵬大笑著拍拍楊長鳴的肩。
    兩人不顧寒冷,又在外麵忙了一天, 這才第二天就出成果了,兩人在昨天布下的一個陷坑裏發現掉進去的一隻野兔,看得兩人喜出望外, 仿佛看到數十隻的兔子自己往陷阱裏跳了, 美好的未來正向他們招手。
    為了避免招搖, 兩人商量了一下怎樣將這隻野兔弄回去, 可不能就這樣拎在手裏讓其他人看到。最後兩人弄了捆柴,將野兔子捆在柴裏麵,又放了些雜草,直到外麵絲毫看不出來。路過昨晚下魚籠的地方,不用將魚籠子一個個拉上來查看,係統的掃描結果已經告訴了楊長鳴,籠子裏有魚!
    “有魚!真的有魚!哈哈,這回我們發了!”當楊長鳴將鑽進去的兩條魚弄出來時,樊鵬快要樂瘋了,他有多長時間沒吃過葷腥了,今天一下子魚肉都有了,幸福得快暈了。
    將魚敲暈後同樣藏進柴裏麵,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是樂得合不攏嘴,楊長鳴沒比樊鵬的表現好多少,這個結果說明了他的想法還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的,在這個基礎上,他有把握讓家人過上一個比較圓滿的年。
    兩人直奔楊家,樊鵬當然不會回知青院了,就留在楊家等著吃魚吃肉,沒什麽事從隊裏提早回來的楊秀蘭,看到樊鵬從柴堆裏拿出的野兔和兩條魚的時候,差點歡呼起來。
    “可不得了,這兩條魚差不多都有一斤了,今晚就都燒了吧,給你們燉個魚湯。”楊父看得也挺高興,決定聽兒子的,多編幾隻魚籠子。
    這天晚上燉了半隻兔子,又燉了魚湯,再炒了個素菜,菜還沒上桌的時候,不說樊鵬和楊秀蘭了,就是楊長鳴聞了也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因為楊母去得早,楊父早早的既當爹又當媽的,所以這幾年將燒菜的手藝練得不錯,樊鵬跟著在廚房裏轉的時候,好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撒。
    這頓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楊父讓樊鵬明天接著過來吃飯,還剩半隻兔子留著明天的。
    稍作休息後,楊長鳴三人又跟昨天一樣,由楊秀蘭放風,樊鵬搬石頭,楊長鳴挑選合適又隱蔽的地點安放魚籠,就這會兒工夫,之前的魚籠子裏又鑽進去兩條魚,楊長鳴弄出來後帶回去用水養著,準備明天一大早再過來看看,如果能多幾條魚的話就趕早去鎮上賣了。
    樊鵬聽了楊長鳴的話,決定明天起大早跟他一起過來看看。
    所以楊長鳴兄妹二人回家的時候,便又帶回了兩條魚,楊秀蘭欣喜地拿盆盛了水,將魚放進去,看魚兒在水裏甩著尾巴遊來遊去,不禁樂出了聲。
    楊父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魚籠這麽輕易就套到了魚:“長鳴,你到底是個什麽想法?”看兒子讓他編這麽些魚籠子,想來不是自家裏弄了吃的。
    “爸,我想多捕點魚,趁年底拿到鎮上去賣,攢點錢給秀蘭添件新衣裳,也好過新年。”楊長鳴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爸,這事不可能一直瞞著楊父的,不如老實坦白,今後不少地方要楊父幫忙配合呢。
    “這事……”楊父也記得那年發生過的事,但也知道其他大隊情況比新鄉好得多,大隊幹部對村民私底下做的事情往往睜隻眼閉隻眼,哪家不需要過日子,但新鄉大隊情況不太一樣。
    “爸,現在文、革都結束了,我聽說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給一些冤案錯案平反了,對了,我們大隊裏原來關在牛棚裏的幾個人不就被接走了嗎?”楊長鳴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自己腦門,怎把這件事給忘了,如果利用得好,說不定能提早讓大伯下台,那幾人沒少在楊樹根手裏受罪。
    “對,你不說我也忘了,那回來接他們的人是開著小車來的,看來咱們國家的形勢確實在變好了,不過長鳴你跟小樊還是要小心一些,盡量避著點人,有什麽風聲就暫時收手。”如果不是自己腿不方便,楊父很想親自去做,而不是讓兒子冒險。
    “爸你放心吧,我會記著的。”
    楊秀蘭全程在旁聽,聽她哥說魚賣到了錢要給她做衣裳,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楊父晚上在煤油燈下繼續編籠子,將一雙兒女催去早點睡覺。
    楊長鳴不知楊父幾時睡覺的,他在燈下整理了一些蚯蚓養雞的資料,用筆抄錄下來,打算明天一早拿給小妹看看,熄燈睡覺的時候外麵堂屋裏的燈還亮著。
    一覺睡到被人推醒,楊長鳴睜眼一看居然是小妹,揉揉眼睛問:“蘭蘭,你這麽早就起來了?外麵天還沒亮呢。”
    楊秀蘭一雙眼睛裏哪有半點睡意,將她哥拖起來:“哥,我跟你們一起河邊看看,要是去鎮上的話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楊長鳴打了個哈哈:“你個小丫頭,擺明了是想湊熱鬧啊,行啊,你能跟上就跟上來吧。”
    楊長鳴非常困難地起床,哈氣連天,外麵真的是一點亮光都沒有,再看時間,也就過剛五點,恨不得再回到床上睡上兩個鍾頭,可想到掙錢大計,不得不往自己臉上潑冷水,冷水一冰,嘶,瞬間清醒了。
    兄妹倆出門後在半道上遇到往楊家來的樊鵬,他同樣哈氣連天,跟楊長鳴對望了一眼,不由地都笑了起來,然後趕緊去埋魚籠子的地方查看。
    到了地點喚出係統一掃描,楊長鳴樂傻了,十個魚籠子裏麵的魚加起來近二十條了,拿出去全賣了,也能賣上好幾塊錢呢,這年代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十幾二十幾塊錢。
    等魚全部取出來後,樊鵬和楊秀蘭驚喜的表情也顯得誇張之極,完全沒想到一晚上的工夫能套到這麽些魚,樊鵬恨不能大聲嚷嚷渲泄一個自己的興奮心情,但也怕被人發現,隻得壓著嗓子說:“真是神了,這魚全部自己往籠子裏鑽了,等籠子多了,那一晚上得收到多少魚啊。”
    “好了,趕緊將籠子再放回去,這才剛開始,等時間長了,魚說不定就不肯往籠子裏鑽了。快點,我們把這魚帶回去用水養著。”楊長鳴很快就冷靜下來,多多埋籠子多多捉魚才是正經。
    “明白!”樊鵬幹勁十足。
    回家的時候楊父已經起來了,正在做早飯,等出來見到這麽多魚也嚇一跳。
    “爸,我跟樊鵬吃了早飯就趕去鎮上,趁天亮的時候把魚賣了,回來後我跟樊鵬繼續去山上轉轉。”楊長鳴跟楊父說。
    “好,那你們小心點。”楊父想想,鎮上的集市裏也不是沒有附近的村民過去賣菜,也從不見有人抓,也就他們大隊被幾次事情弄得無比緊張,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下,“萬一有什麽情況,魚就別管了,先顧好自己。”
    “楊叔放心吧,我會看好長鳴的。”樊鵬大咧咧地說。
    “哥,我也想去。”去鎮上賣魚啊,楊秀蘭光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
    “以後機會多著呢,不差這一次,我跟樊鵬先去探探行情。”楊長鳴拍拍小妹腦袋。
    喝了熱粥,楊長鳴又帶了兩張楊父特地做的餅子,去房裏將昨晚上整理出來的蚯蚓養雞方法交給小妹,讓她自個先琢磨,便和樊鵬一起騎上自行車出發了。自行車後麵掛了一隻木桶,魚就裝在桶裏,桶裏裝了些水,不用擔心魚很快會死,再蓋上蓋子,路上也不會顛簸得蹦出來。
    楊秀蘭目送走他哥和樊鵬後,才回到屋裏在燈下看她哥留下來的紙張,很快將上麵的內容看過一遍,一麵驚歎一麵將上麵的內容複述給她爸聽。
    用蚯蚓喂雞?能提高雞下蛋的量?蚯蚓還能自家養殖?
    林大嫂腦子最靈活,立馬想道:“這麽說那天楊長鳴過來找你單獨說話,問的就是這件事吧?”
    林香巧點點頭:“是的,那天他說希望我替他保密,所以才……”
    林父說:“這是應該的,那時你答應了他不說,那就不應該說,做人不能失了信用。不過你說支書包庇他小舅子?長鳴不是他親侄子嗎?小舅子還親得過侄子?”
    因為王招弟上門來替王海富試探他家口風,林父林母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氣,他家香巧雖然沒嫁成楊長軍,可也不是嫁不出去,什麽下三爛的人也敢上門來提親?特別是來探口風的人還是王招弟,楊長軍他親媽,這讓夫妻倆更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這件事還是想不通,小舅子有侄子親?
    林香巧點點頭,並且說了今天鎮上碰到王海富以及被楊長鳴救下的情況,林大哥怒得差點一拳頭砸了桌子:“不行,這事絕不能放過他王海富,敢動我妹妹,我揍不死他!”
    “你別瞎嚷嚷,聽聽爸媽怎麽說。”林大嫂瞪了眼男人,光知道衝動,可也要想想後果啊。
    林父也生氣,王海富敢這麽做不就是仗著他的支書姐夫麽:“香巧今天這件事做得好,憑長鳴幫了你一場,你就應該站出來給他作證,那家人,當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幸好沒結成親!”
    林父老實本份,雖然當初跟支書談親事有希望閨女嫁到好人家去的原因,可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人家,條件再好他也不願意將閨女嫁進去。
    林母也說:“我原以為楊長軍是個好的,可現在看來……唉,香巧,你爸說得對,這門親事沒結成,說不定是你的福氣呢,咱以後慢慢相看,給香巧你找個人品過得去的人家。”
    可不能再光看外表條件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林香巧不知怎的,腦子裏浮現出之前楊長鳴投來的感激和鼓勵目光,那樣清澈坦蕩,臉上飄起一縷紅雲暈,慌忙將頭低下。
    ***
    沒出意外,晚飯後楊父等來了楊樹根,楊父直接揮手讓兩個孩子進房間,不讓他們摻合進來,麵對楊樹根,他們作為小輩天然矮了一截,而他自己,也將楊樹根帶進了他房間裏。
    楊秀蘭知道了下晚的情況,所以晚上見到大伯連叫也沒叫一聲,這心裏怨著呢,嘴噘得能掛油瓶了。
    “二弟,這件事你為什麽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你今天跟長鳴這樣的做法,讓我有多下不來台,你不知道姓沈的正愁沒辦法抓我的把柄嗎?”楊樹根一進房間便氣急敗壞地質問,卻又不得不哄著點二弟,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楊父沒想到大哥還是找借口推脫:“大哥,我跟長鳴怎麽讓你下不來台了?你小舅子王海富就那麽重要,推長鳴下河的事也可以抹掉?”
    再過分的話他開不了口,他其實很想問問,是不是長鳴真沒了就稱了他的心意了?
    “長鳴現在不是好好的沒事了嗎?”楊樹根避重就輕道。
    楊父冷笑道:“是不是要長鳴沒了才叫有事?衛生所都讓抬回家等死了,要不是沈大爺開了藥,他現在是什麽情況?那時候外麵就在說他是自己想不開的,要真沒救醒,是不是就這麽不了了之了?所以你現在過來找我做什麽?讓我跟長鳴出去說不追究王海富?”
    “二弟,你這不是讓我難做人嗎?你知道你嫂子對這弟弟的重視,我在家裏已經跟她吵了一架了,不是我攔著,她要鬧到這兒來了。”楊樹根擺出為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