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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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楊長鳴再出來時, 楊樹根剛推開籬笆門進院子,可見在外麵“巧遇”了不少鄰居, 就不知這一路上如此場景和對話發生了多少次, 楊長鳴心說, 難怪他爸在這老貨手裏常常吃癟。

    可老實人再不計較也有自己的底線,一旦底線被碰,老實人的堅持也會打得人猝不及防的。

    看著楊樹根手裏提的這些禮, 楊長鳴垂眸遮住眼裏的嘲諷,看吧,就算做給別人看的,可老實人沒發威之前也得不到這些東西的,沒人將老實人當回事。

    “大伯來了啊, 快屋裏坐,我爸在廚房裏, 馬上就出來。”再抬眼, 楊長鳴帶著幾分客氣招呼楊樹根。

    楊樹根兩個手都沒空著, 對侄子的客氣也不以為異, 在他看來楊長鳴是因為他在處理落水一事裏沒有偏向他這侄子,所以對他這大伯有意見了,不過心裏也沒太重視罷了, 不過一個小孩子家家的, 楊家養了他這些年難道還虧了他?

    兩人剛進堂屋, 楊秀蘭從房間裏出來, 叫了聲大伯, 然後去給他倒水,基本的待客之道還是知道的,再生氣她也不會由著性子來,到時讓外人說她爸和哥的閑話。

    “秀蘭眨眼就是大姑娘了,你伯母最喜歡你這樣的姑娘了,你爸你哥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跟他們說的話,找你伯母去。”楊樹根對楊秀蘭露出一臉疼愛慈祥的神情。

    “大伯喝水,我爸來了,我不打擾大伯你們說話了。”楊秀蘭看到她爸進來,眼睛一亮,連忙鑽房裏去了,她才不要跟大伯母說話,大伯母是不是真心對她好,在她小時候王海富揪她小辮子大伯母卻不幫她的時候就知道了。

    楊樹根心裏暗罵這小丫頭不識好歹,她哥不是親的以後能管她多久?不靠著他家以後就是嫁了人也沒娘家指望。

    楊長鳴心裏冷笑,感情是處出來的,指望一兩句話就打動他妹子拉攏過去了?就他大伯一家子的性子,他妹子真靠過去才倒了八輩子黴,掉進火坑裏去了。

    放在以前,楊父也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閨女有些事他和兒子不懂也不好太管,有時候確實需要一個女性長輩指點一下,原本大嫂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楊父卻被接二連三的事弄寒了心,絕不願意讓小閨女去那一邊,他擔心小閨女被他們帶得移了性子,好好的閨女也要被教壞了。

    “大哥今天咋想著過來了?還帶了這些東西,大哥太客氣了。”楊父淡淡地招呼著。

    “你都叫了我大哥,我能不管你?咱爹娘都不在了,我這當大哥的和你大嫂也沒盡到多少責任,這樣吧,今天的年夜飯就到我家裏去吃吧,你嫂子準備了不少菜。”楊樹根早練就了自說自話的本事。

    楊長鳴將楊父扶到位置上坐下,聽到這話直想翻白眼,現在來打感情牌?

    楊父人雖忠厚,但不代表人蠢腦子笨,楊母去後,這些年大哥也從沒叫過他們一家三口去吃過年夜飯,要是放在過去的話,他說不定會心生感激,可現在卻覺得心累:“大哥說晚了,長鳴跟蘭蘭盼著這頓年夜飯盼了不少時候了,我這當爸的沒其他本事,就隻能給他們做口吃的,這不準備了好幾天了,總不能讓兩個孩子失望,大哥替我跟嫂子說聲抱歉,晚上不能過去了。”

    楊樹根表情僵了一下,沒想他開口二弟竟拒絕了,他以為他拿出大哥的身份,二弟心裏再不情願也會答應下來。

    是的,放在以前,楊父雖想自家三人過個團圓年,可為著孩子著想,也會帶他們一起過去,畢竟他一個瘸子,能幫上孩子的地方不多,就希望孩子他大伯以後能照顧一下。

    原本對他來說,親人就是最親的人,然而通過最近的兩件事,他發現自己重視的親情隻是別人手裏的一根繩子,如今更是想起來時才拽拉一下,他根本不知道大哥什麽時候變成這模樣的,也許是……坐上這支書位置之後吧。

    “準備好的菜明天吃也是一樣的,二弟你不就是想讓兩個孩子吃口好的,這次有雙亭幫忙,長軍從外麵弄了不少好東西。”楊樹根哪可能就這麽死心。

    隻是老實人強起來連牛都拉不回頭,楊父搖搖頭說:“就是有小程在,我更不能去打擾你們了,大哥你跟長軍好好招待小程吧,等明日大年初一,我帶兩個孩子去給他們大伯大伯母拜年。”

    “你真不去?你嫂子會不高興的。”楊樹根擰起眉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去,有新媳婦在,嫂子哪裏會不高興。”楊父不改口。

    楊樹根氣得胸口起伏了兩下,再抬頭看楊長鳴沒事人一樣站在後麵,咬了咬牙,二弟這頭強牛真以為養了就會變成親的了?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

    “看來是我這當大哥的多事了,算了,我不打擾你們忙年夜飯了,這就回去。”楊樹根心裏的氣平順下來,擺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長鳴替我送送你大伯。”楊父說。

    “好的,爸,大伯慢走。”楊長鳴應道。

    楊樹根告訴自己不要氣,可還是被父子倆的態度氣得夠嗆,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當自己這個支書是白當的?沒他在,老楊家能在新鄉大隊過上安穩日子?

    楊樹根深以為他為老楊家作出了不少貢獻,沒有他這支書擋在前麵,就楊樹栓一個瘸子拉扯兩個孩子,還不是任人欺負,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楊樹栓每個月的補貼能安安穩穩地拿到手?他將這些全部看成了他的功勞,全然忘了當初沒有楊樹栓,他也坐不上支書的位置,隻覺得楊樹栓一家都是白眼狼。

    原本以為捏在手心裏的人,現在卻要造反了,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不說其他,單為了楊長軍能順利把大學讀下去,為了兒子的前程,他也必須將這父子倆給摁死下去。

    老實聽他的話不好嗎?那他可以保證這一家三口安穩過下去,可偏要跟他作對,阻了他兒子的前程,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不顧多年的兄弟情分。

    楊長鳴在院子裏站了會兒,別人眼裏他盯著某處發呆,其實他拉開了係統的光屏,讓係統將掃描的畫麵傳送過來。

    楊樹根背著手離開了,他隻能看到一個背影看不到正麵,可有係統在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於是他在光屏裏就看到楊樹根正麵發狠的嘴臉。

    看到這副嘴臉,他幾乎可以猜出楊樹根的心理活動了,這種人虛偽無恥得令人發指。

    他是真想當這新鄉大隊的一言堂吧,而不聽話的他和楊父就成了攔路石,他目前最想做的應該是掃清攔路石了吧。

    真不巧,對楊長鳴而言,這人也是他想掃清的攔路石,就看誰更勝一籌誰把誰掃除了。

    如果不是楊父醒悟過來,隻怕……這一家三口真要被徹底掃清了,這念頭讓楊長鳴愣在那裏,他之前琢磨過帶著重生金手指的程雙亭,為什麽非選擇楊長軍不可,這裏麵是不是……楊長鳴有點不敢往下想了,總之,目前形勢不是靠他們家退讓妥協就可以兩全的,不,應該說根本就沒有兩全的局麵。

    他們一家子要過得如意順心,就必須將那家子給摁下去!

    同一時間,楊樹根和楊長鳴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伯侄,腦回路卻奇妙地達成了一致,都要將對方摁死下去。

    不用楊長鳴勸,楊父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了,畢竟過年,怎能讓壞心情影響了兩個孩子,加上有楊秀蘭嘰嘰喳喳地不停,氣氛很快歡快起來。

    楊父繼續忙菜去,楊長鳴和楊秀蘭兄妹倆貼春聯和福字,豬圈和雞窩也要貼,楊父聽到外麵小閨女指揮她哥哥的聲音,露出了笑容,一雙兒女平安喜樂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忙好了菜,貼好了對聯,裏裏外外到處透露出年味和喜慶,楊父用籃子裝了幾盤菜,帶上蠟燭和鞭炮帶兩個孩子去上墳,年夜飯,要先敬祖宗。

    墳地就在村後的一個山坡上,離得並不很遠。

    楊父供了祖宗,楊長鳴在邊上放了鞭炮,劈咧啪啦一通,楊父欣慰道:“來,給你們爺奶還有你們媽媽磕頭。”

    旁邊一個稍微低矮的墳頭,裏麵葬的便是過世的楊母,楊父拜過雙親後便在楊母的墳邊,跟她念叨了幾句,說兩個孩子都大了,懂事了,知道掙錢孝敬他個當爸的了,反倒是他這個當爸的沒什麽本事,拖累了兩個孩子。

    楊長鳴虔誠地磕了頭,他希望原身能投個好胎,他會好好經營如今的日子。

    經過重生和係統一事,他對神鬼之說保持著敬畏之心,所以這個頭磕得特別認真誠心。

    相比起來,楊秀蘭有些懵懂,她對楊母沒有太多記憶了,記得最多的反而是她爸和哥帶她來墳上磕頭。她不羨慕別人有媽媽,因為她爸和她哥比別人家的更好。

    “我們回家吃年夜飯吧。”楊父欣慰道。

    “嗯,回家。”楊秀蘭歡快道。

    這頓年夜飯是楊母去世後最豐盛的一頓,吃得楊秀蘭滿嘴流油,看著楊父和楊秀蘭臉上的笑容,楊長鳴不禁問係統,他這個任務算完成了嗎?

    他原以為這個任務是要保證物質上的相對富足,可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上卻覺得,也許心理上的滿足才是真正的圓滿。

    【叮,宿主完成楊樹栓和原身的願望,闔家過上一個圓滿的新年,獎勵成就值5點。】

    這一刻,係統機械冰冷的聲音卻讓楊長鳴覺得特別溫暖,臉上漾起的笑容也更加燦爛,楊長鳴端起酒杯碰了碰他爸的杯子,喝的是米酒:“爸,我敬您,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好,長鳴少喝點,咱爺兒倆意思一下就行了。”擔心兒子喝多了身體吃不消,楊長鳴笑道。

    “爸,我也要來,爸……”楊秀蘭端起她的桔子水,她哥買給她的。

    這時外麵響起叫門聲,楊長鳴放下筷子說:“肯定是樊鵬過來了,我給他開門去。”

    喝了點米酒,身上暖和多了,看到籬笆外麵縮著腦袋的樊鵬,楊長鳴快走幾步給他拉開門:“你們這麽快就吃好了?”

    樊鵬“嘁”了一聲說:“都快成了批判大會了,哪有興致再待下去,所以我趁早溜了。”

    一進門便衝坐在位置上的楊父與楊秀蘭朗聲道,“楊叔,秀蘭妹子,提前給你們拜年了,祝楊叔身體健康,秀蘭妹子新學期成績進步!”

    “楊叔祝小樊明年順利考上大學!”

    “我也是,樊鵬哥一定要考上啊!”

    有樊鵬加入,年夜飯的氣氛更熱鬧了,飯後收拾了桌子,又擠在火盆旁天南海北地聊,邊上有暖水壺,桌上放著買來的瓜子花生,另外還有生的紅薯板栗花生,想起來丟進火盆裏,沒一會兒就能扒出來吃了。

    楊父興致極高,他以前很少會談起以前上戰場的事,今晚卻說了許多,說起來除了楊長鳴這從後世來的,其餘人裏,就屬楊父見過的世麵最廣了,樊鵬也比不過。

    在援朝戰場上,戰友是來自天南海北的,還見識過國際友人,更別說殺過洋鬼子,而在解放前,跟他父親在洋行裏待過,描述出來的情景叫樊鵬聽得津津有味,最後說:“楊叔這一輩子真不容易,經曆了這麽多事。”

    “人哪,都不容易,不過日子就是這麽過下來的,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失了盼頭。”楊父最後說。

    這話說得樊鵬深有同感,沒有了盼頭,他們在這兒的插隊日子,會如一潭死水,沒一點生氣,不過插隊的這幾年也不算一無所得,比如結識了楊長鳴這樣的兄弟。

    好兄弟,一輩子!

    守到十二點,楊長鳴就讓楊父和妹妹睡覺去了,他和樊鵬又堅持了會兒,可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實在撐不住老實轉回床上去了,守歲不守歲的,心意到了就行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早睡早起,生物鍾先鬧了起來。

    一大早同樣是生物鍾將他們叫醒,看外麵天色還黑著,楊長鳴黑線,又賴了會兒床,等天際發亮才艱難地爬起來,這時村子裏已經有鞭炮聲響起來了。

    “長鳴和蘭蘭醒了沒?”楊父在外麵叫道。

    “醒了,馬上起來!”兩個房間裏都有回應。

    “那好,爸來放鞭炮了,爸怕吵著你們。”楊父放心放鞭炮去了,等劈咧啪啦炸響的時候,楊長鳴三人從房間裏出來了,互相說新年好之類的吉祥話。

    楊長鳴從兜裏摸出一個紅包:“蘭蘭,給,哥給你的紅包。”

    楊秀蘭嘴角抑製不住地翹起來:“哥真給我啊?”平時她哥有給她零花錢的。

    楊長鳴按了按她腦袋,作勢要抽走:“不想要再還給我。”

    “不行,到我手裏就是我的了,哼哼。”楊秀蘭立即背過手,麵前馬上又遞來一個紅包,樊鵬笑著說:“這是樊鵬哥給的,收著。”

    楊秀蘭向她哥看看,不知道該不該要,楊長鳴點點頭說:“好歹你也叫他哥的,妹子收哥的紅包,沒事。”

    等楊父放完鞭炮,回來了也加入發紅包的隊伍,包括樊鵬也有,錢不多,一人兩塊錢,圖個喜慶,樊鵬同樣咧開了嘴巴。

    吃好新年第一頓早飯後便開門迎客,最早上門的是小客人,對孩子來說,過年除了有好吃的好玩的,還可以在大年初一這天東家竄西家跑,隻要說聲新年好之類的吉祥話語,都會得到主人家早準備好的瓜子花生給他們裝兜裏,要是關係更好的還會得到一個紅包,那可就是意外之財了。

    記憶裏楊長鳴也帶過妹妹在隊裏到處跑,從這頭跑到那頭,沒落下一家,隻是小學畢業後就脫離了這個大隊伍,楊秀蘭便和她的小夥伴一起跑,如今進了初中也告別了這樣的活動,不過回想起來卻是滿滿的懷念。

    剛開門,就有幾個腦袋一起探進來,其中一個孩子咬著手指頭叫道:“新年好,拜年啦!”

    “好,你們也新年好!”楊父看到孩子喜歡得很,給他們抓瓜子花生還有糖果,幾個孩子嘻嘻笑著又跑掉了。

    樊鵬剛來插隊時第一次見到這情景,覺得有意思極了,有些孩子跑完整個大隊,還會找地方互相比較誰的收獲最大,還有哪家的東西最好。

    “看,是桔子糖,有桔子糖哎!”

    “我也有,我也有!桔子糖最好吃了~”

    ……

    外麵孩子的歡叫聲越來越遠。

    楊父準備了好幾個紅包,上次楊長鳴落水,除了林香巧第一個發現外,還有好幾個人大冷天跳下水去將楊長鳴撈上來,楊父挨個去謝過這些人家了,現在又給這些人家的小孩準備好了紅包,就等他們過來拜年。

    拿到紅包的孩子自然高興壞了,等他們回家將紅包上交,說是誰家給的,孩子不明白,大人怎會不清楚,都說:“這楊老二太客氣了,鄉裏鄉親的,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的。”

    時間差不多,不再有孩子上門拜年時,楊長鳴帶上楊長鳴兄妹也要出去拜年了,這一波屬於大人的,樊鵬揮揮手回知青院去了,楊父讓他帶了些吃食,給其他知青也嚐嚐,這些離鄉背井的年青人也不容易。

    這第一家當然是楊樹根家了,如果可以,楊長鳴很不希望繼續跟這家人來往,明明心裏膈應得很,臉上卻偏要擠出笑容來,沒惡心到別人,先惡心了自己。

    可他們不是身在城裏,而是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農村裏,農村的環境世情就是如此,除非撕破臉皮徹底老死不相往來,否則時間一長,他們反而成了不好的了。

    人的忘性很大,非常大,等過上一兩年,如果不刻意提起,誰還會記得當初楊樹根偏幫小舅子無視親侄子的事情?楊樹根又慣會做表麵功夫,到時反而是他們家落得兩麵不是人,就因為這樣才覺得憋屈。

    好在這表麵功夫也維持不了太長時間了,等他將楊樹根和楊長軍的皮徹底扒光了,那時他們會比王海富還不如,那時也才是他們家跟那一家子徹底撕破臉的時候,隊裏的人也會站在他們一邊,幫著他們去數落那一家子。

    想到這前景,楊長鳴心頭總算鬆快了些,現在就讓他們多得意會兒吧,到時才會摔得越痛。

    昨天楊樹根帶了禮過來,今天他們也提了不少禮還回去,一路上隊裏的人都從家裏走出來互相拜年了,看到他們一家子過來紛紛打招呼,自然要問他們大包小包的往哪家去。

    “是去大伯家的,昨天下午大伯才過來叫我們去吃年夜飯,這不家裏我爸準備了不少菜,所以就推了,我們擔心大伯大伯母會動氣,這不……”楊長鳴露出擔憂之色,誰不會演戲?他也會的。

    楊父嘴角一抽,卻沒說什麽,看兒子這樣耍性子覺得也不錯,總比一人憋在心裏悶壞了的好。

    果然有人詫異道:“到昨天下午才叫你們去年夜飯?這也太遲了吧,哪家不早早準備好了。”

    “說起來,楊老二你們這幾年都一直是自己過的吧,楊老大今年怎想起來帶你們的?”總有些人是真相帝,這左鄰右舍的,哪家發生點事會不知道?

    “你問這話不是為難楊老二麽,還不是他們那一家子做了虧心事,這才想法子補救一二吧,要是長鳴他爺爺還在的話,憑楊老大做的這些事,你看長鳴他爺爺能讓楊老大進屋?”同樣也缺不了明眼人。

    楊父沒多作解釋,跟他們道了聲新年好,就繼續往楊樹根家走。

    要楊長鳴說這樣更好,不說反而會讓人會腦補很多東西。

    楊長鳴摸摸身邊小妹的腦袋,在家時還穿了那件新買的紅昵外套,可出來時卻換下了,說不樂意穿新衣裳上大伯家,楊父和楊長鳴都知道她為的是啥,不就是不想曝露自家私下掙錢的事,小小年紀做事就要考慮得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