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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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的意思是?”
柳明誌看到了柳鬆似有所悟的表情,微眯著雙眸眼神深邃的長呼了一口氣,端著旱煙袋繼續的來回地踱步了起來。
“柳鬆呀,本少爺我的心裏麵有著十成十的自信心。
明禮和明傑他們兄弟二人,還有依依,乘風,承誌,月兒,成乾,正浩他們兄弟姐妹們幾個人。
他們這些人是絕對的不會對本少爺我這個兄長,我這個父親做出什麽大逆不道之舉的。
可是呢!他們自己的心裏麵沒有這樣的心思,卻並不意味著他們身邊的一些人也會與他們一樣,同樣沒有某些方麵的心思。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放眼天下之間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肯定的說,自己這一輩子絕對不會犯下一丁點的錯誤。
柳鬆,你明白少爺我的意思了嗎?”
聽到了柳大少的詢問,柳鬆眉頭微皺的默然了一會兒,眼神複雜地點了點頭。
他自小就跟在柳大少的身邊,一跟就是幾十年的時間了,自然非常的了解柳大少的性格怎麽樣了。
自家少爺他都已經把話給說到了這一步了,自己又怎麽可能會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呢?
“噓。”
柳鬆無聲地吐了一口氣,用力的吞吐了一口旱煙後,立即動身陪著柳大少一起來回的徘徊了起來。
“少爺,小的十分的清楚二少爺和三少爺的為人品性,同時更加的清楚眾位小小姐和眾位小少爺他們兄弟姐妹們的自身德行。
因此,小的鬥膽認為,他們肯定不會聽信某些人的讒言,更不會聽從旁人的蠱惑,從而做出了什麽不該做的行徑的。”
柳明誌默默地吞吐了一口旱煙,眉頭微凝的轉頭輕瞥了一下跟在自己身邊的柳鬆。
“不會?”
“沒錯,不會的。
以兩位少爺,諸位小小姐和小少爺他們一大群人的聰明才智,應該是不會犯糊塗的。
因為他們的心裏可比那些居心叵測之流的人清楚的多了,那樣做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聽著柳鬆這一番清晰明了,且有力依據的回答,柳明誌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你說的有道理,明禮,依依,承誌,成乾他們的心裏麵應該清楚,此舉乃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行為。”
“嗯嗯嗯,少爺你能夠想通就好。”
柳明誌的腳步微微一頓,隨手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酒囊,拔掉塞子後一連著暢飲了幾大口的美酒。
“呼,好酒,好酒,當真是好酒啊!”
“柳鬆。”
“小的在,少爺你說。”
“柳鬆,你剛才的話說的確實非常的有道理。
然而,你應該知道有一句俗話,叫做趕鴨子上架。
一旦被趕鴨子上架了,很多事情也就要變的身不由己了啊!”
隨著柳大少的話音一落,柳鬆臉上的表情猛然一僵,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子。
對於自家少爺剛才所說的那一番意有所指的話語,一時之間,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合適。
“這……我……那個……”
柳鬆語無倫次的幾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隻奈何,他欲言又止的一連著哼唧了好一會兒,最終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事實上,並不是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話題,而是他實在是不敢在這個話題之上繼續的跟柳大少深聊下去了。
這個話題才剛一開頭,就已經令自己語塞了。
若是再繼續的探討下去,他非常的擔心自己的心髒有可能能回承受不了壓力。
唯恐自家少爺突然又說出了一些什麽令自己充滿了壓力的話題,他也隻好有意的避而不談了。
似乎是已經看出了柳鬆心裏麵的想法了,柳明誌淡笑著搖了搖頭,抬手在柳鬆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拍打了幾下。
“嗬嗬嗬,柳鬆啊!
少爺我跟你聊這些沒有什麽別的意思,純粹就是話趕話的聊到了這裏了。
所以呀,你的心裏麵完全不用有什麽壓力的。”
柳明誌聞言,登時忙不吝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柳明誌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抬頭喝了一大口酒水後,不疾不徐的回答桌子旁邊重新坐了下來。
“柳鬆,咱們回歸正題。
本少爺我剛才就已經說了,少爺我的父皇李政和大哥李白羽他們父子倆當初的情況,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之下,縱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女,也未必就一定值得信任。
這也正是少爺我先前為什麽會告訴你,你們雙方之間的話語,我會更加的信任你的原因。
一句話說白了,他們兄弟姐妹們等人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逼不得已之下的有可能會做出一些不該做出的行徑。
可是,本少爺我相信你,無論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之下,你都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少爺我的事情的。”
柳鬆臉色一正,連忙對著柳大少行了一禮。
“少爺,你說的這一點小的絕對可以保證。
不管是發生了什麽樣的情況,柳鬆就算是付出自己的這條小命,也絕對不會做出一絲一毫背板少爺的行徑。”
柳大少輕笑著點了點頭,樂嗬嗬的吞吐了一口旱煙,直接俯身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裏麵尚未燃燒殆盡的煙絲。
隨即,他直接把手裏的旱煙袋放到了桌子上麵,笑吟吟的拿起了桌麵上柳鬆之前放下的那一迭宣紙輕輕地抖動了幾下。
“所以呀,關於這些宣紙上麵的內容。
你的心裏麵要是有什麽想要說的看法,無須有什麽好猶豫的,直接說出來你真正的看法也就是了。
不管你說出了什麽樣的話語,少爺我都不會生氣的。”
柳鬆看著柳大少拿在手裏的那幾張宣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麵帶思索之意的沉吟了起來。
柳明誌見狀,隨意的放下了手裏的幾張宣紙,淡笑著輕飲了兩小口酒水後,抬眸望著殿外的景色。
良久之後。
柳鬆的心緒從沉思中反應了過來,神色鬱悶的看向了正在張望著殿外景色的柳大少,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少爺。”
柳明誌聞聲,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抬眸看向了正在望著自己的柳鬆。
“怎麽樣?有什麽樣的想法嗎?”
柳鬆抬手撓了撓頭,神色悻悻的搖了搖頭。
“少爺,小的我的個人能力如何,少爺你是最清楚不過了的。
說真的,對於少爺你在宣紙上麵所寫的那些內容,小的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麽特別的看法。”
聽完了柳鬆的回答之言,柳大少屈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雙眸中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這樣的嘛?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柳鬆察覺到了柳大少眼中的失望之色,神色鬱悶的急忙拱了拱手。
“小的無能,讓少爺你失望了。
不過,不管少爺你做出了什麽樣的決定,小的都會全力以赴的支持少爺你的決定。”
柳明誌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幽幽地舉起酒囊灌了一口大美酒後,伸手隨意的指了指桌麵上的幾張宣紙。
“好吧,本少爺知道了。
你把這些書信裝入信封,烤上火漆吧。”
“是,小的遵命。”
柳鬆朗聲回應了一聲,連忙彎著腰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裏麵的灰燼。
然後,他直起身體直接放下了手裏的旱煙袋,一把拿起桌案上麵的幾張書信開始忙活了起來。
當他把幾張信紙折迭起來,動作熟練的裝入信封裏以後,忽的抬頭看向了正在默默地喝著酒水的柳大少。
“對了,少爺。”
柳明誌聞聲,立即咽下了口中的酒水,眉頭輕挑的朝著柳鬆看了過去。
“嗯?柳鬆,怎麽了?”
柳鬆擼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一邊給信封烤著火漆,一邊樂嗬嗬的回應著柳大少的詢問。
“少爺,那什麽,小的這幾天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一直在跟程大哥,寧大哥,封老弟,楚老弟他們待在一起敘舊。
小的和程凱大哥,寧超大哥他們在一起喝酒敘舊之時,時不時的就會聽到他們抱怨一兩句。
抱怨在大食國邊境的那些沙匪是多麽的讓人不厭其煩,又是何等的煩人。
據程凱大哥他們所講,那些不屬於西方諸國境內任何一方的沙匪,總是毫無章法,毫無規矩的不定時的偷偷摸摸的摸到大食國的邊關蟄伏起來。
然後,他們就會趁著咱們大龍守軍將士們,大食國守軍將士們的不注意,突然大肆的洗劫那些大食國邊關的百姓,還有來來往往的過往商隊。
一旦成功得手之後,那些沙匪就會馬上撤離,根本就不做任何的停留。
等到咱們咱們大龍的將領和大食國的將領調集好了兵馬,準備對那些沙匪進行圍剿之時,他們早就已經攜帶著洗劫到手的戰利品在一望無際,黃沙萬裏的沙漠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如果要是進行追擊或者圍剿吧,卻又擔心不熟悉地形地貌的緣故,唯恐在沙漠裏迷了路,白白的害了將士們的性命。
除此之外,還要擔心有可能會受到那些沙匪的埋伏。
反之,要是不進行追擊圍剿,也就成了現在的這種局勢,就要時不時的承受那些沙匪不定時的偷襲。
因此,張帥,南宮帥,程凱大哥,寧超大哥他們這些將領們。
縱然是明明已經對那些神出鬼沒的沙匪們恨得咬牙切齒了,恨不得直接調派大軍把他們給一舉剿滅了。
可是,卻因為種種方麵的原因,不得不放棄這樣的念頭。
一句話說到底,出於各種方麵利弊關係的考慮。
他們縱然是被那些沙匪氣的牙根癢癢,對他們無可奈何。”
柳鬆說著說著,一臉可惜之色的放下了手裏已經烤好了火漆的書信。
緊接著,他隨意的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酒囊,拔掉塞子直接朝著自己的口中送去。
柳大少抬眸瞄了一眼正在大口大口的暢飲著酒水的柳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思急轉的轉動起了自己的雙眸。
一口氣喝下了半個酒囊的酒水後,柳鬆屈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樂嗬嗬的打了一個酒嗝。
“嗝!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呼!”
柳鬆用力的長吐了一口酒氣,樂嗬嗬的把目光落在了柳大少的身上。
“少爺,因為這些事情,程凱大哥,寧超大哥,不二老弟,楚敬老弟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可是沒少發牢騷。
嗬嗬嗬,嗬嗬嗬,想來也是。
對於那些完全不屬於任何一國治下,生活上麵居無定所,且來無影去無蹤的沙匪。
莫要說是程凱大哥,楚敬老爹他們這些將領們了。
放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為此感到頭疼。
程凱大哥,寧超大哥,不二老弟他們這些將領們,也想要早一點將那些可惡的沙匪給徹底的剿滅了。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
不是他們這些將領們沒有本事,也不是咱們大龍的將士們和那些大食國的將士們的戰力不行。
實在是那些沙匪太過狡猾了,根本無跡可尋啊!
沙匪,沙匪,可惡的沙匪啊!
少爺,小的鬥膽說一下自己的淺薄之見。
這些可惡的沙匪若是不盡早的剿滅掉,早晚會是一個大禍害。
如果要是任由他們繼續這樣放肆下去,他們就會不停的洗劫大食國邊關的百姓,還有那些來來往往的大小商隊。
如此一來,大食國的邊關的百姓們,還有那些來來往往的大小商隊,什麽時候才能過上真正安寧的日子啊。
所以,那些沙匪一日不剿滅,也就會一直的影響著咱們大龍的西征將士們,安安穩穩的管理著大食國境內民生吏治的問題。
咱們大龍天朝在大食國駐紮著幾十萬的精兵強將,那些沙匪尚且敢依舊的肆意妄為。
更何況,是那些西方諸國的王國了。”
柳鬆言語間,一臉惆悵之意的喝了一大口酒水。
“少爺,如果不把這些可惡的沙匪給剿滅了,不但隻是會影響到大食國境內的民生吏治問題。
甚至,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把西方諸國所有的王國都會給攪鬧的動蕩不安啊!”
柳鬆憤憤不平的話語聲剛一落下,立即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
他先是蓋上了酒囊上的塞子,然後一把拿起了桌案上麵烤好了火漆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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