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放了她,我交給你處置。【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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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退——
待宋瑋哲說出那番話之後,薑奕文不慌不忙道,“是我殺的她又怎麽樣,我可以殺她,一樣可以殺你。”
他說這話時,慢條斯理舔了一圈嘴唇,語氣自然又輕鬆,似乎人命在他眼裏,有如螻蟻般微賤不堪。
宋瑋哲淡然地嗬出口氣,搖了搖頭,“你以為,我還會怕死麽?不殺了我,你應該不會安心吧,畢竟,萬一我泄露了你的秘密了呢?”
“你有自知之明當然最好。”
薑奕文冷嗤一聲,上前半步,狹長的桃花眼狀似含著惋惜道,“瑋哲啊瑋哲,我本來是真的把你當成盟友,打算同你並肩作戰的,可誰叫你這麽容易心軟呢?我可不像你,兒女情長是成不了大器的。”
“現在說這些又能如何。”宋瑋哲也不辯解,身軀自始至終透著股子悠閑之態,“不過話說,我還挺佩服你的,這麽短的時候內進入薄季琛的辦公室,又追上我,確實厲害。”
他語氣淡淡的,視線卻落在薑奕文手中的煙灰缸,他當然認得,這是薄季琛辦公室裏的。
“哈哈——”
薑奕文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嗓音不緊不慢,“憑我自己的力量當然不可能,這自然是有人同我裏應外合嘍。”
宋瑋哲了然勾起嘴角,和他想的一樣,但是他想不出,會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瞞天過海。
想必,那個人一定是擁有著薄季琛絕對十足的信任。
“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出於好奇心驅使,他最終還是問了句。
“砰——”
重擊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男人的身軀哐然墜地。
畫麵中猛地多出了第三個身影,毫無防備的宋瑋哲被打趴在地上,雙眼瞪得很大,腦袋緩慢地偏轉著,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的黑影,以及黑影手中的木棍。
這個時候的他,還是有意識的。
他手指微微抬了抬,卻聽薑奕文徐徐開口,“唉,我親愛的哥哥,你下手未免也太輕了吧。”
尾音還沒完全落下,薑奕文舉起手中的煙灰缸,直直朝宋瑋哲的後腦勺狠狠砸去——
“我叫你不死!嗯?還不死?死不死?”
此時此刻,昏暗中的他,有著狠戾到猙獰扭曲的駭人表情,一下下,有力又用力,準確無誤地砸著,“我讓你不死!狗屎玩意!快死去吧!見閻王爺去吧!”
地上的血隨著男人凶狠的撞裂愈來愈多,期間孟攀峰實在看不下去了,過來拉了他一把,“夠了,攀林!”
薑奕文被孤兒院收養時,本來的姓名叫孟攀林,是孟攀峰的親弟弟。
幼年時期哥倆一次玩耍,由於孟攀峰的疏忽大意,使得弟弟被人販子拐賣,半年前兩人才相認。
奈何,現在已經殺人紅眼的薑奕文,根本聽不得孟攀峰的勸,反而越加狂躁,“你他媽給我滾開!”
一個大力,被推開的孟攀峰踉蹌了兩下,卻聽見麵前男人聲嘶力竭的嘶吼,“別給我裝老好人了行不行?要不是你,我就不會被人販子抓走,我那些年受的苦,吃的累,沒有尊嚴的折磨和歧視,都是因為你!”
震蕩的一句話,頓時堵住了孟攀峰卡在喉嚨裏的所有話語。
他無可奈何,也無動於衷了。
深深的自責與愧疚像是蜿蜒的藤蔓,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還能怎樣呢?這些都是他欠他的呀!
於是,眼睜睜的,血越流越多,薑奕文始終沒有罷手,宋瑋哲的額頭、甚至大半邊臉都被鮮血糊住了。
而可憐的他,終究也隻能不甘地睜著眼睛絕望死去。
略微顫抖的手指最終無力的垂落下來,永遠沒有了動作。
見男人徹底沒了呼吸,薑奕文這才鬆手,長舒一口氣,隨手扔掉了作案工具,“好了,接下來就麻煩哥哥幫我處理案發現場了,我相信哥哥你會清理的很好,並且會轉嫁到薄季琛身上,對吧?”
薑奕文語氣淡定緩慢地說道,絲毫沒有殺人過後的驚恐和慌亂,仿佛剛剛那麽血腥暴力殺人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那弟弟我先走了哦。”說完,步履輕鬆自如地離開,同往常無異。
留下孟攀峰一個人,盯著已經沒了生命體征趴在地上的宋瑋哲,他眼神裏滿是楚痛,許久都沒有動。
……
錄像結束。
會議室裏的人,瞠目結舌的看完了這段錄像,場內瞬間刮起了巨浪。
天呐……這,這孟特助竟然有一個這麽喪心病狂的弟弟?
而同時,大家也明白過來,那日在帝峰停車場發現的宋瑋哲的屍體,並不是薄季琛殺害的,他們的**oss是無辜的。
真正的殺人凶手,此刻就站在他們麵前!
人……可怕到這種地步!
孟攀峰閉上眼,手攥成拳,無力又心寒。
寒的不僅僅是他弟弟,更是他自己。
一次次包庇,一次次縱容,使得他愈發變本加厲,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殺了人,就是要償命的。
薄季琛站在一邊,雙手插在口袋裏,用冷漠的目光看著表情大變的薑奕文,要不是肖尚宇花重金托人幫他還原了錄像,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
而宋瑋哲見他的那晚,帶給他的u盤,裏麵是一段錄音,有薑奕文的。
他反反複複聽了多次,這也是為什麽,那天在蛋糕店聽見這個聲音,他立馬就反應過來,薑奕文就是那個徐浩!
人心隔肚皮這句話,在他身上得到了徹底的詮釋。
視線又落在了孟攀峰身上,薄季琛微皺了下眉。
他知道,彼時他心裏一定是萬分糾結痛苦的,古今中外,權衡親情與法律,真是一個很難讓人取舍的問題。
“哈哈哈哈——”
狂妄扭曲的大笑聲,驟然響徹在整個會議室裏,令人毛骨悚然。
薑奕文沒想到自已的美夢不到兩個小時,就變成了惡夢,而且是永遠的惡夢。
他已經恍然明白過來,薄季琛早就認出了他,也早就抓住了他的把柄,隻不過是守株待兔,按兵不動,等待將他狠狠推向更深處的地獄罷了。
他知道,很快警察就會趕到,到時候,他將永無翻身之地。
那麽,既然如此。
他下地獄,也要拉著薄季琛給他陪葬!!
“薄季琛啊薄季琛,幸虧我還留了一手,不然還真是被你打敗了呢。”
輕抵著額頭,薑奕文說著便拿起手機,慢條斯理點開一張照片,展現在薄季琛麵前。
“你看看,這是誰?”
破舊不堪的廢墟,慕暖安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一張實木倚上,雙腿蜷曲,嘴被貼上了膠帶,女人微閉著眼可憐無助的模樣,一下子擊中了薄季琛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你對她做了什麽?!”
他猛地站起,大手握成了拳頭。
該死!派那些保鏢保護她,一個個沒用的東西,都是吃屎的嗎?!
肖尚宇扯了他一把,低聲道,“你淡定點。”
薄季琛不為所動,盯著麵前的男人。
“哈哈——”
薑奕文的笑聲更加的猖狂,“薄季琛啊,本來呢,我是覺得,暖安是無辜的,你們都離了婚了,我也不該遷怒於她。本想著把你踩在腳底下,我就放了她,嘖嘖嘖,萬萬沒想到啊……”
“薄總,我們要不要報警……”副總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滾——!”
震天動地的一聲怒吼,嚇得副總趕忙閃到了一邊。
慕暖安就是這個錚錚鐵漢的軟肋,原本以為離了婚,就能護她周全,卻沒成想,最終還是把她牽扯到了這場風波裏。
他恨自己,痛恨,並深深自責著,暖安本來不應該卷進來的!
肖尚宇急了,用力掐了他一下,“薄季琛,清醒,你可不能——”
“閉嘴。”薄季琛麵色冷沉,一字一句說道。
“……”
肖尚宇抿唇,站在一旁看著他,終究也說不出任何勸阻的話語了。
他,薄季琛,根本沒辦法淡定。
隻要遇到慕暖安的事,那些所謂的引以為傲的理智、冷靜、鎮定,通通見鬼去了!
四周頓時安靜了。
夕陽終於一點點被時間扯進了雲層,微弱的紅光漸漸被夜色吞噬了,棱形窗玻璃上的光影也沉靜了下來。
最後一抹光亮落在薄季琛的側臉上,棱角剛毅的臉頰就這麽陷在半隱半明之中,令人看不清他的眼。
周遭的一切都安靜無聲,像是一座死寂的城池,最後隻剩下他一個。
他從未感覺到這麽孤寂過。
而今天,這種足可以吞噬人的孤寂像是病毒一樣在他周圍蔓延開來,令他覺得空前的絕望。
從前他也是這麽孤獨,一個人。
慕暖安曾經離開過他的身邊整整一年,但那個時候他從未像今天似的這麽難忍。
就好像,全世界隻有他在活著,安靜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直到窗外有片葉子輕輕飄落,撞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一聲,他才轉動了下幹澀的眼珠,動了動,四肢都近乎僵直了。
“放了她,我交給你處置。”
寒涼的嗓音倏然響起,所有人都震驚了。
每個人此時此刻,不得不感慨真愛的力量有多麽偉大,從前對女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麵癱boss,如今也能深情動人的說出這番話。
薑奕文冷冷環視了下四周,勾起唇角,“你,派輛車,跟我走,其他人,誰都不準跟上來!”
他已經瘋狂了,甚至可以說瘋魔了,殺人狂的他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大家都示意薄季琛不要去,很危險。
奈何,現在的薄季琛一顆心全放在慕暖安身上,就算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惜。
*
前座,孟攀峰開車,載著薑奕文和薄季琛一路來到慕暖安所在的廢墟。
另一邊,大門口,童瑤舒也被架著帶進來了。
長裙淩亂,蓬頭垢麵的她,早已沒了昔日的趾高氣揚和風姿綽約。
尤其,她的右臉處,有一道長長的快要結痂的疤痕,可怖醜陋,似是被刀子劃傷的。
她這副樣子,說實在的,薄季琛也很意外。
但是,他的目光隻在童瑤舒身上停留一秒,便移開了視線,望著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慕暖安,他的眼底滿是憐惜和憤懣,闊步走了過去,像是一頭徹底暴怒的獅子,狠狠撥開她身邊的兩個黑衣人。
“暖安,沒事吧?”
他蹲下身,一邊柔聲安慰她,一邊動作利索又小心翼翼地給她解開繩子,看著她的手腕和脖頸處被勒出了紅痕,心疼無比。
慕暖安閉著眼睛,在薄季琛的懷裏喘息不止。
溫暖厚實的懷抱還有熟悉清冽的味道,讓她覺得份外的安全與感動,“薄季琛,我沒事,不要擔心我,你快走……”
“別怕,別怕,有老公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薄季琛心一緊,拍著她的腦袋,安撫她的情緒,偏頭吻了吻她的發絲。
“老公……”
這兩個字像是徹底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慕暖安伏在他懷裏,揪著他的衣服,將臉貼在他的胸口,鼻音變重了。
這一刻的她沒有那麽堅強勇敢,隻是一個需要他來保護的小女人而已。
“沒事了,乖哈。”
薄季琛隻能用力摟緊她,寬厚的大手摩挲著她的背,幽深的眸與她交織,心被撕扯過一樣。
她若是有個什麽事情,他這輩子不能原諒自己。
童瑤舒看著這深情款款的一幕,呆化了半晌,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跟瘋婆子沒什麽兩樣。
什麽都沒了。
黃粱一夢也不至於如此之短,醒來後也不至於如此之悲慘。
薑奕文淡淡瞥了童瑤舒一眼,絲毫不同情她,很快收回視線,微微眯眼看向薄季琛,眼裏說不出什麽情緒,“薄季琛,你她媽之前答應過我會給蓉兒幸福,如果早知道蓉兒會死,說什麽我都不會把她讓給你。”
回憶的暗殤倏然襲來,薄季琛的重眸染上了一絲憂傷。
思緒漸飄漸遠……
他和肖尚宇、薑蓉兒從小一起長大,薄肖薑三家,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大企業家。
薑蓉兒是薑家獨女,冰雪聰明,伶俐可人,她喜歡薄季琛,薄季琛也喜歡她,你情我願的,兩人交往多年,水到渠成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訂婚前的一個星期,一個陌生男人來找過他,男子與他一般高的個頭,長相俊逸,美中不足的是,其鎖骨處蜿蜒著一道蜈蚣般的長長疤痕,猙獰的令人生畏。
“你是誰?”薄季琛問。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要娶蓉兒嗎?”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卻透著嚴肅和認真。
薄季琛不以為意,“結婚是我們倆的事,和你無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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