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你父親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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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心娶她,就一定好好待她,若是你敢負她,我不會輕饒你。”
男人置若罔聞,一字一句說的懇切。
“喂,不要這麽嚴肅吧,結了婚我自然會對她負責呀。”
當時的薄季琛青澀未退,還是個吊兒郎當的斯文痞子,隨意的模樣讓人辨不出他的真心有幾分。
男人沒再說話,深深看了他一眼走了。
可是,誰都想不到的是,訂婚的那天,蓉兒和他的母親雙雙出了車禍,搶救無效當場身亡。
那年,薄季琛二十歲,而罪魁禍首薄子譽才十八歲。
薄季琛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當他匆忙趕到現場時,入目的就是鮮豔的血跡和嚇懵倒地的薄子譽。
薄子譽已然完全亂了手腳,隻是一個勁的舌頭打結,“大、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刹車突然就失靈了……”
“薄子譽,我他媽要殺了你!!”他憤怒的已然失去了所有理智。
後來,這件事被薄家壓下,可是已死的人卻不能複生,這注定是薄季琛和薄子譽永生難忘的噩夢。
……
思緒回歸,薄季琛斂下眸底的悲慟,啞著嗓子開口,目光深遠,“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我對不起蓉兒,對不起她肚子裏的孩子。”
“我恨你們薄家,我恨薄子譽,我最恨的人就是你,薄季琛!”
薑奕文說著已經快步衝到了薄季琛麵前,一把將他揪住,拎起男人的衣領,充血的眼珠死死瞪視著他,“你他媽給不了她幸福,為什麽不放手?你知不知道比起你,我愛她更甚!”
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一顆抹不去的朱砂痣,薑奕文也不例外。
幼小的他被人販子用皮鞭抽過,用電棒擊過,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人販子手中逃了出來,被孤兒院的院長收養,幾乎嚐遍人情冷暖,看透世態炎涼,心,變得越來越堅硬。
直到他被薑獷坤領養,當他踏入薑家大門的那刻,看到光鮮亮麗的如同公主般溫婉可人的薑蓉兒,那一瞬,他冰涼的心似乎照進了一束溫暖的光線,冰封的角落在漸漸融化成水。
薑蓉兒的容貌、言行、舉止,落落大方的名媛氣質,無疑不在撩撥著薑奕文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她教他寫字讀書,受傷了幫他擦藥,給他做宵夜,給他洗衣服。
薑奕文常常問她,“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她總是會笑眯眯回道,“因為你是我哥啊。雖然不是親哥吧,但我爸說了,長大之後你就會保護我,所以現在我也想保護你,禮尚往來。”
看著女人秀美的麗顏,他終究是不說話了。
從未想過,就他這條賤命,也會被一個人全心全意的體貼照顧。
於是他的心,變得越來越溫暖,心底某處的情感,像是破閘而出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他沒有辦法,他知道她有喜歡的人,她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他。
所以他隻能,將自己的情感小心翼翼存放起來,盡管這很難,很痛苦,很煎熬,但他不想看到她過得不幸福。
終於,某一天他得知了她即將訂婚的消息。
那個男人,是她一直喜歡的,家境優越又無比出眾的男人。
她要結婚了……
這個念頭經過腦海,反反複複數回,拉扯著他的心髒連同五髒六腑,都硬生生撕裂般的劇痛。
深深的嫉妒和不甘如螞蟻搬一點點啃噬他的身體,那天晚上他沒忍住,借著醉意同她表白了心意,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柔軟,香甜,一如他想象般的美好。
她被嚇壞了,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對他說,“奕文哥,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哥哥的,對不起,我的心裏隻有季琛一個人。”
那一刻,他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轟然墜地的聲響。
粉碎的很徹底。
他在酒吧喝了三天三夜,醉的不省人事,也終歸是明白,她的心裏沒有他的存在。
那麽,他隻能祝福她,以哥哥的身份祝福她,隻要她能幸福。
可如果他知道,他的蓉兒最後會落得一個死的下場,那麽說什麽他都不會放手!
他真的好後悔,為什麽不緊緊抓住她呢,就算她不愛他,但至少在他身邊,他會盡全力護她周全啊。
思此及,薑奕文的手勁愈發加重,“薄季琛,這些年我為了對付你,可是煞費苦心!知道童瑤舒的孩子吧?嗬,他不是你的,他是我的兒子。”
薄季琛不言,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靜靜聽著他的言語。
“當年,我想方設法從醫院弄到你的造血幹細胞,到了國外找最先進的醫生給我移植,哦對了,這還得多虧你給蓉兒獻血呢。”
薑奕文說著,目光變的幽邃,“你肯定體會不到幾十支針管子插到血液裏的痛,不過,隻要想到能夠將你狠狠踩在腳底下,想到蓉兒,我就不疼了。好歹老天待我不薄,我的血液,已經和你的血液完全吻合了。”
薄季琛不發一語,隻是眉峰愈發緊蹙了。
薑奕文看了一眼像瘋子一樣的童瑤舒,狀似歎了口氣,“童瑤舒生下孩子後,我沒想到孩子的血液竟然和你的血液不是吻合的,後來我才知我自身的體細胞沒有改變,於是我隻好重新移植你的造血幹細胞,讓孩子經曆一次我的疼痛。”
聞言,薄季琛略微震驚,表情變了變,半晌後涼薄吐出句,“你真是個瘋子。”
那可是他的親生骨肉。
慕暖安在一旁聽著,大腦由呆滯、混沌、迷亂,漸漸變得醒悟。
這麽說來,童瑤舒的孩子不是薄季琛的?!
正想著,她的耳朵敏銳聽到門外似乎傳來一陣急促卻謹慎的腳步聲。
“薄季琛——”她忍不住叫了聲他的名字,緊跟著想要衝向他。
一支槍卻穩穩地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暖安!”
薄季琛心口一緊,冰冷地盯著黑衣人,“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一定不會讓你善終!”
黑衣人沒吱聲,倒是薑奕文開了口,“薄季琛,你也別太激動,現在呢,還不能讓你們團聚。”
薑奕文一個眼神,黑衣人按著暖安的肩膀,命她坐在椅子上。
慕暖安不想讓薄季琛擔心,便照做。
隻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種被槍指著頭的感覺簡直糟糕極了。
當黑漆漆的槍口就衝著太陽穴,當對方隻要輕輕扣下扳機時,可以想象得到腦漿亂飛的情景,誰能不害怕?
怕死,是人的本性,這是後天改不了的事。
她很想和革命烈士似的對著薑奕文大吼一聲,要殺要剮隨便你,又或者是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拳打薑奕文,同他拚了。
但,事實上她真的是怕死,還怕疼。
她沒有勇氣這麽大義凜然,更讓她顧忌的是,薄季琛是一個人來的,他就是個傻子!
還有,孟攀峰是怎麽一回事?站著不動當門神嗎?
薄季琛微微眯眼,剛要開口,就聽有人敲門。
薑奕文不悅,孟攀峰走上前去開門。
有名手下從外麵進來,報告,“薑先生,有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這附近,被我們的人逮到了。”
薑奕文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緊跟著舉槍指著薄季琛,怒喝,“薄季琛你他媽跟老子耍花樣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我的手機都被你扔到河裏了,你應該知道我做不了什麽。”
薄季琛十分冷靜地回答,麵色不驚。
慕暖安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裏,其實她更希望對方是薄季琛的幫手。
薑奕文仔細打量著薄季琛,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對手下命令,“帶那個人進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活膩了!”
手下退了出去,很快地,就聽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道懶洋洋的嗓音由遠及近――
“喂大哥,別揪我這件衣服啊,訂製款很貴的,一枚扣子能抵你一條命的錢了。”
慕暖安聽出這人的聲音,失聲叫道,“肖總?”
薄季琛也聽出是肖尚宇的聲音,怔楞,轉頭看向門口。
這邊,肖尚宇已經被他們扯了進來,近乎是五花大綁的。
看到薄季琛和拿著槍的薑奕文,肖尚宇清了清嗓子,“薄季琛,我想了想,咱這麽戲弄人家奕文不太道德,我重新擬了一份公司轉讓書,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薄季琛的臉重重一沉,肖尚宇?該死的,他知不知道自己來是來送死。
他沒開口說話,很顯然,肖尚宇的突然到來讓原本就緊繃的氣氛有了點變化,慕暖安敏感地察覺出薄季琛臉色的轉冷和薑奕文目光裏的騰騰殺意。
肖尚宇環顧了下四周,看見瘋瘋癲癲的童瑤舒明顯怔愣了下,很快衝著暖安嘖嘖搖頭,“看吧看吧,遇上薄季琛,算你倒黴。”
話畢,他一把將薄季琛的身子轉過來,背對著薑奕文和其他人,用他自己的身影又擋住了黑衣人的視線。
然後很是不客氣地重重給了薄季琛一拳,吼道,“我說什麽來著?當初你就不應該娶暖安,你說你娶了她之後把她害成什麽樣了?還有蓉兒,嘖嘖,哪個女人跟了你真是上輩子作孽啊!”
這番話說得怎麽聽,都有一番血淚的控訴。
薑奕文哼笑著,此刻他沒馬上動手絕對是看在薑蓉兒的麵子上。
以前肖尚宇待蓉兒不錯,要不是因為事到如今走投無路,他還真想留他活口。
慕暖安也不知道肖尚宇今天抽什麽瘋,在這個緊要關頭跟薄季琛說這些廢話。
當然,所有人都沒察覺。
肖尚宇的動作做得十分不留痕跡,而薄季琛亦配合的天衣無縫。
他一拳是錘在了薄季琛的胸口位置,薄季琛便借勢彎身,肖尚宇便將手中的小型手槍順勢滑到了男人大衣內側的兜裏,然後吧啦吧啦地說了一番話。
等肖尚宇說完這番話後,薄季琛挺直了身子,語氣極寒地說了句,“你找死嗎?”
不知情的人,必然會以為這是他對肖尚宇那番話的不悅表現,但實際上,是他對肖尚宇的擔憂。
這麽多年,他和肖尚宇共風雨,同患難,打過吵過,也鬧僵過,生意場上似真似假,薄季琛不得不承認,有一種默契,就叫做他和肖尚宇。
就像——
他知道肖尚宇再無聊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計較一些沒用的事,他就知道他不可能無備而來,他就知道他定然會偷塞武器給他。
這是從前他們兩人在遭遇危險時慣用的伎倆。
而肖尚宇是被他們發現,揪著進來的,對於一個不在期待範圍內的突然闖入者,人們往往會忽略他身上是否藏著致命武器。
所以,薄季琛覺得這對他來說有些冒險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而肖尚宇自然也聽出薄季琛話裏的意思,笑了笑,很邪痞,又側頭瞅了眼薑奕文,無辜的聳聳肩膀,“我是不想死,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啊。”
話畢,轉身要走。
黑衣人瞬間上前,如山堅硬的身體擋住了肖尚宇的去向。
薑奕文坐在沙發上冷哼,“肖尚宇,你以為你能進來就一定能夠出去嗎?”
黑衣人從懷裏掏出手槍,對著他。
肖尚宇馬上舉手做投降狀,賠笑,“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多不文明哈。”
然後轉過身麵對著薑奕文,示弱,“哎老鐵,我這不是為了你著想嗎,合同都擬好了,不信你看看。”
“把文件拿過來。”薑奕文對黑衣人冷聲示意道。
另一個黑衣人拿過去遞上,肖尚宇在一旁縮著脖子嗬嗬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老實。”
“你老實?”薑奕文笑的諷刺,“肖尚宇,我原本沒打算對付你,但你今天既然來了,就是上天注定要你跟著薄季琛陪葬,以前義父沒死的時候,你跟薄季琛怎麽聯手對付薑式的別以為我不清楚!”
“那你翻舊賬我也沒轍了。”
肖尚宇說著扭頭看向薄季琛,“今天真是被你害死了。”
“活該。”薄季琛冰冷冷地回一句。
慕暖安咬緊了唇,心慌地看著這一幕,不管怎樣,她不想讓任何人受傷。
薑奕文看了一眼文件,吩咐手下拿過簽字筆,龍飛鳳舞簽下自己的名字後命人遞給薄季琛,沉聲道,“快簽,簽了字老子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肖尚宇佯裝咳了兩聲,“薄季琛,你可得考慮清楚了,這份文件一簽署你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窮光蛋。”
“你給我閉嘴,文件還不是你送來的?”
薄季琛皺眉,卻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薑奕文拿過文件,哈哈笑道,“薄季琛啊薄季琛,你可真是重情重義呐!”
肖尚宇看著薑奕文手裏晃動著的文件,喃喃,“完了完了,薄季琛,你現在真成窮光蛋了。”
薄季琛沒搭理他,盯著薑奕文,“放了暖安。”
薑奕文美滋滋地看著手上的文件,揚了揚,“急什麽?薄季琛,我和你還有很多話要聊呢,漫漫長夜,咱們不著急,老朋友相聚敘敘舊多好呀。”
肖尚宇一聽急了,“哎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呢?漫漫長夜的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聊的?要聊也得留給人家小兩口吧,你得了便宜見好就收吧,別得寸進尺了。”
而慕暖安忍不住了,衝著薄季琛無助搖頭,“你不能這麽做,帝峰是你的心血,你不能……”
薄季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了句——
“值得。”
雖隻有兩個字,卻讓暖安的心口如車輪碾過一般的疼。
或許他對她的愛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厚重得多。
薑奕文聽了這話後,嘖嘖了兩聲,走到慕暖安身邊,“感天動地哦,他可是為了你什麽都能做出來的哦。”
薄季琛懶得跟他廢話,上前了一步,幾位黑衣人見狀後一下子上前攔住了他,肖尚宇馬上扯著嗓子嚷道,“幹什麽,啊,幹什麽?我警告你們,別欺負我們人少啊。”
“薑奕文,你該拿的都已經拿到了,趕緊放人!”
薄季琛低喝,又邁了一步,他看見慕暖安的臉色愈發蒼白,想著她還懷著孩子,心裏絞勁的疼。
他現在隻想馬上帶她走。
“站住,你再往前多走一步,你女人的腦袋就開花!”
這一次是薑奕文主動掏出槍來頂著暖安的腦袋了。
“薑奕文,你最好言而有信!”薄季琛怒了。
“我言而無信了麽?我說的是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你一馬。”
薄季琛麵色罩寒。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薑奕文又笑了,幽幽看了童瑤舒一眼,語氣染冷,“當年你母親的那輛車刹車失靈,噥,就是她動的手腳。”
說著微微停頓了下,看到男人眉峰蹙起之後,薑奕文笑容愈加陰冷,“至於薄子譽開的那輛車嘛,你可能沒想到,被他的母親動了手腳,你父親早就知道這件事,縱容了薄子譽的母親,而她的動機,原本就是想撞死你的母親罷了!”
“夠了!”薄季琛的胸口上下起伏,拳頭攥得緊緊的,不難看出他死命的隱忍。
慕暖安傻了。
她原本就認為薄子譽絕對不是故意撞死薄季琛的母親和薑蓉兒的,可是她沒想到,兩輛車竟然都被人動了手腳。
童瑤舒的動機可以猜測,大概對象就是薑蓉兒吧。
而薄子譽的母親,許是愛薄季琛的父親愛到了骨子裏,竟不惜想利用自己的兒子達到殺人的目的,她就不怕薄子譽有什麽閃失嗎?!
這種盲目又自私的愛情,可怕,更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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