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哎呦,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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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水笑眯眯的看著淳於越,說道:“姐丈,還得是你啊。”
    “眾人都不相信我,唯獨姐丈相信我。”
    “怪不得現在鹹陽城中有傳言,說姐丈你表麵上鄙視我,實際上和我是一丘之貉。”
    淳於越:“……”
    他忽然有點後會給謫仙押注了。
    這家夥,臉皮比城牆拐彎的地方還要厚,何必考慮他的麵子呢?
    他自己都不要麵子。
    不過,錢已經押上去了,再拿走的話,好像有點不合適。
    淳於越歎了口氣,心想:看來,我這輩子都到不了槐穀子那種不要臉的境界了。
    咦?
    等等!
    我為什麽要學他不要臉?
    難道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此人影響了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淳於越感覺自己道心都要崩潰了。
    他暗暗發誓,回去之後,要把論語默寫十遍。
    好好讓聖人幫自己熏陶一下,否則的話,豈不是真的要和槐穀子同流合汙了?
    就在淳於越在那自怨自艾的時候,李水已經提審第二個犯人了。
    朝澤夫人是主犯,而且是鬧得最凶的一個。
    第一個提審她,任何人都沒有異議,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但是第二個提審誰,這就有點不好說了。
    第二個李水本來打算提審季明。
    畢竟季明也算是主犯之一。
    但是獄卒進去的時候,牢房裏的情況有點詭異。
    所有人都往後縮,唯有王義抻著脖子大叫:“帶我出去,帶我出去,讓我經曆一番嚴刑拷打吧。”
    獄卒:“……”
    他感覺王義是被關押的時間太長了,有點犯神經病了。
    而王義看見獄卒不動手,頓時就急了。
    你不提審我,我怎麽贏季明?
    我們的賭約怎麽實現?
    於是,他指著獄卒罵道:“今日你不帶我出去,我就咒你生生世世,為奴為婢。”
    獄卒:“……”
    現在的犯人都這麽囂張嗎?
    就算是瘋了,也不能這麽囂張吧?
    真當我們大牢裏的刑具是吃素的嗎?
    於是,他向旁邊的獄卒說道:“你去稟告謫仙大人吧,就說王義主動想要被審問。”
    旁邊的獄卒急匆匆的向李水稟告了。
    李水聽完之後,倒是有點無所謂。
    反正審問誰不是審問呢?
    這個王義這麽著急,八成是有點東西。
    難道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
    好!今天打的就是硬漢子。
    於是,李水同意了。
    獄卒開心了,王義也開心了。
    被帶出去的時候,王義對季明說道:“我等著你給我磕頭道歉。”
    季明:“……”
    你是真的很自信啊。
    王義被帶出來之後,直接對著李水就破口大罵。
    李水:“……”
    李信笑嘻嘻的對李水說道:“槐兄,你怎麽得罪他了?”
    李水說道:“不知道啊,就算是挖了祖墳,也不至於恨到這種程度吧?”
    王義冷笑了一聲,對李水說道:“今日,你隨便對我用刑,一刻鍾之內,我絕對不招。”
    李水:“……”
    他對李信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硬漢,鬧了半天,隻能堅持一刻鍾啊。”
    王義:“……”
    屮!
    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
    早知道就說一個時辰了。
    不,早知道就說三天。
    反正和季明打賭是一刻鍾,隻要過了一刻鍾,就算我贏了。
    王義一臉冷冽,對李水說道:“你不用偷工減料,直接用最狠的刑罰就行。”
    “堅持不到一刻鍾,我叫你爺爺。”
    李水:“……”
    他掏了掏耳朵,無奈的說道:“現在的朝臣啊,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居然用這種厚顏無恥的方式,另辟蹊徑,想要攀附我的門楣。”
    王義:“你踏馬的……”
    李水沒搭理他,對身邊的獄卒說道:“拿下他,需要多久?”
    獄卒笑了笑,說道:“這些朝臣,從小養尊處優,不曾受苦。”
    “隻需要三十個呼吸,就能拿下來了。”
    李水說道:“這麽快?”
    獄卒自信的點了點頭。
    李水又說道:“那你用什麽刑具呢?是刑具十分的殘忍嗎?”
    獄卒搖了搖頭:“不用刑具,用手就行。”
    李水說道:“徒手?”
    獄卒點了點頭:“徒手。”
    王義破口大罵:“賊殺才,你看不起誰呢?”
    “徒手就能讓我招供?我呸,門都沒有。”
    李水對獄卒說道:“行了,你去試試吧。”
    獄卒優雅的向李水鞠了一躬,然後向王義走過去了。
    李水從懷裏麵,拿出來了商君別院最新出產的精巧懷表。
    “一刻鍾啊,我給你看著時間。”
    獄卒走到王義麵前,直接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王義疼的慘叫了一聲。
    他本來不想叫的,那樣顯得沒骨氣。
    但是……太疼了。
    還沒等王義緩過來,獄卒又是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王義感覺自己的臉都大了一圈。
    這時候,獄卒又伸出手,扭住了王義的耳朵,把他往上提。
    小小的耳朵,如何能禁得住整個人的重量?
    很快,耳朵根就開始有些撕裂了。
    王義疼的像是殺豬一樣叫喚起來:“放手,放手,放手……”
    然而,耳朵已經在別人手中了,自己說話就不算數了。
    王義疼的眼淚鼻涕都流下來,哭喊著說道:“爺爺,爺爺,我服了,爺爺,饒了我吧。”
    李水:“……”
    他看了看表,歎了口氣說道:“也就二十秒而已。”
    “王大人,我以為你多有骨氣呢,鬧了半天,你是虛張聲勢啊。”
    王義癱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了。
    他哭,一方麵是疼的,一方麵是恨自己。
    恨自己居然這麽沒用,連三十個呼吸都沒有堅持到。
    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道心已經破碎了,接下來,無論李水問什麽,王義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簽字畫押之後,他被丟回到了牢房之中。
    季明笑眯眯的看著王義,說道:“王大人,如何啊?”
    王義趴在稻草上,歎了口氣,說道:“我的財產,你的了。”
    而其他犯人看見王義之後,卻個個興奮起來了。
    “瞧見沒有?王大人身上,幾乎沒有傷。這一場審問,果然是走過場啊。”
    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