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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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裏關押了很多人,但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樣子,地牢內的光線是昏暗的,隻能從牆壁縫裏透出些許光亮。

    在戒毒所裏,米立發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渴望光明,因為地牢的環境特殊,白天是最好的時光。

    一到了夜晚和刮風下雨的天氣,外麵的雨水就會順著牆壁縫裏飄進來,“滴答滴答”的匯聚成水滴,滴落在地麵。

    米立隻能憑借身上的衣服禦寒,還好他是在歐盟被人綁過來的,穿的衣服很厚,但即使是這樣,每當到了深夜他還是會被冷醒。

    每當到了下雨天,為了不讓衣服被弄濕,他隻能脫下衣服將其掛在高處,用單薄的單衣來禦寒。

    整座地牢死一片的寂靜,米立一開始甚至以為整座地牢隻有他一個人。

    終於在幾天過後,他聽到了別人毒癮發作時痛苦的咆哮聲,才知道原來他也是有“夥伴”的。

    隨著痛苦的咆哮聲越來越常見,米立終於在某一天明白,他所待在的地方是什麽——

    戒毒所。

    他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沒有說話交流,剛到一個地方的陌生恐懼感,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別人不說,他也跟著不說。

    這種陰暗的日子不知持續了多久,米立並沒有記日子的習慣,感覺好像過了好久,又感覺隻是過了幾天,他就被放出來了。

    他隻在那裏經過一次毒癮發作,可能是當初吸入的量很少,讓米立很快就壓製住了毒癮上湧的情緒。

    出去戒毒所的那一刻,他回首看了下自己待著的地方,眼裏瞳孔一縮,那是雲陽戒毒所。

    他聽過這個戒毒所的名字。

    這座戒毒所在華夏非常出名,因為能在這裏戒毒的人,全都是窮凶極大罪大惡極之人。

    米立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頭也不回地趕緊離開,這一走,就是走了一天,才走到了這處偏遠的地方。

    腦海裏畫麵又是一閃,他又來了斐文的婚禮現場,一黑一白的禮服,羅瑾晨嘴角裏燦爛的笑容,斐文看著他,眼中全是柔意。

    那天的天氣真好,陽光猛烈,可是他的身體卻如放在冰櫃般,冷的毫無知覺。

    米立疲憊地用手捏了捏太陽穴,將身子倒在地上用力地喘息著:“是時候該從幻想中醒過來了,親愛的米立。”

    他對著自己喃喃自語,倒了一杯水又吞了幾粒安眠藥,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隻是這個時候,就算經過了藥物治療,米立仍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

    “我,把愛鋪成藍天,讓不安的你,一抬頭就看見~”

    “我,把心燒成火焰,讓不安的你,擁著溫暖入眠~”

    ……

    “第幾個一百天,還是很有感覺,用眼睛去素描,你內心的世界~第幾個一百天,越想剛熱戀,兩個人守一切,連命運都改變。”

    一個星期後,楊雨霏全新單曲《第幾個一百天》正式登入音樂客,在鋪天蓋地的宣傳之下,這首歌立刻登上了音樂榜top1,以王者姿勢霸占各大榜單,就連歐盟榜也被橫掃。

    “當守護變信念,連淚水都很甜~”一曲終了,米立毫不猶豫地重頭在播放一次。

    電視機前,鄭伯庸新片《那片柳樹》的宣傳會上,楊雨霏的新歌毫無疑問地被人提起了。

    “楊菲菲,你的新歌上線第一天,就如王者降臨在各大榜單上,僅僅隻是一天時間,就攀升到各地榜單的top1。”

    “音樂客官方統計,這首歌曲截至今天,也就是第二天,已經下載量上億,以此來看,這首歌的成績會比你前幾首歌的成績更好,對此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楊雨霏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鄭導,苦笑道:“首先在這裏跟鄭導說一聲抱歉,明明是影片宣傳會卻被我借用成新歌宣傳會了。”

    這一句成功讓全場大笑,楊雨霏還是挺幽默的嘛。

    鄭伯庸嗬嗬一笑:“不用不用,隻要你下次能為我的影片主題曲唱一首就好。”

    楊雨霏毫不猶豫地答應:“這是一定的。”

    接下來她開始敘說這首歌的創作曆程。

    “其實這首歌,在我成為植物人前就創作完畢了,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讓我想錄製也有心無力。”

    “當我從無邊的黑暗中醒來,對這首歌的理解也完全不同,我希望它能給聽眾傳遞正能量,讓他們聽到這首歌時能感覺內心溫暖,也希望他們能夠勇敢麵對生活中的困難。”

    楊雨霏揚起笑臉,忽然對著攝像頭說:“我有一個朋友,他是我做好的夥伴,但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我的團隊,我感到很遺憾,並且由衷地想要找到這個夥伴。米立,快點回來。”

    發廊老板也在看著電視,感歎道:“楊菲菲挺不錯的,她唱的幾首歌我都很喜歡,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大本事竟然能讓她當眾尋人。”

    “咦,等等!”老板驚疑不定地看著米立,“米立?她不會找的人就是你吧?”

    米立嘴角一抽,心裏仿佛有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

    他也沒想到雨霏竟然會當著全國人民來找他,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心中的震驚褪去了不少。

    貌似,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利用全國人民的資源,上一次,她不就是在歐盟當著所有媒體麵向自己相親麽?

    他咳嗽了幾聲,麵上淡然地說:“華夏有多大,同名同姓的大把多,咳咳,老板,或許我可以去試試?”

    老板也回過神來,趕緊搖頭:“不,你可不要去試,我聽那些小女孩說,米立是楊菲菲的前禦用發型師,得過很多國際大獎,你要是冒充別人,一驗就能驗出來。”

    “米立,你可千萬別走啊,我這家小店非常需要你!”

    米立臉色嚴肅,鄭重地點了點頭:“老板不趕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老板長長地歎了口氣,見米立轉身去工作的背影,不由陷入了沉思。

    米立剪頭發跟他剪頭發不一樣,從他身上,他看到了一種名為“專業”的東西。

    對於他這間小小的發廊來說,米立的“專業”無疑能讓店鋪名聲大噪。

    “哎,老爸,那個人是誰啊?”昨天從省裏讀大學的女兒回來,今天第一次看見米粒,就對這位新來的發型師感到好奇。

    老板看著女兒那閃爍的目光,猜測道:“怎麽,看上人家了?”

    女兒立刻羞紅了臉,小聲道:“什麽看上不看上的,我隻是、隻是感到有些好奇罷了。”

    老板見她這樣,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某些猜測,腦海裏靈光一閃,他意味聲長地說:

    “米立可是個好男人,在店裏工作也有兩三個星期了,但潔身自好,那些女的如何勾引都沒動任何念頭。”老板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感歎了一句:“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見了啊。”

    少女盯著米立的背影,春心就如小鹿亂撞。

    -

    斐文正在辦公室裏辦公,忽然辦公室裏的電話響起,他眉頭一皺,接起了電話。

    前台小姐小心翼翼地說道:“老板,有一位先生過來找你,說是你的未婚夫。”

    斐文眼睛一亮,立刻問道:“他的名字叫做米立嗎?”

    前台為難地說:“不是,這位先生自稱姓羅。”

    羅姓?斐文眉頭一皺,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他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揉了揉眉心說:“不見。”

    前台急了,立刻道:“可是這位先生、這些先生他……”

    斐文眉頭一豎,“他怎麽了?”

    前台咬牙道:“他帶著一幫人在一樓拉橫幅,叫喊著說是您的未婚夫,保安也控製不了秩序。”

    斐文冷冷地說:“我知道了。”

    “斐文斐文你最棒,斐文斐文我愛你!斐文斐文你最棒,斐文斐文我愛你!”

    耳邊傳來一群人的吆喝,他們拉起了橫幅,將橫幅上的內容說了一遍又一遍。

    羅瑾晨優哉遊哉地坐在一樓的招待廳裏,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染成了青春不羈的煙灰色。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眉頭瞬間一皺,手輕輕一抬,打了一個響指。

    “少爺有什麽吩咐?”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立刻冒到他麵前。

    羅瑾晨將咖啡放回了桌子上,挑剔地說:“換一杯咖啡,我要頂級的藍山。”

    “是的。”管家立刻端著這杯咖啡撤退。

    一旁的前台看到,臉色焦急欲言又止。

    羅瑾晨斜倪了她一眼,說:“怎麽?”

    前台立刻搖了搖頭,被他語氣中的冷意給嚇到,什麽話也不敢說了。

    其實她原本想說的是,那個咖啡杯可是公司的,不能拿走啊……

    羅瑾晨聽著耳邊傳來的口號,吹了一聲口哨,叫到:“給本公子叫大聲一點!

    口號瞬間一頓,下一秒爆發出了激昂無比的呐喊:“斐文斐文你最棒,斐文斐文我愛你!斐文斐文你最棒,斐文斐文我愛你!”

    “夠了!”一陣冷酷無比的聲音橫插進口號裏,瞬間讓人感覺室內溫度降低了十度。

    斐文一步步走向羅瑾晨,麵無表情地說:“你來幹什麽?”

    羅瑾晨摘下了黑框眼鏡,露出了精致的臉蛋,小聲道:“我來找你表白啊。”

    斐文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羅瑾晨,我不喜歡你,你不需要跟我表白,我也不會接受。”

    羅瑾晨有些委屈,低垂著頭說:“斐文,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驕傲跋扈了,為了你我都能改,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斐文不為所動:“這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對你沒感覺。”

    “不可能!”羅瑾晨放聲尖叫道:“你還是喜歡我的,不然為什麽當初要跟我訂婚!”

    斐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還不明白嗎?我隻是在利用你。”

    羅瑾晨臉色瞬間蒼白,忽然前進了幾步拉扯著他的手:“斐文,我不在乎,隻要你跟我在一起,無論你喜歡誰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