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章 我喜歡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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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在乎。”斐文冷酷地將他強壯的鎮定撕扯得粉碎。

    “不,你是在騙我,對嗎?你一定是在騙我!”羅瑾晨退後了幾步,一副大受打擊生無可戀的樣子。

    在一片僵硬的氣氛當中,艾瑞克忽然冒了出來,說:“出去聊聊吧。”

    斐文眉頭一豎,剛要說些什麽,卻被艾瑞克頂了回去:“你好好地跟他說清楚,不要以後別人回來了徒增誤會。”

    羅瑾晨根本沒聽清艾瑞克在說些什麽,他看著斐文,眼裏一片渴望。

    隻要斐文肯靜下心來聽他解釋,他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斐文微微閉上了眼睛,滿腦子都是米立的身影,他握了握拳頭,說:“好。”

    -

    “米立,這是什麽東西啊?”老板的女兒,被米立叫做大小姐的人好奇地指著一個剪頭發工具問道。

    米立嘴角抽了抽,這已經是大小姐不知第n次問他這個問題了。

    “剪頭發用的工具。”

    大小姐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嘀咕著:“原來是剪頭發用的。”

    “那米立,這個又是什麽東西啊?”大小姐接著指了指另外一個工具。

    米立正幫客人剪頭發,因為有大小姐在場,他根本就無法跟客人互動,看見客人微微閉著眼睛有些尷尬的樣子,米立也覺得頗為尷尬。

    他硬邦邦地回道:“這也是剪頭發用的工具。”

    大小姐恍然大悟,嘀咕著:“原來這也是剪頭發用的啊。”

    至於米立冷冷的口氣,她根本就沒察覺出來,也是這位大小姐神經粗,在她眼中,米立說的每一句語氣都是這樣,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米立,那這個呢?”大小姐指了指像釘耙的小型器具,好奇地問。

    這下不用米立回答,老板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帶著一股森冷的意味:“這個是裝飾品,模型。”

    大小姐沒有察覺出是她老爸發言,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嘀咕著:“原來是模型啊,我看著也挺像模型的。”

    “米立,那這個是——”

    “那個也是剪頭發用的,大小姐,你還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大小姐終於察覺出這聲音是誰的聲音了,原來是她老爸的聲音!

    她臉色一僵,悄悄轉頭看了看身後,果不其然看到她老爸以及……麵上鐵青無比的臉色。

    “咳咳,這個,這個……”她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老板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他是鼓勵她去追米立,但沒鼓勵她破壞店裏的生意啊!

    “這個什麽?沒有了是吧?還不去掃一下地板,頭發滿地堆。”

    大小姐立刻點了點頭,小聲道:“我現在就去。”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父親冷臉。

    終於少了一個噪音汙染,米立感覺渾身氣爽,雙手十指翻飛,“唰唰唰”地就幫別人定好了型,剪好了頭發。

    -

    寧靜的咖啡廳裏,羅瑾晨的心卻不這麽寧靜。

    “斐文,我記得你喜歡藍山咖啡,還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曾經討論過貓屎咖啡好喝還是藍山咖啡好喝,沒想到討論了個半天,得出來的結論卻是一切都看個人愛好。”

    羅瑾晨臉上閃過一抹回憶,那段青蔥的時光,無可否認是他最美好的記憶之一。

    在上學那段日子,他和斐文是自由戀愛,沒有想過家族,也沒有想過這個人會不會跟自己一輩子的走下去,愛了,就愛了。

    最後他們分了,也就分了。

    羅瑾晨從回憶中醒了過來,笑了笑,對著他說:“和你辯論的那段時光是我最好的記憶,我到現在都一直記得每個月與你辯論的話題。”

    斐文將目光從遠處轉移,放到了羅瑾晨身上,從進入咖啡廳裏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正視羅瑾晨。

    他眉頭一挑,嘴唇扯出一抹涼薄的微笑:“哦?既然你都記得,那也應該記得我們討論的其中一個辯題,關於愛情的適配性。”

    羅瑾晨臉色一僵,他當然記得這個辯題,因為討論完這個辯題之後,他和斐文就分手了。

    直到今年斐文回歐盟,他們才有了分手後的第一次聯係。

    “羅瑾晨,我說過,我這個人一旦動心,就會負責到底,不管別人願意還是不願意,我一旦跟人談戀愛,就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斐文一字一句認真道。

    “當年,是你覺得愛一個人就要瀟灑自由,是你覺得我的愛太過深沉厚重,是你主動跟我提出分手的。”

    羅瑾晨雙手狠狠握緊,指甲骨都泛起了一抹慘白。

    他咬了咬嘴唇,艱澀開口:“對,這句話的確是我說的,分手也是我提的,但——”

    “那不就得了。”斐文毫不猶豫地打斷,“是你先拋棄了我,是你主動放開我的手,現在才說喜歡我愛我,不覺得晚了嗎?”

    羅瑾晨深呼吸了一口氣,倔強道:“斐文,不要再騙自己了,你喜歡的人是我!”

    斐文定定地盯著他,羅瑾晨被他黝黑的瞳孔盯著身體一陣顫抖,但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麽一回到歐盟就接受了家族的旨意跟我訂婚?”

    “所以,你還是愛著我的。”羅瑾晨肯定地說道。

    斐文麵無表情地說:“跟你訂婚是家族安排的,我那時候還沒有反抗家族的力量。”

    他在歐盟的勢力太過弱小,就算是世界上頂級的黑客又怎樣,隻有技術沒有計謀,才會掉入到他哥的陷阱中被利用。

    “可是你還是跟我訂婚了,我們還走進了婚禮的殿堂,你差點就將結婚戒指戴在——”

    “羅瑾晨。”斐文冷冷打斷:“我們的訂婚全都是家族安排的,我沒有反抗的權力,但也不會沉默的接受這一切,我有自己喜歡的人。”

    “我之所以會跟你訂婚,隻是為了借助你的力量掙脫家族的束縛罷了,你還不清楚嗎?我隻是在利用你。”

    “可是我甘願被你利用!”羅瑾晨失聲呐喊,他的眼眶微紅,哀求地看著斐文。

    “你回來我身邊好嗎?隻要你肯回來我身邊,我什麽都能當做沒發生過!”

    羅瑾晨啜泣道:“而且你也是對我有感覺的,如果真的隻是利用我,為什麽悔婚之後你沒有蠶食我的家族,對我的家族進行攻擊?所以你一定是對我有感覺!”

    斐文別過頭去不在看他,站了起來說:“我已經有一輩子都決定守護的人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羅瑾晨倏地抬頭,眼睛瞪得極大,看著斐文的背影大吼:“隻要你跟我結婚,我就告訴你米立的消息!”

    這句話成功讓斐文腳步一頓,羅瑾晨心裏閃過一抹希望,他會跟自己結婚嗎?

    隻是過了幾秒,斐文的腳步繼續前進,頭也不抬地往前走,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咖啡廳裏回蕩。

    “我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羅瑾晨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失神落魄。

    斐文真的如他所講的那麽淡定嗎?

    其實並不是。

    在羅瑾晨說他有米立的消息時,他恨不得回過頭來質問羅瑾晨!

    但好在耳朵上掛著的藍牙耳釘傳來了艾瑞克的聲音,艾瑞克說他在撒謊,所以斐文才沒有回頭。

    坐在車上,斐文臉上的淡定之色完全褪去,有的隻是一片無措。

    他彎腰用手捂著腦袋,臉上閃過一抹沉痛,米立,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艾瑞克和羅大頭看了看斐文,皆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禁搖了搖頭。

    都說世界上最毒的藥是情傷,唯一的解藥便是時間。

    當時間一點一點淹沒過去的時光,當年的愛恨情仇就會如讀教科書般隻剩陌生,恍然如夢。

    -

    “米立,今天幹的不錯!”又一次忙到了深夜打烊,老板被米立拍了拍肩膀,誇讚道。

    米立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店裏的另外兩個夥計連忙上前來恭維,“米立哥剪頭發技術真是高明,客戶都很喜歡找你來剪頭發,真是辛苦你了。”

    另外一位夥計好奇地問:“米立哥,你這身本領是從哪裏學到的?”

    米立說出早在心中想好的答案:“米蘭國際裏學習的,我以前是他們店裏的學徒。”

    “哇塞,米蘭國際啊!”店員麵麵相覷,就連老板也頗為震驚。

    米蘭國際的名頭他有聽過,這是華夏一流的發型連鎖品牌,做到他們這麽大的品牌,不是客戶來挑理發師,而是理發師來挑客戶了。

    他們麵對的客戶也是非富即貴的人群,光是想想就讓他們這種小店望塵莫及。

    “怪不得米立哥技術這麽厲害,原來是米蘭國際走出來的。”

    “是啊,不過我們也不差,可以跟在米立哥身邊學習,學到的知識也不會少。”

    麵對店員的拍馬屁,米立謙虛地笑了笑,什麽話也沒說。

    他不會應酬,多笑少說就可以了,這還是妹夫指點他的。

    老板深深地看了米立一眼,忽然道:“米立,你跟我來一趟,討論一下下個月的主題安排。”

    米立不疑有他,跟了過去。

    其中一位店員眼神閃爍了一下,跟另外一位打了個招呼,也悄悄摸摸地跟了上去。

    一處小閣樓裏,老板神情嚴肅地問道:“米立,你覺得我的女兒怎麽樣?”

    米立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說道:“大小姐挺開朗活潑的。”

    老板臉色一緩,說:“如果我將她許配給你怎麽樣?”

    米立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擺了擺手說:“老板,你不需要這樣,我會在店裏待下去的,被人挖也不會跳槽。”

    老板臉色一沉,嚴肅地說:“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拿女兒的幸福來籠絡人心的人嗎?”

    米立怔了怔,這位老板的確不是這種人。

    這位老板為人豪爽,做事有條有理,粗中有細,如果不是性格對他胃口,他也不會選擇在這家店鋪長期待下去。”

    “你不是這樣的人。”米立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跟你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我覺得你這小夥子不錯,對我胃口,我女兒對你也印象好,如果你沒有女朋友,你們可以嚐試處一下,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我不會怪你。”

    老板拍了拍米立的肩膀,鄭重地說。

    米立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老板,對不起。”

    他低垂著頭輕聲說道:“我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