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手機版最新章節請訪問的最新網址 mkenshucc “那．．．好吧！”韓瀞不太願意去，還是答應了。算是為了媽媽，也為了爸爸，。心想要是他們沒有離婚該有多好啊。韓映煊如釋重負，感激地望了望李千羽，又向前嶽母道過別，才帶著女兒回家交差。

    打開門，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韓映煊撥了老三的號碼--停機。正打算帶女兒去吃飯，碰到韓旭東正和母親回來。

    “我的乖乖哎，可想死奶奶了。”韓老太太一見著孫女兒，就抱著不撒手，又是親又是摟。韓瀞很平靜，雖在笑可不大自然。

    “小沒良心的，才多久沒看到奶奶，就認起生來。”老太太是愛都愛不過來，嘴上還要跟老親家吃吃醋。韓映煊輕輕捅了捅女兒的後背，讓她快叫奶奶。

    “奶奶----”韓瀞的乖巧地叫了聲，韓母立即喜滋滋地答應，摸著孫女兒的臉，笑著笑著流出眼淚。見母親那樣兒，韓映煊心裏挺難受的。如果不是和千羽離了婚，母親也不會連見自已的孫女兒一麵都難。

    “你手機怎麽停了，我和瀞兒正準備去吃飯呢。”韓映煊看著老三不怎麽爽的表情。韓旭東淡淡地說了聲不知道，就把韓瀞兒抱了起來。

    “三叔-----”韓瀞脆生生的叫韓旭東，她感覺奶奶家最親的就是這個叔叔了，長得帥且會陪她玩兒，不高興的時候還會逗她開心，完全沒有長輩的樣子。

    “瀞兒，餓了吧！說，想吃什麽？”韓旭東把她本來就紅紅的小腮幫子親得更紅了。

    “想吃海鮮。”韓瀞一直惦記著嘉魚樓的油悶大蝦，沒好意思說出來。

    “叔窮，吃不起海鮮。不過，為了瀞兒，咱可以破例吃一回海鮮泡麵。”韓旭東一說完，韓瀞就哈哈哈地笑起來。

    “別現眼了，走。吃飯去。”韓映煊拉著母親，三兒抱著韓瀞，歡歡喜喜地下樓。

    五星級的宏達酒店，四人坐在小包間裏。韓旭東一看價目表，還真貴。

    “媽，你們去哪兒了，現在才回來。”韓映煊一問，韓母來了精神，一副好事臨頭的表情。“你猜我們中午去吃飯看到誰了？”老太太說完還神秘一笑。

    “那我怎麽猜得到。誰呀？您老相好？”韓映煊說完。韓母一個暴栗做了做樣子，說他跟老三一樣沒大沒小的。

    韓旭東委屈地反駁，說我怎麽沒大沒小了。韓映煊揮了揮手，讓他好好看菜單，繼續聽母親說。

    “今天我和三兒去餐廳吃飯，剛坐下，我就看到前麵有個人眼熟．．．．．．”韓映煊聽起來像流水帳，立馬打斷“媽，您說重點吧，看到誰了？”

    “看到咱家老姑娘了。”韓旭東不陰不陽地插了句。

    “說你沒大沒小，還覺得憋屈。看看，看看，有這麽叫姐姐的。”韓母真的生氣了。

    “媽，您別跟他見識。看到爽爽那還不正常，她也得吃飯啊，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一整天都沒看到她。”韓映煊想起來，大早上起來就吃早餐去廟裏，根本沒想起過爽爽。

    “嗯”老太太瞪了韓旭東一眼接著說“我們剛坐下，就看到爽爽也在那裏，對麵還坐著個男的。嘿嘿．．．．．．”老太太那喜莫莫的樣子，真像是渴女婿症發作。

    韓旭東覺得即然來了這種地方，不點貴的對不起自已，所以挑了個最貴的套餐。韓瀞也和著一起，商商量量地磨嘰了半天，點了份蝦意麵，和一盞燕窩。

    韓映煊看著母親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兒。也難怪，自已本來有個好老婆，給弄沒了。老三都二十七了，從沒見他往家帶過女孩兒。這下韓爽爽要是有對象，對老太太絕對是一大安慰。

    韓旭東把菜單往他們麵前一放，和侄女胳肢癢癢玩兒。韓映煊問母親想吃什麽，老太太都沒心思說，一個勁兒誇坐在爽爽對麵那男的怎麽怎麽不錯。

    “您就那麽想添人口啊？”韓旭東不緊不慢。

    “那是。老三，回去碰著她千萬不能亂說話，要是這事兒黃了，跟你倆兒沒完。”母親曆聲囑咐，讓兄弟倆個都覺得挺好笑，也有點兒傷感。

    “三兒，你說說，那男的看起來怎麽樣，媽現在是喜極之際，說的話怕水分太重。”韓映煊身為老大哥的那點責任感，時不時也能冒冒泡泡。

    “就那樣唄，媽看誰都比看我順眼。”韓旭東撇了下嘴，故做幽怨地看肯了眼母親。

    “就那樣是什麽樣兒？問你算白問了。”韓映煊打開菜單，幫母親和自已點了個套餐。

    “看起來還行，和你差不多高，不胖不瘦，就是有點娘裏娘氣的。”韓旭東本來就不愛盯著人看，要他說成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太娘的男人爽爽不會喜歡的，她那性格，找個能捏的，妹婿將來還能有活路？”韓映煊不信老三的話，覺得可能是斯斯文文的類型。

    “你不娘，也沒見你帶女孩兒回來給我瞅瞅。”母親插進的一句話，戳到韓旭東的痛處。心想也不知道千羽怎麽樣了。

    “三兒，想什麽呢你？媽跟你說話也不理。”韓映煊看到弟弟一陣沉思，還真是有點成熟男人的影子。“媽問你怎麽沒帶女孩子上咱家，我估磨著，你是在心裏暗暗挑選，沒想好帶哪個吧？”

    “得了吧，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似的，看到女人就．．．．．．”韓旭東話未完。老太太輕拍了下桌子，努了努嘴，示意他閉嘴。韓瀞還在旁邊，胡說什麽呢。

    “瀞兒，長大跟叔結婚怎麽樣？”韓旭東不要臉不要皮，又接著胡說八道。

    “等我長大，三叔都是老頭兒了。”韓瀞委屈地癟著嘴，逗得大家哈哈笑起來。韓旭東望著瀞兒，心裏越發想念千羽了。

    李千羽和家人坐在嘉魚樓二層的小包間兒裏。李母一臉高興地看著，李帥和卓月甜甜蜜蜜的樣子。服務員最先上的是韓瀞喜歡吃的油悶大蝦，老太太心裏記掛著外孫女兒，又恐說出話來傷千羽的心。為了掩飾，熱情地招呼卓月多吃點兒。

    “姐，你發什麽呆啊。”李帥的眼睛難得還能抽出空兒。

    李千羽心不在焉地覺得挺失禮，笑著說“李帥，你看人家月兒多好，以後可要好好疼她。”她把打心底的希望，認真囑咐。這樣母親有點安慰，自已的心理負擔也能輕些。

    望著正在偷笑的卓月，李帥發誓一樣大聲宣道“我這輩子，最疼最愛的三個女人都在這兒呢。”李千羽聽了，心想小家夥還真是會說話，媳婦、老娘外帶著老姐的馬屁一順兒拍，夠滑頭的。

    “姐姐，我也會好好孝順阿姨的。”卓月像個剛掛半空的小月芽兒，說著話頭都不敢抬。真是難為她怎麽能在幼兒園上班，比小孩兒還害羞。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姐姐是很放心的。”李千羽看著這個準弟媳，打心眼兒裏喜歡。以後隻想他們能孝順母親，平平安安，惹是早些生個寶寶就更好了，又暗笑自已想得太遠了。

    “李帥我是不擔心，倒是你．．．”老太太一直瞞著韓爽爽告的那一狀。她不想責罵女兒，可若真的沒有其事。那丫頭也不能憑空捏造。看了眼千羽又低個頭不說話，把到嘴邊兒的話咽了下去。

    好容易吃完了不知滋味的飯。卓月說要帶李母去西直門外的廣場看冰雕，李千羽便打算著去接韓瀞。坐在出租車上，她想著先打個電話。

    韓瀞接了電話便說，和爸爸一起在家。李千羽突然煩燥起來，三個人在那間舊屋裏，什麽怎麽樣一種情景呢？她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窗外，天正漸漸暗下來。

    李千羽頭靠在窗邊，想著韓映煊、韓旭東、韓玉顏，這三個男人都是那麽不同。韓映煊曾經的傷害，讓她一度傷心欲絕，卻在麵對韓玉顏的完美時無力阻擋，可是，當心悶得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韓旭東近乎痞子的調皮語言，總能讓她開顏一笑。

    雪又開始飄了，星星點點地飛舞落落。前麵好像車禍了，等了二十幾分鍾，都沒動靜。反正也沒有多遠，付過出租車費，她扶了扶大衣領子，黑色皮靴立即被路邊的泥水沾濕。偶爾的雪花伏在皮膚上，像針尖觸及的冰涼在轉瞬消失，反複著反複。風吹起散落的一縷頭發，也懶得抽出大衣口袋裏的手撫攏。一走一掀一起落的大衣邊角，散著落莫女人特有的味道。

    “千羽----”叫她名字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你．．．怎麽會在這裏。”李千羽站在路燈下，看到正在滅煙頭的前夫。

    “女兒讓我下來等你，嗬嗬．．．”韓映煊知道他此時笑得比哭還難看。

    李千羽知道女兒的心思，可是大人的很多想法，在韓瀞那麽大的年紀，是不能理解的“哦。”她淡淡地答了句。韓映煊心裏結著個疙瘩，趁這個機會問她“你．．．．你和韓玉顏什麽關係？。”

    前夫質疑的語氣，讓李千羽很不爽。她雙唇緊閉，睛睛久久地盯視他之後說“是我的客人。”她含糊不清的“客人”和輕挑的笑，都讓韓映煊想象到了最肮髒的畫麵。李千羽知道他會怎樣想，所以再看到他的表情時，竟然有種報複的。

    “什麽？．．．．客人．．．你怎麽能這麽墮落？哎，你怎麽能變成這樣？”韓映煊憤怒的樣子多麽迷人啊！她更加放肆地笑了，仰著臉輕輕說“墮落，有嗎？”

    韓映煊從未見過她這樣，一時竟反應不過來。而當他正要訓教前妻時。她已經在漸漸濃厚的飄雪中，走遠。

    李千羽沒有擦臉上的淚。前夫大聲斥責她不該墮落，多麽高尚的男人勸誡。她迷上這一時刻，在他的嘶聲叫喊中，頭也不回。

    剛上樓梯，韓瀞就跑著打開門。見到隻有李千羽一個人，就很失落地問爸爸呢。

    李千羽抱著這個小人兒撒了謊，說爸爸有事，改天再來。她知道女兒心裏有多失望和難受，在心裏拚命想，把痛給我吧，給我吧，全部給我．．．韓瀞用力的掙脫，咳著說太緊了。她趕忙鬆開，楞楞地撫著女兒的頭發。韓瀞緊張又擔心的語氣問她怎麽了。讓李千羽愧疚越深，說了聲要洗澡，便衝進沿淋浴間，坐在馬桶上，壓抑地抽泣。

    韓玉顏又用那種需人愛憐的眼神兒看著她，下定決心抓住他之後，卻又被腦子裏追跑過來的韓旭東一把拉住。韓映煊和女兒在另一個方向呼喊她的名字，他們正在往雪地裏陷，她想過去卻不能動彈。

    “媽媽，媽媽．．．”韓瀞叩著門輕喚。

    李千羽揉了揉眼睛答應，竟然靠在馬桶上睡著了。浴室的曖氣開太大，有點悶！

    李千羽到花店時，小萍和韓江正在吃早餐。

    “李姐，你吃了嗎，我去給你買一份兒。”小萍幾時都是歡快的小鳥模樣兒，在沉鬱鬱的冬日，像道溫曖的陽光。她忙說吃過了，便放下包，去看新進回來的牡丹。隻見那細掐掐的莖幹上，有幾片手掌似分杈支連的葉子。最頂端生著朵淡淡粉粉的大花。像病中的西施，未梳晨妝。

    “韓江，你等下找點小棍兒，要幹淨的。把這些花莖和小棍綁在一起，這樣垂著頭不好看。還有，以後不要進這種花了，都是入冬在曖棚裏纖插的，人家買回去活不了幾天，反倒敗興。”李千羽看著怎麽撥都低著頭的牡丹，想起小時在姥姥家，院子裏也有牡丹，都是大棵分枝的。姥爺一邊伺弄一邊得意地念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兩位老人一輩子沒吵過架，一直和和睦睦地到姥姥去世，興許是太思念老伴，姥爺也在半年後去了，那時李千羽都是大姑娘了。牡丹是特別嬌貴的花兒，要很用心養。可能是老人身體不如以前好，野草多起來，院子裏的花兒都有些雜亂，所以後來去看時，那些牡丹都不大精神了。在送姥爺最後一程時，隔著有些灰的玻璃窗，她看到院子裏的景兒越發黃了．．．

    韓江找來從靈台寺撿回來竹枝，辟掉小椏，弄得跟筷子長短，用彩色綢帶綁著牡丹花莖，即實用又好看，雖然是個粗粗的男人，做起這些事兒那比女人還細心。

    李千羽想起韓玉顏那天定的花藍，問小萍有沒有送去。小萍一聽，臉色就變了。吱吱唔唔的說送是送了，可韓江的錢包掉在韓家了。李千羽問裏麵很多錢嗎？小萍說隻有幾十塊錢。可裏麵那照片很珍貴。韓江她媽媽就那一張照片兒。

    李千羽想了想說，讓她不要太擔心，托韓總問問看找不找得到。小萍高興地捏著她的手，連聲說謝謝。而一直悶不吭聲的韓江聽到她這樣說，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