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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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羽抽回手笑了笑。她不是傻瓜,能想到陶藝為什麽對她這樣親/熱。那天在別墅,陶藝對韓玉顏那滴涎淌口水的樣兒,真正叫她好笑。定是她陶小姐自認打不了韓玉顏的主意,才想搭橋從她這兒套得點好處。她心裏暗想大姐您還真打錯了主意,他韓玉顏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李千羽不冷不熱的,被問幾句,才答那麽一兩句。可是陶藝絲毫不減熱情,跟在她後邊兒直誇這花兒鮮豔,那草兒可愛。
“對了,千羽。你知道嗎?馬莉莉販毒被關起來了。”陶藝自以為說了了爆炸性新聞。可李千羽一向對這些,八卦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隨口問了句“為什麽?”
“他老公,就是以前那個什麽經紀公司的老板。原來是個騙子,還在我們跟前吹得什麽一樣。嘖嘖....她結婚就沒過幾天好日子,為了幫她老公還賭債,被逼得去雲南販毒。據說有個女兒得了自閉症,現在還在醫院呢.....”陶藝喋喋不休地講些陳年舊事。她在享受別人痛苦的同時,成就了自已的興在樂禍.
李千羽回想了一下,當年馬莉莉確實人氣很高,不少男生都對她有意思。可是名花總有高人采,馬莉莉和她一樣,也是大學沒有畢業就結婚了。陶藝越說越起勁兒,眉飛色舞地說著同學之中,誰誰的老公又升官了,誰又娶了第二個老婆。
李千羽沒心思聽,反倒很擔心那個得了自閉症的孩子。她就不理解了,人們為什麽總是對別人的不幸那麽感興趣呢。如果她下了狠心和旭東在一起,也會為陶藝這樣的無聊之人增加談料吧。看了眼百合,她幽幽地歎了口氣,不知道旭東好不好。
陶藝講完別人的花邊新聞和韻事。故做傷感實地說她其實離婚了。李千羽“哦”了聲,讓小萍讓把白玫瑰的水換一下。
陶藝費盡了心機,也沒討到好處。突然問了聲“你和韓公子進行得怎麽樣了?”果然,她的話起了作用。李千羽有些結巴的說“你...別亂說,我和他隻是朋友。”
“真的嗎?”陶藝做不信狀,故意去看她有意躲閃的眼睛。李千羽連忙說“真的,你別亂說。”
陶藝見老同學真是挺“純”的,說一起出去吃飯。李千羽忙說今天沒空,改天一定請她。陶藝早不想在這兒呆了,要不是老不死的要她來,她理也不理會李千羽這個不開竅的榆木圪瘩。當下鑽進車裏,一溜煙閃了。
李千羽看陶藝終於離開,鬆了口氣。她掐了支情人草插在櫃台前的小瓶子裏,紫色的情人草有些已開出小花兒。可一想到陶藝剛才穿的那身紫色衣服,頓時有些倒胃口。
“您撥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本次來電將以短信的方式.....”李千羽掛斷了,第一次給韓玉顏打電話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她不由苦笑了笑,心裏有些失落。
“李姐。韓江打電話來說,老吳那裏有五十紮百合都挺不錯。問你要拿多少?”小萍捏著電話問李千羽。
“讓他自已看著辦。”李千羽瞄了眼沙發上的包,決定回家一趟。
小萍答應著,又和韓江磨嘰了幾句什麽,才笑嘻嘻地掛了電話。
李千羽到母親家的時候,老太太正在給韓瀞織毛衣。“媽,您肩膀疼還織什麽毛衣呀。”她剛換好鞋就嗔責。
“不織毛衣,我又能幹什麽呢。”母親傷感地口氣。李千羽暗忖是不是,看到她不成氣才這樣。“李帥呢?”她脫掉大衣搭在水發靠背上,自已倒了杯水。
“今兒都初幾了,還不上班。”李母把毛線團挽挽好,看來打算收工了。
“哦對,瞧我都忙糊塗了。”李千羽說完又問母親要不要喝水。
“把廚房裏的藥給我端來,差不多涼了吧。”李母伸了伸胳膊。總感覺年紀大了坐也不是,站也沒勁兒。
“您哪兒不舒服?是誰開的藥啊您就喝?”李千羽到廚房,果然看到碗櫥邊放著黑呼呼的中藥湯。先嚐了下不燙,才端出來給母親。
“橫豎是人老了,沒有一個地兒是舒服的。”老太太說完閉上眼,喝那苦藥湯。李千羽趕緊倒了杯溫水,母親一喝完就趕快把水遞過去。
“媽,您一個人也太寂寞了。也去健健身,扭扭秧歌什麽的。我有回見著樓上的徐阿姨,還化妝穿著大紅衣裳去扭呢。”李千羽給母親捏著肩膀,細細說道。
“徐阿姨兒子去了國外,月月寄美金。女兒嫁給了博士,上個月才搬新屋。說是什麽別墅吧。把她高興的,見人就誇。心裏那高興勁兒,逢人冒泡兒,當然有心情扭了。”李母閉著眼睛。暗怪自已話說重了,可千羽這孩子總叫人放不下心來。
“您要是想美金,我給您銀行兌去,別墅嘛!可能還要等等。”李千羽笑著說。她懂母親的心。打小就知道母親疼她,總不能在老人傷感的時候,自已還先落淚委屈,隻能是硬撐著打趣安慰。
“我可沒想那些個。就隻想啊你們都好好的,瀞兒在我身邊陪著我。可是,有時候帶她出去,看到她看別人一家高高興興的眼神兒,我這顆心就扯呀扯呀的疼。。。。”李母一邊說淚水就滑下來。李千羽也停下手,尷尬在原地。“媽,您....別這樣。是我不好....”她繞到母親膝前半跪著,把臉埋在其間。雙手抱著母親的腰,嘴裏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
李母摸著李千羽的頭,淚眼婆娑“千羽啊,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就是不甘心,你說說,才多大啊。還該在媽懷裏撒嬌的年紀,就被那臭小子哄了去。媽就是心疼,一想起那個混蛋的所作所為,心裏就恨。”老太太的淚水,滴滴打在女兒黑亮的長頭發上。
母親的淚水像沉沉鐵錘,打陷了李千羽的頭皮。她能說什麽呢,當初死纏著一直不答應的母親,非要和韓映煊結婚。還說過如果不結婚就離家出走的話。現在傷了痛了,恬著臉回娘家哭。自已難受不算,還連累年老的老媽媽傷心。
韓映煊簽完合同,隱約覺得方幹笑得有些詭異。這老頭兒有些怪呢,辦了這麽多事情,居然一點兒要求都沒有。時纖雨也很怪,連著睡了兩夜,連通電話也沒有。兩回都是莫名其妙地去了賓館,連次正經的交談都沒。能想到的,可能隻是她一時寂寞了,尋找點刺激的安慰。
韓瀞打電話回來說,爸爸帶她去吃kfc。本來心裏就空落落的李千羽,隻好讓母親歇著,自已去廚房做飯。
李帥一進門就上qq和卓月聊得不亦樂乎。直到李千羽做好了飯,才戀戀不舍地發了再見表情。
“姐,你做飯的手藝退步了。還是媽做的好吃。”李帥一邊大口吃菜還挑三揀四的。
“不好吃別吃,就知道使喚媽。等老婆進門了,看你怎麽表現。”李千羽也很想母親能在弟媳過門後,多分擔分擔。心下也知道,那分擔是有限的。年青人都有年青人的世界,老人又溺愛子女。不過是操勞到死的命。想到這裏,忍不住看了看母親。“媽,吃完飯,我們去做頭發吧。您的頭發都不卷了。”
“還做什麽呀。就這麽招吧。”李母攏了攏耳邊的散發又問“是不是挺亂的?”李千羽故做鄭重地點了點頭,腳下踢了踢李帥。
李帥抬起臉含糊的說“去吧媽,做做頭發,再和姐看場電影回來。”
“我才不去看電影呢,盡是些亂七八遭的人晃悠,那聲兒也配得紮耳。”李母皺眉。
“您說的那是外國大片兒,人家講的就是那譜兒。不大聲還能叫大片兒啊。”李帥爭辯。
“照你說那大片都得把人耳朵震聾了才算,什麽道理,反正我是看不來。”李母最煩就是,現在總放些所謂的大片,把人繞進去半天,還沒看出個所以然。
“媽您別聽他瞎說,我知道有個好地方,可以泡澡的。我們泡完澡再做頭發。”李千羽很早就想帶母親去了,可老人家總說洗個澡還要大幾十塊錢太貴了,擱家當電費能洗個把來月呢。
“挺貴吧。”李母一臉擔憂地問。看看,李千羽就知道母親會說這個。“不貴。您就去吧。”她見母親沒回話,就知道是默應了。喝完碗裏的湯,對李帥說“李帥,你洗碗。”
“啊!-------”李帥苦著臉,站住了正往房間走的身體。
“啊什麽啊?媽都伺候你小爺二幾十年了,叫你洗個碗過份啊?”李千羽拉住母親正要收拾的手,對著李帥說。
“算了算了....你先去洗手。我來洗,不過一會兒的工夫。你指望他,還不定把廚房弄成什麽樣呢。”李母掙開女兒的手,自顧收拾起來。
李千羽恨恨地瞪著李帥,小家夥架不住了,走過來攔住李母“媽,我來吧。保證不毀了您的廚房,要不姐非殺了我不可。”
“呸呸....大過年的什麽殺不殺的。我很快就回來,別亂跑。等會兒瀞瀞回來,讓她先寫作業。”李母到底是想得周全些。李千羽都沒想到女兒上學了肯定有作業,又囑咐了一遍。李帥早不耐煩了,催她們快走。
李千羽和母親坐在澡堂暖和的休息大廳裏。她拿了兩個椰汁兒,先打開一瓶給了母親。
“這兒還真不錯呢,泡會熱水澡,身上鬆快不少。”李母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覺得挺新奇。就是當眾洗澡不太習慣。千羽給她擋了淋浴布簾,才放心些。
“就是。早跟您說了。”李千羽自已拿著椰子汁兒,也沒喝,就擱在手裏轉圈。
“嗯。就還是覺得貴了。”李母躺在潔白的單人床上,望著女兒似乎有一肚子的心事。忍了好幾忍,開口問“千羽,你和韓家老三是怎麽回事?”
“哦!什麽...什麽事...?”李千羽聽到母親的話嚇了一跳。怎麽會突然扯到旭東身上,該不會是聽誰說了什麽?
“你也不用瞞我了。早先韓家的二丫頭,叫爽爽吧,都找上門了。說什麽希望我注意注意,勸勸你。被我轟出去了。”李母一想起親家姑姑那不知輕重的樣兒就來氣。
“這...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都沒聽您說過。”李千羽怎麽也想不到,韓爽爽能做出這種事。
“這麽說確有其事了。”李母覺得事情嚴重了,女兒緊皺的眉頭分明是有那事實。
“她都跟您說什麽了?”李千羽真是羞愧難當,低著眉眼兒不敢看母親。
“你別管她說什麽了。你先跟我說,和韓家老三到底有沒有事兒?”李母問完,眼也不敢眨裏盯著女兒。她心裏當然希望,韓家那丫頭說的是假話。可一看千羽的表情,心往下沉了好些。
“沒有。怎麽可能,隻是他常陪瀞兒玩,有時來花店幫幫忙。真的沒什麽?”李千羽的解釋,透著明顯的底氣不足。
“要真的沒什麽。韓家丫頭怎麽說映煊出車禍的那晚,看到你和她們家老三抱在一起?”李母也顧不上女兒的臉麵了。可說完還是往四處看了看。
李千羽再沒想到,韓爽爽居然這樣無德,在老人麵前什麽話都說。再一想,人家也沒有說冤枉話,怪不得在醫院的時候,那樣一口一個嫂子地警告她。
李母一見女兒不回答,就知道韓家丫頭沒說造遙。把椰汗兒往桌子上一放,帶著憤怒又很苦口婆心地說“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吃虧都沒吃怕。真不知道韓家人到底給你喝了什麽迷魂湯。一個韓映煊沒鬧清,現在還扯上他弟弟。也不為瀞兒想想,我那可憐的小甥女,還眼巴巴在等你們複婚。你自已說這叫什麽事兒。”老太太說完,還沒等女兒回答,就說要回去。
李千羽怎麽勸也沒用,隻好去收銀台結帳。
李母站在街上,豪不留情地對李千羽說“你這孩子怎麽越活越糊塗了呢?我看著你心堵得慌,瀞兒我會照顧好。你把你自已的事情弄弄清楚。”說完就鑽進了出租車。
李千羽從小區大門口走到樓梯口,用了十幾會鍾。她自已都分不清是在走路還是在磨路。韓旭東從車裏鑽出來,站在她麵前。李千羽剛才和母親的保證,此時看來,很像是個不承認自已是小偷的小偷再次作案。
“這車是我的了。”韓旭東以為她是驚異,怎麽開了韓映煊的車來。他不知道,千羽根本沒見過這車,韓映煊之前幾次去花店,都是用的江陽的本田。
李千羽沒有力氣,弱弱地‘哦’了聲。
“你不舒服嗎?怎麽有氣無力的?”韓旭東說罷手就往她額頭上摸。李千羽下意識低頭躲開了。他當下有點難堪,接著說“我去東宇上班了。”韓旭東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高興,本以為千羽也會為他高興,可是看她的態度明明就是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