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第663章 清理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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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本十分安靜的顧府變得更加安靜,顧建展開小紙條,仔細讀了麵的內容後,輕輕歎口氣。 vw
怎麽啦顧維也歎口氣,自從顧碩死後,府裏便很少有笑聲,顧建更是憂心忡忡,他則更是忐忑不安。
顧建搖搖頭:沒事,與咱們無關,漕幫,嘿嘿,方震嘿嘿,風光幾十年了,這江湖
說著將紙條拿到油燈燒掉,問道:最近他在忙什麽
還不是鹽號的事,顧維答道,頓了下,他小心的問:這事是不是還沒過去
顧建歎口氣,沒有回答,這段時間顧府安靜多了,宮裏來人將聯絡方式和名單拿走後,府裏收到的情報大幅度下降,之所以還能收到情報,是顧碩以前悄悄埋下的釘子,這幾枚釘子沒有名單,是顧碩為自己悄悄留下的。
倆人低聲閑聊了會,顧維準備告辭,還沒出門,外麵傳來腳步聲,倆人交換個眼色。
維哥在嗎
顧維鬆口氣,他聽出了是個熟悉的家丁,他開門問道:在呢,啥事
老爺讓你過去。
好,馬去,啥事呢
不清楚,對了,總管在嗎
在呢,顧建走到門口,那家丁趕緊施禮:總管,老爺讓你也過去。
好,我待會去。顧建答道,那家丁應了聲,轉身走,顧建和顧維交換個眼色,倆人都沒什麽覺著有什麽異常。
你先去,我馬過去。顧建吩咐道,顧維點點頭。
顧恒坐在書房裏,神情有些揣揣不安,不時瞟瞟角落的黑衣人,黑衣人很安靜,黑色麵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顧維在門外請見,顧恒讓他進來,顧維進門看到黑衣人,連忙衝黑衣人施禮,黑衣人一點都沒反應,顧恒示意他站在邊。
主子,不知道有什麽事顧維小心的試探著問道。
等顧建來了一起說。顧恒說道,神情有兩分怪,黑衣人依舊保持平靜,象沒看見似的。
顧維有些不安,可心裏又覺著沒什麽,過了會,顧建也來了。
今天把你們都叫來,是這位大人有事要吩咐。顧恒起身說道,然後衝黑衣人說:大人,都到了,大人有什麽吩咐
黑衣人抬頭看看顧建和顧維,開口道:方震死了,他怎麽死的漕幫內部現在情況怎樣
顧維悄悄鬆口氣,他一般負責內務通信等事,外麵的事不歸他打理。
顧建搖搖頭:沒有消息,大人,我們現在沒有情報,我們看到的,揚州城內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知道的,揚州城內所有人都知道。
顧維略微意外,他悄悄瞟了眼顧建,顧建神情依舊不卑不亢。
黑衣人冷笑一聲:嗬嗬,看來心裏有怨氣啊。
說完黑衣人站起來,走到門邊:府對麵那座茶樓是誰的
顧建微怔,顧恒連忙解釋:對麵的茶樓是家父和幾個股東一起開的。
夥計是那的黑衣人又問:為什麽要修這麽高
具體我不知道。顧恒很是為難的看著顧建,顧建這時開口說道:大人明鑒,先老爺知道那茶樓的重要,當初那茶樓是城內一家人的,老爺用了番手段才將茶樓拿下,大人,這茶樓是不是有問題
黑衣人點點頭,緩緩說道:如此說來,顧碩還算有點腦子,唉,不過,他也該死。
顧恒大驚,顧建神色陡變,內息自丹田湧出,眼前一花,正要閃避,胸口幾處大穴一麻,內息頓時潰散,倒下之前,瞧見顧維也同樣倒下了。
顧恒大驚失色,慌張的叫道:這,這,
柳寒轉頭看著他,吩咐道:還有一個人,顧建的老婆,立刻拿下。
顧恒定定神,發現沒有針對他,心裏頓時鬆口氣:大,大人,這,這是為何
柳寒靜靜的看著他,顧恒頓頓神,醒悟過來,連忙到門口,叫來家丁,吩咐他們將顧建的老婆拿下。
多去幾個,小心點,他家房間內的所有東西都不準動,要有人看守。柳寒在後麵吩咐。
家丁疑惑不解的看著柳寒,顧恒立刻原樣下令,家丁這才趕緊去執行。
顧恒十分緊張,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柳寒看著他:你不要緊張,該死的是你父親,你沒什麽事。
大,大人,這是為何顧恒小心之極的問道。
待會知道了。柳寒好整以暇的說道。
沒有多久,家丁將顧建的老婆押來,顧建的老婆並沒有修為,隻是一個普通女人,她臉色蒼白,看到顧恒和黑衣黑巾蒙麵的柳寒不由渾身發抖,再看到倒地的顧建和顧維,神情更加害怕。
待會我的人要進來,你們不要阻攔。柳寒說著甩出一枚信號,沒一會,從外麵進來兩個穿著黑衣,同樣黑巾蒙麵的漢子。
帶他們去顧建和顧維的房間。柳寒吩咐家丁,然後對黑衣人吩咐:仔細點。
遵命。黑衣人躬身應道。
所有人都退出這個院子,擅自進入者,殺柳寒冷森森的下令道。
除了顧恒外,其他人都退出了院子。
柳寒將顧建拍醒,沒有先問話,而是先檢查了一遍他的嘴巴,裏麵沒有發現什麽,但從他衣領找出一粒藥丸。
柳寒拿著那粒藥丸,藥丸在手心滴溜溜轉動,他湊去聞了聞,沒有任何氣味。
這藥丸叫什麽柳寒問道。
大人顧建叫道:大人這是何意
何意你不知道柳寒冷冷的,帶著幾分譏諷,抬頭看著他老婆,問道:那個盧舟,你知道嗎
女人慌亂的搖頭:不,不知道。
不知道柳寒笑著搖頭:你昨天還去了的。
我,我,是去吃麵,不,不知道他叫什麽。
顧恒神情一變,他已經聽出其不對了,柳寒哈哈一笑,搖頭問:你從那知道他是賣麵的
女人這才明白,頓時驚慌失措,慌張的看著顧建。
柳寒踱到顧建麵前:宮裏早懷疑揚州內衛被滲透,這些年,揚州報的情報,有眾多的假情報,我這次到江南來,是調查這事。
那個齊氏便是你們一夥的吧。柳寒突兀的問道。
顧恒大驚失色,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建,柳寒淡淡的說:那天晚,齊氏殺了顧碩後,便出走了,到了盧舟那,盧舟殺了她,沉屍於屋後的水渠,哼,我的人一路跟蹤,一直跟到盧舟那。
不要抵賴,我親耳聽見你老婆問你,齊氏去了那,所以,你們是一夥的,說說吧,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顧建麵如死灰,顧恒反應過來,憤怒之極:顧建大人說的是不是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顧家那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要這樣
顧建閉口不言,女人渾身發抖,雙腿一軟,噗通,跪在地。
處心積慮,打入顧府,柳寒盯著顧建: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顧建還是不說,柳寒歎口氣:你好好說,痛快點,我饒你女人一命。
顧建依舊閉口不言,柳寒也不再催促,反手將顧維拍醒。
顧維睜眼一看,顧建和顧建的女人都在,知道東窗事發,臉色刷的變得紙還薄。
他不肯說,你說說吧,你背後的主子是誰是誰指使你們殺了顧碩的柳寒問道。
沒,沒有,我沒殺老主子顧維結結巴巴的說道。
齊氏是你們一夥的,難道你不知道
不,不可能,我問過總管顧維沒說完便住嘴。
顧恒震驚之極,憤怒的看著顧建和顧恒,顧維反應過來,看著顧恒叫道:少爺,主子,我沒殺老主子我發誓,我真沒殺老主子。
先別叫了,你先說說,你的真主子是誰柳寒打斷他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聽總管的,總管怎麽吩咐,我怎麽作。顧維說道:老主子遇害,我還問過總管,是不是他幹的,他說了不是。
不是柳寒冷冷一笑:你呀,你呀,色迷心竅,女人,那沒有,非要看那女人,你看去也不老,怎麽迷那女人了。
顧維神色陡變,蒼白無,顧恒冷冷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罵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來人
住口柳寒抬頭看著顧恒,森然說道:你要再胡亂下令,別怪我不客氣
顧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是,大人小的,小的氣糊塗了。
幹內衛,第一條便是腦子永遠要保持清醒柳寒冷冷的說:記住,衝動,鬆懈,會讓你送命。
是,大人。顧恒趕緊應下。
柳寒看著顧建,又問顧維:你是顧家家生子,你父母老婆,兄弟姐妹,全在顧家,你老實說,我饒了他們的命。
顧維聽後,臉色蒼白如紙,他一家子都在顧家,兄弟姐妹好幾個,這刀砍下去,是十幾條人命。
機會,給了你了,你若不肯,那別怪我了。柳寒淡淡的說。
我,顧維冷汗直冒,女人抬頭直勾勾的盯著他,他諾諾的,柳寒冷冷的衝外麵叫道:來人。
兩條人影跑來,到門口站住,顧恒一看,來的不是顧家家丁,而是兩個穿著黑衣黑巾蒙麵的漢子。
把顧維的父母兄弟姐妹,包括老婆孩子,全抓過來。
別顧維慌忙叫道:我,我說
軟到在地的女人突然躍起,撲向顧維,半空忽然悶哼一聲,再度摔倒在地,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剪刀。
在我麵前殺人,膽子不小。柳寒冷笑道:把她拖到邊去。
一個黑衣人來,抓住女人的頭發,將女人拖到邊。
說吧。
我不知道背後是誰,顧維說道:每次都是總管吩咐,下麵收到的報告,也是先給總管,不,顧建看,老主子下的命令,也是他送來,他讓發,我發,有時候,他會改了再送。
下麵的也改
下麵的改得少些,宮裏的才改,總,不,顧建背後是有人,這我知道,有時候,他過兩天,才把改過的拿過來。
柳寒明白了,顧建還是很謹慎,背後的那人,始終沒有透露給顧維,說明,他也不完全相信顧維。
柳寒走到顧建麵前,顧建依舊閉著眼睛,精神雖然萎頓,神情卻很倨傲。
看來,所有秘密都在你身了。柳寒神情平靜:你們出去吧,記住,任何人亂說亂動,殺了再說。
是。黑衣人應聲後,轉身出去了。
顧恒嚇了一跳,背脊冒出一串冷汗,看著黑衣人的背影,今晚這位大人倒地帶了多少人
柳寒今晚帶的人不多,隻有七個,其六個是瀚海商社的護衛,是從西域一路跟著回來的,剩下那個是神眼林淮。
顧建依舊癱坐在地,柳寒也不說話,伸手點了他數處穴道。
這套逼供手法叫蝕骨銷魂,不痛,但很銷魂。柳寒很平靜的說道。
顧建神情淡淡的,似乎沒有聽見。
顧恒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看柳寒,又看看顧建。
柳寒提起茶壺,搖了搖,然後吩咐顧恒把火爐拿來。
柳寒悠閑的燒水煮茶,顧恒迷惑不解的看著顧建,顧建好像沒有什麽,可過了一會,顧恒看出情形不對了。
顧建先是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慢慢的身體開始發抖,越抖越凶,沒有一會,喉嚨裏發出謔謔的叫聲,身體歪在地,縮成一團,臉色漲得血紅,脖子青筋直冒。
柳寒還沒完,解開他雙手,依舊封住他的雙腿和內息,讓他雙手可以活動。
顧建雙手一可以活動,便瘋狂的在自己身抓撓,很快將衣袍撕開,臉胸口,抓住一道道血痕,喉嚨的謔謔聲更加嘶啞。
顧恒看得暗暗心驚,顧建是個很硬的漢子,是個寧可流血也不流淚的漢子,可現在卻沒有絲毫氣概的在地亂滾,這前後對的巨大反差,讓難以置信,也恐懼無。
而柳寒更讓他恐懼,他的神情依舊十分輕鬆,眉宇間沒有一絲憐憫或不忍,顧恒現在看著他心寒。
慢慢的顧建平靜下來,他扭頭看著柳寒,眼神有憤怒也有不屑。
這才第一局,喘口氣,好好歇息下,待會有第二局,這套刑罰總共九層,你才剛剛過第一層,以後,每一層都是前一層的一倍。
顧建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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