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漓王身上有何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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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著楊肅坐騎的馬蹄聲徹底消失在遠處,司陵甄手中一直捏著的茶杯崩成了碎片,一片片的瓷片碎渣隨著手心滑落。[【^d9cn.net$】

    “王妃!”綠綺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查看,見著沒有受傷才放心下來,緊接著心又給提起來了。

    “小丫頭,你怎麽想?”扶風風姿卓越的瀟灑姿態倚靠在柱子上歪著頭問道,一邊抬手將臉上的麵具揭開在額上。

    “你覺得楊肅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司陵甄答非所問,眉頭則是深深的皺起,臉色異常的難看。

    扶風頓了一下,已上中天的銀月清朗的聲音悠悠傳來:“對於楊肅的話,我是有懷疑,但是程度不大,鬼魃藥人雖然說對於外界人而言是傳說,但是實際上是怎樣的,有沒有這樣的藥人存在,我們都清楚,小丫頭你說是吧。”

    “我知道。”就是因為她知道所以如今聽到才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被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說給誤導,失去了真是的判斷,或許是當年母後逼著自己忘記,而自己也真切的去忘卻了那些所見,仿佛一場夢。

    “我多想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麽鬼魃藥人的事情還依舊是傳說。”司陵甄邊說邊嗤嗤的笑了。

    “小丫頭!”扶風上前一步,抬手按在她的肩上,還想說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她身上背負的太多了,她有多堅強,他知道,她內心承受多少他也清楚,這些枷鎖是她得以生存的保障,是不是很痛心,一個人要存活下來得靠著這些。

    “不管楊肅的話真實與否,他作為東吳的太子,身邊即使有那麽多的競爭對手在都想著要先除去他口中的那個人,就說明那個人在煉製鬼魃藥人,即使沒有成功,也已經在動手做此事,一旦成功後果不堪設想。”

    “會是楊景元,還是楊震天還是別人?”司陵甄悠悠開口,心裏著實憋悶的很,低低的笑了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不管是他們之中的誰,鬼魃藥人已經不是傳說了,帝王才知道秘術。唉。”

    “我剛才在想,想到當年楊氏父子弑君謀逆,是不是就是想得到帝王秘術,煉製鬼魃藥人。”

    扶風聽她這話‘嗝’了一聲皺眉:“如果真是因為這個,那楊氏父子的心計就太深,太恐怖了。”

    “王妃,這鬼魃藥人到底是什麽東西,我聽著覺得很駭人。”綠綺慘白著臉看著兩人,她現在多希望不要在這裏議論這個東西,總覺得好嚇人,仿佛周圍就有這東西一樣。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也沒有見過,當年的隱門地宮我也隻是在入口看了一眼,沒有深入,那本典籍也隻是看了前篇,說的是找合適的材料,也就是獨特體質的童子進行煉製,具體是怎樣的過程我不知道。”

    “王妃,要不要回去問問漓王,剛才楊肅不是說本意是找漓王合作的嗎?還提到那個人沒有放棄漓王,或許漓王知道些什麽。”

    司陵甄,扶風聽此言對視一眼。

    “如此看來漓王身上還隱藏有大秘密呢。”扶風嗬嗬笑道。

    司陵甄點點頭“先回府。”

    馬車快速的朝漓王府前進,聽著馬車前行此起披伏的軲轆聲,就如同此刻她那動蕩不安的內心。

    漓王,東吳七年為質子,其中就有五年音訊全無,仿佛這五年他是不存在的,既然現在回來了,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五年他被帶到了什麽地方,被囚禁,還是怎麽,與外界斷卻了一切聯係,會是在那個可怖的地宮裏嗎?

    司陵甄等人回到漓王府已經是二更天了,先叫綠綺和扶風到竹林草亭看看紅綾回來沒有,她要先去看看偏殿的漓王,真出現扶風說的那些狀況,明日可說不過去。

    偏殿靜靜的,司陵甄小心翼翼的拿著不太明朗的夜明珠,撩起紗帳,在床榻邊停下腳步,見著漓王安安穩穩的睡著,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出現扶風說的那些情況。

    抬手將昏暗的夜明珠放在紗罩中,昏暗的光再一次減弱,這樣不會影響到睡著的人。

    司陵甄就這樣緊緊的看著一臉輕鬆,淡雅睡著的漓王,沉睡的他越發的俊美傾城柔和萬分,那還見得清醒時候的冷酷氣質,腦海中則是不由自主的響起十裏亭楊肅說的那些話,越想心越亂,楊肅,鬼魃藥人,漓王,那個人,這中間有何牽連,她總是覺得楊肅說起漓王當年的時候臉上閃過絲絲厭惡的表情,沒錯就是厭惡,他在厭惡誰?漓王嗎?還是那個人?

    深吸一口氣將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思收起來,目光焦距的移到沉睡的俊美傾城臉上,心裏忍不住的自問,那五年裏你到底經曆著什麽呢?

    靜靜的看了一會,司陵甄方才起身,拿起紗罩中的夜明珠,如來時般,小心翼翼的離開偏殿。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黑暗中一雙眼睛緩緩的睜開,注視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關門刹那。

    司陵甄回到主殿中,將夜明珠收起來,拿起一件黑灰色的輕薄頭蓬套在身上罩住頭,從窗戶出去,借著月色身影快速穿梭在竹林間。這些竹林看著是竹林其實也不是竹林。

    說它是是因為,這裏確實是一片廣袤的竹林,還是司陵甄親自挑選上等墨竹種植的,說它不是,是因為這片竹林其實是一個五行陣,不知道的人走進來一定會迷路或者困死在裏麵,這也是司陵甄親自搗鼓出來的,這件事情連漓王都不知道,平日活動的是外圍的竹林,那處卻是什麽都沒有,裏麵的就不是的,有機關陷阱。

    司陵甄快速的行走在竹林間,左拐右拐,前進又後退的,整個看上去像是被困住原地打轉一樣,直到最後身子接著一個韌性很好的細竹彈越起來,雨燕般的踏過數棵竹子,落在更深處的竹林裏。

    月夜竹林深處除了夜風攪動出來的莎莎聲什麽也沒有。

    竹林漸漸稀疏起來,司陵甄頓了一下看向那邊的草亭,自然草亭中的人聽著動靜也在同一時間看過來。

    紅綾回來了。

    “王妃。”紅綾點點頭臉色有些慘白,牙齒都將泛白的嘴唇咬出血痕來了。

    “怎麽回事?”

    紅綾將一個小紙筒遞給司陵甄,帶著哭腔沙啞的聲音道:“平樂說,白舒失蹤了。”似乎用完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就癱軟在石凳上,不是綠綺托著就滑落在地上去了。

    司陵甄將小紙筒上的內容看完眉頭都皺成了麻花狀,紙條在她手心接受了悲慘的命運被揉成了碎屑。

    “是楊震天嗎?”

    扶風接話道:“根據平樂傳來的消息,應該跟楊震天脫不了關係。”

    “白舒做事一項冷靜怎麽這次這麽莽撞,連回稟都省了就去暗查,誰準許他的。”司陵甄語氣生冷,微有些怒氣裏麵。

    “王妃,都是紅綾的錯,若是當初將白舒的回信給王妃提,也不會這樣了。王妃,現在白舒失去了蹤跡,會不會出事了。”紅綾微微紅了眼眶道。

    司陵甄蹙眉,隨即鬆開單手抬起放在紅綾的肩上,清涼的聲音響起:“應該不會,現在還不知道白舒遇到了什麽,判斷生死還早了些,再說白舒的身手也不是那麽容易製服的,你先安心下來。”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實際上她心裏也沒有多少底,從平樂的字語行間不難看出,肯定是白舒在東吳發現了很大的事情,以為是秘辛之類的就去探查。

    後來就再也沒有消息,平樂那邊也是著急,卻是守著白舒的命令,他沒有消息就不要聲張就跟什麽事情沒有發生一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了,也好在紅綾說了上一回來信的事情,不然平樂那邊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想想都驚心。也慶幸白舒走前留下那樣的命令。

    眼下也隻能默默祈禱白舒先是是平安無事,即使受傷也隻是在哪裏養傷而已。

    想想事情的發展太脫離常軌了,太震驚也太快了,楊肅的到來,漓王的身上的隱秘,白舒的失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一次不用我們主動,對方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或許是個好的契機,查出白舒的下落也容易一些。紅綾你先鎮靜下來。“司陵甄看著紅綾給她鼓勵與勇氣

    “王妃,我沒事了,我相信白舒。”咽下打轉的淚水堅定道。

    “小丫頭,眼下得需要好好的合計合計,走錯一步對我們都是極為不利的。”

    “不礙事,楊肅不是想要對付那個人嗎?我們就暗中提供他這個機會,我現在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小丫頭,你是指?不會吧,真是如此,真不是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是悲哀吧。”扶風聳聳肩搖搖頭道。

    “是該悲哀,被人耍得團團轉。”司陵甄冷冷一笑,心中卻是對漓王的經曆所不值,南齊本該在十多年前的戰爭中滅亡的,漓王所經曆的一切正好是某個人早就策劃好的,一路走來都沒有逃離那個人的掌控,南齊能存留下來全是漓王的功勞,當年簽下的盟約紀肯本就是一個加以製約的枷鎖,而今漓王回歸,盟約紀至,東吳怎麽會不采取行動,楊震天不會放棄漓王?

    這是楊肅的話,什麽意思?司陵甄心驚肉跳的想著,謎底浮出水麵卻硬是被她壓回去,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

    “扶風,這件事情還是你去做才行。”畢竟現在隻有他行動最不受約束。

    “這個自然,這麽有意思的事情,我當然第一個出麵,說吧。”

    司陵甄點點頭,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扶風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插語,沉默,再繼續,直到四更天,遠處傳來清晰的打更聲。

    聽完司陵甄的計劃,扶風沉默了,草亭靜靜,隻聽得見林中莎莎的竹葉聲。

    “小丫頭,這樣一來的話,漓王那邊可能會瞞不住,這樣合適嗎?”這些事情太叫人匪夷所思,太沉重了,所以一直被掩藏,按照她的計劃,這些東西難免不會被察覺。

    司陵甄搖搖頭,右手放置心口,拇指在食指中指上麵打轉“都到這一步,瞞住與否也不重要了。”已經明朗化了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隱瞞下去。

    “好,我懂了。”扶風點點頭,扣上麵具,出了草亭,身影在竹林中一晃就不見蹤跡。

    “王妃!”紅綾皺緊眉頭有些擔心。

    “不礙事,這一天終於是到來了,我們回去吧。”

    第二天司陵甄起來的比較晚,在紅綾的伺候下用了早膳,說是漓王早就離開了,過來看過她,見在熟睡就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司陵甄聽著也是波瀾不驚,似乎又覺得不對勁:“出什麽事情了嗎?”

    “王妃這樣一說起來,還真的出事了。”

    “何事?”

    “蘇桓被劫囚了。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現在朝堂上都慌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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