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南齊的天徹底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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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甄無所謂的聽著,蘇桓被劫走就劫走吧,這事情準是楊肅幹的,是真心急呢,還是怎麽的。[【^d9cn.net$】
“現在不是冊立漓王為太子了嗎?那些老家夥還慌張什麽?”
“誰說不是呢,可是啊,王妃絕對沒有想到,他們這位漓王殿下可是了不得了,早朝的時候,當眾就說太子之位他不要,叫皇帝留給別人,這才那些朝官們慌張的原因。”紅綾說著也覺得不可思議,別人鬥破腦袋都在為那個位置,這漓王果真是朵奇葩。
“原來是這樣。”司陵甄聽後淡淡的哼了一句表示了然,似乎並不反對漓王的這種做法,當挨刀口的一次就足夠了,哪能一而再啊!
司陵甄一上午都待在玉宸殿中,披香殿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似乎漓王早朝還沒結束就從宮裏出來了,沒有回府,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司陵甄看著那烏雲密布的午後,不由得蹙眉,這風雲莫測的天氣真是映襯現在的情況。躺在窗邊的美人靠上,聽著外麵狂風吹動著竹林嘩嘩作響,不得安靜,怎麽也午休不了,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向層層烏雲,中間還夾雜了銀白色的線條和沉悶聲。
“紅綾!”
“王妃,怎麽了?”
“這天?”司陵甄低語下意識的看向那可怖的天空,烏雲壓頂,無言的沉重叫人喘不過氣來。
“恐怕有暴風雨”紅綾一邊說著,一邊將半開的窗戶給關上。
“紅綾,你去一趟將軍府。”
“啊,可是王妃,現在我不能離開你身邊。”綠綺去辦事了,她怎麽能在這時候離開她,漓王雖不在府中也相信府中的守衛,但是現在麵對的不是這些問題啊!
“無礙,有事我自能應付,去吧,這是命令。”司陵甄說完就轉身回到桌案前,拿起筆寫寫畫畫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麽“把這個交給老爺子。”
“是!”紅綾將信紙揣進腰封中,急衝衝的離開玉宸殿,她必須要盡快回來才好。
空落落的玉宸殿,外麵是黑雲壓頂,殿內沒有打開什麽照明的東西,仿佛已是黃昏,殿內更是昏暗得有些叫人不適,司陵甄坐在美人靠邊上一處小巧青石案前的大椅上,昏暗之間,已如雕像,輕輕的歎息緩緩傳來。
‘吧嗒’一聲,終於有所動作。
桌案底麵一聲金屬彈簧被碰到的脆響聲,司陵甄從裏麵抽出一個妝奩盒一樣的小格子,很精致,上等桃木做的,上麵雕刻著精湛的桃花朵朵。
格子上了鎖,司陵甄反反複複的撫摸著格子,手指滑動落在金鎖上,水潤色的眸光閃動著森冷與堅定,抬手拿出掛在脖子水晶簾子,那裏正吊墜著金鎖的鑰匙。
司陵甄拿著鑰匙那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三兩下就取下金鎖放在青石案上,妝奩蓋子也應聲打開,將盒子放在青石案上,司陵甄閉了閉眼睛,兩條秀眉靈動的擰在了一起,掙紮著,隱忍著,複而發開眼皮朝那妝奩盒子看去。隻見那裏麵同樣放著兩隻長形盒子和一隻方形盒子,盒子是上等白玉鑄造的,那潤澤的色澤絕對的價值連城的好玉,造型很簡單,沒有反反複複的雕刻圖案,隻是在頂部雕刻了三朵妖冶的桃花,和著白色質地透出來的淡粉色,似乎那桃花就是白玉自己生長出來的一樣。
司陵甄凝視妝奩盒中的兩隻白玉匣子,伸出手拿起了那隻方形的盒子。那匣子似乎有千斤重般,司陵甄拿著那盒子手居然在微微顫抖,不由得用兩隻手捧著拿出來,似乎不這樣做會被她顫抖的摔到地上去,小心翼翼的放在青石案上。
反複的摩挲那盒子一會,才打開,裏麵豁然裝著的是一隻鑲嵌著綠寶石和紅寶石,攜金珠的金鳳凰。
五尾金鳳凰,那一點一點的做工無一是巧奪天工,仿佛是扶搖直上九萬裏的金鳳凰累了歇在了白玉盒中,綠寶石的眼睛靈動異彩,栩栩如生。
司陵甄久久的凝視著白玉盒中金鳳凰沒有了動作,目光呆滯悠遠,每次看著這隻金鳳凰,她就會想起那雪天和血地相連的那個寒冷夜晚,兵器相交,呐喊聲,求救聲,宮殿坍塌的慘叫聲,母後送自己這隻金鳳凰的絮絮關愛,父皇的慘死,母後的不甘與絕望,得意的笑聲,焚燒的烈火如鬼魅吞沒自己的恐懼。一切的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就在眼前逐一上演,每一個片段都不曾丟失。
司陵甄揮開白玉盒子,一手撐著青石案一手緊緊的抓著心口的衣襟,臉色慘白如紙,密密的細汗爬滿耳際臉頰,微微張著嘴不停的呼氣,仿佛在承受著淩遲的痛苦。
低低的嗚咽聲在殿中響起,被外麵的風聲,雷電聲銷蝕掉,卻越發叫人驚駭。
直到汗濕衣襟司陵甄才漸漸的緩和過來,鬆開抓著衣襟的手,將拂開的白玉盒子拿了回來,圓潤的指頭輕輕的細細的劃過那金鳳凰每一根線條。這隻金鳳凰她一直不敢打開看,每次看都會痛不欲生,漸漸的她就塵封了起來,時候不到就不打開,仿佛成了一種信念沉入心中。
等到情緒完全平複,司陵甄方才將金鳳凰收起來,從新小心翼翼的放進妝奩盒中,手指移動將另外一隻長形的白玉盒子拿出來,這次明顯的輕鬆很多,單手將盒子擺放在青石案上,剛落詭異的一幕的呈現了,那白玉盒子已觸及到青石案就哢嚓哢嚓的結下了一層瑩白色的冰渣子,絲絲冒著白色寒冷的氣息,可見這隻白玉盒子是何等的至寒之物。
司陵甄仿佛沒所察覺一樣,手絲毫不受這寒氣的影響,徒手將蓋子揭開,裏麵是一隻匕首,跟一般的匕首長度相當,也沒有對於的裝飾,隻是在手柄處鑲嵌了一顆藍寶石別無他物。但是叫人驚訝的是這匕首的材質,通體漆黑,表麵光滑細膩且不反光,按道理光滑的東西一般都會反光或者投影,而這匕首就怪異,司陵甄將匕首拿在手中,青石案上的冰渣子一下氣就化成了汽水消失。仿佛這就是一件普通之極的匕首。
這匕首是司陵圖鴻在她八歲生日的時候送她的禮物,細說起來也不算是送,因為這匕首是將軍府三夫人的,也就是她那不知生死的娘親的,給她算是繼承或者物歸原主。當初司陵圖鴻因為這匕首可是費了不少心血,沾著什麽都會結成冰,匕首本身除了顏色漆黑看不出別的,但是盯著看久了就會出問題,渾身會冰冷,心涼最後的結果的昏死過去,仿佛有魔力。直到在司陵甄身上,這匕首就跟見了主人一樣,乖得不得了,不結冰渣子,但是一離開司陵甄就原形畢露,無法她才想法子放在白玉盒子中,玉也是至涼之物,放在身邊。
司陵甄拿著匕首用絹布仔細的擦拭了一遍,入鞘腰封中。收拾好妝奩盒子放回青石案底。
打開半扇窗戶看了看外麵的天,感覺天要掉下來般,伸手就能觸摸到黑雲。不再多想,緊緊閉上窗戶,拿著黑色的頭蓬就從寢殿的暗門而去。一道黑影隱沒在森森的竹林深處,不知去向。
南齊的天徹底的變了。
黑雲壓頂,雷電震耳,似乎在那黑雲中困住了一隻恐怖的異獸,嘶吼著,掙紮著,誓要撕裂黑雲破空而出。臨淄城的百姓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躲在家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靜靜的祈禱這恐怖的天色快快離去,偌大繁華的臨淄城眨眼間似乎變成了一座空城。
不,不是空城,這時候有一小分隊,閃電般的疾馳在長樂大街上,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朝堂之上更是亂成了一鍋粥,宮女太監們倉惶的穿行在各個宮殿之中,有的還拿著包裹,有的抱著財物,似乎在逃命一般。
議政殿
皇帝蘇湛冷冷的掃過下麵顯得有些驚慌的群臣,那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是鬆了緊,緊了鬆,反反複複借著案台,隱藏自己的慌張。
“報,報,報”慌亂氣氛正交織著,議政殿外傳來一聲聲侍衛傳報的聲音。
下一秒就見一騎兵侍衛狼狽至極的跌跪在殿中,將最新消息道來。
“啟稟皇上,請皇上速速離宮。”侍衛說完不停的喘氣,白著臉,一臉的驚懼似乎見到了什麽可怖的東西。
朝臣見此更是一陣一陣冷汗冒出,怎麽回事,蘇桓沒有緝拿回來?
高坐上的蘇湛深深壓抑住自己震驚的情緒,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案上,蒼白的臉上瞪圓的眼冷喝道:“你說什麽,逆賊不曾緝拿回來?”眉目一轉看向右相:“右相!”
右相皺眉踢了那士兵一腳“什麽叫皇上離開皇宮,可是沒有捉拿道蘇桓。”
“稟皇上,林將軍沒有成功的緝拿,緝拿住逆賊蘇桓,反而被蘇桓殲滅,幾乎全軍覆沒,就在城外,就在城外,請皇上速速離開京都。”
“混賬!那逆賊不過是一人,怎會將朕派出去的禦林軍全軍覆滅,啊,怎麽可能?”蘇湛驚了一跳,怒得不能自己,抓起案上的一件東西就擲了出去,剛好擊中那可憐的士兵,頓時頭破血流撐不住暈死了過去。
右相一驚連忙示意宮人將人抬出去。
“皇上不要急,蘇桓緝拿不到,當初救他逃離的人絕非臨時起意,眼下外麵的情況不明,隻有等司陵將軍那邊的消息。”
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了一陣騷動,來人急衝衝的,正是右相口中的司陵光禮,此時鬢發淩亂,戰甲上沾滿了血跡,一身的血腥味跪倒在殿中“請皇上速速帶領貴妃娘娘及皇子出宮。快!”
“到底怎麽回事,蘇桓逆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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