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誰做最傻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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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汗看了司陵甄這邊一眼,隨即麵色一沉道:“繼續說下去。[【^d9cn.net$】”
“當時震驚於陵特使殺害了大王子,並不敢輕易的出麵,以免被陵特使她們發現同樣被滅口,這樣大王子的冤屈就無從昭雪了,便一直等到她們離開才去查看大王子的情況,她真是狠毒,用匕首刺中大王子的胸口不說還在匕首上塗抹了劇毒,而這種毒藥並不是草原上有的也並不是平常人能夠有的,而是屬於東吳皇族的送犯罪皇族成員安樂死的鳩毒,在座的各位能夠拿到這樣的毒藥除了她陵特使還能有誰,別忘記了她還有一個身份是深受皇帝陛下愛重賜予訓龍尺的提調尚宮,拿到這樣的鳩毒輕而易舉。”她一邊說著一邊一臉的悲憤和悲哀,也不知道是為了誰如此。
司陵甄因為這樣一番話再一次成為了眾矢之的,她餘光清淡了看了一眼楊彥,鳩毒,確實挺毒的,僅僅一小滴就能立刻的毒死三頭水牛,可以說是比當年的牽幾還要狠毒幾分,安定說的也對,她是提調尚宮,能夠拿到這樣的禁藥確實很容易,但是作為東吳皇族的親王拿到這樣的毒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嗬嗬,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的啊!
麵對在座的各種凶神惡煞的目光她並沒有絲毫的膽怯,而是優雅從容的,不過轉眸間卻是看著安定郡主輕蔑的冷笑了一聲,直接無視掉那些人的凶惡目光,平淡道:“安定郡主,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要知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是呈堂證供,需要負責的,你確定看見的人是我,或者說給大王子下鳩毒的人是我?”
安定一聽瞬間變得有些惱怒起來,“自然是真實的,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的,又怎會看錯?雖然是你是東吳皇帝陛下欽點的特使,但是這件事情關係的東吳和草原的友誼,我作為東吳來草原和親的郡主,自然不會不顧兩方友誼關係胡亂構陷你。今日有大巫師在,我就以草原大神發誓,若我今日所言有半句謊言,就叫我被黑熊抓走,屍骨無存。”她早已經生無可戀的,能夠在死之前為自己曾經愛慕過的人做一件有利於他的事情,她就是屍骨無存又有什麽要緊關係呢!“若是大家還有疑問可以檢查大王子的傷口,那匕首上定然有鳩毒。”
阿汗淡淡的點點頭道:“大巫師,這件事情隻怕還得勞煩您了。”
大巫師無常微微頷首淡漠道:“阿汗嚴重了,若能為大王子找到殺害他的真凶也是草原大神顯靈了,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屍體不會說謊!”眾人被他的這番話說得莫名的有點心底發慌,無常走近架子旁邊,示意士兵覆該的白布揭開。此事的木格直麵容已經呈現明顯的青黑色,這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狀,無常將心口處的傷口痕跡和匕首都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才道:“這傷口處確實有中毒的痕跡,也正如安定郡主所言傷口上沾染的毒是東吳最毒的毒藥,鳩毒。”
司陵甄聞言麵色如常絲毫不奇怪這大巫師怎麽會識得東吳的宮廷禁藥的,而是對那架子上的大王子,白布揭開的那瞬間有細微的驚訝閃過眼眸。
自然蘇漓陌也看見了,當下輕輕扯了一下司陵甄的衣袖在桌麵上寫道:是闖進埋伏意圖沾染阿貝爾公主的那人。
司陵甄接著寫道:真是沒有想到他就是大王子,你猜猜,他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
蘇漓陌略微想了一下:被人蠱惑,總體的講是為色!
司陵甄點點頭,想必那木格直對阿貝爾公主早就有了歹心的事情被旁人知曉並且充分的利用了,加上那片林子本就是木格部落的,在得知阿貝爾公主孤身在那處能不動心思才有鬼了,做夢都沒有想到等來的不是阿貝爾公主而是要他性命的人。
眾人在聽得大巫師的驗看後得出了得出了同樣的結果,傷口處有東吳宮廷禁藥鳩毒,事實不就已經擺在眼前了嗎?就是他們的陵特使帶來了毒藥害死了木格部落的大王子,即便是這位王子將來不一定能夠繼承阿汗的位置,但總歸是在繼承人名列之內,竟然死在了東吳的特使手裏,這間事情絕對非同小可,這背後有沒有楊帝的授意,故意借此想要掌控他們草原部落,這他們也不清楚。
僅是想想就覺得很有危機,當下便有不少的草原部落首領和一些貴族站起來齊聲討伐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定要讓東吳特使付出血的代價,借此告訴東吳皇帝我們草原部落不是沒人,可以任意欺負的。”
“就是,抓住陵特使,砍掉她的腦袋祭天,為我們木格部落的大王子報仇。”
“對,木格大王子是我們草原的勇士,我們草原人曆來尊重勇士,將來定然會是草原的大英雄,怎麽可能死得這麽慘,一定不能放過這個殺人凶手。”
木格直是草原的勇士,將來草原的大英雄?!這些人確定自己沒有說錯,那木格直不是草原最沒用的窩囊廢王子嗎?怎麽前後不一了?還真是為了迎合赴眾什麽話都敢放出來啊!
司陵甄靜靜的聽著,淡淡的看著,看著這些十分激憤的部落首領和貴族,若不是介於阿汗還沒有開口,隻怕這些人已經過來架起她拖出去砍腦袋了吧,瞧瞧已經有人手按在腰間的彎刀上,是在等著阿汗一聲令下,就上前立即斬殺嗎?
看著下麵激憤起來就差動手的群情,阿汗皺了皺眉,卻是看向一旁沒怎麽開腔賢王楊彥,聲音略微有些冷,“賢王殿下,這件事情您怎麽看?”
賢王冷淡的看了一眼安定郡主隨即將目光移落在司陵甄這邊,麵上有著平靜和一絲決然,但是眼中隱藏著的卻是嘲諷的笑意,“陵特使,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如果單單是安定郡主的一麵之詞本王還能夠懷疑是安定郡主存有別的心思,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鳩毒,這是東吳的宮廷禁藥,並不是安定郡主能夠拿到的。而你,身為東吳的提調尚宮,對這種毒藥是十分的熟悉的,想要拿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件事情關係著東吳和草原的邦交,本王自然不會偏幫你。”
楊彥隻會淡然的看著,嘴角微微帶著一絲淡淡的惋惜,眼底深處卻是笑意,盡管是平靜的麵容,但是那神情中能夠看出此人的冷血無情和卑鄙無恥,歎息道:陵甄,這一次本王看你要如何逃脫?!
他這話說得明白了,證據確鑿,他不會為陵甄說一句好話,直接交給木格部落自行處理,甚至還會推波助瀾一番,他要的不過是司陵甄永遠的留在草原,永遠都回不去東吳。至於楊景元那邊,估計也早就想要的對策,教唆草原某個部落一對供詞,就是她是冤屈的也是死得其所了。真是好計謀啊!
阿汗冷眼看著司陵甄。“陵特使,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辯解的?”他在問這話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木格圖圖也轉頭看向司陵甄,他有些整不明白了,陵甄是跟自己協定過徹底清除掉木格直,重創木格庫卡,如今這情形,不僅僅是除掉木格直那麽簡單了,隻怕她自己都給搭上去了,這人到底是真聰明還是隻是紙糊的。
司陵甄看著眼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而且看似都已經板上釘釘了,緩緩站起來,還不待她開口就聽見蹲在架子旁邊的大巫師道:“阿汗容稟,大王子的傷口上是有鳩毒這是不假,但必須要說的是即便是大王子身上沒有鳩毒,就是這匕首刺進胸口也會斃命的,所以說鳩毒看似很毒卻不是導致大王子死亡的關鍵。”
聽此嚴眾人再次嘩然,看向大巫師,有些不解又有些明白的樣。
“大巫師,您的意思是?大王子的死另有原因?”阿汗沉眉問道。
大巫師點點頭,卻是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將木格直胸口已經逐漸凝固的血團收集了起來,放在一塊幹淨的白帕子上緩緩說道:“阿汗請看,這是在心口處凝固的血團,上麵很明顯的呈現青黑色的暗色,這就說明大王子的傷口處有兩種毒,一種是鳩毒不假,至於另外一種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青木散,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把匕首也是被人動過的。”
眾人一聽卻是更加的愕然,接著就看見大巫師慢悠悠的環視了一圈繼續道:“方才我仔細的檢查過大王子的傷口,發現這匕首在第一次刺進去的那刻就以及傷及了命脈,同時這次匕首上麵並沒有這兩種毒藥,鳩毒是在匕首被拔出來時候再塗抹上去的,但是凶手沒想到的是匕首上沾滿了血跡,毒藥並不能完全的沾在匕首上,在第二次刺進傷口的時候儼然伴著流出來的血液融合到了傷口處,所以才會出現匕首上沒有鳩毒而傷口處有鳩毒的現象。也正因此大王子的傷口處會出現兩道相鄰匕首傷痕。”
“那這能說明什麽?”木格圖圖突然開口問道。
大巫師還沒回就被司陵甄搶過去了話題繼續道:“這就說明殺害大王的真凶在匕首首次刺進胸口的時候已經注定了死亡,卻還是講匕首拔出來將準備好的鳩毒塗抹帶匕首上再次帶進傷口,這說明什麽,凶手為何這樣做,你們動動腦子想想吧。”
楊彥一直都是冷淡的注視著情勢的發展,可是聽到現在,看到現在,尤其是現在看見司陵甄這種似笑非笑,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樣,不由得心頭竄起陣陣不安來,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每每陵甄露出這樣的神情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樣一想不由得看向安定郡主,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著不可能有錯的,陵甄你想要混淆視聽,沒那麽容易。
阿汗看了司陵甄一眼,目光是沉了又沉,尤其是看見司陵甄啊表現的極為輕鬆的模樣,仿佛對此件事情已經掌握的全局的自信不由得多看兩眼,才問,“陵特使,你方才的話似乎話中有話,不妨直說出來,大家也都明白。”
司陵甄聽到這樣的話,仿佛是聽見了一件異常好笑的事情,這其中的意思他會想不出來嗎?麵上露出微微笑容道:“若我真是殺害大王子的凶手,就像大巫師說的那樣,那匕首刺穿胸口就已經斃命了,又何必畫蛇添足的將匕首拔出來塗抹上鳩毒。這樣做不僅多餘更容易暴露我,也正如安定郡主說的那樣,那鳩毒是東吳宮廷禁藥,能夠去拿出來的人也就那些個,而我卻是最有機會去拿出來的,用這樣的毒藥去殺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做了,其還會堂而皇之的塗抹在匕首上然後去殺人,給人一驗屍就什麽都清楚了,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傻的殺人凶手嗎?”
雪狼城的副城主卻是道:“這也未必,陵特使在東吳的種種事跡可是如雷貫耳的,這樣的事情也並非是做不出來的,也正是因為你用的是鳩毒,目標太過明確的,反而會叫人多生疑慮,你方可從而脫罪,不得不說陵特使這步以退為進的棋走得很妙。可是事實勝於雄辯,鳩毒隻有你能有,而安定郡主也親眼所見你殺害大王子的過程,你還如何狡辯。”
司陵甄很看著上官傑明微微一笑,上官傑明你終於是露麵了,還以為你會一直就這樣沉默下去呢。“沒錯,上官副城主說得沒錯,安定郡主說的也沒錯,兩方說的都是可查的證據,不過我究竟是這之中的當事人,有一件事情倒是想要請教一下上官副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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