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各個擊破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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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汗看了她一眼,麵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緩緩道:“陵特使,你跟上官副城主有什麽好說的?”
司陵甄微微站起來朝大巫師無常走近了幾步,看著他之前取出來放在白色棉布上的凝固血團:“大巫師,你確認這起青黑色是另外一種毒藥嗎?”
大巫師點點頭,對著司陵甄稍微有些和善道:“這自然不會是假的,而且這青木散是墓地的青木樹的果實中取出來的,是一中慢性毒藥,但是大王子這樣的情況應該是用了大量的青木散造成的麵色有些顯青黑色。[【^d9cn.net$】”
司陵甄謙恭的朝他福身行禮:“多謝大巫師相告!”然後便是看向上官傑明道:“若是陵甄沒有記錯的這青木散是雪狼城特有的藥,因為中了青木散毒的人不會立即斃命,但是過程是極其痛苦的,可是大家瞧大王子的麵容,除去了震驚的眼睛,麵上並無青木散疼痛的感覺,這就說明凶手在下青木散的時候大王子已經遇害了,而青木散別處都沒有,而是雪狼城秘製藥物,上官副城主,我是不是可以認定你就是殺害大王子的真凶。”
她的這一席話聽得草原的部落首領和貴族都一愣一愣的變了臉色,小聲議論著:“這陵特使心性好堅定啊,幾乎是多有矛頭都隻想她,板上釘釘的事情,看看現在,三言兩語的將雪狼城都扯進來了,嘴巴真是厲害啊!”
“陵特使,你真是冥頑不靈,上官副城主怎麽可能會殺害大王子,你真是要將東吳的臉麵都要丟盡了才罷休。本來還想著如何對你的事情減輕罪責沒想到你,竟然還在亂打一把,真簡直無理取鬧。”楊彥頓時臉色極為難看的盯著一派雲淡風輕的司陵甄,心裏不禁納悶這個陵甄到底知不知道實局艱危。
司陵甄緩緩蹲在甚至看著木格直的屍體,聽見楊彥的話不覺得有些好笑,隨即譏諷道:“王爺你這話說得就有失偏頗了,安定郡主能夠憑著鳩毒就斷定我是真凶;那麽同樣的道理在傷口處發現了青木散為何就不能斷定上官副城主就是真凶,或者是上官城主?”
“陵甄,你胡言亂語什麽?本城主何時殺害過大王子?”上官軻頓時叫囂起來怒瞪著司陵甄。
司陵甄卻是不去理會上官軻的叫囂看著大王子的傷口,突然向大巫師問道:“陵甄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大巫師,青木散在人斷氣以後,但是體內的血液還是鮮活的,那就跟正常人中了一樣的現象對嗎?”
無常雖然不怎麽明白她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點頭,因為這是事實“正是如此,雖然人已經斷氣了,但是血液的凝固冷卻還沒有開始青木散吸喜溫的,自然即便是大王子沒了氣息,青木散同樣有效果的。”
司陵甄聽到這裏,卻是冰冷一笑,對著安定郡主:“安定郡主既然你說你是第一個發現大王子屍體的人,可是你將青木散灑向了傷口處?”
安定一驚,那是完全不明白司陵甄這話的意思,又害怕是對方給自己設的陷阱,“陵特使你什麽意思?什麽青木散,我根本就不知道。”
“自然,我自然知道你不知道什麽是青木散了。”司陵甄突然神鬼莫測的一笑朝著阿汗鄭重了拜了一拜,“回稟阿汗,陵甄在回來芊澤河畔的路上也撿到了一個可疑之人,不,應該說是碰巧救下了一個被狼狽追殺的人,或許他能夠帶來真正殺害大王子的真凶的線索。”
情勢反轉如此之快,不見叫阿汗有些愣住了,那些憤憤然前一刻要殺司陵甄的人也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她也有人證?
“陵甄,你休得胡鬧,在阿汗麵前怎麽能如此無理,還不快退下?”楊彥怒瞪著司陵甄斥責道,然,心中那股子竄起來的不安卻是越發的明顯起來。為何陵甄會有證人?會是誰?安排中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環節在,想著側目詢問上官傑明,後者也是沉著一張臉輕輕的搖搖頭,先看看局勢在說,陵甄會不會隻是虛張聲勢。
司陵甄卻是冰冷的看了楊彥一眼,本來還是瞪人的那邊卻是硬是被司陵甄暗陰寒,殺戮的眼神驚了一跳,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
“既然是這樣那就帶進來吧!”
司陵甄平靜的點點頭在帳簾子門口輕輕朝外麵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見著兩名東吳服飾的士兵架著一名年輕男子進來了,那男子渾身髒兮兮的,手上和臉上還有一些血跡在,被士兵架進來就丟在地上。
司陵甄上前一步卑恭道:“阿汗容稟,這位就是陵甄所說的證人,上官城主的親兒子上官明朗。”
“明朗!?”司陵甄話才落就見上官軻一臉激動加驚詫的看著地上跪著的青年男子,“明朗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上官明朗也還真是一個好男兒,看見自己的父親在那處,頓時也顧不得場合了,踏踏的跑過去,然後跪俯在上官軻麵前,更誇奇的是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控訴自己的老爹:“爹啊!爹啊!孩兒找你找得找你找得苦啊!可是爹啊,你怎麽如此狠心啊!孩兒都已經答應放棄了繼任城主之位了,也遠離了雪狼城的是非,可是你怎麽還讓他來謀害孩兒啊!爹啊,你真的想要孩兒的性命嗎?”上官明朗說著突然瞪向上官傑明,一臉的惱恨,搶了他爹,還搶了他的城主之位,現在還要想要他的命,他怎麽如此惡毒!
這一出驚奇的認親模式再一次叫眾人愣住了,一臉驚奇的看著雪狼城的城主,他們都知道他曾經有一個兒子,不是說染上惡疾早夭了嗎?那眼前這麽大個東西口口聲聲叫他爹的又是個什麽鬼?
上官軻一開始還因為看著突然看見自己的兒子出現在這裏有些驚訝和懷疑,可是聽到這樣的一番‘悲慘’控訴,那什麽驚訝和懷疑立馬煙消雲散了,扶起上官明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來回看來好幾遍,除了身上有些髒兮兮的並無其他損傷才鬆下一口氣,麵上又有些疑惑道:“明朗你怎麽會在這裏?誰送你來的?”
“我,沒人送我來,我是自己來草原玩的,我聽說了這次又大巫師親自主持祭祀就想來看看的,我得知了爹你也在這裏便是想來見見,哪成想,哪成想,他,他知道了我來了,便是派人來謀害我,要不是我被好心人救下,爹啊,你就再也見不到孩兒了。”
“好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現在你安全了,隻要就爹在就沒人能夠傷害到你。”上官軻說著,冷冷的盯了上官傑明一眼,那還見得平日的半點的恭維和順和,看來這兩人之間看似和諧的關係,實際上並不是那樣一回事,這上官明朗就是那個不可觸碰的逆鱗。
“上官城主,這是怎麽回事?這孩子當真是你的孩子,你的不是已經,已經”早就染病夭折了嗎?阿氏部落首領一兩疑惑的看著上官軻,卻沒講後麵的話講出來。
“這個,當時是出現了一點事故,隻能出此下策,欺騙了各位還請諒解,但這件事情畢竟是我上官家的家事,大家知道了就好,這位叫上官明朗,是我的親兒子,大家就不要加以深究了。”上官軻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
“既然是上官城主的家事我們自然不好過問什麽,但是現在令公子似乎也涉及到大王子的命案了。想要幹淨出局隻怕沒那麽容易了。”至始至終沉默的木格部落四王子木格庫卡突然道。
“這,這怎麽會?”上官軻皺緊眉頭呢喃著,看著上官明朗。“明朗,你,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
“上官城主,令公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倒是能夠說出一兩點來。”司陵甄突然接話。
“陵特使你方才說上官公子跟吾兒的死因有關係是怎麽回事?”阿汗冷著麵問,這一點才是他現在最為關注的。
“正是如此,當時在林子裏,除了安定郡主和他的侍女,我的我的護衛,大王子,還有一個人在林子裏那就是上官公子。至於上官公子怎麽會出現林子裏的,我並不清楚,因為見到上官公子的時候他正在被人追殺,正巧被我路過救下來了。”
“至於上官公子為何出現在林子裏麵就讓上官公子自己來說來了。”司陵甄為一笑看向上官明朗。
“明朗,陵特使說的是真的嗎?”上官軻看向自家兒子。
上官明朗本來還有一些怯弱的,可是一接觸到司陵甄的目瞬間像是醒悟了什麽一樣,怯弱的眼中閃過決然和不甘,“是上官傑明,是上官傑明叫我這麽做的!”上官明朗激憤的吼道。
上官傑明聽著上官明朗的話,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司陵甄看,這個平凡無奇的女子果真不好對付,暗暗的捏緊了拳頭。
“明朗公子,你最好清楚你在說什麽?不要被陵特使蠱惑了,要知道她現在連大王子都敢謀殺,你如此維護陵特使,她給了你什麽好處?”戰狼皺緊眉頭看著上官明朗,似乎對陵特使很有敵意。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幹嘛要你認可我的說法?再說了若不是陵特使碰巧路過救下我,我早就被狡猾之徒害死了。”上官明朗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戰狼。
“那麽上官公子,我來問問你可願意回答?”
“大巫師,您請問,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那很好,你就向大家解釋解釋,你剛才的話,上官副城主叫你做了什麽?還有你無故被人追殺,可知道是什麽人在追殺你?”
“到底是什麽人在追殺我,我不知道但是我預測一定是上官傑明,除了他我想不出別人,因為他一直在忌憚我重新跟他爭奪城主的位置。”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不管已經變色鐵青的上官傑明,就是楊彥的臉色都難看了好幾分。
“大巫師,您剛才也查看出來了吧,大王子的傷口呈現兩道相鄰的傷痕,還有兩種毒,鳩毒和青木散,鳩毒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青木散我知道,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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