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還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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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楊景元怎麽會來這裏?司陵甄擰緊眉頭看著輕車熟路直接進了正殿的人。[【^d9cn.net$】由於這裏是牆角下,並不能看見正殿裏麵的情況,她正做此想突然感覺到身子一輕,待反應過來已經穩穩的坐在房頂上了。對上了卻是蘇漓陌略含笑意的臉。
你的身體沒事吧?焦急的眼神。
沒事。蘇漓陌搖搖頭,探手揭開房頂上晦暗的金色琉璃瓦,示意司陵甄去看。
不得不說蘇漓陌的確是挑選了一個好地方,通過這個空隙能夠將正殿內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楊景元先是在那鼎布滿蛛絲網金爐鼎前站立了好一會,期間還抬手一一的撫摸那爐鼎,麵上的神情略顯得有些沉重。
“蒂甄,我來看你了。”楊景元突然說道,隨即從袖袍中提出一個匣子來,有一邊喃喃自語著:“天師說隻要將這些符紙貼在你最後離開的地方,你就會回來,可是這都二十多年了,你依舊是沒有回來,不僅是沒有回來,就連一個夢,連一個夢都是我的奢求吧!”
什麽意思?司陵甄捏緊拳頭看著下麵自說自話的人。
“你該是恨我的吧!應該很恨我吧,畢竟我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我無從辯解你又怎能不恨呢,所以期盼著你會用這份恨意造就一個夢都成了我的奢求吧!是啊,奢求!好在我時日也不多了,帶時候我在親自給你賠罪認錯,我知道你可能還是不會原諒我,可我還是這樣期盼著。”楊景元一邊自說自話著一邊拿著那火焰紋的符紙一臉沉痛的在蒂甄最後命絕之地一張一張的貼起來。
從楊景元拿出那火焰紋的符紙,司陵甄並未注意去聽楊景元的自話,從那符紙出現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火焰符紙刺得她眼疼!她怎麽都忘記不了那五年煉獄般的煎熬都是因為這樣的符紙,本來她以為這些都是秦麗雲的傑作,沒有想到卻是楊景元,好,好,很好!
蘇漓陌卻是皺緊了眉頭盯著下麵自言自語一邊貼著符紙的楊景元,剛才那番話!感覺到司陵甄身上散發出來的恨意和憤怒,下意識的將她抱進懷裏,緊緊的,直到微微的顫抖的身軀平複下來才低語道:“我們走吧!”
司陵甄有些茫然的點點頭,任由蘇漓陌將自己帶走。
回到郡主府,卻是久久不能入眠,蘇漓陌一直陪在床榻旁邊靜靜的看著司陵甄,“快睡吧!我陪著你!”
司陵甄轉動目光落在他臉上,此時已經將那青銅麵具摘下來了,一張傾城絕麗的容顏綻放在眼前,略微勾了一下嘴角:“蘇漓陌你知道嗎?那火焰符紙,足足讓我在煉獄裏麵煎熬了整整五年,本來以為是秦麗雲恨我恨得要讓我死後都不得安生,直到今天我才曉得,原來更恨我的人是楊景元,難怪當年他能那般狠絕將我推入絕望的地獄。我好恨,好恨!如果當年我沒有認識楊景元,是不是就不是那樣的結局了”
蘇漓陌皺了皺眉頭,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麽去勸慰了,她一直都是一個堅強聰明的女子,活著的唯一夙願就是複仇,以前他不知道當年那一晚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今晚楊景元自說自話的那番,可以斷定當年的事情應該是另有隱情的,可是他也清楚甄兒並未意識到這一點。私心的說他不想她知道,可是看著她沉浸在那些過往的痛苦中他又於心不忍。
話道嘴邊卻還是咽了回去,“甄兒,不管是怎樣的結局,那都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的事情我們已經無法去改變,我們唯一能改變的就是未來的事情,讓他們為過去的事情贖罪,接受他們應有的結局,不是嗎?”說著半開玩笑道:“如果當年是另外一番情況,你我就不可能相見了。”
司陵甄愣了一下,看著他輕輕笑了笑,“你說得對,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嗯,說吧!”
“好!”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見那個人。”
“好”迷迷糊糊之前司陵甄似乎是這樣答應了。
連接著東麵宮群的就是所謂的夕宮,不同於冷宮卻甚似冷宮,角落的地板上,秦麗雲逮著自己淩亂的頭發一根一根的數著,數的順序卻是亂七八糟有反反複複的,似乎這是她現在唯一能過又會做的事情。
司陵甄站在門口冷漠了看了一眼,詢問一旁看管的嬤嬤:“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回大人,大約五天前。”
五天前?不真是麗妃娘娘來探望的當天嗎?也就是說水玲瓏離開以後這秦麗雲就出現了瘋癲之症?!會是這樣嗎?
“那我問你,從五天前出現這種情況之後有沒有別的什麽人前來探視過?”
那嬤嬤搖搖頭,“沒有了,老奴發現神情有些不對自然不敢怠慢,並沒有其他人來過,知道第二天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老奴擔心出事才去稟報的周公公,後來陛下就派人來了,確診是瘋了。老奴,老奴”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一會不論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準靠近,聽清楚了嗎?”司陵甄見那嬤嬤著實有些嚇得不輕,也問不出個什麽來的。便讓扮作護衛的蘇漓陌守在門口,自己則是帶著妃妍走了進去,將門關上卻開啟了一扇窗戶,讓外麵透進來的光亮正好落在秦麗雲身邊。
“小官陵甄拜見!”司陵甄看著角落裏有些瘋癲的秦麗雲微微福身。後者卻是全然無動,司陵甄隻是輕笑了一聲,徑直坐在妃妍搬過來的椅子在秦麗雲五步之遙的地方坐下,單手支著頭,
“小官聽說瘋了,不知道為何小官如論如何都相信不了這是事實。如今親自來拜見卻是不得不感歎世事無常啊!”
秦麗雲不為所動依舊盲目的有淩亂的數著發絲,目光呆滯,重複動作,瘋了無疑。
“其實有時候小官都是蠻同情的,陛下對娘娘的不信任,公主殿下和翼王殿下對娘娘的怨恨和不理解,甚至是從來視自己為掌上明珠的國舅爺如今也丟下娘娘不管不顧。”司陵甄說道這裏突然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或還不知道吧,國舅爺已經命喪雪狼城了,秦家再也沒有鎮北軍作為強硬的後盾了。”
幾步可見了秦麗雲在聽得這話時候,數頭發的手頓了一下。
司陵甄微微笑著,恍若未見:“不妨小官就在多告訴娘娘一些事情吧,或許娘娘聽了之後會好起來也說不準呢!”笑得有些嗜血和森然。
“從哪裏說起來好呢?嗯,就從煙樂公主說起好了。從她對上我開始每次的失敗都是我設定好的局,直到後來激發出她內心最深處的怨恨和扭曲心理,一把火燒來摘星塔!然後自己被憤怒的民眾踩死,身體被撕裂成一塊一塊的拋進那場大火裏麵,就在那般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也不知道彌留之際她想的是誰,怨恨的又是誰!”
“從掖庭宮事件開始,到後麵的雨柔公主,等等,你搗鼓出來這麽多事情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呢?嗬嗬!”司陵甄嗤笑的問道。
秦麗雲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司陵甄微微一笑,也不著急,而是將一張淡黃色的紙丟到秦麗雲麵前,“這是前兩天有人專程捎信給我的,署名是你,小官很是不解,娘娘將這黃符送來給小官是做何用意?”
秦麗雲數著頭發絲的眼突然鄙見那黃符,突然一頓,眼中是滔天的恐懼和害怕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遠離那黃符。
“看來對這黃符很是熟悉,這樣正好,小官眼下正好有一件困惑的事情需要來解惑呢,小官從宮裏意外的聽見了一個傳聞,事關東麵廢宮的傳聞,說是每個月圓的時候,那廢宮裏麵就會傳來一陣悲愴的歌聲,每每輪回三遍當要去細聽的時候那歌聲便是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當然小官對於是誰在背後故弄玄虛倒是沒多大在意,畢竟深宮裏一些冤死的莫名其妙死掉的人也不少嘛,令人在意的是這首悲愴的歌手後麵唱的竟然是一位死去二十多年的人,正是前朝那位風華絕代的長公主蒂甄。”
“可曾認得這個人?”司陵甄笑眯眯的問道,那清淡的模樣像極了戲裏麵魅惑人的妖精。
“不,不不,不,本宮不認識,本宮不認識什麽長公主,不認識蒂甄。”秦麗雲幾乎是反射性的喊出神來,驚駭的表情落入司陵甄眼底。
良久後司陵甄悶悶的笑出聲來,看著秦麗雲的表情十分的冰冷,“原來咱們的皇後並沒有瘋呢,嗯。裝瘋?你為什麽要裝瘋呢?”
秦麗雲驚駭有憤怒的臉頓時一僵,意識到自己被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識破,頓時氣怒相加險些叫她暈過去,隻得惡狠狠的盯著司陵甄:“你,你到底是誰,是秦素雲派你來的還是麗妃派你來的?”
司陵甄嗬嗬,“怎麽,這一裝瘋過來連人都認不得了嗎?小官自然是皇帝陛下親封的寶來郡主,手握訓龍尺的提調尚宮陵甄咯!”
秦麗雲被嗆得臉色一白,強忍住胸口翻騰的怒意,哼聲道:“本宮自然知道你是誰,那麽今日尚宮大人是替誰走這一趟?”
“為何一口要定我是這兩人派遣來的呢,怎麽就不想想興許我是從大西北回來以後不曾見過所以特地前來探望和請安的呢?”
秦麗雲瞪向司陵甄,捋了一下臉頰邊淩亂的發絲仿佛她還是那位尊貴無比,高貴無比的帶著質問語氣,“你是嗎?還是說尚宮大人今日來是為了看本宮遭難特地前來落井下石的,譏笑我幾句,嗬!尚宮大人這個格調可是不高。”陰沉沉的看著對麵優雅而坐的女子。
“嗬嗬,還真不是!”司陵甄勾唇一笑答道,看著秦麗雲臉色微微一變又是笑了笑。
“在來之前我確實是去見過麗妃娘娘,同樣的麗妃娘娘也告訴了我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例如觀景台那處禁地,嗯,還有這廢宮的符紙,皇娘娘裝瘋小官倒是可以揣摩出一二層意思來,以退為進!”
秦麗雲的臉色已經是相當的難看,盯著司陵甄恨得掐死她,事實上她也如此做了,不過是被妃妍拽住狠狠摔向角落你,“老妖婆,老實點,再敢耍花招弄死你。”
觀景台,觀景台,這個女子竟然知道了觀景台,她還知道些什麽?她到底是什麽人?秦麗雲很清楚,楊帝沒有拿到鎮北軍帥印是不會輕易的動自己的,否則不會隻是將自己關押在夕宮而遲遲沒有旨意下來,他在等,那麽自己也在等,裝瘋!楊帝便是再也不會想要從她身上打探出帥印的下落,那麽一旦楊帝對她這裏放鬆了監視那麽自己的機會便是來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提調尚宮來了,識破了自己的瘋了是假,想要釜底抽薪嗎?她的確聰明知道那個死去多年的賤人是自己的突破點。
“。”司陵甄突然湊近她輕聲喚了一聲,“難道你還在等待被救贖嗎?難道不記得我才踏進這裏說過的話了,你的父親雖然沒死成,但是他再也沒有機會出來救你了,啊,你當然還在想,本來就沒有靠著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來救自己,鎮北軍嗎?你最後的倚仗?隻怕娘娘你的這條路也是行不通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吧,連楊帝都千方百計在尋找的鎮北軍帥印在我的手中,大西北那四十萬大軍歸我所有呢!娘娘你看,是不是此路已然不通了?”
聽著這些冷酷紮心的話語,秦麗雲緊繃了臉,臉頰兩邊因為咬緊的牙根而出現醜陋的痙攣,不過卻是死死盯著她一言不語。
“其實你也不用這麽的瞪著我,大西北的鎮北軍不過是你用來牽製楊帝的一個籌碼罷了,娘娘心裏那些心思別人可以不知道,我卻是能夠入木三分的揣摩出來。而現在你所疑惑的是怎麽會落得這個地步吧,這短短的近半年的時間就像你做的一個噩夢,一下從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落得現在夕宮裏麵隨時被判定命運和生死的‘囚犯’,你該是很困惑吧!”
“其實你也不用這般費力的去想,我今天來就是來告訴你的,告訴你是怎麽一步一步莫名其妙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司陵甄說道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秦麗雲臉上那憤恨的眼輕笑道:“唯一的答案就是你笨,還很天真以為做下的惡事就不用付出代價了,你看,是不是很笨。”
秦麗雲眉棱狠狠一跳。
“我倒不是說你比一般人笨,相反的你比很多人都很聰明,你隻不過是比我笨而已。”司陵甄悠悠一笑,“因為從一開始我可就是為著你來的。可惜你卻是完全的看不透,甚至還借用我的手來鏟除異己,嗬嗬,可不知道,我有怎不會用你的手做成我要做的事情呢,所以你會有什麽反應,什麽動作。什麽陰謀,想要怎樣的結果,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當然這些都都能滿足你,所以你的目的達到了,同樣的你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那所謂的此消彼長在這裏是不可能實現的。而你卻是琢磨不透自己明明達到了目的了,怎麽也同樣的付出了代價呢,你看看,你這不是笨又是什麽呢?”
秦麗雲盯著司陵甄,臉色慘白,鼻息逐漸加粗,抑住胸口劇烈的起伏。
司陵甄看著她,眼眸中閃過一道奇特的光,起身在殿內走了兩圈,最後停留在窗邊的位置,伸出手將一枝臘梅花折斷,手指輕輕撫著那嫩黃色的花苞,最後倚靠在窗邊擋住一半的光線,卻正好能更好的看見秦麗雲的麵部表情,突然微微一笑“娘娘可知道,還有一個人,也比你聰明?”
秦麗雲瞪向司陵甄,堅決不開口,不反駁。
“啊,我想娘娘也是心知肚明吧,皇帝陛下!”手指掐掉一朵花苞孤零零的掉落在地板上,目光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秦麗雲那額際跳動的青筋,用著平靜無波又蠱惑人心的聲音道:“娘娘不妨試想一下,即便是皇帝陛下拿不到鎮北軍的帥印了,縱使將你放出去,他又會怎麽對待你?不定你的罪,那麽等待娘娘就是平安無事了嗎?皇帝陛下竟然能夠隱忍著這麽多年的‘栽培’了煙樂公主,有怎麽會沒有隱忍的心情來對付你呢?畢竟娘娘但是可是給真正的麗妃娘娘遞刀子的人呢,現在的麗妃娘娘也絕對的不會放過娘娘你的。說不定等到娘娘死後也會用這樣的火焰的符紙貼在你喪命的地方了,永生永世不得輪回承受煉獄的煎熬。正如二十多年死去的那位長公主一樣。娘娘覺得這樣可好!”
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從秦麗雲額上滾落下來,滴落在地板上,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上砸出一個淺坑。
“。”司陵甄突然上前用那枝臘梅挑起她的下顎,聲音如同地獄傳來的森冷和恐怖,每一個字眼都無比的紮心,“你現在好好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是不是能夠看一個頑強掙紮的靈魂在烈焰中嘶吼哭泣呢?”
秦麗雲茫然的抬眼正好撞見司陵甄深鬼魅的眼中,突然啊!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來,恰好落在司陵甄手中的臘梅花上。
“呀,弄髒了呢?”
“不,不會的,不會的,你是誰?你是誰?不會的,怎麽可能?”秦麗雲驚恐的看著司陵甄隨後似見著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不斷向後縮去,直到退到牆角無處可退,拚命的搖頭擺手。嘴裏失控的叫喊著:“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早就死了,早就死了,不!”
司陵甄丟下手中的臘梅枝,悠悠一笑,森冷無比:“我不是她,娘娘口中的那個她是誰呢?前朝的長公主蒂甄嗎?那個死後都不得輪回被你用火符控製的蒂甄嗎?”
“不。不,蒂甄。蒂甄,你是蒂甄。是你回來了,是你回來了,哈哈哈哈!你終究是回來了?哈哈,哈哈!”秦麗雲有些瘋癲的叫喊著。“你終於回來了,他以為把你帶回來就能夠贖罪了嗎,哈哈,可笑,可笑之極,你們永遠都不會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
司陵甄有些皺眉看著完全失控的秦麗雲,悠悠的坐回椅子上:“蒂甄嗎?真是好久沒有聽見有人這麽叫我了,秦麗雲!”
秦麗雲突然怨毒的盯著她:“你為什麽要回來,你都死了為什麽還要回來,你在不甘心嗎?嗬嗬,是啊,你在不甘心,因為楊景元至始至終都在利用你,他根本就不愛你。”
“嗬嗬。不愛你,哈哈哈。如果不愛你,他又怎麽會這樣的對我,他終究還是愛著你的。我終究不過你的替代品,不過替代品又怎樣呢?隻要我做得你比你好,超越了本尊,他一樣會迷上我,然後愛上我。”
“所以你們就合計起來做出弑君篡位的事情殘忍的殺害了蒂甄的一家人是嗎?甚是死後都不得安生?”司陵甄眯著眼睛道,心裏突然有些百味莫辯的。
“是,但是那又怎樣,他們有所圖我也一樣,於是我就誘使楊景元讓他認為他真正愛上的不是長公主蒂甄,而是我秦麗雲!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當年總是讓我假扮你,以至於我對你非常的了解,與其說我扮演你,倒不如說我就是你。你說他是不是會愛上我。”
“所以當年你就是這樣挑唆楊景元起兵造反謀位的。”
“嗬嗬,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的後悔當年讓我假扮你,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讓我有機會陪伴在他身邊,你明明不過是見過他幾次,而我卻是整整的陪伴了他三年,可是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這樣也沒關係,所以我做了一件事情我用你長公主的身份在殺了他已經孕有一子的側妃,還當著他的麵親手殺了他母妃。所以他恨你,後麵的的弑君篡位就做得順風順水了。最後的結局便是你倒是都不明白,那個清俊溫善的男子也會那般狠絕的對你,甚至當著你的麵殘殺你最親愛的人。而他也不會知道他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沒關係,你不在了還有我陪在他身邊,讓他隻愛我。”
“可是你死了還有那麽大的能力讓他為你癡為你狂,為什麽南楚獻來的美人也有八分的像極了你的模樣,從那以後他對我就漸漸的疏離了起來,後來更是因為這個女人叫他發覺了當年事情的真相。昔日的恩愛全然化作雲煙,留下的時候憎恨和傷害。後來更是不斷納妃,每一個妃子都有一個特點像你,甚至還去求仙問道,研究東吳帝王秘術讓你回來,我又怎麽可能讓你回來呢。所謂我買通的道人,說在你最後絕命的地方貼上火符你就會回來了,哈哈,那火符隻會不斷煆燒你的靈魂,讓你永不超生。可是你為什麽要回來,你又怎麽會回來。哈哈!你回來了,他夙願達成了。”
司陵甄盯著幾分癲狂自說自話的秦麗雲,有些淒涼,有些悲哀,又有些譏諷,原來當年的事情背後還有這樣的詭譎的真相。麵上突然浮現一絲笑容,明明是秀氣文雅的樣子,卻無端的叫人心頭發寒:“這便是十二多前那件事情的真相嗎?”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轉頭看向門口處的錦春“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吧!”
錦春大駭,連忙跪下磕頭:“主子,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回答我,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知道!”
“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逃出秦麗雲的囚禁回到皇宮,去,去祭拜先皇發現了禁地的那幅畫。後來是見著麗妃才確定的。隱瞞此事是老奴的罪,任憑主子處罰。”
司陵甄揉揉眉心,“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我不會處罰於你,若是當年沒有那份心思又豈會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呢!”說罷緩緩起身撿起地上沾血臘梅,朝妃妍點點頭。後者明白的將角落你瘋癲不能自己的秦麗雲拽過來丟在司陵甄腳邊。
“即便是要承受那份罪孽也該清醒的去承受。”司陵甄說著,便是捏住秦麗雲下顎迫使她抬起來,臘梅枝上的血滴落在她臉上。詭異無邊的眸中閃動著亮的光。一字一句似乎能紮入靈魂深處,“,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前朝那位慘死的蒂甄長公主。”
看著秦麗雲渙散的目光慢慢轉化為清明才緩緩道:“不過當年的蒂甄長公主最後彌留之際用靈魂的啟動的誓言依舊有效。你所造就下的罪孽就從今日起慢慢還吧!”
“錦春,我就交給你了,日後就由你來好好照顧咱們的,可別輕易的弄死了就好。”司陵甄悠悠的看了一眼驚恐和茫然的秦麗雲。
“啊!怎麽會是你,你,你是要為那個蒂甄那個賤人報仇來的!”走到門口的司陵甄恰好聽見了這句話,頓了一下腳步。“錦春,我不想再聽見她的聲音。”
“是,主子。”
門開門關,隻留下裏麵時不時傳來嗚嗚的痛苦呻吟,台階處一道熟悉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處,猙獰的青銅麵具,深情似海的目光緊緊將她包裹,她突然覺得運命對她並不是那麽的殘忍,看著他勾起嘴角微微的笑了。
蘇漓陌愣了一下,月半彎綻放在嘴角上前一把抱住她:“甄兒!甄兒!甄兒!”
“嗯!我在,我們走吧!”
蘇漓陌鬆開她,輕輕舒緩了一口氣,“好!”牽著她一步步下了台階。
妃妍看到這裏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望著了天,一粒晶瑩飄落在鼻尖,唔!下雪了嗎?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兩人,蕩開了笑容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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