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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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娘此時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之前謝白救了她之後,付睿淵帶著她去謝府回來的路上,要和她說那麽一段話了。

    今天,聽了墨子言的分析,月娘對對付睿淵之前說的話表示能夠理解了,當時的月娘還以為付睿淵是太杞人憂天了,沒想到,才短短的過了幾天,月娘就能夠明付睿淵的意思了。

    當時,付睿淵說皇宮就是一個牢籠,是一個枷鎖,他還說,他隻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見慣了皇室的爭鬥,看慣了權勢的遊移,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女也摻和進這場爭鬥裏的。

    想必還包括皇宮裏養尊處優長大的三皇子趙明祁,想必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隻是,趙明祁從來都沒有和月娘說起來,現在想想,趙明祁雖然對皇位沒有興趣,但是,他始終都是皇上的兒子,自小也是在皇宮裏長大,整日耳濡目染的,又怎麽會不知道皇宮裏發生的那些肮髒的事情呢?

    恐怕他也是為了不讓月娘在宮中被這些瑣事所煩了心吧,身邊的人對月娘都很好,無論是付睿淵,還是付銘瑄這個當哥哥的,亦或者是謝白,或者趙明祁,對月娘都很好,月娘都把這些人的好都記在了心裏。

    “你不明白皇位對這麽些人的yòu huò,你看著皇上現在的地位,風光嗎?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全天下的人都必須聽他的命令。”墨子言挑眉,沒有想到月娘竟然對皇上這麽不屑,這算不算是大不敬?

    月娘搖了搖頭:“沒有,我看到的隻有皇上眾叛親離,就算是自己的枕邊人,皇後娘娘也是要看在皇上的權威上,而配合皇上做事情的,要我說啊,皇上有的隻是他這個權勢罷了,感情什麽的,對於皇上來說,根本就是不需要存在的,而皇上自然也將感情直接拋棄,一點都不在意的,但是,這樣和眾叛親離有什麽區別?”

    沒有親人,沒有ài rén,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處處算計著自己的皇位,這樣的生活,要來又有什麽用?

    聽了月娘的話,墨子言有些微楞,他沒有想到月娘竟然會這麽說,畢竟皇上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可否認的,但是月娘竟然這麽評價皇上?

    “那麽在你心裏,皇上還不如隨便一個平民百姓了?”墨子言仿佛來了興趣,對月娘問道。

    月娘理所應當的回答:“難道不是嗎?做了皇上,不就要摒除七情六欲,視親情於無物嗎?這樣和和尚道士有什麽區別?”

    墨子言突然樂了:“我沒想到,在你眼裏,皇上竟然這麽一文不值。”

    “不是一文不值,隻是覺得皇上當的很失敗罷了。雖然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又能怎麽樣?身邊有幾個知心人呢?難過的時候能和誰說說話呢?隻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月娘滿不在意的揮揮手,像是很不樂意提到皇上一樣。

    墨子言的眼神閃爍,沒有說什麽,照月娘這麽說,皇上這個位置,還真是沒有什麽好期待的。

    墨子言沒有再問,月娘自然也不會再說,月娘今天已經明白了多說多錯這個道理,既然墨子言已經不問了,她便沒有必要將自己的事情都說出去,這樣豈不是顯得她很是輕浮?

    就在這時,馬車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破風聲,墨子言瞬間直起了身板,一手拉過月娘,將月娘的壓在身下,月娘正想要反抗,卻聽到“邦”的一聲響,月娘不敢動了。

    墨子言放開了月娘,隻見馬車車壁上直挺挺的豎立了一隻箭,月娘心裏一驚,這是什麽情況?剛才剛才墨子言是又救了她一命嗎?

    “將軍,你有沒有事?”馬車外麵的車夫問道。

    墨子言深沉的聲音響起:“沒事,你專心駕車。”

    “是。”

    馬車外像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件事情一樣,街道上依舊能夠傳來人群喧鬧的聲音,而馬車裏的月娘,臉色卻沉了下去。

    “光天化日的,是誰會暗箭傷人?”月娘開口。

    墨子言伸手,將插在馬車車壁上的箭用力的拔了下來,端詳了片刻。

    “發現什麽了嗎?”月娘連忙問道。

    墨子言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普通的弓箭,也沒有什麽標誌,看不出是哪個國家的。”

    月娘頓時氣餒了,會是誰呢?誰又要下shā shǒu?到底是針對她的,還是針對墨子言的?月娘有些沮喪,她覺得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上次出府的時候,在碧水湖遇到了黑衣人的刺殺,這次去皇宮參加遊園會,回來的路上,又遇到這種事情,這些事情,難道都是巧合嗎?還是說,會是有誰計劃好的?

    要說在遇到墨子言之前,月娘是不相信會有人能夠將時間和地點都把握的這麽清楚的人的額,可是,在剛才聽到墨子言的解釋,月娘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在墨子言的眼裏,想必這些雕蟲小技,根本算不得什麽吧。

    而放在月娘的身上,這一隻能夠被墨子言輕輕躲過去的弓箭,恐怕下一秒,就是刺穿月娘心髒的利器了。

    “小心,四周有埋伏。”就在月娘還沉浸在自己心事的時候,又聽到了墨子言開口。

    月娘頓時一驚,這才發現,馬車已經拐進了離付府不遠處的街道,這條街上人流量很小,如今這個時間,幾乎街上就沒有人,因此,月娘剛才才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如今,回過了神,月娘才反應了過來,以前這條街道上雖說沒有那麽多人,但是,也不至於一個叫賣東西的也沒有,而現在,月娘坐在馬車裏,卻聽不到一絲外麵傳來的聲音,這才意識到,事情有詐。

    “將軍該怎麽辦?”馬夫開口。

    “依舊駕車前往付府,不要回頭,速度快點。”墨子言冷靜的發放命令。

    “是。”

    月娘緊張的坐在馬車裏麵,看著墨子言發放命令,她有點擔心,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了,她還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讓她感覺很是被動,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被人跟蹤了嗎?”月娘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記得,這張帕子還是在三皇子宮殿裏出來的時候,竹苓塞給自己的。

    想到了竹苓,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如今怎麽樣了,有沒有和付靜姝一起出宮回到付府裏。

    “應該不是,應該是早就有人埋伏在此地,就等我們上鉤的。”墨子言冷靜了下來,一張臉上看不出任何慌張和緊張的樣子。

    月娘似乎是受到了墨子言的感染,本來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那是誰想要害我們?”

    想到了皇上,也想到了皇後娘娘,在皇宮裏的時候,除了太子殿下,就這兩個人和自己有過衝突,不過,會是這兩個人嗎?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想的應該是同一批人。”墨子言冷靜的分析。

    “嗯,我也覺得。但就是抓不到他把柄啊,沒有證據,我們隻能處於這麽被動的情況。”月娘點頭,心情不是很好。

    今天已經出了很多狀況了,她不想再在這個關頭上出錯。

    “不,你換個角度想一想,如今,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在現在的情勢上來說,我們是出於被動的情況沒錯,但是,這樣的話,我們也是屬於弱勢的一方,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他們會比我們有理嗎?”溫潤的聲音吐出的言語卻是不溫潤的。

    “你的意思是”月娘猶猶豫豫的開口,不敢肯定墨子言的想法究竟是不是和自己想到一個方麵上去了。

    墨子言瞥了月娘一眼:“我想,我們想到一個方麵上去了,我們屬於劣勢,要是我們將這些人都給殺了的話,某些人肯定會心疼吧,隻不過,他們也沒有合適的理由來捉拿我們,因為,我們在明,我們是被動的那一方,這既是好處,也是壞處。”

    月娘點點頭,她算是明白了,她和墨子言恐怕是剛出宮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不過,按照墨子言的黑心程度來說,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別人想要算計他?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付葭月沒有再說話,墨子言也沒有說話,馬車中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隻聽馬車外的車夫,怒喝一聲:“什麽人!”

    緊接著,又聽見車夫痛呼的聲音,緊接著,又沒有動靜了,而馬車,也停留在原地,沒有再行走,月娘心裏暗驚,恐怕,這個車夫現在已經遭遇不幸了吧。

    就在同一時間,馬車外麵“嗶嗶嗶嗶”幾聲,傳來一陣聲響,墨子言一把拉著月娘,就運氣,飛出了馬車,在二人剛剛離開馬車的那一瞬間,之間從四麵八方飛來數十隻弓箭,瞬間刺穿了馬車。

    月娘又是一陣心驚,如果不是墨子言救了自己,恐怕她現在已經被刺成麻蜂窩了嗎?

    墨子言帶著月娘落了地,緊接著,弓箭也隨之而至,墨子言再次拉著月娘飛身而起,弓箭射在了剛剛墨子言和月娘的落腳處。

    墨子言這次帶著月娘站在了屋頂,一揮手,墨子言的身邊瞬間出現了數十名黑衣人。

    “這”月娘有些哆嗦。

    “這是我的人,不要怕。”墨子言看出了月娘的擔心,出聲安慰到。

    月娘這才放下了心,點點頭,是墨子言的人就好,她還以為是要來刺殺她的人呢,這些人都收斂著氣息,讓月娘捉摸不透。

    月娘不明白剛才這些人都是躲在哪裏的,明明這是一條空曠的街道,一眼望去,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難不成,他們也會墨子言會的那種能夠隱身的功法不成?

    隻是,那麽罕見的功法,是人人都能夠學會的嗎?

    “別胡思亂想。”就在月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的時候,墨子言出聲,打斷了月娘。

    月娘頓時尷尬的朝著墨子言笑笑,摸了摸腦袋,她怎麽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出神呢?是因為墨子言在她的身邊嗎?她什麽時候對墨子言這麽依賴了?墨子言心裏不禁一陣無語,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時間出神?

    墨子言帶著月娘和數十名暗衛飛身下了屋頂,剛落腳,一片又一片的弓箭又隨之射了過來,墨子言連忙帶著月娘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滾出了箭雨的範圍,兩人這才相對安全了一點。

    “閣下是什麽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算什麽本事?不如現身一見!”墨子言開口說道。

    聲音中摻雜了內力,使得聽起來很是深厚,聲音傳遍了整條街道,月娘甚至都能夠聽的到墨子言聲音傳回來的回聲。

    此時,數十名隱衛也來到了墨子言和月娘的身邊,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配件,替墨子言和月娘二人擋住了又來的一波弓箭。

    過了一會兒,才沒有弓箭射過來,幾人這才得到了喘息,而月娘卻絲毫不敢放鬆,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被哪裏射過來的弓箭給傷到了。

    墨子言拉著付葭月,站起了身子。

    “現在該怎麽辦?”月娘有些不知所措,她雖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刺殺,但是,她卻是絲毫沒有應對的對策。

    墨子言沒有回答,月娘伸手,扯了扯墨子言的衣袖,墨子言依舊沒有回答。

    “喂,我跟你說話呢我們現在應該”月娘話還沒有說完,便注意到了墨子言的眼神,再看向不遠處的轉角處。

    月娘順著墨子言的眼神看去,隻見在馬車後方的一個轉角處,大約出現了幾十名身著黑衣的蒙麵人,氣勢十分洶湧,月娘不自覺地朝著墨子言的身邊靠了靠。

    墨子言看著身邊的這個小女人,身體測了測,將月娘保護在了身後。

    在屋頂上,還有二十多名黑衣人,手中拿著弓箭,由此看來,剛才射他們弓箭的人,便是這些黑衣人了。

    墨子言和數十名暗衛就這麽看著這幾十名黑衣人,誰都沒有說話。

    黑衣人的半張臉都被遮住,隻能看見一雙眼睛,月娘看著這一雙雙麵如死灰的眼神,心裏暗驚,這些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死士嗎?

    兩撥人馬僵持了片刻,終於,對麵的人似乎忍不住了,又射了一片弓箭,墨子言身邊的暗衛立刻拿劍來擋,將這片弓箭全部擋在了外麵。

    這時候,隻聽一個黑衣人大喝了一聲,瞬間屋頂上的那些黑衣人,都放棄了弓箭,將弓箭隨手往地上一扔,從腰間又抽出佩劍,跳下屋頂,朝著墨子言和月娘衝了過來。

    墨子言立刻伸出一個手勢,身邊的數十名暗衛,立刻圍成個圓圈,將墨子言和月娘完美的保護在了圓圈裏。

    就在這時,從這些黑衣人的身後,又湧出一波手拿弓箭的黑衣人,一片一片的弓箭又隨之而來,墨子言一驚,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手,連忙帶著月娘一個轉身,順手抽出腰間的寶劍,抵擋著這片箭雨。

    隻是,就算墨子言的武功再怎麽高強,他們也是劣勢的一方,對麵人實在太多了,墨子言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更何況,墨子言的懷中還護著一個人,還護著月娘,這更讓他們這邊的情勢看起來很是糟糕。

    月娘看著黑衣人身後又冒出來的二十多名黑衣人,臉色一沉,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看來對方出手還真是大方,不知道是為了殺害墨子言,還是為了要將她斬草除根,竟然出動這麽多人。

    “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人要致我們於死地了。”月娘的臉色很是難看,本來以為墨子言能夠應付的過來,卻沒有想到,對方還有這麽多人。

    如今一對比,對麵有將近一百多人,而墨子言這邊,卻隻有十幾名人,再加上月娘這個累贅的話,他們真的今天情況不太好啊!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月娘麵色一寒。

    對方在這裏埋了數百名shā shǒu,就是要殺害她們,隻是,她還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究竟是要殺墨子言,還是要殺她。

    墨子言僅僅的攬著月娘,臉色也不好看,騰出一隻手,伸手在懷裏,掏出了一枚xìn hào彈,xìn hào彈緩緩向上升去,在空中綻放了開,絢爛奪目。

    月娘心裏明了,想必墨子言也是意識到了現在情況的不妙,開始想要尋找幫手了,想必這顆xìn hào彈,就是墨子言用來和自己的暗衛傳遞xìn hào用的吧。

    “別著急。”墨子言看著月娘臉色不好,安慰道。

    月娘翻了個白眼:“墨大將軍,你看看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對麵一百多人,我們隻要十幾個,這樣算來,我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那你也沒辦法,不是嗎?”墨子言絲毫不留情的開口。

    月娘頓時無語了,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和自己鬥嘴吵架?

    “我說墨大將軍,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怎麽就沒有算出來,我們會在這裏遇到暗殺?”月娘也絲毫不和墨子言客氣,剛才她是太擔心現在的情況了,因此才會被墨子言得了空隙。

    墨子言低下頭輕笑:“我也隻是猜測罷了,我又不是神仙,怎麽會什麽都知道?”

    月娘聞言,哼唧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她此時心裏想著,到底是誰想要殺害她和墨子言?是墨子言的仇人嗎?還是上次在碧水湖一樣的神秘組織?令的皇上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的組織嗎?

    也不知道是皇上查的不徹底,還是皇上根本就沒下定決心去查

    如今,這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在如此青天白日的情況下,就要公然刺殺她和墨子言,而現在的情況,也是令月娘很是想不明白,這可是京城的街道,還是白天,街道上空無一人就已經是很令人驚奇的事情了,而如今這條街道上還出現了上百名黑衣刺客,哦,應該稱他們為死士更為恰當一點。

    她想著可能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人,但是她想了想,又很快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太子殿下如今肯定是被她氣到了,況且,他們剛離開皇宮,太子殿下哪裏來那麽快的速度,派人在這裏埋伏著?

    而去除今天和太子殿下的矛盾,月娘自認以前和太子殿下並沒有什麽矛盾,把包括在國子監的時候,他們都一致相處的挺好的,要不是今天太子殿下太過於咄咄逼人,月娘也不會和太子殿下鬧出這個矛盾。

    但是,又是誰要殺她和墨子言?她想不明白,這些黑衣人們也一直蒙著麵,看不見他們的麵容,猜不出他們的來曆,隻知道是黑衣蒙麵刺客而已,隻知道他們都是死士罷了。

    月娘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想要殺她和墨子言,看著墨子言的暗衛和這些黑衣人們很快的打成一團,月娘的心裏隻期待著墨子言的手下趕緊趕來。

    畢竟對麵可是上百名暗衛,而墨子言的暗衛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僅僅十幾個人就能夠對付的了對麵上百人。

    這時候,那些黑衣人拿著手裏的刀劍,都衝了上來,墨子言攬著月娘,四處閃躲,黑衣人轉眼就來到了墨子言和月娘的身邊,墨子言迫不得已,拿出自己的佩劍來抵擋他們的進攻。

    但是,黑衣人是從四麵八方攻擊過來的,而墨子言卻隻能防範一個方向。

    月娘一聲輕呼,墨子言連忙轉過身,將一把刺向月娘的長劍打了回去,但是,卻忽略了自己身後的危險。

    一把晃眼的劍朝著墨子言刺了過來,墨子言很是敏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但是,就算墨子言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地方兩個方向來的危險,擋了一麵的危險,背後的危險卻無能為力了。

    墨子言的肩膀上被刺穿了一劍,月娘放眼看去,隻見墨子言的手下們的身上,也都紛紛掛了彩,有的人手臂被劃傷了,有的人大腿處血流不止,有的人背後受了傷,有的人臉上破了相,不過,他們都沒有停止攻擊的步伐,依舊和那些黑衣人們抗爭著。

    就在這時,隻見數十把亮晃晃的劍朝著月娘和墨子言刺來,刀劍麵上反射的光線,讓月娘有些睜不開眼,但是,即便是如此,月娘也能感受到刀尖上森森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