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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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以為這次自己真的是要完蛋了,她難道憑借墨子言的武功,就能夠抵擋這數十把劍嗎?如果是墨子言自己的話,還有可能能夠成功,隻是,現在墨子言還帶著她這個累贅,一隻手攬著月娘,一隻手拿著劍,戰鬥力就被降低了一半,是不可能能夠擋得了這些劍的。
而墨子言的那些手下們,也都麵臨著危險,每個人都抽不出空來營救他們,月娘閉上了眼睛,心裏想著,她才活了十幾年,如今,就要這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死去了嗎?
她還不知道這些黑衣人們是誰派來的,還不知道是誰要殺她和墨子言,她還沒有像墨子言道謝,還沒有看看墨子言肩膀上被刺傷的傷口怎麽樣了。
月娘心裏想到了付府的一眾人口,想到了付睿淵,如果付睿淵直到自己被刺殺了的話,指不定會多擔心呢,還有付銘瑄,在付府裏,月娘的這個哥哥,是最在意月娘的了,也是最最寵愛月娘的,也不知道,付銘瑄知道月娘出了事,會不會傷心,會不會絕望。
哦,對了,還有竹苓那個傻丫頭,一向對她很好,平日裏也是一直對她著想的,雖然月娘覺得竹苓有的時候很是囉嗦,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似的,但是,月娘的嘴裏並沒有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因為她知道,竹苓這麽和她說話,也都是為了她好罷了。
月娘知道,無論是付睿淵還是付銘瑄,或者是自己的那個小丫頭,在心裏都是關心自己的,月娘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她活了十幾年,如今有這麽多的人關心自己,是不是已經夠了?
月娘又想到了謝白,也不知道謝白如今有沒有離開皇宮,墨子言都出宮了,謝白是不是還在皇宮裏留著,參加遊園會呢?
那麽,如果謝白知道自己遇害了的話,會心疼自己嗎?會擔心自己嗎?會不會傷心欲絕,或者說,謝白在她死後,會不會喜歡上了別的女子,然後便將她給遺忘了?
月娘的心裏突然有些難受,在謝白之前喜歡她的時候,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心裏對謝白的喜歡,但是,當上次謝白救了自己的那件事情生之後,月娘覺得自己的心裏就開始重視些白了。
如今,要是在她剛重視到自己的心的時候,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是不是上天特意這樣對待他們的?
就在月娘胡思亂想的時候,刀劍也已經來到了兩人的麵前,月娘甚至都已經感受到了刀劍寒冷的氣息。
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候,從天上橫空的跳下來了數十名黑衣人,一下將這些刀劍都擋了回去,月娘因為害怕,閉上了眼睛,隻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
疼痛沒有來到月娘的身邊,月娘嚐是著睜開眼睛,隻見原本刀光寒影的街道,頓時變成了兩撥黑衣人的戰場。
月娘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墨子言,墨子言回答:“是我的人,不用擔心。”
月娘點點頭,既然是墨子言的人,那麽就肯定是來救他們的了,沒想到墨子言的人竟然來的這麽及時。
墨子言的人將剛剛刺向月娘和墨子言的劍給擋了回去之後,便融進了之前的黑衣人當中,與對方做著鬥爭,原本實力很懸殊的兩方,因為後來者的加入,瞬間平衡了不少,兩邊的差距也在逐漸減少。
月娘輕呼了一口氣,救兵來了就好,要不然,她和墨子言今天可能真的要將小命交代在這裏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活不過今天了呢,剛剛被墨子言護著的時候,她仿佛都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兩撥人馬殊死搏鬥,轉眼就倒下了數名黑衣人,墨子言和月娘站在黑衣人最內圈,看著這場搏鬥,墨子言的手下顯然不是好惹的,武功比起對方那些黑衣人,隻有過之而不及,優勢一下就顯現了出來。
月娘擔心的看著這片戰場,很擔心自己這方會輸掉,不過,看這個情況,墨子言和她這邊是比較占優勢的。
墨子言也在觀察著這片包圍圈,時不時從懷中掏出一兩枚銀針,朝著身邊射去,百百中,每一枚銀針都射中了一個人。
“你還有人嗎?要不要再喚來一些?這樣我們才能夠更有勝算。”月娘扭頭,朝著墨子言說著。
雖然現在的情勢來看,墨子言已經很占優勢了,但是,月娘的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讓月娘的心裏很不舒服。
“沒了!”墨子言搖搖頭。以為他這些暗衛都是憑空來的嗎?他手下得力的助手,也就這麽多罷了。
“這些人都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要殺我們?”月娘冷靜不下來,問道。
墨子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月娘:“不知道,不過,這些人是來針對誰的,還不一定說得準,或許是針對你的,或許,是針對我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對方同時看我們兩個都不順眼,因此,派了這麽一撥人馬,想要埋伏在這裏,正好將我們兩個人都給拿下。”
聽了墨子言的話,月娘緊皺著眉頭:“會是誰?皇上嗎?畢竟你回京城回的這麽出其不意,皇上會不會覺得你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因此才派人來殺你?”
“我不知道!或許,他們是衝著你來的也說不定。”墨子言懷疑的問道。
“衝著我來的?那是皇後娘娘派來的?”月娘挑眉,她不相信會有巧合,一定是先前就埋伏在這裏的。
墨子言轉頭看了月娘一眼,眸光中閃爍著某種光芒:“你還記得上次你和三皇子還有謝家三公子在一起的時候,被刺殺的樣子嗎?”
“難道這是同一撥人?”月娘心中一動。
“我不清楚!隻是猜測罷了!或許也可能是皇後娘娘派來的,我們沒有證據。”墨子言說道。
月娘緊緊的皺著眉頭,這些黑衣人竟然連墨子言都看不出他們的來曆嗎?他們會和上次在碧水湖刺殺她和趙明祁、謝白三人是同一批人嗎?要是說他們是同一批人的話,豈不就是說明,這些黑衣人是針對她來的?
“他們是針對我的?”月娘連忙問道。
上次她和趙明祁還有謝白三人在一起,遇到了刺殺,當時,他們都以為黑衣人是衝著趙明祁去的,畢竟他們三人當中,趙明祁的身份是最高的,也是最讓人眼紅的。
在加上已經到了皇子奪嫡的時候,也不排除有些皇子們會看不慣趙明祁的做法,而在私底下刺殺他的。
而如今,現在趙明祁和謝白都沒有在她的身邊,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墨子言墨大將軍,又再一次遇到了刺殺,要說這是巧合,這也太巧合了吧?世界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還不知道他麽是衝著誰來的,等回去我派人去查。”墨子言抓著月娘,躲了不少刺來的刀劍,同時,墨子言還在躲避的同時,將朝著他們刺來的人都一個不留的殺掉了。
“那……這些人都殺掉嗎?要不要留個活口,問問有沒有線索。”月娘將目光投入到了戰場當中。
“不必,他們都是死士,死士是問不出結果的,他們要是沒有完成任務,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他們會咬爛早就藏在牙縫裏的毒藥。”墨子言解釋道。
月娘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麽他們看來是不指望從這些人的口中問出什麽來了。
墨子言的目光定格在了月娘的臉上,月娘此時臉上已經收起了擔驚害怕的表情,隻有一臉的堅毅,和不服輸。
這一刻的月娘,像是墨子言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樣。
墨子言看著月娘的表情,心裏暗暗一驚,不愧是那個人的女兒,麵臨這麽危險的境界,也絲毫不肯認輸,不肯服輸,不肯認命,看來,上天是有眼的,讓當初的他,遇到了那個人。
“擺陣!”墨子言重新將目光投入到了兩撥黑衣人的戰場當中。
墨子言的手下們聽了,連忙擺成一個陣法,將墨子言和月娘兩人圍在了正中間,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而月娘,被墨子言嚴密的護在了懷裏。
這個陣法就像是一種保護陣一樣,將墨子言月娘兩人嚴密的護在了中間,成一個扇形一樣,向外擴散而去,牢牢的保護著圈裏的墨子言和月娘兩人。
此時,這一條街道上,已經幾乎全部被鮮血所覆蓋,雙方的人馬都死的死,傷的傷,原本那麽多黑衣人,此時,隻剩下了一半不到。
而對麵的黑衣人顯得有些慌張,似乎是沒有想到墨子言的手下竟然這麽英勇善戰,一下將他們的人殺了一半,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在想辦法突圍。
月娘看著兩邊這麽對視著,想著,就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可能對麵還會有援兵,而墨子言剛才卻已經說了,他已經沒有人可以喊來了,要是對方在拖時間,等援兵的話,他們的情況很是不利啊。
墨子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佩劍往天上一指,大聲喊道:“殺——”
黑衣人頓時像竄天猴一樣,衝了出去,隻是,訓練有素的手下們還是保持著原先陣法的隊形,讓對方無處下手。
月娘重新看著兩邊的局勢,墨子言的人不愧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這一番鐵骨熱血,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而對麵的黑衣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看到墨子言的人衝了上去,對麵的黑衣人也舉著刀劍,朝著這邊衝來。
月娘今天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她往日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付府,如今剛出府了兩次,就連續兩次都遇到了刺殺,月娘心知自己之前沒有的罪過什麽人,卻還是被人盯上了,這就說明,不是她的問題,而是對麵的問題。
看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這句話,在這裏並不管用,月娘明明沒有的罪過誰,除了今天在皇宮裏得罪了皇後娘娘之外,月娘幾乎和別人都沒有什麽交談的,如今,連番著遇到了兩撥刺殺,不禁讓月娘開始懷疑了起來。
而現在,月娘才算是明白了,當你對人存在威脅的時候,就算是你不犯人,也會有人來犯你的,就算是無辜的人,也有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憤恨,從而丟了性命的。
她清楚的明白,今天要不是墨子言的人來的及時,她今天是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的,這場刺殺,肯定是有預謀的刺殺,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她連累了墨子言,還是墨子言連累了她。
要不是因為今天要不是墨子言的人來的及時,她今天是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的,想必墨子言也跟著一起下了地獄,月娘明白了一個道理,明白了不能心慈手軟,明白了人心本惡。
此時的月娘,臉上已經絲毫害怕的表情都看不到了,能看到的,便隻有她滿臉的堅毅和冷血。
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這些人全是死士,都是為人賣命的,隻是,為人賣命,就能夠殺了別人的性命嗎?這個世界,是這麽弱肉強食的存在嗎?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勝負逐漸顯現了出來,墨子言的人占了上風,月娘原本冰冷的臉頰上,此時也浮現出了一種死裏逃生的樣子。
而原本上百名暗衛,此時隻剩下了不到十人,還在苦苦的掙紮著,墨子言一揮手,手下的人瞬間來到了這幾名死士的身後,一招斃命是什麽樣子,月娘今天終於看到了。
終於,這條街道上再也看不見一個站著的黑衣人,月娘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倒是還有心情關心我?是不是嚇壞了?你有沒有受傷?”墨子言好笑的問道。
他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月娘竟然還有心情問自己有沒有事,這要是放在平常的姑娘家身上,恐怕早就嚇的昏過去了吧?
“我當然沒事,我怎麽會出事。”月娘放出大話,其實,她的意思是,有墨子言這麽護著她,她又怎麽會受傷呢?
就在墨子言想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就看見月娘的瞳孔不斷地放大,像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墨子言正想要詢問,便感受到了腿部有一個尖銳又鋒利的東西,插了進來。
與此同時,是月娘的驚呼聲:“小心——”
這聲提醒,終究還是慢了一些。
原來是還沒死透的黑衣人,就在墨子言的身後,舉著一把袖珍的匕,刺向了墨子言,月娘連忙扶住了墨子言:“你怎麽樣?”
同時,墨子言身後的手下們連忙出手,伸向了黑衣人。黑衣人見狀,使出身體的最後一份力道,將手裏的匕,狠狠的丟向了月娘。
月娘見著近在咫尺的匕,心裏一灰。
墨子言的手下終究是慢了一步,匕橫插進了月娘的肋下,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黑衣人最終還是被墨子言的手下殺死。
而月娘,卻也已經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在月娘昏倒的前一秒,還看見了墨子言不可置信的麵容,和滿含歉意的雙眸。
他為什麽會覺得對自己有歉意?這是月娘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你瘋了——”墨子言大吼,但是,此時的月娘已經聽不見了。
“來人!!快來人!!”墨子言大喊道。
連忙走上來了一個黑衣人:“主子!”
“快!!你們快救她!”墨子言伸出手,將月娘的傷口僅僅的捂著,想要阻止鮮血的流出。
暗衛連忙從懷裏掏出止血的藥,灑在月娘的傷口上:“主子,得趕緊給這位xiǎo jiě拔刀!不然,她很有可能會死!”
暗衛的話提醒了墨子言,墨子言連忙將月娘橫抱了起來:“快,快去找大夫。”
墨子言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上還在流血。
“主子,我來吧!”暗衛走上前。
“滾!!快去請大夫!!”墨子言嗬斥走了暗衛,一個人抱著月娘,往將軍府走去。
暗衛看著墨子言這麽有決心,便不再堅持,飛身朝著最近的一家醫館前去。剩餘的暗衛都紛紛跟在了墨子言的身後,他們還沒有見過墨子言這麽凶的時候,這一次,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
墨子言抱著月娘,回到了將軍府,將軍府雖然沒有將軍住,但是每天都會有人勤奮的打掃,就是為了等著墨子言回來。
如今,看到了墨子言回來,將軍府門口守著的護衛,自然心裏都是高興的,但是,當看到墨子言懷裏抱著的一個受傷的女人,和墨子言自己肩膀和腿上不斷流血的樣子的時候,他們卻笑不出來了。
“大將軍……”
墨子言沒有理會他們,徑直抱著月娘走進了將軍府,墨子言一路帶著月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來人,去打熱水!拿毛巾來!”墨子言吩咐道。
連忙有小丫鬟走了下去。
熱水和毛巾很快便拿來,墨子言拿過毛巾,深深的看著昏迷中的月娘一眼,狠下了心,將月娘肋中的匕,一把拔出,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墨子言連忙將毛巾覆蓋了上去。
墨子言說什麽也是大將軍,處理傷口,自然也是有經驗的,因此,,沒有等大夫來,墨子言便擅自將月娘的匕拔了出來,丟在了一邊。
血算是暫時止住了,這時候,黑衣人白虹也帶著大夫來了。
“大夫,你快過來看看。”墨子言冷著一張臉。
大夫看著墨子言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來到床邊,給月娘把了脈。
“怎麽樣?”墨子言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大夫,像是大夫說一句不好,他就會將人家給生吞活剝了一眼。
大夫嚇得身體顫抖:“回大將軍的話,這位xiǎo jiě失血過多,加上痛痛難忍,才會昏了過去,隻要好好給這位xiǎo jiě補補身子,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不過,也幸好大將軍將匕拔出來的及時,要是晚上一會兒,恐怕這位xiǎo jiě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大夫一連著說了這麽長的一段話,白虹聽了,看了眼墨子言,墨子言沒有反應,白虹連忙說道:“多謝大夫了,還請大夫給我家將軍也看看。”
“不用!”墨子言拒絕了白虹的好意。
“將軍,這怎麽行?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還是叫大夫給你處理一下吧。”白虹連忙說道。
“我說不用!”墨子言再次拒絕了白虹。
白虹心裏為難,他看不得墨子言這麽對自己,看了看床上昏迷著的月娘,白虹心裏靈機一動:“將軍,你要是不處理傷口,怎麽照顧付大xiǎo jiě?你不想看著付大xiǎo jiě就這麽昏迷不醒吧?”
這次,墨子言沒有立刻拒絕白虹,深深的看了床上的月娘一眼,坐在了旁邊的桌子旁邊。
白虹看到墨子言這幅樣子,知道墨子言是同意了,連忙對大夫說:“大夫,請你給我加將軍處理一下傷口吧。”
“是,是是是……”大夫顫顫巍巍的從醫藥箱裏掏出了傷藥和棉布。
在大夫簡單的幫墨子言處理了一下傷口的時間裏,這整個過程中,墨子言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床上的月娘。
白虹自然細心的注意到了這一點,在心裏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他何嚐見過墨子言這幅樣子?何嚐見過墨子言這麽在意一個女子。
“將軍,傷口處理好了,隻是要注意一點,在傷口愈合期間,千萬不能碰水,不然要是被感染了,可就麻煩了。”大夫盡職盡責的叮囑著墨子言。
墨子言點點頭,沒有和大夫說話。
白虹見狀,引著大夫往外走:“有勞大夫了。”
墨子言拖著受傷的大腿,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可人兒依舊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墨子言心中不禁一陣懊惱,他怎麽就讓她受傷了呢?他不是應該保護她的嗎?
白虹將大夫送走之後,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麵,墨子言一臉愧疚的站在月娘床邊,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月娘。
“將軍,這件事情也怪不得您,隻能說是刺客太狡猾了。”白虹走上前,安慰著墨子言。
墨子言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將軍,您已經盡力了!”白虹不懂為什麽墨子言要將這件事情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
墨子言聞言,抬頭看了白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