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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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自然太子和趙明祁也好奇,不過看謝白都沒問出來,他們自然也就不再問了,免得碰的一鼻子灰。
不過趙明祁笑嘻嘻的扯了扯月娘的袖子,“你那位弟弟學成之後,可不可以經常去蹭飯昂,要是他想開酒樓的話,我可以讚助哦。”趙明祁一臉討好的模樣惹的月娘笑的眉眼彎彎,“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兒呢,這要看倆人到底有沒有師徒緣分昂。”
趙明祁點點頭,看著月娘一臉崇拜的模樣,“不過之前怎麽沒有聽說你會醫術昂,竟然還會解毒?”
“這毒並不難,隻是一般的大夫查不出來而已,畢竟這個中毒的人太少了,很多大夫一輩子也沒遇見過一個例子,所以不會解也是自然。我也是無意中翻看醫術發現的,不必大驚小怪,不必大驚小怪。”月娘解釋說道。
“那也很厲害了好不好,竟然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你就別謙虛了。”
“那姑娘,你什麽時候能為老夫解毒?這樣也可以盡快去看看你那位弟弟?”味無常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恢複味覺了,高興的不要不要的,興奮的不能自已。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不過我現在出來沒帶東西,不如這樣,我讓竹茹回去取,然後就在這裏,為你解毒如何?到時候老先生的味蕾恢複之後,也可以當眾為我們演示演示您的廚藝,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把弟弟交給你的,你看如何?”
“好,好,那再好不過了。”
月娘吩咐讓竹茹回去取自己的藥箱,還有額外準備一些東西。竹茹答應一聲連忙小跑回去,約莫也就半個時辰,就把東西全部準備齊全。
因為知道月娘著急,所以一刻也沒敢拖著。
把東西一一放在月娘麵前,大家都一臉好奇的看著,甚至都不知道月娘這麽厲害,竟然還有藥箱,難道還真會點兒醫術不成.
難道真的像之前付家說的付葭月一直在生病,所以久病成醫了不成?
看著月娘一臉自信的模樣,拿起針來對著味無常一頓猛紮,看起來似乎毫無章法,讓人看得膽戰心驚,不忍疼痛。味無常也疼的齜牙咧嘴,感覺每一針都刺在了她的痛穴上了一眼。針灸一般來說也不疼昂,可是這丫頭巴不得他快疼死一樣。
他現在甚至懷疑這丫頭到底會不會醫術,會不會解毒。畢竟她雖然說的頭頭是道,可是那些大夫一輩子都在行醫都沒有辦法,她這個丫頭才多大,黃毛丫頭都能見過別人一輩子都不層見到遇到的毒症,她怎麽恰好知道了。
可是不忍多想,他的頭疼的快要炸裂一般。
“把舌頭伸出來。”
此時的味無常上不得下不不得,所以隻能乖乖聽話,伸出舌頭。然後月娘又拿著針在舌頭上直接紮透,疼的味無常嗚嗚直叫。
“馬上就好了,再忍忍、”因為每一針都正中穴位,所以疼痛是很正常的。這就跟良藥苦口一個道理,藥苦喝了才有效。
紮針都不疼還能有效嗎?
這是月娘自己覺悟出來的,因為她覺著沒有紮針不疼的。
花蕊給她示範的時候,可是疼的她好長時間都緩不過來,甚至好一段兒時間還得了恐針症,後來好長時間才調解過來的。
那時候月娘簡直太崇拜花蕊了,覺著她真的很了不起。那麽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自己給自己試藥,然後解毒,自己給自己紮針,她甚至聽說好幾次治療不及時差點兒掛了,後來還是爺爺趕回來及時把她給救的。
月娘不懂她為什麽要這樣。
花蕊說,其實爺爺也不讓她這樣,讓她拿動物試毒,可是她舍不得。小動物那麽可愛,怎麽忍心看著他們忍受那樣的痛苦,自己不忍心。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醫術,絕對沒問題的。
雖然自己試毒對身體不好,但是凡事都有兩方麵,她現在可以說也算是百毒不侵了。所以月娘才覺著她真的了不起,那麽厲害,心有那麽善良。
“受不了了,多久才好,你這丫頭。”味無常看月娘給他施針之後竟然坐在和他們聊天喝茶起來。
“快了快了。急什麽,老師傅,你說你這中毒多長時間了,這麽點兒時間都挺不了,還想不想恢複味覺了?”月娘笑嘻嘻的說道,說完之後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然後把針全部都給拔了出來。
這時候遞給味無常一杯濃茶,讓他漱口喝下。
味無常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現在也隻能乖乖照辦。接過濃茶喝了下去,不過他什麽都喝不到,依舊感覺不到味道。
然後月娘把一個紅紙拆開,裏邊兒竟是個帶血的雞冠,月娘把他放到味無常對的嘴裏,說道:“含上半個時辰,你就可以恢複味覺了。”
“當真?”味無常半信半疑。、
“不然我逗你玩呢?”月娘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快點兒含上不要吞咽下去。”就這樣大家都秉著好奇的心裏一直等著,一直等著。
“到底行不行昂月娘,你這讓他喝口茶,含個雞冠就成了嗎?畢竟我看人家解毒又是這個神藥,又是那個的,還要熬製多久多久的,你這什麽藥都不用就能解毒了?別到時候丟人了哈。”趙明祁小聲說道。
“我剛剛所用的都是藥,這你就不懂了吧。反正相信我就成了,絕對不會丟人的,要不,我們賭點兒什麽?”月娘挑了挑眉,一臉壞笑。
看著她那麽自信的模樣,倒是信了幾分,不過還是懷疑居多。趙明祁也不甘心,於是說道:“賭就賭,誰怕誰?”
“那你說賭什麽好呢?”趙明祁問道。
“就賭黃金萬兩,如何?”
“別,我現在可是一點兒錢都沒有了,放過我吧。朝廷上需要賑災款,這挨家挨戶都拿去了不少,我這皇子也是如此,把不少身家都抵了出去。而且俸祿都減少了,我可沒錢了。別說黃金萬兩,我現在白金萬兩都沒有。”趙明祁連忙舉手投降,表示現在的他很可憐,身無分文的那種。
“除了錢,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
月娘想了想,“可是我隻需要錢昂。”
“不是吧月娘,你什麽時候還鑽錢眼了,你以前也不這樣昂。你又不愁吃不愁穿的,要錢幹嘛,難道是給自己攢嫁妝昂?”趙明祁眯起眼睛說道。
月娘無語,瞪了他一眼,“那這樣,我們就賭一家酒樓的,等我回來兌現諾言就成,也不逼你馬上實現承諾。至於是什麽樣的酒樓,你看著辦,如果你好意思的話,就隨便意思意思給一家矮趴趴的小地方就成,如果咱們三皇子也是好麵的人,那就對麵那家,或者這家,也都行,我月娘不挑。”月娘笑嘻嘻的說道,氣的趙明祁差點兒吐了一口老血出來。
她這麽說,那肯定就是要好的了,到時候送不好的自己也拿不出手了。
隻是這兩個酒樓中的任何一個,他現在都買不下來好嗎,比黃金萬兩還貴,畢竟這兩個酒樓現在很有名,人家一年可能都能賺到這些錢。
趙明祁氣的牙癢癢,卻有苦說不出,有些無奈的打著商量,“不要咱倆在商量商量?”
“你不是說除了錢之外都可以嗎?怎麽現在還說話不算數了?”月娘有些鄙視的說道。
我——
趙明祁無語。
這和變相要錢區別不大吧。
“怎麽了,不敢賭咱就不賭。”月娘故意言語刺激他,三皇子最受不了這個,立馬就應了下來。“行,那我就跟你賭,不過,我現在沒那麽多錢,謝白,你借我點哦。”
謝白聞言,竟然點了點頭,“好昂,我是有錢,不過我要收利息,而且利息不低哦。”
趙明祁氣的滿臉通紅,“你們這兩口子趁火打劫。”
月娘舉起手來,一臉的無辜,“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麽你可沒有逼你。”
“太子哥,我問你借錢。”趙明祁就不信邪了,轉頭看向趙明辰。
趙明辰也表示有心而無力,“哥兜裏比你幹淨,這次賑災款,我貢獻的不比你少昂。”為了討父皇歡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多少積蓄也都貢獻出來了。
“好吧,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就跟你賭,謝白,你利息多少?”趙明祁覺著,這麽解毒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畢竟無論是茶還是雞冠,都沒聽說過直接能解掉這麽多年的老毒,特別還是在別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
“利息五五,你借走五百兩,就要還七百五十兩。”謝白伸出一個巴掌說道。
“你這是趁火打劫!!!”趙明祁氣的跳腳。
“那又如何,愛借不借!”
“行,那我問你月娘,要是我贏了你給我什麽?”月娘很淡定的問他,似乎想要什麽都能給他一樣。
不過這種自信在於,月娘就沒覺著自己會輸掉。
趙明祁想了想說道:“那既然這樣,我想要十個頂級漂亮的妞。”
“當心腎虛呀你。”謝白一聽連忙甩出這句話來,很是不屑。
“那怎麽了,而且我說了我要幹嘛了,我放在身邊用眼睛看不行昂。我哪像你,這麽就要成親了,我放幾個美女在身邊腫麽了。我跟你講月娘,我要頂級的,不要你隨隨便便拉來給我長的還可以的那種,是頂級的,這點很重要,要一直找到我滿意的為止。”
“那你要一直不滿意怎麽辦?”月娘問他。
“如果真的很漂亮,我怎麽會不滿意的,他們都是公證人,我絕對不會無理取鬧的拒絕,除非你找的姑娘真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而非絕色。”
“哪裏那麽多絕色?”月娘撇了撇嘴說道,這男人都好色,一點兒也不假。
“我不管,就要絕色,實在不行,跟你月娘一樣的,也可以接受。”趙明祁笑嘻嘻的說道。
這是高級黑有米有,謝白一直給他來了一記爆頭。
“誒,你們要幹嘛,怎樣,到底賭不賭啦,不賭就當你輸了哦。”趙明祁連忙躲開,說道。
“堵,當然要賭了。”
“話說你們大庭廣眾之下就開賭局,還以味無常為局,你們想沒想過人老人家什麽心理。”趙明辰跟著也笑了起來,看著一臉無辜的味無常,表示要替他說句公道話。
月娘掐看一下時間,“差不多了。”然後讓味無常直接把雞冠嚼碎咽下去,又給他倒了一杯濃茶喝了下去。
味無常乖乖照辦,畢竟現在已經不能容的自己有半點兒懷疑了,畢竟他現在是賭局的核心人物。他們的賭局太大,自己隻有乖乖配合的份兒。
希望到時候三皇子賭贏的話,能分給他一個角色美女。如果月娘贏了的話能分給他一百兩。味無常老人家心裏臭不要臉的想道。
一切都完成了,月娘拍拍手,讓店小二重新上來不少菜,依舊是這家店的特色,然後把之前的剩菜全部撤了出去,指著這些新上來的菜說道:“嚐嚐看吧。”
這小二也是一臉懵逼,從來沒遇到客人能在這兒吃了一下午的,換了好幾次菜的,難道他們都不會飽的嘛。
不過終究是貴客,可不敢多嘴多舌的,隻是乖乖照辦就好。
那味無常將信將疑的,然後慢慢拿起筷子,倒是斯文了不少,最起碼沒有用手抓了。因為在他心裏,其實每一道菜都是值得尊重的。
之前之所以那樣,是因為自己根本嚐不到任何味道,所以破罐子破摔罷了,用手抓著吃也代表自己迫不及待,覺著好吃,想要掩飾自己吃不到味道。
所以,當他顫顫悠悠拿起筷子的同時,大家也都秉住呼吸等著他宣布結果。
味無常把采藥放進最嘴裏,然後慢慢咀嚼,第一口他什麽反應都沒有,又吃了一口,然後一口接一口,他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
“這......”
“這什麽這,到底怎麽樣了,你能嚐到味道了嗎?”趙明祁看他不說話隻顧著吃,不禁著急起來,畢竟關係到那麽多錢呢,自己能不著急才怪呢。
好半響,味無常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幾人,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能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這,居然就好了。還能嚐到味道了,隻是這味蕾不如之前靈敏了。”
“這是很正常的,你現在的味蕾還處於麻木的階段,過幾天能好一些。不過年紀大了人的器官就在衰退,所以味蕾不如之前靈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味無常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隻是看著這些采藥,味無常眯起了眼睛說道:“今天我算是遇到貴人,好事連連了。”
月娘看著他的表情,不像是很高興的模樣,反而是氣憤是傷心,不禁問他:“怎麽了?”
“這做菜的師傅,你們可認識?”味無常問道。
月娘搖搖頭,“我是頭以此來,倒是想認識一下,這菜做的味道倒是好的很,怎麽,難道味無常老先生認得?”畢竟如果是很熟悉的一個人的話,可能他做的菜也是很熟悉的。
之前味無常沒有味覺,所以吃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現在吃出來的也正常。味無常放下筷子看向月娘,“姑娘,說實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人正是我那敗類徒弟吳磊!”
“什麽?”月娘倒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什麽?”月娘倒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味無常點點頭,臉上一臉嚴肅,倒是沒有給人在看玩笑的感覺,“他做的菜都是我教的,之前我覺和他很有天賦,學東西快,進步也很大,但始終跟我的手藝差的有些遠。後來自負的不得了,認為已經超過我了,心裏忿忿不平,認為隻要我不會做菜了,他的手藝就是這京城最出名的人,後來才對我做了那種事。但是沒想到,他的菜隻能算的上好吃,想要跟我比還差的遠呢,這個行業是要看手藝說話的,並沒有因為他是我的徒弟而讓人高看一眼,所以一直也沒有出頭之日,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開起酒樓來,就連這菜式做的還不如當年了,不過我吃的出來。”
這麽好吃都覺著不好?
這麽好吃都不如當年,那他當年做的菜得多好吃,那無常老師傅的手藝得該多好。月娘慶幸自己竟然撿了個寶貝。
“其實,也不能說別人不看我的名頭,不看我的麵子,隻是後來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是我的徒弟,畢竟在還沒出師的時候就跑了出來,手藝跟我相差也大,也沒有什麽自己的特色,所以根本得不到認可。”
“老師傅,您就這麽確定嗎?”
“差不了,這手藝,這程序做工,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教了不知他多少遍。”味無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要見見他!”
“好,正常我也對他很感興趣,這樣,小二,去把你們掌廚的叫來。”
小二以為他們吃的高興要打賞呢,連忙屁顛兒屁顛兒的去叫人,但是沒想到叫來的人根本不是味無常的徒弟。
倒是一位年輕人,約莫也就十九歲左右,更像是一位學徒師傅,不像什麽大廚。他看著幾位身份地位裝扮都有所不同,也知道這餐館裏經常來一些身份地位極其高的人,所以也不敢得罪,連忙跪在地上,“不知幾位貴客叫我來有何事,是不是菜做的不和胃口?”可是他明明聽小二說這幾個人已經在這裏待了一下午了,說是吃的很開心,點了好幾撥菜式了,要打賞他的。可是怎麽看這幾位的臉色都很不好,更像是吃的不滿意,或者是自己得罪他們了呢。
“我問你,這道菜是誰教你的?”味無常指著桌子上的菜問道。
“是我師傅教的。”
“你師傅是誰,叫什麽,在哪呢?”味無常直接問道。
額——
這麽一連串的問題,讓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好,像是師傅惹了什麽事情一樣。他也不知道,隻好回答道:“我師傅就是這家酒樓的掌櫃,我隻是個掌勺的,如有得罪幾位的還請幾位不好跟小人計較。”
這不大的年紀就能當這酒樓的掌廚,看來一定是吳磊的得意之徒。
味無常點點頭,並不想嚇壞他,臉色語氣都稍微平和一些說道:“你沒有得罪我們什麽,隻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師父商議一下,麻煩你去把你師傅叫來如何?你放心,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們一會兒會打賞你的。”
“真的嗎?”
味無常點點頭。
“那好,我去叫我師傅,你們稍等。”說完,這年輕人爬起來就跑了。估計是有打賞覺著很開心吧。
畢竟是年輕人,也有些沉不住氣。
“哎呦,有貴客找我昂,我這忙的你看看。”還沒等掌櫃的進來,就先聽見他嬉皮笑臉的聲音了。
隻見味無常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怕什麽,你又沒錯。”月娘小聲說道。
“誰說我怕了,我是氣的。”味無常吹胡子瞪眼。
待那掌櫃的進來之後,臉上還堆著笑,“幾位貴客找我,不知有何事昂,這菜做的可還滿意?”
月娘點點頭,“菜做的不錯,那掌勺的小師傅說是遺傳你的手藝,可是屬實?”
掌櫃的點點頭,“唉,早些年間收的徒弟,沒想到天賦還挺高。我已經多年不下廚了,畢生所學都傳給了我那徒弟,所以平時我負責打理酒樓的生意,他就負責廚房那一塊兒。沒想到這酒樓生意還不錯,都說他做的菜好吃呢。”
月娘點點頭,“確實是不錯,所以我們有意想要挖走你家那位師傅。”
“哎呦,不可,這可萬萬不可。我們酒樓全靠我那徒弟呢,您要是挖走了,我們酒樓可怎麽經營下去昂。哈哈,我知道您是喜歡我們廚師做的菜,這樣,您以後可以經常來吃對不對。如果說您把他挖走了,讓他以後做菜都給您吃,那以後別人可不是吃不到了。都說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這位姑娘。”
“說的倒是有道理。”月娘點點頭,卻沒想到麵前這位小個不高,油汪汪對的中年男人,嘴巴倒是甜的很,彎彎道道的,一句直白的話卻被他掰成瓣來說。
不得了,不得了。